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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苍野眯着眼睛,看得血液有些沸腾,这女人,真的勾人,真想现在再要她一次。

当他们两个出现在门口时,站在院里的洛绝六人,看到苏年浅,除了还是目不斜视的洛绝,其他人眼睛都直了,接触到旁边冰冷的风苍野的视线,迅速地低下头。

“闭上你们的狗眼,不然,就挖出来。”冷漠的绝情的话语,听得风苍野冷酷的话,那五个人无不打了一个寒战。他们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还没有见过他为一个女人呵斥他们,他的狠辣,他们最清楚。

不过那女人和少爷的唇,怎么都破了,结了血块,还真是很激情呢?

当她站在他口中所谓的别墅里面的游乐场的时候,瞬间石化,这是什么样的游乐场,巨亮的灯光下,巨型游泳池,射击场,箭术场,类似日本剑术馆,跆拳道馆,还有一扇紧闭的门,看不出里面藏了什么?配带休息室,咖啡厅。

“这就是你的娱乐场?”苏年浅用质疑的眼光看着一脸冷淡的风苍野。他的一个别墅,竟然有这么多的设备,那么那个关上的门,是不是藏有他极大的秘密?

“不行吗?”他毫不在意,走到射击场中,拿起台面的枪,仔细地端详着,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无语中。

“好了,你用什么来和我赌?”

“我赢了,你得放我走,从此,不得骚扰我,宝石归我,很简单的条件吧?”

旁边的洛绝他们听到她要和他们的少爷比射击,不禁倒吸一口气。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求佛祖保佑吧,不忍看了。众人叹息。

“好,要是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的。”她昂首走到射击场中,与风苍野并排站着,神情倨傲,她不会输,也不能输。

“好,我喜欢自信的女人,不过,你要是输了,那么,就留下做我的床~奴吧。”眼眸深邃,带上了丝丝的讽刺,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

苏年浅也不在乎,她一定要赢,拿起枪,对着十几米远的木人,瞄准,“眉心”话刚落,“砰”一身,众人齐齐看去,好,真的中了眉心,这女人,枪术算是不错了,风苍野眼睛带笑,不语。

“眼睛”,又是一声,正中左眼,接连的是鼻子,嘴巴,都被命中,丝毫不差,苏年浅放下枪,看着风苍野,眉轻扬,笑脸如花。仿佛那人就是她眼前的风苍野,让她打得好痛快。

风苍野就在她的笑脸里,被触动,这女人,虽然看她平时很强硬,可是还是过于天真啊。

“碰”一声巨响,接着是“秫秫”的破裂声,苏年浅的笑脸就在这两种声音里不断凝结,他竟然只一枪,就把木人打得粉身碎骨,怎么会这样?骗人的吧,又是几声“砰砰砰”的枪声,并排着的木人尽数破裂,空气中还扬着木屑。

他的神情在拿起枪的那一刻,突然变得骇人,阴沉邪魅,眸若冷电,那种王者的气息,给人以强大的压迫,苏年浅突然就觉得,这个男人,极其危险。

在旁边旁观的洛绝他们,无不缩了缩身体,不忍心再看,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

“你.....。。”谅她是苏年浅,也不得不目瞪口呆,不可自信地看着依旧扬着枪的风苍野,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枪法竟然可以这么出神入化,她苏年浅真的是自找尴尬,溴大了。

“我什么?你输了。”他放下手中的枪,眉轻扬,可是,她却始终没有从他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温度。虽然已经有所缓和,可是他眼里的冷酷与嗜血,在他拿枪的时候,表露无疑。

苏年浅好久都说不出话来,因为时常被绑架,洪伯从她八岁起,就叫她学习各种武术,她苦学了这么多年,自以为有所小成,不料遇见了这个男人,彻底击垮了她的自信。

想起他刚刚说的,“苏年浅,你的骄傲,已经不值钱了。”的话,心里突然抽痛,是啊,她的骄傲,都已经不值钱了,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一只小喽啰,只能跪在他的面前,仰息他而活,只是,她是苏年浅,做不到这么下贱。

