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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避开他伸来的手,退到了安全范围,“神经病。”
一生气,额头上的伤口又开始痛了。
她按着太阳穴,一脸戒备的盯着他,昨晚伤口胀得发痛,没睡好,脸白的跟鬼一样,眼睑下还有一圈青色!
顾予苼脸色一沉,探过手去摸她的脸:“伤口疼了?”
苏桃拿起枕头砸在他的脸上:“你去撞一下试试?都流血了。蠹”
提起这个,顾予苼是真的冤枉,他当时也没用多大的力气,不知怎的就将她摔出去撞在镜子的边缘上。
顾予苼抱着枕头,表情古怪:“sorry,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髹”
“道歉有个屁用,你也让我砸的血花四溅试试。”
她倒抽了口凉气,手指按着伤口附近,还是一阵阵疼的厉害。
不想跟他过多的纠缠,“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就起开,别杵在门口招人烦,我要出去了。”
顾予苼靠着墙,一脸难受的皱着眉头,唇瓣干的有几处脱皮,“去哪?脸色白的跟鬼似的,再睡一会儿。”
苏桃气得急喘了几口气,“睡你个头,给我出去,我要死了,估计也是被你气的。”
说完,她的脸色果真又白了几分。
顾予苼见她真被气的厉害,顾及到她刚受了伤身子弱,强撑着站直身子,懒懒的掀开眸子,“真不想见到我?”
“是,烦都烦死了。”
苏桃的眉头皱的死紧,想到每次都被他压制得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心里又气又恼,抢过他怀里的枕头拼命砸他。
顾予苼也不躲,等她闹够了,才堪堪的握住她的手腕,“打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被他一拉,苏桃本来就脑子发晕,直接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顾予苼被她撞的身子微微跄了一步。
被他握住的地方像被开水烫了一下,苏桃推开他,猛的缩回手:“你在发烧。”
“嗯。”
见她站稳,顾予苼又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上下眼睑贴合在一起,烫的厉害。
看他生病了,苏桃的语气也软了几分,“你回去吧。”
“头晕,开不了车。”
不是借口,是真的头疼的厉害。
估计是昨晚开着窗户吹了一晚,感冒了!
“我让郁叔来接你。”
苏桃掏出手机,习惯性的想翻找司机的电话号码,这些事,在做顾予苼的秘书时,几乎每天都要做好几次。
翻了一半才想起,她现在已经不是顾予苼的秘书了。
他病不病,开不开的动车,跟她一毛钱关系没有!
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拧着包准备出门。
被他一闹,也没睡意,索性准备下去吃个早餐,再去中介看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这里离东湖和素.色都挺远的,她和乔默上班都不方便。
再加上,顾予苼真要隔三差五的来这么一招,想想都让人头疼。
“躺回去。”
顾予苼站直身体,原本还有几分茫然的眸子恢复了清明,触到她额头上白晃晃的纱布,心脏微微一缩,“趁我还有些力气离开,乖乖的回床上躺着。”
苏桃脱了鞋子,直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嘴巴以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戒备的瞧着他。
顾予苼的眼眸半睁半阖,唇角下垂,抿出一道苦涩的弧度。
见她躺好,转身出去了!
......
常明远最近恋上了洛安凤凰云城的一个歌女,这几天都在洛安,昨晚见心上人欢天喜地的上了一个男人的电瓶车,只觉心中苦涩难当,连着喝了好几瓶酒,这会儿都还没醉过。
睡得正香被门铃声吵醒,他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几转。
门铃声跟催命符一样,扰得人痛苦难忍。
“滚你大爷的,”他一把掀开被子,穿着条黑色的平角内裤就从床上跳下床,“你TM最好有事,没事我去你家里敲三天三夜的门,整不死你狗日的。”
汲着双拖鞋,踏得乒乒乓乓的下楼开门,一拉开门,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老子挖了你家祖坟是不是,来也不......”
后面的话在看清顾予苼黑沉沉的表情时,瞬间偃旗息鼓了,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将目光落在隔壁的空别墅上,“你听到没,这TM都请的什么装修公司,大清早的装修,还让不让人睡觉?”
顾予苼冷冷的笑出了声:“你这都出现幻听了,尽早把遗书写了,免得到时候弄出几个情人为争遗产,不顾形象大打出手的黑色绯闻。”
常明远干笑了两声,急忙让开身子等顾予苼进来。
他就穿了条内裤,这要被别人看见,指不定还以为他有什么龌蹉的癖好呢。
顾予苼直接就躺在了沙发上,交叠的双腿大咧咧的搁在茶几上,“给我找点药。”
常明远一脸茫然,“什么药?chun药?”
顾予苼斜睨着他,恨不得拿靠枕拍死他。
常明远在身上摸了摸,发觉自己没穿衣服,“你等着,楼上有,我去找给你。”
顾予苼拧起沙发上的靠枕就朝他身上砸,这一招还是早上苏桃教他的:“老子打死你,满脑子chun药,怎么没见吃死你。”
常明远觉得委屈,“你找我不要chun药,难不成要砒霜啊,先说好,那玩意儿我没有,有也不给你,浪费了。这世上分分钟有人悲痛欲绝,留给需要的人,你要真悲痛欲绝想不开,自己爬到火葬场的焚尸炉里去,骨灰捐了就行了。”
常明远平常看上去还像是个人,一喝了酒,说的尽是些连禽兽都说不出的话。
顾予苼头晕的厉害,也懒得跟他呛:“去给我找感冒药,你没看老子发烧了吗?”
常明远呲牙,冤枉的要死,“我又不是火眼金睛,这年头发烧还能看出来?人家都是烧的满脸通红,你这一脸又青又白的,我打哪去看出你发烧了?”
他一边抱怨,一边不情愿的去给他找药,抽屉鞋柜都翻遍了,最后才找出了一盒上满灰层的胶囊。
“你看看,好像是治头痛的。”
顾予苼接过来,还没看到功效,就先看到了盒子顶端的生产日期,“你这都放了六年了,没成精?”
“六年哪能成精啊,成精至少得上百年,还得吸收日月精华......不对啊,我怎么觉得这话像在弯酸我呢?”
顾予苼懒得跟他鬼扯,他是脑子被烧糊涂了,才想到这里来养病。
真要指望他,估计连去医院都省了,直接去太平间!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有酒吗?”
“有,你等等,我去给你找。”
常明远回房间披了件睡袍,从酒柜里随手拧了瓶红酒,“红酒行吗?”
“嗯。”
常明远从杯架上取了两个高脚杯,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用屁股挤了挤顾予苼,“往里面挪些。”
他往杯子里倒了酒,“出什么事了?你这一大早跑到我这里来喝酒,真当自己是金刚了,烧成这样怎么不去医院?”
顾予苼执起杯子,凑到唇边的时候停了一下:“你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强烈的占有欲是为什么?”
常明远翻白眼:“我对只要是女人的生物都有占有欲,巴不得全世界的女人都爱我爱的要死。”
顾予苼:“......”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难不成是开窍了,想要女人了?”
“我脑子有毛病,别理我。”
***
苏桃从东湖出来,今天太晚了,她没在公司卸妆,乔默知道了她在东湖上班,就没必要每天再像之前那般遮遮掩掩的了。
她站在外面等的士。
今天乔默早下班,要去接乔乔,她把车留在家里了。
“这不是那个跳爵士舞的美女吗?”
“是啊,就那个连陪杯酒都不愿意的清高女人。”
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的朝她走来,笑得一脸se情,露出满口的大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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