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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呵呵的笑,“你说,男人是不是只有对自己爱的女人才会有一丁点的仁慈?我就是颗棋子,各取所需,我要钱,他要她,所以到最后,他能毫不犹豫的牺牲我,哪怕我现在身败名裂,他也无所谓。”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阵。
乔默醉了,听到有人敲门,见苏桃没反应,起身去开门。
门口的人是聂华岳,“乔小姐,慕总要见你。髹”
苏桃只是行动不受控制,脑子还是清醒的,她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听到乔默拒绝,失笑的摇了摇头。
跟那些人斗,她们分分钟被碾压的连渣都不剩。
果然,不多时,乔默就出去了。
苏桃蜷起腿,下颚枕在膝盖上,手机在客厅里响,她反应了好长时间才知道是自己的手机蠹。
从顾氏辞职,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就断了,不会一听到手机响就急匆匆的去接。
她望着天大笑:“我再也不用24小时待命了,从明天起,想睡多久睡多久,再也不用担心会迟到,再也不用喝的烂醉,半夜里起来找胃药了,再也不用......”
再也不用在你面前强颜欢笑了。
再也不用怀着对你有不一样的感情,还假装冷然的叫你‘顾总’了!
外面的电话一直响,苏桃起身准备回房间睡觉,路过饭桌的时候见是个陌生号码,这么晚了,打这么急估计是有急事。
她一边接,一边走回房间:“喂,你好,哪位?”
那头安静了几秒钟,听筒里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是我。”
顾予苼没有给苏桃掐断电话的时间,立刻开口问道:“我办公椅上的仙人球,是你弄的?”
苏桃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事好像是她做的。
“是。”
非常不优雅的打了个酒嗝,倒在床上。
那头,顾予苼蹙紧眉,被刺扎的地方又开始痛了,薄薄的西装裤绷的很紧,应该是肿了。
他手里捏着装药的袋子,“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下来给我擦药。”
苏桃懒得搭理他,直接挂了电话,想到自己还没洗漱,又起身扶着墙,摇摇晃晃的去了洗手间。
洗漱完,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本来不想管,但怕吵醒乔乔,就撑着走过去,透过猫眼看了一下。
是顾予苼。
“神经病。”
她低声嘟囔了一句,撑着墙往回走。
顾予苼像是料准了她在门边一样,“苏桃,你如果不想大半夜的把左邻右舍都吵起来,你就继续跟我耗着。”
苏桃活生生的被他气笑了,自己这还非得屈服强权了不成?
“你闹腾吧,我的脸早就丢光了,也不在乎这一点,不过,如果传出去,你堂堂顾氏总裁跑到前下属门口撒泼耍赖,到时候,记者估计要从顾氏堵到你家门口了。”
说完,也懒得理他,直接去了乔乔的房间,蒙头大睡。
等一下万一他真的发起疯来,把乔乔吵醒了,也方便安抚。
顾予苼咬牙,一拳头砸在苏桃的防盗门上,震得头顶的灰‘簌簌’的往下落。
只要他想,就这道破门,他有一百种方法给弄没了。
屁股上火烧火燎的痛的厉害,他吸了一口气,维持着一个动作不敢变。
想了片刻,他还是选择了比较保守的方法!
找开锁公司。
刚掏出手机,箫随心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随心?”
她冷着声音问:“你在哪?”
顾予苼单手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抵着腹部费力的从里面掏出了一支含在嘴里,点燃,沉默着垂下眼看夹在指间的那支烟。
烟气袅袅升起。
“外面,有事?”
“你来萧家一趟,我等你。”
她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顾予苼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
听筒里,传来挂断的忙音。
顾予苼看了眼身后紧闭的门,踌躇了几秒,迈开修长的双腿下了楼。
......
萧家别墅。
他一进门,就察觉到不同寻常的热闹。
箫随心的父母,打着石膏、满脸青紫的箫至,眼眶红红的箫至妈妈,抿着唇,一脸严肃的箫至爸爸。
箫随心穿着睡衣,臀部抵着酒柜,整个身子像虾一样弓着,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
听见开门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箫随心也看着他,脸上没有往常的柔软温顺,微红的眼睛里布满了对他的不理解和愤慨。
沉默过后。
还是箫寇华先开了口:“予苼......”
箫至的爸妈是最着急的,但和顾予苼不熟,又忌惮对方的势力,嘴唇动了几下没开口!
后面的话还没说,箫随心突然直起身子,快步走到顾予苼面前,拉着他的手往楼上走,“我有事问你。”
顾予苼受了伤,箫随心的脚步很快,跟上有些费力,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什么,他尽量忍着痛。
上到二楼,额头上就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一进她的房间,箫随心就放开他的手,开口质问:“小至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以为,顾予苼至少会否认一下,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箫随心心里一睹,努力平息了翻腾的情绪,“她是做错了,你作为哥哥,管教也无可厚非,给她一巴掌就够了,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顾予苼眯起眸子,淡淡的做了解释:“我不打女人。”
箫随心气怒攻心,声音尖利:“所以,你就让保镖将她打成那样?她才十八岁,断了手,医生说以后阴雨天气都会疼,你让我怎么跟姑姑、姑父交代?”
男人的眉倏地皱起:“她打人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向别人的父母交代啊。”
“你是因为她打人才对她下狠手,还是因为她动的人,是苏桃?”
箫随心冷笑,单薄的身子气的瑟瑟发抖,今天早上看了报纸,本来也没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箫至正处在叛逆期,以前打架斗殴的事也不少,只当是巧合。
晚上的时候,姑父、姑姑带着断了手的箫至来她家里,所有的事都串起来了。
箫至昨晚打的人是苏桃,所有,顾予苼才会破天荒的说要送她!
顾予苼的薄唇掀了掀,“我的人,就算要教训,也不该经人之手。”
箫随心见鬼似的、诧异的盯着他平静的五官,苦笑了几声,声音像破锣般沙哑的厉害:“你的人?那我今天冒充你的签名辞退她,你是不是要让保镖将我也揍一顿?箫至断的是手,那我呢?你是准备废我的手,还是废我的脚?干脆狠一点,手脚一起。”
楼下的人听到楼上传来的争吵声,彼此看了看。
予苼对随心一直很包容,从小到大没吵过架,每次随心使性子,他都让着。
这是怎么了?
顾予苼看了她一眼,心里烦躁,掏了支烟点上。
一连抽了几口,才开口:“下去吧,都等着呢。”
箫随心看着他没有半点要安慰的意思,瞪着他转过身的背影,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这件事你可以做的滴水不漏,甚至骗我,说不是你做的。”
只要他想,小至绝对不敢告诉家里人,是顾予苼动的手!
可是,他连善后都不屑。
就这么***裸的明摆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打了她的堂妹,这让她以后如何面对姑姑一家。
“做了就是做了,遮遮掩掩的事,我不屑做。”
“那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姑姑他们?”
箫随心的情绪很激动,颇有些歇斯底里的愤怒。
顾予苼沉默了半晌,“这件事跟你无关。”
“无关?你是觉得无关?可是外面的人,哪个不是将我看成你未来的妻子?你没看到姑姑进来时看我的脸色,恨不得将我的手也给拆了。”
顾予苼被她的不依不饶弄的有些火了,“只要没结婚,他们再怎么看,那也是假的。”
箫随心僵了一下,从小到大,就算自己再无理取闹,他也没对自己发过火。
“你什么意思?”
顾予苼将烟蒂扔在地上,拿鞋尖捻灭,见箫随心哭,软了语气:“乖,下去了,将长辈晾在楼下,很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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