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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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沈婉,任性而童真,却没有了往日能体会他内心挣扎的聪慧。
这样的沈婉,那样的沈婉,是怎样让他如此欲罢不能的?
他心烦意乱地把行李箱一合,胡乱地拉上拉链,就准备拉了走人。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劲,猛地抓住了他的行李箱,往后狠狠地一拽。
容若下意识地把箱子往自己身边一拉,沈婉已经脱了力。
她那样会忍痛的人,还是忍不住痛呼了出声。
他脸色一变。
他怎么忘了?
她的手还在恢复期,这么一拉拽……
他把行李箱一丢,整个人冲了上前。
她疼得小脸都扭曲了。
“我看看!”他心急地道。
“不要!”她虽然疼极,却还是捂住自己的手,别过了身,“不用你走。我走!你不告诉我,我家在哪里,我就打电话给默言,他会收留我的!”
这话,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容若的脸色忽然变得相当可怕。
他把她抱了起来,狠狠地甩到了床上。
她被这么剧烈地一震,整个脑袋都嗡嗡地直响。
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
她刚试图爬起来,他整个人已经压了下来。
他眼里有种冰冷的绝望。
“反正,你已经不要我了……”他话里是无尽的哀伤,“那就多恨我一点吧。”
她还没回过神来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开了。
保姆还在外面收拾着东西,他却在房间里已经狠狠地分开她的双腿。
他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温柔。
比起昨晚的情不自禁,今晚的他,简直就像一只野兽一般!
她疼!
脑袋疼!
手疼!
那里疼!
心里更疼!
她哭叫着不要。
“我不是傻子,我不是白痴!”他对她有没有怜惜,她难道看不出来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她疼得大哭了起来。
他的动作停住了。
他沉着脸,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了。
她没有遮掩自己身子的意思。
她只是哭得撕心裂肺。
她的心都被他扯得粉碎了,还能再说些什么?
他坐在她对面的椅上,木木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她的哭声何尝不是在撕碎他的心?
半晌,他弯腰捡起掉落一地的衣服。
他先给她穿上睡衣。
她赌气地扯过,丢在地上:“不要管我!”
他连呼吸,都觉得胸腔是痛的。
她和他的过去,他还记得一些,她已经全然忘记了。
他真的希望,出门有一辆车子,把他也撞倒了,然后把她给彻底忘记,再也不用扯上任何回忆的影子。
那该多好?
他的声音微颤:“放心,我不会再管你了。但是,你衣服不穿上,你就会感冒。”他声音很堵,“你也不用走。这本来就是你的家。”他打开了衣柜里的保险柜,把她的房产证拿给她看,“看,这是你的名字。这是你的家。”
柜里有两本存折,还有不少印章:“这也都是你的钱。”他想撇唇一笑,却没有能够成功,“我不再帮你保管了,这些都还……给你。”
他草草套上了衣服,拉起了箱子,转身就走出了房门。
他不敢再停留。
眼里的泪水,已经快要决堤了。
能为一个女人付出到什么程度,他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爱惨了她。
只是,这种爱,于彼此,都只能是折磨。
既然这样,就由他来终结吧。
眼泪,终于还是滑落了。
他冰凉的指尖拭去那些泪,大步流星地走向电梯间。
身后传来了跌倒的声音。
有个声音惊慌失措的:“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他一惊,人已经回了头。
“小姐,你别吓我!”
他把手中拉住的箱子一丢,已经飞快地跑回大敞的家门。
屋里是一片狼藉。
沈婉跌倒在一片碎瓷片上,佣人想把她扶起来,她却全身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容若快步地跃过了那些碎瓷片,把地上的沈婉强行架了起来。
“放开我……不要理我!”她倔强地晃动着。
她身上穿着单薄的衣物,手臂上,腿上,都被碎瓷片划出了好多道伤口。
佣人都吓傻了。
“我,我……”她拼命想解释,“小姐忽然从房间里冲出来,我捧着碗碟要去洗,就撞在了一起……”
沈婉咬牙道:“你走你的!我不需要你管我!”
她的倔强,就跟没有失去记忆前如出一辙。
偏偏是这样的沈婉,才能总是踩中他心里最疼的那个角落,伤得他体无完肤。
他不管保姆还在碎碎念什么,直截了当地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关进了房间里。
她再度被甩上床。
他的动作,简直可以用粗鲁来形容了。
那冷得似冰的脸色,简直可与锅底媲美了。
只有沈婉这种不怕死的人还在火上浇油:“我摔我的,你干嘛回来?你不是要走?大门在那里,我可不送你!”