“是的,我输了,你杀了我好了。”说完,迅速地抽出挂在柱子上的日本武士刀,对着风苍野,仰着下巴,神色倨傲。

旁边的洛绝他们,迅速抽出挂枪,神情已经恢复了最初的冷漠和嗜杀,果然是风苍野培养出来的人才,黑洞洞的枪口顿时瞄准了她,一触即发。

风苍野略带玩味地看着苏年浅,冷冷地视线扫了一下洛绝他们,他们立刻会意,齐齐地放下了枪,退到旁边,他们倒不以为她可以伤到他们的少爷,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反悔了?”他的眼睛狭长,却凌厉,只消一眼,便让人心惊。他眼里的神色让人捉摸不定。

“不要废话,当你的床~奴,还不如死得痛快。”

风苍野的冷笑在眼里凝结,这个女子很是决绝,她是苏家的三小姐,锦衣玉食,怎么会如此轻生?不是大小姐都很娇气吗?她为什么可以把跆拳道和枪法学得这么精进?

他调查过她,只是他以为,既然是苏家小姐,应该容易对付,所以没有深入了解,难道,他漏掉了什么,这女人,越来越有趣了。好,就和你玩玩。嘴角勾起邪笑,眼里却漫上了冷酷嗜血。

洛绝他们看着,不禁心惊,为苏年浅捏了一把汗,每当他们的少爷露出这个表情,就表示,他要对付的那个人,惨了。

“别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她心里直打鼓,这个男人,真的让她捉摸不定,她心里烦躁,更坚定了离他越远越好的信念。

“好。”风苍野心情似乎大好,眉目带笑,只是笑不及眼眸,抽出一把武士刀,手指轻弹。发出“铮铮”的声音。

洛绝他们看见风苍野的笑容还有苏年浅的刻薄话语,再次被震住,这苏年浅强悍啊,说了这样的话,竟然没有被他们心目中冷血嗜杀的少爷抹杀掉,他们惊得下巴脱臼。但是,震撼的还在后头。

“你认为,我不敢杀你吗?”风苍野突然用刀尖指着苏年浅,眸里已经漫上了嗜血的颜色,有质感的冷漠视线,邪肆地盯着她,让她的脊背不禁发凉。

苏年浅盯着他的眼睛,随后笑脸如花,只是夹杂了太多的苦涩,落在他的手里,死太容易了,但是,她情愿死,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尊严,交给他随意践踏,她要告诉他,她的骄傲,是无价的。

“你敢,可是,我不在乎。”

风苍野看着她的笑靥,心里不由烦躁,他有过太多的女人,可是却没有一个敢在他的面前这么狂妄过,只有他有狂妄自大的资格,她没有。

苏年浅挥刀,熟练地使出了日本的武士刀术,再次让风苍野蹙眉,这女人,当真有趣。格开她的攻击,嘴角再次上扬,反击。

快如闪电的刀落下,苏年浅急速退后,在游泳池边停住,双手紧握住刀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迎上风苍野的攻击,刀碰撞的声音在深夜的别墅里响彻,高高的娱乐场回音不绝。

“好了,游戏结束。”邪魅的桃花眼,闪过狠绝,风苍野的攻击迅速围了过来,饶是苏年浅手法再快,风苍野的刀尖还是割开了她的风衣,顿时,鲜血涌出,浸湿她的整条手臂,染红她的手掌,触目惊心。

苏年浅额头冒汗,脸上极其难看,可是她咬紧牙关,硬是不吭声,依旧仰起脸,冷漠地看着周身都笼罩在冷气场里的风苍野,他的眼神孤傲怪癖,嗜血,绝情,犹如一匹野狼,盯着自己的猎物。看着猎物在自己的面前挣扎,他蓝色的眼眸,似乎晕开兴奋。

“难得,我的血原来还是热的。”她只是侧目看了一下伤口,再转眼,扬起手里的刀,向风苍野袭~去,真的是决然了,以拼`命的姿势。风苍野瞳孔收缩,在她的那一句话里变得捉摸不定,阴霾冰冷。这个女人,真的不要命了。

闪身,靠近她的身体,手劈向她执刀的手腕,由于剧痛,苏年浅吃痛,刀应声而落,她眼睛血红,瞪着如神般临立的风苍野,那种被他玩弄于手掌的感觉,让她不停地后退,接近崩溃。

脚突然踏空,她转头,看见身后的游泳池,“啊”惊叫声响起,直直地倒进了泳池中,风苍野诧异,就是刚才被刀刺伤,那样的剧痛她都没有哼一声,现在只不过是掉入水池中,至于这样吗?

