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爱是自娱自唱的演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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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慕欢深受打击,猛地站了起来。
因为生气,那身体都在颤抖,一个不小心,把面前的那一盘洛易城切好的牛排扫落在了地板上,那精致的磁盘,发出铮然的脆响声,跌得粉碎。
那碎片混合着色泽姣好的牛排喷射开来,一时之间,整个偏厅静得几乎能听见各自的呼吸声。
慕欢看着那残局,唇紧抿,动也不能动,
洛易城这个人的怪癖很多,其中的一件便是最看不得别人浪费他的心意,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慕欢,而且,那盘牛排,是他用心用意地切了许久。
她抬头看向洛易城得到那个方向,看见男人正低头浅品着杯里的红酒,仿佛是没有看见这一景象,眼角的神情,都没有丝毫的松动。
慕欢绷着脸定定地看着他,酌定了他会说话,她一言不发。
那男人神态自然安静地品着酒,仿佛一切的喧嚣都已经离他很遥远,他美好得就像遗世独立的仙,姿态高华。
而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有天使的外表,却包藏着一颗魔鬼的心。
然后,他在慕欢的注视里,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被子,又拿过干净的纸巾来擦拭着自己的手,认真无比。
等了有一会,他才若无其事地看着慕欢开口,嗓音如大提琴,低沉深厚,很是好听:“我也觉得我疯了,竟然变得这么仁慈。”
然后,他脸上一点点地绽开了温雅如云的笑。漫不经心地说:“那么,就以扭断脖子为准吧。”他痴痴地笑,像个贪玩的孩子:“也许这样才好玩,才能激起你们的斗志。”
慕欢一下子又跌坐到了椅子上,身体都已经失去了温度,冷冰冰的,每一寸的肌肤,都感到刺痛。
这个男人,真的开始下狠手了。
你死我活的斗争。
这听起来荒唐无比,但是,这对洛易城来说,确实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慕欢是见过洛易城这么狠的时候的。
他总是一个三言两语,便能够让很多人死去。
那一次他的地下生意被抢了生意,在一场枪战之中,洛易城的手下杀死了对方其余的十几个人,抓回来了两个。
那两个男人是长期盘踞在西南的军~火商,却落在了洛易城的手里,都知道命不久矣。
洛易城的东西都敢抢,那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当时,洛易城就带着她坐在高位之上,这个男人也是这么轻淡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这里有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可以让你们有一条活路,你们想玩吗?”
他挑着眼睛看那两个人,那两个人濒临死亡的边缘,听见有活路,立刻就应了下来。
洛易城很满意地微笑:“你们两个战斗吧,杀死另外一个人,剩下的一个,就可以走了。”
当时的场景,慕欢一辈子都忘不了。
“小慕欢,我可不会徇私的这次。”洛易城走近她,然后低下身来,笑着和她说。
慕欢愕然地看着他,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杜丽云脸色阴狠地抬高腿扫过来,带起激烈的风。
而洛易城果然不理会她,男人的身形如闪电般移动了开来,依旧优雅出尘,然后在安全的距离站住,笑容和煦地看戏。
杜丽云的腿已经到眼前,向着她的头部袭击而来。
慕欢条件反射地抬起双手来护在额头上,那女子的脚重重地砸在她的双手上。
疼痛袭来,慕欢连连倒退,踩在那盘子的碎片上,又是一阵的噼啪声作响,慕欢有些呆掉了。
而在这样残酷的竞争之下,哪里容得下她思考?杜丽云一看没有伤着她,又重新席卷而来,明明那只手已经痛得无法动弹,这女人却还是凶悍无比。
慕欢被她逼得连连后退,压根就不想还手。
这几年,跟在洛易城的身边,他有空下来的时候,就会教她格斗术,这个男人通常用的是最残忍的手段。
要是慕欢学不会,他可能会折断她的手,让她记住那一招半式。
在这样残酷而且独专的训练之下,慕欢的身手是不错的,只是,她却从来就没有参加过这样的生死搏斗。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只得被逼得节节后退。
好像是杜丽云也觉得这样实在无聊,斗狠的人都有一个偏执,对手太弱,通常是比较无趣的。
所以,她也停了下来,冷着脸看慕欢:“你不还手,就是想死了吗?”
