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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所言甚是!”皇帝想了想也觉得箫铎说的有理,既顾全了符侍郎的面子,又给厉青磨练建功的机会,皇帝非常看好厉青,“当初,卿向朕推荐厉青,朕还觉得他年幼单薄,如今看来卿慧眼识英雄。”
箫铎微微一笑,“天赐陛下良将,于臣何干。”
皇帝哈哈大笑,笑得十分开怀。
忽然皇帝收敛笑容,拧着眉以食指敲着案几,这是他急躁的动作,“朕得到消息,俞祈的嫡次子与楚王世子交从过密。”
箫铎眼神一利。
皇帝继续道,“今日是三姑姑(荆国大长公主)大寿,三姑姑邀请了半个朝廷的人前去,俞怀瑾和赵崇明一起打马球,相处融洽。”
皇帝已经习惯有什么难题找箫铎,每次箫铎都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久而久之,皇帝更是事无巨细都要问一问箫铎。
为皇帝语气中的怀疑,箫铎惊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作为一个帝王疑心太重非幸事,幸好看样子皇帝还没来得做什么,赶紧道,“俞将军身居高位,自然有的是人拉拢,楚王想拉拢俞将军,臣相信,俞将军会改投他人,臣万万不信。俞将军人品端方,对陛下一片忠心可昭日月。俞怀瑾少年风流性喜游玩,天经地义,不过是正常交际应酬。陛下岂可因为这些毫无根据之事就怀疑俞将军忠心。如此,可不正是正中他人下怀。”
箫铎说到这份上了,皇帝也不好再说自己有点儿担心什么的,他也怕寒了人心,立马表示,“朕随口说说,卿莫要当真,哈哈~”
“俞将军赤胆忠心,实为陛下肱骨之臣。陛下以国士待他,他必以国士报君。”箫铎当然不信他随口说说,这个皇帝疑心太重,不得不再提醒一遍。
这次,俞祈在皇帝那算是惊险过关了,虽然俞祈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忙着收拾儿子。
“儿子赴宴,一时兴起与人打了一场马球,怎么了!除了楚王世子,还有徐氏子、方氏子、吕氏子……若是要避嫌,咱们家就不用见人了,京城就那么点人,哪个没和诸王沾亲带故。父亲这般小心翼翼,不正是因为皇帝心胸狭窄吗?一个皇帝多疑好猜忌,那不是昏——”
“啪!”
俞祈行伍出身,一巴掌下去,俞怀瑾嘴角都被打出了血,脸庞上立时浮起半指宽的红印,显而易见的下了死力。
俞祈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逆子!你的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你学的忠孝仁义呢!”
“儿学的忠是忠于江山社稷,忠于这天下苍生,今上倒行逆施,昏聩无能,忠心这样的人只能令百姓深陷于水火之中。”
俞祈张了张嘴,“陛下已经变好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糊涂了三十多年,父亲竟然相信他用几个月的时间能变好,看吧,他装不了多久的。”俞怀瑾嗤笑一声。
俞祈差点被大逆不道的儿子气个倒仰,指着俞怀瑾说不出来话。外人都羡慕他有一个文武双全丰神俊秀的小儿子,但是谁知道他的苦,小儿子叛逆期到了,整天琢磨些会砍脑袋的事情,简直愁死个人。
“父亲您认为‘忠’是唯皇命是从,可在儿子看来那是愚忠,那是助纣为虐!有朝一日,皇帝命您杀那些和他政见不同却于国有利之人,您怎么选?你想被万人唾沫,遗臭万年吗?”
俞祈气得脸都白了,抽了镇纸就要砸。
俞怀瑾赶紧跑向门口,还愤愤不平,“阿爹是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吗?”
俞祈瞪着砸了空的镇纸半响,颓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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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七送了赵瑜回府,被气得脸都歪了,气呼呼的回了家。正院里崔侍郎和崔夫人都在。
崔夫人四个儿子,只有这一个女儿,疼得眼珠子似的,一见她模样,就心疼了,连连追问,“馥儿,这是怎么了?”
崔七跑过去,伏在崔夫人膝上泪如雨下,哽咽道,“阿瑜口出恶言,将整个寒门将士都得罪了,我好心给她台阶下,姑姑却怪我。难道她女儿的名声还比整个齐王府安危要紧吗?”