可是事实证明,掉入水中,比割她几刀还来得痛苦。风苍野看见她眼里仓皇的恐惧,不禁有些嘲讽,还以为她不怕死呢,原来是装的,不禁冷笑。

洛绝他们听见“扑通”一声,无不以衣袖掩脸,不忍再看,看见一边悠闲的风苍野,立刻搬来一把太师椅让风苍野坐下。他眯着眼睛,看着在水里挣扎的苏年浅,她手臂的伤口不断地淌血,血染红了池里的水,红了一片,这画面,很是嗜血,不知怎么的,他的胸口突然有点堵,没有来由的。

“你只要告诉我宝石在哪里,我便放你走。”他交叠着修长的腿,俯视着不断挣扎的苏年浅,淡漠地开口,丝毫没有施以援手的打算,眸底阴沉,就像猎豹看着自己的猎物,挣扎着在自己的面前死亡。

苏年浅不知道喝了多少水,就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兀自挥舞着手臂,水花飞溅,黑发遮着了她的半边脸,煞是怪异。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红着眼睛,看着周身那一片被鲜血染红的水,记忆里那幕被她刻意藏住的画面袭~上了心头,对,就是这个场景,满目的鲜红,她的母亲就是躺在被鲜血染红的红色浴缸里,脸色苍白,披散着头发,那个情景,是她多少年里的噩梦。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天际,震惊了在泳池边看戏的人,一声尖叫过后,她突然停止了挣扎,直直地沉入水底,她的发浮在水上,妖娆诡异,在那一片红中,如鬼魅。

风苍野盯着水里的倩影,目睹她在他眼前下沉,心里的某一次突然抽痛,对他来说,死一个人就如同踩死一个蚂蚁一样,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他就是那么见不得她死,为什么?

“该死。”他快速地站起来,泳池上划过一抹弧度,他落在了她的身边。洛绝他们瞬间石化,这是怎么了,他们的少爷,竟然救这个要杀他的女人!这世界玄幻了!

“再愣在那里,我就毙了你们。”极具威胁的冷酷话语,终于换回了他们的玄幻,他们手忙脚乱地帮忙,把两人拉了上来,风苍野怀里的苏年浅脸色苍白如纸,被咬破的嘴唇又流出了血,因为寒冷,她的嘴唇发紫,手臂上不断流出的血浸湿了风苍野的胸口,她的呼吸,浅弱。

“少爷,给她做人工呼吸。”其中的一个人,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其他人纷纷看着他,以看白痴的眼神,风苍野冷冷地扫过他,他立刻嘘声。

“滚远点。”苏年浅的领口开了一段,露出半边洁白的丰~盈,风苍野冷冷地扫视着洛绝他们,他们立刻识相地站在远处,恭恭敬敬,规规矩矩。

下一秒,他吻上她的唇,真的人工呼吸了,用力地压了她的胸膛,她只是咳了水出来,却没有醒来。他的发滴着水,衣服贴在身上,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冰冷,许是忘记了。

“SHIT,该死的女人。”他看见她身体的颤抖,才发觉,确实很冷,抱起她,迅速往卧室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一群人,少爷,这是紧张那个女人吗?他们没有看错吧。

他觉得,似乎热水比暖气更适合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把她放进浴缸,除去她的衣服,衣服渐渐被脱下,他的身体却越来越膨胀,欲~望挺硬肿痛,快速起身,找出医药箱,为她包扎,才压制住了想要她的欲望。

热水漫过她的身体,许是身体有了回温,她睁开眼的时候,浴室里雾气缭绕,刚才的那一幕闪过她的眼,她突然就自嘲地笑了一下,原来那些自以为坚强的事情,都只是在逞强。

放在浴缸外的手臂传来疼痛,她才发觉自己已经赤裸地躺在按摩巨型浴缸里,手臂的伤口已经被缠上了防水的纱布,她隐约记得他跳入水中的影像,可是,以后的,却是模糊一片,他救了她?不是说杀了她吗?还救她,矛盾的男人。

她在哪里?她在浴缸里,浴缸!?“啊”又是一声惊叫,她想爬出浴缸,不料脚一滑,重新跌进浴缸,顺便拐了脚,再喝了几口水,她“咕隆咕隆”地乱爬着,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你鬼叫什么?”因为怕被燃起欲火,他只好到外面等她醒来,不料就出去那么一会,她又鬼叫了起来,仿佛看见了鬼一样,话说,他的浴室,有那么值得她害怕吗?