那话里罕少的听出了一丝的恼怒,与她此刻的神情异样,让人有些的不爽。
慕欢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反驳的话,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面对这样的情况,她还是很手脚无措。
“小慕欢,你可真让我失望!”男人邪气失望的话语破空而来,带着他一贯的凉薄和深不可测,那嗓音沉沉的,慕欢依稀可以听见里面的怒气。
她蹙了蹙眉,心里有一根刺在游动。
他洛易城养的人,从来都不能让他觉得失望挫败,而她慕欢,闲然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了。
可是,要杀人,她做不到。
慕欢倒退了几步,倏然伸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门外跑,低吼了一声:“洛易城,你疯了,我不想陪你玩这样的游戏。”
她说完就往门外跑,但是,有人比她更快,jolison挡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的身体如同一面厚实的墙壁,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她的路,面无表情:“小姐,你走不了的。”
慕欢被他这样据傲的神色给激怒,倏然抬腿就向挡在那里的jolison脸上扫去,身体旋转,手里的外套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这一脚来得迅速,jolison竟然被逼得往后腿了好几步才堪堪地站住了脚,脸色不是很好看。
慕欢收住身体,刚想要迈开步子往外走,却有人冷冰冰的身体从背后贴了过来,带来如阴司般冷然阴凉的感觉。
她的身体一下子就被冻僵,僵硬无比地站在原地,怎么也动不了身体。
是洛易城。
然后,她就听见男人在她的耳边用邪魅妖娆无比的嗓音低声呓语:“小慕欢,你逃不掉的。”
她的身体颤抖无比,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被人拉着肩膀给拉扯了一下,力道太大,慕欢直直地被拉扯回了偏厅。
洛易城抓着她的手腕,手指微动,慕欢就听见了骨骼断裂的脆响声。
洛易城抓着她的手腕,手指微动,慕欢就听到了骨骼断裂的脆响声。
那疼痛从她的血液里到处乱窜,瞬间便布满了她的全身,疼得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果然,洛易城还是这么毒。
客厅里面一阵的寂静,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一幕,连那呼吸都放轻了来。
洛易城以前,从来就没有再她们的面前表露出对慕欢这么狠毒的一面的。
更多的是,他把她捧上天的宠爱。
这一次,慕欢是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线了。
她死死地咬着牙不吭声,听见洛易城带笑的声音:“小慕欢,势必是要一些疼,才能让你明白自己的身份。”
慕欢的心在他的话里凉尽。
洛易城这个男人就是这样,给她无尽的宠爱,甚至是溺爱,但是,却也能对她最是残忍。
宠爱和折磨同步而行,从来就没有动摇。
但是倔强如她,就算是疼得钻心,硬是没有让自己露出难看的表情,冰冷冷地看着洛易城,脸色冷漠至极。
她不恨他,但是,她却也不爱他。
这个男人,让她欢喜,让她难看,让她上过天堂,下落过地狱。
这样的男人,她承受不住。
“我一直都明白自己的身份。”她看着洛易城凉薄地笑,那笑意一点点地从她的眼角眉稍蔓延开来,带着触目惊心的决然:“要不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站在这里吗?”
是啊,要不是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这条命是洛易城的,是他摆在身边的宠物。
要不是因为明白这一点,她怎么可能还留在他的身边?她又自己所爱的人,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从来身不由己。
面容清俊冷冽的男人在听见她的这一句话后,脸色徒然变得有些的惨白,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个男人就收敛好了所有的情绪。
他不说话了,眸光掠过站在一边脸色死白的杜丽云,轻轻地摆摆手:“jolison,你把她带下去。”
杜丽云抖了抖,却最终无可奈何。
落在洛易城的手里,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接受命运,疼痛或许会少一点。
她一直都是一个这么聪明的女人,不做无谓之争。
jolison什么都没有说,过来就要拉扯杜丽云,而杜丽云却甩开了他的手,口气漠然:“不用你拉,我自己可以走。”
他的脸色不变,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转身就领着杜丽云出去了。
站在旁边的秋月很是聪明地带着那些佣人也退了下去,一时之间,那诺大的偏厅里,就只剩下了慕欢和洛易城两个人。
她扶着自己的手腕,稍微一动,就是蚀心的疼。
但是她就是不吭声,仿佛那疼不在她的身上,倔强得就像那顽强的石头。
男人高雅无双地站在她的面前,伸出手来把她断掉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忽而温柔无比地问她:“很疼吗?”
