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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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

蛮祖身体如同河妖一般的魁梧，在他的手臂之上，更是能够清晰的看到一幅巨大的刺青，那是一片部落，一草一木栩栩如生，却是少了一抹生机。

在外界，这刺青从未显化，可是在梦境之中，展现蛮祖最强的一面，因此这刺青出现，这只大手更是一把握住了那颗紫色的心脏。

“啪！”

金属碎裂的声音响起，这颗能够毁灭河妖的心脏，在蛮祖的手中破碎，这一切看似简单，可若是方羽清醒过来，必然会猜到，实际上不是因为蛮祖比河妖强大，而是因为蛮祖不属于这个世界，他的生命层次，比这颗心脏要强大。

“杀！”

心脏破碎的刹那，紫色的血液在天地间凝聚，那是一颗紫色的头颅，其上的肌肤已经腐朽，剩下的全部都是骨骼，那些紫色的血液耗尽，只是汇聚了那头颅的不足一半，可那声音却是从头颅之中响起。

一股萧杀的气息，从地下涌出，从天空之上降落，一个杀字，似乎可以让众生灭绝，可以让日月河流失色，这是一种规则，不为世人所知，却是并不显的突兀，代表了绝杀。

“嘭！”

只是一字，蛮祖的手臂崩溃，那伤口若有是画布之上，有人将墨迹抹去，将那手臂与身躯接连的地方消失，没有办法反抗，因为这头颅的出现，其生命层次要比蛮祖还高，对蛮祖这样强横的存在，都拥有抹杀的权利。

“三生石……”

就在蛮祖手臂消失的刹那，方羽顿时清醒了过来，声音冰冷的开口，实际上在河妖消失的刹那，他就已经有了意识，毕竟这一切已经不是梦那么简单，只是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苏醒。

三生石的强大，超出了他的预料，孙飞絮不过是掌握了皮毛，若是有人能够领悟三生石中的规则，那将足矣笑傲整个殒神大陆，因为没有人的生命层次，会比蛮祖这样的存在还要强大。

“这头骨属于谁？”

方羽心中更是升起了疑惑，这头骨来头太大，有着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压，就算面对蛮祖这样的存在，也有着仙凡一般的跨度，让人难以相信。

蛮祖来自世界之树口中的故乡，和仙尊来自同一个地方，可以说是大陆之上最原始的一批人，可是这头颅居然比他们还要久远，就算已经死亡，其留下的只言片语，却也足以灭绝一切，这是何等的恐怖。

“莫非在远古之前，还有一个纪元不成？”

莫名的方羽生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世人只是知道，在这个纪元之前是远古，可是远古之前是否还有纪元，就不为人所知，可若是真的存在，这头骨的出现，就不奇怪，毕竟岁月无情，能够在两个纪元之后还存在的痕迹，自然有其不凡。

“啪！”

这一切想法只是瞬间，蛮祖的腰部以下，双腿若瓷器一般破碎，败局似乎已经注定，无法逆转，更是在那声杀之后，方羽的梦境出现了破碎，这梦已经无法支撑。

方羽的身体，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吸扯之力，毕竟这只是一场梦，终究有要苏醒的时刻，这一刻他即将苏醒。

孙飞絮的逃离，这一场梦方羽已经胜利，他本应该毫不犹豫的离开，可是这头骨的出现，让他心中生出了疑虑，并不愿意就这样离开。

“真的不能够对抗吗？我不信！”

方羽的眼中露出坚毅的神色，他遇强则强，修道以来，一直都是在逆境之中成长，从未屈服，虽然从未去修无敌之路，可他的身体内，已经有了无敌的信念，轮海无敌，神纹无敌，在他所处的境界，他都是无敌的存在，他不愿意退缩。

若是这头骨的修为强大，他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可对方已经死去，就是那残留的话语，就让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远退，这让他无法去接受。

这头颅是死的，若是有朝一日，遇到一个活过两个纪元的人，方羽不知道应该如何的自处，他不愿意逃跑，就是不愿意日后出现这样的艰难选择，既然选择了成钢，就要承受钢的极致就要弯曲的危险。

“我要战！”

方羽双目有狠色闪现，蛮祖那留下的唯一左手，直奔那紫色的头颅而去，这一掌若是能够按下去，就足矣将这头颅毁灭。

可就在手掌接触到那头颅外三寸的刹那，手掌在半空之中停顿，于那空间似乎发生了碰撞，发出了剧烈的轰鸣，手掌若烟雾一般在凭空消散，在梦境之中，只是剩下了蛮祖巨大的身躯。

“轰！”

方羽并没有放弃，哪怕是没有了手脚，他的身体也在前行，巨大的身躯，若一座山岳，突破了那三寸，于那头颅距离只是两寸，已经能够感受到那头颅之内散发出来的微弱气息。

平时伸手可及的两寸，如今却是如同咫尺天涯，蛮祖的身躯碎裂，若山脉倒塌，在两寸外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