风苍野迅速地跑进浴室,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哭笑不得,这还是那个神色冷淡地挥剑向他的女子吗?这么狼狈的她,还真的很少见。

他一把抓起她,才免了她被淹死在浴缸里造成这个笑死人的笑话,她头发披散,眼瞳由于惊恐而异常放大,反手,便甩了风苍野一巴掌,“谁叫你把我放在浴缸里的?”她的眼眶血红,盯着他吼。

他的眼瞳不断收缩,这个女人是疯了吗?这么不识好歹,他救了她,给她包扎,怕她冻死,把她放在浴缸里,她却恩将仇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甩过他巴掌,况且还是一个女人。

他狂怒,把她重新甩进浴缸,由于拐到脚,她迅速倒向浴缸,头抵在浴缸边缘,她再次惊恐地睁大眼睛。他却迅速压了上去,不理会她的挣扎,强势封住了她的嘴,既然这个女人这么不知好歹,那么,他又何必在乎她呢?

他坚硬地进入,疯狂地掠夺,欲望染红了双眼,如同一只猎豹,在和自己的猎物不停地抗争,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下的苏年浅,渐渐停住的挣扎,她软在他的身下,看着他的胸膛不断起伏,激起水花阵阵,胃里不停地翻涌。

他终于在她的身上发泄完最后的一丝欲火,才发觉,身下的苏年浅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自己,死灰的颜色,心惊,把她抱起,放在卧室的□□,她还是没有回神,她竟然没有哭,只是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怨恨?

自诩坚硬的风苍野也不禁惊心,这个他在照片上看过无数次的女子,真正见过才两次,可是,他竟然会为她担心,胸口烦闷,一拳捶在落地窗上,玻璃发出沉闷的响声,最终安静。他的眼眸恢复了往常的冷漠,淡淡地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年浅,转身离开。

一幽暗的密室里,风苍野面对墙壁而站,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冰冷的声线穿透薄薄的空气,震慑人心。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跟前,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脸在阴影中,轮廓模糊。

“怎么样”阴沉沉的话。

“少爷,我们的人去晚了,苏小姐的房间,已经被搜过了,只是,好像没有找到,我们在苏小姐的房间找到了他们安装的监视器。”低沉的嗓音,有些嘶哑,入鬼魅。

风苍野转身,面对着黑衣人,神色冷冽,眼底布满阴霾,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可知道是哪路人?”

“按现场留下的痕迹,应该那几路人,都去了,最近闹得厉害,估计,他们会有所动作。”这人明显带上了一丝担忧,道上都在拼命找那宝石,事态危急。

“去,若再有人靠近,杀。”决裂得没有一丝温度,带着嗜血的光芒,风苍野阴沉着脸,冷冷地吐出这句话,那黑衣人点头,随后消失,夜黑得彻底,空气里流转着凛冽的冷气,风苍野的眼眸泛蓝,邪魅地在黑暗中闪烁,那是,肃杀的气息。

从别墅的娱乐场密室返回别墅的时候,洛绝他们站立在门口,守着,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紧急,不敢怠慢,只是,到了最后,是否真的可以,守住别墅里面那个永远昂头的女子?

苏年浅站在洞开的落地窗前,身上披着风苍野的浴袍,黑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房间里没有开灯,可是她的手中却又闪闪发亮的东西,她盯着它,眸深邃,不发言语。

他的双手攀上她的腰,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荡,把脸凑到她的脖颈,贪婪地吸取她身上那种清淡如百合的味道,让人无端沉迷,才看清她手里的东西,是一块制作精致的手表,而屏幕上出现的,却是一个房间,还有在那里拨弄,像是寻找什么的人群。

她对他的靠近,只是身体僵硬地绷紧,再没有什么反应,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只是盯着手表,唇轻扬,貌似鄙夷。