明明刚才就是极度舍不得,一出口,却又是这样的挑衅……
她咬紧了自己的舌尖,心里又忿又恨。
他却没有理。
医药箱被拉了过来。
他从里面抽出绷带,棉签沾上碘酒,狠狠地就按到了沈婉的胳膊上。
还在流血的伤口接触到消毒剂,简直就像是在伤口上撒盐。
沈婉一下就尖叫了出声。
“你是想杀了我吗?”她瞪着他,眼里的泪水不是因为委屈,是因为忿恨。
他也不介意了。
他唇角一扯,手上的动作还是轻了不少:“你也不想看到我的,我把伤口给你处理好,我立马就走人。你不用我管你,我也不想管你了。”
他心里疼得要命,只想在这个丫头屁股上狠狠摔上一顿巴掌,可是,他下不了手。
在她眼里,他也没有资格这样做!
他把绷带给她的伤口缠上了。
几处伤口还有些深,估计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他狠不下心,还是硬着口气斥道:“不想伤口溃烂的话,这几天就不要下水。后天去医院找医生换药。”
他低头收拾着东西,竟真的不再看她一眼了。
她却在此刻,哭出了声。
“我知道的。”她喃喃道,“我长得不好看,我没有钱,我又是个傻子,腿还瘸着,你不喜欢我,不想理我,是很自然的。我不怨什么……”
只是心头此刻浓浓的不甘和不舍,却让她自己难以释怀。
她捧住了脸,不愿意让他看见此刻她脸上的泪水。
他却回头了,默默地看着她。
他眼神里有抹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婉儿,我们之间,并不在于我不喜欢你。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
他不想再说下去了。
他转开了门把。
身后,却被她抱住了。
她的泪透过他的衬衣,几乎要把他的心给腐蚀出一个洞来。
他猛地转过了身,情难自禁地抱住了她,热烈地亲吻着她泪湿的樱唇:“婉儿,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她哭出了声:“容若,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
他的心被搅成了一团浆糊。
抹掉她脸上的泪痕,他捧住了她的小脸:“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他眼里是无尽的凝重。
她也抬头看他,眼里有不解。
“爱,本来应该是,你爱我,我也只爱你。我们彼此都不能分开。”他眼神无奈,“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我必须要和翩翩维持夫妻的关系……”
“我不介意你能不能当我老公了。”她又哭了出来,“我只是控制不住嘛。我不要你陪别人,我只要你陪着我……”
他紧紧搂住她:“婉儿……婉儿……”她的要求如此单纯,如此委曲求全,明明知道两人分不开,他为何还要再垂死挣扎?
“可是你不要我,你要走了……我可以不要你对我做老公对老婆做的事情,可是,你不要走,好不好?”
说到伤心处,她哭成了泪人儿。
他一愣:“如果不是你赶我……”他怎么会想离开?
她抬头看他:“你骗人!你明明就是收拾了行李……”
“我是真的有事要去香港啊。”容若苦笑了一声。“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就回来的了……”
那傻丫头,一下破涕为笑:“原来你还回来的啊?”
他哭笑不得:“那你以为呢?”
她索性整个人赖在他身上:“不管嘛。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也想去玩……”
“如果你去,就只能跟在我身边,哪里能去玩?”
“那跟在你身边就好。”她撒娇地抬头看他,嘟起樱唇献吻,“只要你在,我就很开心了。”
他叹了口气。
她那些伤,也实在让他放不下心把她交给别人去照顾。
反正她也不记得容翊了,就让她陪自己去一趟吧。
于是,他点了点头。
沈婉开心的举手欢呼了一声。
马上她就知道什么是乐极生悲了。
她的手还伤着呢,这一动作,立马让她疼得直抽冷气。
他把她按在了床上。
“好好坐着,不许动。”
他转身离她收拾起了简单的行装。
一回头,那人还在傻乎乎地笑着。
他的心一暖。
纳兰容若啊,没救了。
这丫头,或生气,或开心,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你的心。
哪怕知道,这样关系的存在,会让所有人唾弃自己。
他却没有办法放手了……
那种爱,已经牢牢刻在了心田……
容翊翻开菜单,侍应生已经走了上前:“先生,要点些什么吗?”