崔侍郎和崔夫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发生在荆国大长公主府的事情,但是女儿的意思怎么没明白。
“宫中来了御医说阿瑜是得了失心疯。她是可怜,但是她说的那是人话了,我要是不那么说,齐王府得得罪多少人去。姑姑姑父舍不得女儿,听不进我的劝,被皇上捷足先登,还怪我不该说阿瑜‘病的胡言乱语’。病一病就能把阿瑜那话的危害降到最小,过上三五年又不是不能病愈,我一片好心被当驴肝肺。姑姑后宅妇人不理解也就罢了,可姑父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也在怪我呢。”
崔侍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瞠目结舌的看着女儿,“你一开始就打着让阿瑜‘病’的主意,不是随口说说?”
崔七的头点的特别痛快,“要不然由着李昭去发挥,谁知道她要弄出什么要命的事情来,我觉得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齐王府和李氏的关系也还有回旋的余地。”
崔侍郎咽了口唾沫,他知道女儿早慧,可没想到慧到这地步。这主意的确不错,让他好好想想也许想的出来,但是瞬息之间,他觉得真的想不出来。崔侍郎有点儿被打击到。
崔七还在那嘤嘤哭泣,“我算是明白了,我们两家这么些年那么好的关系都是假的,阿娘不知道姑姑当时那表情恨不得生吃了我,一幅我害了阿瑜一辈子的模样。等齐王问鼎,还有我的活路吗?阿娘,我害怕!”
崔侍郎大惊失色,“你姑姑也是一时情急,过几天她就想通就了,定然不会怪你的,你这孩子就是爱多想。”
“情急之下吐真言,过几天姑姑也许就说不怪我了,那是因为齐王府还需要咱们家给他们当牛做马。就算姑姑不怪我,阿瑜呢。她这样睚眦必报的性子,等她做了公主,阿娘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崔七哭得伤心欲绝,眼角观察着崔侍郎和崔夫人脸色。
崔夫人瞥她一眼,吓了崔七一跳,崔夫人嘴角一翘,“你怕什么,阿瑜得不了势,你安全的很。”
“夫人,夫人你说什么?”崔侍郎不敢置信的看着崔夫人。
“夫君没有听馥儿说吗,齐王已经怪上我们家了,连馥儿这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我这个内宅女流都明白,馥儿那主意是当时坏境下最好的对策,身为一个有大志向的王爷,他却不明白,也许是明白了但是感情用事犹豫不决还迁怒出主意的馥儿,非帝王之象!咱们家该和齐王府保持距离了。”崔夫人轻描淡写道。
崔侍郎就觉得轰隆一下,一个焦雷打得他魂不附体。
“齐王名不正言不顺,这次又失了先机,大大得罪了寒门武将,在士林世家间名声再好有什么用,文人造反三年不成。”崔夫人声音里带着遗憾,崔氏这些年养起来的那点私兵只能算是看家护院,萧氏同样如此,只怪底蕴不够且家族里没有善兵伐谋的子弟。太平年月,私兵太多为上位者忌讳且养兵所耗甚大,然到了乱世,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那四妹怎么办?”
崔夫人垂了垂眼帘,“夫君要拿整个崔氏赌吗?日后真有什么,若能搭把手量力而为吧!”
崔侍郎无言以对,半响长叹一声。
崔夫人摸着崔七的头顶,缓缓道,“李氏有意替李灏求娶馥儿。”崔氏当世一流世族,虽然近十几二十年在走下坡路,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崔七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崔夫人。
崔侍郎,“……四妹不是想将明惠嫁给李灏。”
崔夫人轻嗤了一声,“现在你觉得还可能吗?”问崔七,“李灏不入仕,好奇淫巧计,与一般世家子不同,你觉得如何?”李灏非主流,不怎么被社会大众看好。
只要他是李氏长房嫡子就成,崔七点头,道,“眼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是以李氏兵强马壮,李节度使精明强干,如无意外这二十年内安全无虞,咱们家也多了一条退路。李氏家风清正,太夫人出自我们崔氏,我若嫁过去也不会受苦。”
“夫君意下如何?”
崔侍郎,“……”你们决定了再来问我有意义吗?
能养出崔七这样女儿的崔夫人岂是一般人,在崔家,崔夫人能做大半的主,“那我就给公主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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