“已经是第三拨了,请问,哪一拨是你的人?”她把手表凑到他的眼前,他眯着眼睛,阴冷地扫过上面的画面,那些人倒是聪明,知道带上面罩,哼,就算这样,他还是可以知道是谁的人。这女人还真不能小看,竟然知道在房间安装摄像头。

“最后的那一拨。”他的声音带着质感的磁性,在她的耳边带出炙热的温度,挑拨着她。而她却是一脸的厌恶,仿佛沾在她身上的是让人很讨厌的东西。

风苍野眸光蓦然变冷,这女人,真的不怕死,每次都挑战他的极限,还没有一个人敢在他的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死女人,他真想把她的脖子扭断,然后再看看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忍。

“你想知道宝石在哪里?”她挑眉。

“如果苏三小姐想说,我很乐意听。”他的手隔着浴袍,在她的腰间不断游离,吻细细地落在她的脖颈,吸允,留下个个红彤彤的吻印,他眉目轻扬,甚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苏年浅没有挣扎,眼睛穿过落地窗,穿过暗沉的黑夜,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蹙眉,眼眸逐渐转冷,转瞬,便又恢复平静。

“你们对那宝石那么感兴趣?不惜以杀人为代价去得到。”

“我现在发现,相对于宝石,我对你更感兴趣。”

“.......”她不置可否。

“你不相信?”他的手已经在解她的浴袍带子,好像是想证明,他说的,是真的。苏年浅翻了翻眼帘,仰头,无语,他身下的肿硬抵在她的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求欢信息,这两天来,他一直都这样不停索取,真的就没有厌烦过。可是,她厌烦了。

她挣扎着想脱离他的禁锢,弯起手肘,就要顶他的肺,他却比她还快,板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狭长的眼里有逗弄猎物的神色。

他就像在和她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直到把她的所有意志,所有的坚持都消磨掉,逼着她崩溃,然后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她看见他眼里的光芒,心不断下沉,她不知道,她被他困在这里,还能坚持多久?

“你放开我,不然,我让你不能尽人道。”她扫过他的下身,屈腿,膝盖就向他的胯下顶去。他只一抬腿,便把她的膝盖拦下,看着她的暴怒,笑得张扬。

“小猫咪,如果我不能尽人道了,你可怎么办?”他似乎甚是高兴,竟然笑出了声音,他的脸部线条也不禁柔和,薄唇轻勾,眼狭长,炫目而且蛊惑,她突然就有一点晃神,而她的浴袍,也应声而落,她愣愣地看着自己赤裸裸地落在他的怀里,看他把自己甩在床~上,看他笑得飞扬,回不过神。

怎么,心动了?”他看着她直勾勾地看着他,邪笑地扬眉。

“...。。”

她怎么也回不来神,记忆里有个人也曾叫过她“小猫咪”,也曾和他一般,对她扬眉,笑得倾城,只是,后来的好多年,他已经失去了这样对她笑的能力,而她,就再也没有见到他的笑容,那时候的他,好像现在的他。

眼眶有些酸楚,现在,他的岁月依然静好,干净而且纯洁,可是她呢,已经肮脏,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身下,听他在她的身上不断低喘,在她的身上留下肮脏的印记,可是,她却逃不开,挣扎不出这样的命运,她已经动摇,为了那一颗宝石,为了对那个人的承诺,为了所谓的十几条人命,这样让他糟蹋自己,是否值得?可是...。

风苍野感觉到身下的女子不定的神游,低头,就看见了她眼眶里的闪烁,是什么?让她在他的身下,红了眼眶,烦躁地起身,拉过锦被,覆盖住她的身体,控制住想要她的冲动。

“你在我的身~下就那么屈~辱?”突转的冷漠,带着种种的怒火,似乎想把苏年浅烧得不见灰烬。

苏年浅直接无视他的愤怒,转身,背对这他,心里出现的,是那个优雅淡漠的男子,不知道他现在,是否也会想起她?她一直以为,她够狠心,分开就是分开了,可是,才分手两天,她想他了。

“看不出来,苏三小姐还是个多情的人,都睡上我的床了,还想着别的男人。”淡淡地嘲讽,夹带着怒火,以及冷酷。他满意地看到她肩膀的抽动,以及迅速转身对上他的眼睛,对了,她就这么在乎那个男人,他并非有意探寻,洛绝他们汇报说他们在金色年华找到她的时候,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想,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定是占了不低的位置,可是,那有怎么样,她现在还不是在他的□□了,他要的女人,从来就未曾得不得。

“你跟踪我?”苏年浅死死地盯着风苍野,鄙夷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愤怒,他竟然这么卑鄙。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风苍野看见他一提那个男人,她就马上竖起身上的刺,脸色变得冷冽,阴森地盯着她,胸前有一把火烧起,烧得他的血液沸腾,他不允许他的女人,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

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阴鸷地看着她,脸色铁青,他要让她明白,朝三暮四的后果究竟是什么?

