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九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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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方羽的眉头微皱，此山的泉水他原本没有觉察有什么不同，可是当大量的修士离开泉边，那些泉水的雾气扩散开来，在这第五山间，他隐约感觉到的是一股生机。

这生机他并不陌生，在外界的时候他曾经获得过，可是进入这九山界消失，最后的一缕给了虚空之花的种子，如今这生机的出现，瞬间让他的眼中露出精光。

“轰！”

他的识海之中发出轰鸣，那只有半道的阴阳本源浮现，夜漆黑如墨，化作了至阴之力，而那洁白的至阳却是空洞，此刻阴阳神图转动之下，那第五山的雾气，直接朝着神图聚拢而来。

“发生了什么？”

那原本还没有离开的修士，脸上顿时露出惊异的神色，因为那雾气已经快速的将入口淹没掉，让他们的视线一阵的模糊，全部呆立在原地。

“凝！”

方羽立于雾气之中，双手施展阴阳印，只是这雾气尽管蕴含生机，可却是微乎其微，想要凝聚成至阳本源，显然是不足够。

他暗中给宋三和爷爷传音，让他们先走，然后身形一晃之下，直奔第五山最大的一处泉眼而去。

刚才进入第五山的时候，方羽曾经留意过，此山最大的泉眼，并非是在山顶，而是一处山腰，那里泉眼就如同一处小湖，此刻正是雾气萦绕。

方羽踏入湖中，身体外的虚空顿时出现扭曲，那是一道朦胧的龙气，即将显露，只是方羽的九道龙气，已经达到了肉身的极致，这第十道龙气的出现，让天地都无法承受。

“十道龙气？”

方羽的呼吸变的局促，原本九道龙气已经是化形境界的极限，可是当初的那场道劫，让他触碰到了悟道的边缘，自身更是踏入了紫色道源液中，让他的身体有了更加的空间，可就算如此，若是第十道龙气出现，方羽的肉身已经无法承受。

“十道龙气的关键，是八道本源，若是我放弃这次的机会，就意味着我的本源之中就有一道是残缺的，这残缺将是永远！”

方羽的目光深邃，第十道龙气的出现，太过于意外，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在快速的碰撞，而这龙气不过是一丝，若是彻底的成型，他的肉身将会直接炸开，那等于是将自己陷入绝境。

可修道至今，他都是在生死的边缘挣扎，他想要变强，想要去面对那道劫，就需要去冒险，而且迈步这一步，就算没有道劫和天劫的出现，他也是悟道境界，在这里最少能够保护小月她们的安全。

“白天和黑夜交替，曾经我领悟夜之规则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白昼的规则，只是那规则当初在我看来只是一丝，实际上却是全部！”

方羽低语，眉心的悟道天眼开启，四周的雾气顿时变的清晰，他抬手间夜幕降临，可在那黑夜的尽头，有着一抹金色的光辉。

这光辉在当初他领悟夜之规则之时就已经出现，这光横在黑夜之间，这是黎明即将到来的曙光，这也是夜威力最强之时，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这个时刻被暗盟的人称为暗昼。

曾经暗盟的那几位长老，曾经施展过这样的规则，因此方羽本能的以为这是夜的规则之一，可是如今他才知道，昼实际上是白天的规则，它和黑夜一起存在，作用却是驱逐夜。

“昼！”

方羽轻吟一声，那一丝金色的光线瞬间拉长，若将整个黑夜都撕扯开来，在那线的中心，渐渐有白色的光芒鼓起，那好像是一轮骄阳，从黑暗的深处诞生，在黑夜的力量之下正在变强。

白色的骄阳瞬间撕裂黑夜，那轮骄阳快速的升起，而凡是被这骄阳照出的地方，都不存在一丝的黑暗。

“轰！”

这一刻，方羽的身体发出轰鸣，那道龙气彻底的成型，只是它的出现，似乎和九道龙气不合，方羽的身体外，九道龙气呈现，同时发出轰鸣之声，隐约在对抗这道龙气。

修道一念之间就是生死，此刻的方羽，面临的危机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动辄就会有陨落的风险，可他的眼中却是露出坚毅的神色，身体内快速的运转弑神诀和凝神决，他的肉身散发金色的光芒，瞬间达到自身的极限。

“噗！”

白色的龙气冲入方羽的身体，九道龙气之上顿时出现一道道的裂缝，居然面对这道龙气生出无法抵抗之感，似乎这一道龙气，就要超过这九道，在这样的冲击之下，方羽的嘴角溢出鲜血。

“轰！”

此时的外界，因为方羽的第十道龙气出现，也掀起了滔天大浪，阴阳学院的上空，突然变的灰暗，一道道雷电在乌云之中穿梭，散发出毁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