那声音,那神情,就像她真的是他的珍宝。
那声音,那神情,就像她真的是他的珍宝。
慕欢手脚冰冷地看着这男人,觉得他如此的陌生,让她的心不断地冒着冷气。
他让她觉得可怕极了。
就像一个魔鬼在对你微笑,你会觉得虚伪,会觉得全身冰冷,会觉得危险,同样抗拒。
慕欢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所以她忍住疼痛把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然后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在她一连窜的动作中,洛易城的脸色有些的不好看了,漂亮的蓝眸,瞳孔慢慢地收缩。
然后挑成一条冰冷的弧线。
“看来,是我太过于自信了。”他忽然有些自嘲地笑,却又很是可怖
慕欢愣了愣,不敢再动。
她明白他的意思。
看见她不说话,洛易城又很是无所谓地开口:“我给你的自由,你却用在了让我很不高兴的地方,小慕欢,你知道吗?你踩到我的底线了。”
风从主厅里灌进来,吹得壁炉里面的火发出猎猎的声音,如同暗夜里的群魔乱舞。
慕欢的心就像被人抛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溺死了般,胸膛里有些窒息,喘不过气来。
记得很久以前,她曾经问过洛易城他的底线是什么?
他当时说过,等她踩过他的底线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了。
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她终于踩到了他的底线,那么,他的底线就是不让她和陆爵风纠缠在一起吗?
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慕欢有些站不住,摇摇欲坠。
这不可能。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摇摇头,坚决无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唯独这个我不会改变主意。”
她仰着小小的脸庞看着他,倔强固执的眼神对上他阴鸷冷冽的眸子,心里一阵乱颤,但是她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动摇半分。
她以为洛易城会愤怒,会凶狠地做些什么。
但是,他比她想象之中还要冷静,那眼睛慢慢地变得沉静幽邃,一点波澜也没有。
他伸出手来抚她的脸,慕欢害怕,下意识地往后躲。
洛易城的眼睛有些的异样暗光,但是很快地就消失得无踪无影,他低声问她:“你爱他?”
声音已经有了一些的沙哑。
莫名地,让慕欢觉得有一些的怅然。
但是,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很是肯定地点点头:“我爱他,就像命中注定。”
她如此肯定而且毫不犹豫,脸色没有一点的动摇。
而洛易城却不知所谓地倏然轻笑出了声音,那嗓音幽寂悠远,隐隐约约的,有一些的嘲弄。
他的手指拂过她的脸,明明那眼角眉稍都是笑容,但是,那眼睛里,分明是一阵的清明,一点都没有暖意。
“小慕欢,我很喜欢你这么义无反顾的勇气。”他夸奖她,用他一向的宽容和温厚的笑容微笑:“但是,小慕欢,你还太嫩了一点。”
他笑,笑得残忍无情。
慕欢的脸色白了白,惶恐地问他:“什么意思?”
每一个人在知道她和陆爵风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像这是一个多么巨大的错误。
洛易城抚在她脸上的手指没有停,一直沿着她的眼角跳动,顺着那轮廓轻轻地抚摸。
他妖邪地笑,恍若无心:“小慕欢,我喜欢怪的女孩,但是,你太不听话了。”洛易城越发的深沉,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满的神态:“你总要苦点,才知道听我的话,是多么的可贵。”
慕欢看进他的眼里,那里都是冰冷的自信,还有那深邃不见底的眼眸,光色微暗。
她感觉脸上那人的指尖如此冰冷,慢慢地游走,却如同游走在她的心底,凉丝丝的,都是冷意。
“你想说什么?”慕欢的脸色甚是不好看,就好像面前有一个谜团,但是,她就是触碰不到,心痒痒的,就像有无数次蚂蚁在上面爬动。
洛易城放开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他挡住了灯光,那光影在他的身后形成了暗影,男人恍惚比往日更高大了一些。
“小慕欢,原谅这两个字,从来都没有在我的世界出现过。”他答非所问,根本就不在乎她说了什么,自是自顾自地说:“但是,这一次,我原谅你第一次犯错,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那脸上的笑容也已经收敛了起来。
本来神采奕奕的脸颊,恍惚有些的疲倦,青色的影子在眼睑下形成了倦怠的神色。
慕欢知道,他刚刚从国外回来,是特意赶在她的生日这边赶回来的。
而他回来,就是要陪她吃一顿的饭,什么都没有表示。
洛易城是不兴送礼物这事情的,就像是他和她之间本来就是那么自然,自然娴熟到,连礼物都可以免去不送。
他看着她,眼眸暗沉暗沉的,像蛰伏黑暗中的狼,缓缓地补上一句:“但是,没有下一次。”
慕欢的唇又咬下了几分,似乎被咬出血来了,微疼,满嘴的血腥味。
她有些艰难地开口:“你隐瞒了我什么对不对?”