他头也不抬:“等会吧。人还没到齐。”
侍应生恭敬地应了一声,准备退开,他却手一摆,对方忙迎了上来。
一张大钞,塞进了侍应的手里。
对方愣了一下之后,就手心一收,把那钱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说话的声音也殷勤了不少:“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你们这里的大厨,有什么拿手菜?”容翊靠在了椅背上,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侍应生点头哈腰的:“我们这里的鹅肝酱煎鲜贝可是相当不错的,连特首都曾经来我们这里吃过,还上过美食节目呢。如果您觉得太俗,还能试试我们的香煎龙利鱼或者羊鞍扒,或者,波尔多七鳃鳗今天我们店里也刚好有现货,您也可以试试,味道可是相当不错呢。”
容翊撇了撇唇,脸上轻狂的表情完全没有掩饰半分:“那行,等会什么名贵,你就上什么好了。钱的,我给得起。”
餐厅古朴的木门被推开了,容翊一挥手,对方已经退了下去。
他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屑了起来。
前方的人影越来越清晰了,那一双紧紧牵着的手,却让容翊的瞳孔一缩。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越走越近的两人,脸上兴味越加浓厚了。
“大哥,好久不见了。”他斜坐着,一手搭在椅背上,也不站起来。
容若也不介意,他只感觉到手中的小小手心一紧,他低头看向了沈婉,轻声道:“怎么了?”
沈婉摇了摇头:“没有。”她眨了眨眼睛,却没有办法避开容翊在她脸上反复打量的眼神。
容若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顺着那视线瞥了容翊一眼:“看够了没有?”
容翊摊了摊手:“确实也是大哥你厉害了,娶了两个老婆。”他哑然失笑,“我出去日本这两年,你也没闲着喔。”
这话,说得确实不是滋味。
容若皱起了眉:“你到底在瞎说什么?”
“我瞎说?”容翊哑然失笑,“喔,说不定,大哥不喜欢二号嫂嫂知道还有一号嫂嫂存在?”
容若的脸板了起来:“你如果有关心过家里的事情,你就应该知道,我去年出了事,失去了所有记忆,正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容翊却一手托腮,笑了起来:“唔,这个说法不错。”
他话里分明没有半点为自己大哥担心甚至是关心的意味。
他只是饶有兴味地道:“我倒可以学学。”
容若不怒反笑了:“那也怪不得你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容翊脸色一变:“你说什么那样的事情?”
“莫名其妙地咬慕容家一口,这些事,不是你做出来的?”容若一点也没有被激怒的样子,他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一打响指,侍应生已经走了过来。
“一份煎羊扒,一份橙汁鹅肝酱,两份汤。前菜焗土豆就好了,喔,对了,配两杯红酒。”他看都不看菜牌,点完了,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把餐牌推给了容翊,“我失忆了,也不记得你爱吃什么,你自己随意吧。”
他那副姿态,活像他才是这餐饭的主人家一样。
容翊立马沉不住气了。
他把餐牌重重一拍:“别管了,什么贵上什么!我吃得起!”
容若眼里笑意却没有欣赏的意思:“这是暴发户牛嚼牡丹的节奏?我倒不在乎吃什么贵的,关键是看跟谁吃。我今天没有用餐的心情。”
容翊气得脸都涨红了。
他的眉宇之间虽然有容若的几分影子,但是稚气更浓几分。
“你是看不起我?”他冷冷地道。
容若喝了一口冰水,替旁边的沈婉摆好了刀叉,看都不看他一眼:“原来是我料错了,我原本应该连水都不喝就走人的。”
沈婉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他柔声道:“怎么了?”从见到容翊开始,她的表情就显得相当不安。这个人是给了她什么不好的联想吗?
他故意问道:“要不,我们走吧?”
沈婉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地道:“不,这样不好的。”
容翊已经被气得直磨牙:“似乎是你要找我谈事情的吧?哼,我倒看不出,你失忆了之后,居然也变得这样多情,为一个女人这样神魂颠倒的。”
容若一撇唇:“原本是想谈的。现在,好像没有必要了。”
容翊傲娇地翘起了鼻子:“为什么没有必要?你可以求我啊,使劲求我,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放过他们!”
呸!
哪怕纳兰容若跪下来求他,他都不能饶过那些抢走他女人的家伙!
就连梅若雪,那个背弃他,贪慕虚荣的女人!他也不可能放过!
可是,他的话,却换来容若淡淡的一个摇头:“求你?不。”
“为什么不?”他挑衅地看着容若,“那不是你老婆家里的产业?你不知道如果我告他们的话,慕容家会赔得怎样倾家荡产么?”
容若挑了挑眉。
“我只和对手谈判。不和小屁孩耍脾气。”他淡淡地道。
侍者已经把菜品送了上来。
容若索性擦了手,耐心地喂起了沈婉。
容翊哪里受得了被人这样忽视?
他跺了跺脚:“你知道我现在多有钱么?我比你,比二哥,比三姐夫都有钱!”
“那又如何?”容若连看他一眼都懒。
容翊哑口无言。
“我,我已经成功了……”他嗫嚅道,“你们却还是那样……”
一点肯定也没有,一点赞扬都没有,他做的这一切,难道在他们眼里就那么微不足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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