“你连他的床都没有上过,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回不去了,苏年浅。”他冷冷地从牙缝中迸出这句话,成功地抹灭了她眼里的火焰,是啊,她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只是一瞬间的失落,她回磴着她,眼睛睁得很大,黑白相间的眼眸,映照出了他冷然的脸,犹如神祗。

“那又怎么样?与你无关,还有,我不是你的女人。”用力地甩开他的禁锢,她倔强地不肯承认,她已经在他的身下,玷污了自己的灵魂。

风苍野也不生气,气场凛冽,就像第一次见到的那样,冰冷如修罗,不再理会她,抬脚离开。

“我会给他准备一份礼物,让他知道,你已经是我身下的俘虏。你说,他会怎么样?”冷硬的话,如修罗般传到她的耳中,她的眼睛蓦然放大,他想怎么样?礼物?照片?不要,一定不能让他那样做,那个干净入天人般的男子,如果知道了她这样,那么,后果究竟是怎么样?

她惊恐地起身,抓起浴袍,胡乱套上,追出去时,别墅的门应声关上,风苍野坚硬的背影,消失在玄关处。她扑到在门上,不断地捶着,叫着,可是,外面只是传来了劳斯莱斯离开的声音,他真的去了,她颓废地跌坐在地上,想着叶然看见那照片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厌恶?失望?痛恨?

她不敢再想,她有她的骄傲。不,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她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疯狂地在别墅里寻找出口。

她跌跌撞撞地把别墅搜了个遍,这别墅建造得似乎很是牢密,一楼的窗户都上了冰冷的钢条,厨房除了一个排风口,再也没有别的,没有。没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出口。

那个死男人,究竟要干什么,把自己的家建成这个鬼样,像一个豪华的牢笼,而她,就是被他圈养的金丝鸟。

江风透过密密的钢条窗户吹进来,苏年浅似乎想起了什么,迅速向二楼卧室跑去,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眼眸低沉,就只有这个出路了,可是,这钢化玻璃,不是一般的坚硬,她到底该拿什么来砸开?她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可是,不用她砸了,几声巨响“砰砰砰”,落地窗破了好几个洞,苏年浅身体做出的第一个反应是在地上翻了几个回合,本能的反应。是枪声,哪里来的枪声?心里一沉,想起了那几拨潜入她房间的人,就明白了过来。

那个男人说他的人是最后一拨,那么,还有三拨人,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连她在这里都知道,而且,那个男人才刚出去,就来了,还真是迅速,苏年浅额头浮起冷汗,心里冷笑。

又是一连窜的枪声,这一次,只有少数枪弹打在了落地窗上,因为,似乎是那个男人的人开始了反击,似乎是把袭~击的那拨人逼远。可是,落地窗已经破裂。

就是这个机会,她一定要离开,不再理会渐远的斗械,越过落地窗,站在二层,看着底下的草地,虽然不甚高,可是,也不矮啊。咬了咬牙,她径直跳了下去,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她在浴室被拐到的脚,更加严重,疼到心脏,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咬牙跌跌撞撞地向来路跑去。

她一定要在那个男人找到叶然前阻止那让她难堪的照片落在叶然的手上,可是,她该怎么样阻止?踉跄的脚步突然顿住,眼前出现了五个不明人物,手里握着黑洞洞的抢,不友善地盯着她。

“苏三小姐找了好靠山,我们可是找了好久才知道你在这呢。”为首的男子发出尖细的声音,可以听出,里面带有很大的得意。冷笑着,甚是狂妄。

苏年浅无力望天,看来今晚,她是在劫难逃了,也不知道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惹上了这么一群人,腿不时地传来剧痛,好了,就算她想跑,也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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