他还是纠结地想知道洛易城知道的那些东西,但是,洛易城却不打算告诉她,冷淡地摆摆手:“你走吧,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洛易城的自信,从来都不是空下来风。
他很有把握慕欢会在陆爵风的身上跌一跤,后悔之后再回来找他。
“你确定让我走?”
慕欢提高声音,似乎有些不敢确定他会这么容易放她走。
按往常来说,知道了她和陆爵风这么重大的事情之后,这个男人一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的。
洛易城今天的变现,让慕欢觉得反常。
男人挑着眉看她,似乎有些的嘲讽:“小慕欢,知道猎人打猎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喜欢挖洞穴等猎物自己掉下去吗?”
慕欢脸色难看地摇摇头,好像被什么透支了力气,断掉的那只手,疼得要死。
“为了捕获猎物。”她面无表情地回答。
“当然,最终目的是为了得到猎物,但是这个过程比使用猎枪明显有趣多了,你说是吧?”他邪魅地看着她,轻飘飘地问了一声。
慕欢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脑袋发麻。
使用猎枪可能会让你更快地捕获猎物,但是挖洞穴等候的那个过程,才是猎人最享受的。
躲在暗处看着那猎物自己走进陷阱,然后死死地挣扎,从失望到绝望,这是多么精彩的一个过程?
而洛易城,就在享受这个过程。
他如此的酌定她慕欢会回来找他,他只要运筹帷幄地控制局面就可以,享受这个她臣服的过程,给他带来无上的兴趣。
慕欢,是他稳稳地拽在手里的猎物。
骄傲自尊如她,就是不愿意成为他泱泱棋局之上的一枚棋子,亦或是他志在必得的猎物,所以,她的脸色冰冷:“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会心甘情愿臣服于你?”
既然话都挑明了,慕欢也就明言了。
男人似乎是觉得臣服这两个字用得挺好,略是有兴趣地看着她,大发慈悲地洞口解释:“当然确定,而且,我确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错过。”
慕欢的心有一些的崩塌,她相信。
洛易城这样的男人,从来都是意气飞扬,却总是别有一个七窍玲珑心。
她没什么好说了,时间都能证明一切的事情,这毋庸置疑。她等着实际来验证,如此相信,陆爵风不会辜负她。
他半侧过身,用眼角的余光看慕欢,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忽而冷笑:“小慕欢,我一直以为你够聪明,但是,你没有。”
慕欢愣了愣,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洛易城再也没有和她说话,转过身去就迈开了腿,走动的时候,那身影融入了水晶灯的清辉中,有些的虚幻。
慕欢急急地出声:“告诉我,在你看来,他会怎么对我?”
她很想知道在洛易城的心中,陆爵风会怎么样对她,可以让他洛易城如此的自信。
已经走到了楼梯口的洛易城,听见她的声音,停止了脚步,也不回头,就这样背对着她,声音和缓:“他会毫不犹豫地,毁掉你。”
就像一阵平地惊雷,慕欢如遭雷劈。
洛易城始终没有回头,丢下一句:“我这里,也是有期限的。”
说完之后,就上楼去了,留下她身体冰冷地站在偏厅之中,那壁炉里正旺的火,都暖不了她半分。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出了云上公馆,洛易城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慕欢的手动不了,疼得厉害,开不了车。
“慕小姐,少爷让我送您下山,上车吧。”司机恭谨地拉开车门,还是不卑不亢的样子。
好像丝毫没有看见慕欢狼狈的样子,以及她那条垂下来的胳臂。
她扯开唇想要对他表示友好的笑,但是唇一动,手腕上就传来阵阵的疼痛,似乎牵扯到了某一条的神经。
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许是那司机这次终于假装不下去没有看见她的手这样了,才缓声地说:“慕小姐,赶紧上车吧,少爷说带您去陈医生那里处理好伤口,再送你回去。”
慕欢的心里复杂无比,如同绞了一层层的麻,混乱不堪。
那个男人,如魔鬼般,伤了她,又赋予千万的温柔。
陆爵风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她正从医院里面接骨出来。
她没有多想就接了电话,那头那男人话语简短,慕欢的脸色却不太好。
手腕那里还疼得要命,但是她哪里管得了,连忙迈开腿就往医院外跑,洛易城的司机亦是步步紧随,慕欢蹙了蹙眉头。
“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先走。”她冷声吩咐了一声,没有等他回话,就在医院门口摇了一辆出租车。
那司机毫不犹豫地开车跟上了她所坐的出租车,一路不远不近地跟着。
心急的慕欢根本就没心情去理会他是不是跟着,径直驱车上去了锦绣山庄。
慕欢自然是一路顺畅地上了浅水湾的半山上的锦绣山庄,而洛易城的司机,则是上不去的。
陆爵风的暗哨太多,他树敌众多,哪能那么轻易地让别人上了他的大本营?
他无奈停下了车,想了想就给洛易城打了电话。
“老板,慕小姐去了锦绣山庄。”他对着话筒里的男人说了一声。
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陆爵风的回应。
站立于落地窗前的男人,捏着手里的手机,脸色幽寒,明明外面天寒地冻的,都不及这男人眼底的寒气半分。
洛易城应了一声:“知道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双手插在裤兜里,面对落地窗而站。
室内橘色的落地灯散发着昏沉的灯影,把男人的脸照得有些的迷离,虚幻缥缈。
偶尔有白明的雪花滑过玻璃窗,有的黏在了玻璃上,有的则是慢慢地飘落。
清明的玻璃上,映出了男人完美无暇的轮廓,就像也被窗外的雪镀上了一层寒霜,怎么也抹不开眉间的寒冰。
他捏紧了一下手机,很快地又慢慢地放开了来。
想了一下,素白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拨了一窜的电话号码。
没有多久,那边就传来了女人柔和温婉的声音。
洛易城勾起唇角微笑,那笑,就像是带在脸上的一层面具,仿佛他一抖动,可能掉落一地的皮屑。
“我想,你应该回来了。”洛易城说了一句,语气平淡。
那边有女子轻声微笑,话语淡悠悠的有些的飘忽:“我想也是,是应该回去了。”
顿了顿,那女子又说:“看你,喜欢玩游戏,这一次,输了吧。”
她笑得干净无害,好像那话,是多么的平淡。
但是,里面隐隐约约有一种言外的情绪,类似于嘲弄,类似于,不瞒。
洛易城的唇微扬,毫不在意地回击:“我们彼此彼此吧,我输了,难道你赢了吗?”
那边的女人许久都没有接话,许是被洛易城的这句话给刺激到了。
洛易城并不甚在意,手指轻轻地划过那玻璃窗,因为室内的温度和室外的温度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玻璃上有些的水渍,他的手指划过去的时候,能在上面留下清晰的痕迹。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输字。”她又轻飘飘地开了口,语气已经凌厉了几分:“你知道的,我要是回去了,可保证不了你的女人的安全。”
洛易城的手指在玻璃上滑动了几下,收回手的时候,上面赫然是一个字。
等。
他在等,一直都在等。
所谓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孽缘,慕欢需要自己去了断,他如此地肯定,她总有一天,会突然觉得悔恨。
然后,回头是岸。
“你现在是越来越喜欢挑衅我了,你最好是不敢那样做。”他转了身,迈开脚步端坐到书桌后面。
他的身后是一面墙壁的壁橱,上面摆满了厚厚的典籍,男人坐在那里,那眉宇间,就增添了几分儒雅高贵。
本来就清俊的轮廓,好像染上了书香。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叱咤风云的洛易城,那么,看见他的人,大抵都会觉得,这个男人,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贵公子。
礼仪周到,待人接物淡漠疏离,却还是为很多人所爱。
女人呵呵地笑了笑,避开了他话里的锋芒,悠悠然然的:“世事难料啊,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个死结。”
恍然感叹的话语,听起来却让洛易城颇是感到几分的怅然。
谁能想到五年前,陆爵风和慕欢之间的纠葛,而且,洛易城这一辈子都没有想到,那个雨夜,他会带回奄奄一息的慕欢。
他有时候总在想,如果那个夜晚,自己不是一时生了恻隐之心,今天的他,是不是还是可以轻笑定平生愿?
是不是还是可以独善其身,翩然不惹情事?
可是,天不遂人愿,该怎么样,就已经注定,那天雨夜,他还是把她给捡拉回来了。
“如果当年你知道她是陆爵风的女人的话,你还会救她吗?“
仿佛有所的心灵感应,电话那边的女人也正好提出了这个问题,洛易城有一瞬的晃神,而后就凉凉地笑了起来:”世事难料,我从来不会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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