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梦想照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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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梦想照进现实

“从西南大山深处，途径巴蜀圣地，再过黄土高原，转入河西走廊，晃晃悠悠好几天，总算抵达了目的地”

年毕业于中国工业大学应用科学学院的钱褚，毕业那一年因参加海原地震灾区自愿支教活动，认识了来自四川大学外语学院的唐芸，后者本来是冲着当时因与英国政府达成香港主权解决协议而红遍自治区的萧奈天而去，结果却和钱褚来一次大学阶段的黄昏恋。

唐芸在大学里主修的是外语尤其是德语，而钱褚则是一名优秀的应用物理学研究人才，两人相恋之后不久，借助伟大的爱情力量，俩人都成为了工业大学的研究生，唐芸已经转为专修法学，腻在一起一过就是三年，获得学位之后钱褚审核合格之后，加入了泰山计划的应用物理研究所，而获得了律师证的唐芸则进入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任职。

而如今，当1933年的春天到来之际，泰山计划所有科研计划全部完美收尾结束，丰硕的研究成果背后，自然离不开数以万计的科研人员的拼搏贡献。共和国的第二大计划不同于注重打牢科研基础的泰山计划，很重视国防运用和高尖端技术研发的炎黄脊梁计划已经开始，在祖国的大西北，更加偏远的地方，将会是钱褚等人的新工作地。而原有的泰山计划科研基地，已经是中科院西南科研基地，而该基地将会在时隔五年之后对外开放，从事的科研项目都不需要严格保密了。

而就在这时候，已经在律师事务所干了六年，成绩斐然的唐芸获知丈夫要去更加保密的地方工作，未来的科研岁月里等待他们的将是隔绝天日的地下或者山洞工作，这位做事狠辣的女强人立马辞掉了自己的工作，带着两岁的女儿便跟着丈夫不辞辛苦的奔波辗转。

炎黄脊梁计划作为更为重要的大型科研工程，能招进该工程的不仅需要学识渊博、能力出众，而且政治思想合格、心理素质优秀，泰山计划不少科研工程都是在地表建筑里，在隔绝独立的一个类似于科研城的地方舒舒服服的研究工作，但炎黄脊梁计划，绝大多数科研项目都需要极度保密，其工作场所几乎是在重重遮掩之下，要么在挖空的大山里、要么在沙漠里的地下基地里，因此参与该工程的研究队伍，其甘愿为民族付出的精神是必须过硬的。

而像钱褚这样的优秀研究人才，又是在泰山计划中工作了六年多的宝贝人才，各方面的要求都能够达到，而且像他们这种从事物理学研究的人才，是炎黄脊梁科研工程中核物理研究与应用项目里不可或缺的人才资源，设施完善的科研基地可以允许有妻儿的专家学者带上自己的直系亲属，工作、家庭两不误的状态下，这些人才才能更好发挥出自己的能力。

年4月份，两个国防工程建设师就开始为炎黄脊梁计划修筑科研基地，经过两年多的奋战，离甘肃酒泉不远的祁连山山脉中的“铠盾”科研基地完成建设，而青海西宁境内的大通山深处的“磐石”基地也完成了建设，两个国防工程建设师很快汇聚一团，向条件更为艰苦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挺进，将两个已经完成建设的基地，交给了31年组建的一个国防师，该师在随后的一年多里，完成的主要工作是完善基地内部设施，尤其是将全国各地运来的各种科研器材布置妥当。

首批入住的科研单位是在1932年的12月份，而第二批入住的就是钱褚他们这批，是1933年3月份的。中间间隔时间主要是国防工程建设第三师的全部撤离，他们也将参与到塔克拉莫干沙漠深处的那个神秘基地修建，一个共和国元首、国务院总理、数位军委委员屡次亲临现场的大型基地修建，在原有的两个国防工程师基础上，再加入一个建设师，不是为了加快工程施工速度，而是为了能让三个师的官兵们，能够有轮换休整的假期，在条件艰苦的地方一干就是两三年的官兵，是人而不是机器人，他们也需要回乡探亲和休息。

不管沙漠深处的那个代号为“方舟”的超级大型基地建设进度如何，总之位于青海和西宁境内的两大科研基地，代表重点国防工程的“铠盾”、作为泰山计划延续且侧重于高科技应用研究的“磐石”都已经投入使用，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幸好我们不是到了沙漠戈壁，也不是深山丛林，这大山重重、人烟罕至的地方，也不错了”

从出发到抵达目的地，钱褚等人乘坐的卧铺车是一路风驰电掣，除了翻秦岭的时候速度较慢，其余铁路干线上一直是快马飞奔，即便是这样，疲惫感依然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火车没有停靠在什么火车站之类的地方，连个站台都不是，也不知道是什么特别的部队，利用工程设备架设了一个简单的月台，钱褚等人便被通知可以收拾好行李下车了。

“老婆，别到处乱看”

钱褚拎着行李，提醒道抱着女儿到处观看，还不时感叹些什么的唐芸，他们是来搞科研的，又不是来这些荒芜人烟的地方野外旅行的，指不定周围就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这些人看，什么小动作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接下来我们会去哪儿？难道就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扎营搭寨搞科研？”怀中的两岁小女儿已经睡着，在城市里过了很多年优越生活的大律师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三月份得甘肃境内，还是很冷的，呼呼的寒风吹得很响，脸庞上的痛感如同刀割一般。

“你没看见那些沙漠灰色涂装的军用客车吗？咱们这就是去坐车出发，基地到底在什么地方，咱们用得着担心吗？”野地并不是和拖拽行李箱，钱褚把箱子抗在了肩上，跟着人流在前面开路，唐芸抱着孩子跟在后面。

上了数目颇多的客车车群中的一辆后，这才发现这客车内部是大有玄机的，和以往泰山计划的外出用车一样，车窗是不透明的，而驾驶室是独立的，乘客们在隔绝了观察视线的客车里就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那趟停在铁路上的卧铺车所运乘客已经全部转移到客车上了，客车终于开动了，车内的冷暖空调也启动了，渐渐暖和起来的人们再也不抱怨些什么了，倒是认真观察起周围的同行乘客起来，好些都是以前一个单位的同事，不少人都是拖家带口的过来，聊开了之后车上好不热闹。

“老婆，刚才听老同事说，咱们去的地方条件很好，你用不着担心什么”

钱褚跑到大巴车里唯一的一个饮水机那儿排队，等着打点热开水的时候和一些同事聊了聊，泰山计划完成之后，很多老单位就解散了，不少以前的同事都因其所长，而加入到了数目不少的那些新科研单位当中，难得遇到老同事的钱褚自然谈得很开心了，打到开水后赶紧回座位给老婆报信来了。

“可从头到尾，怎么没见到一个热情接待的工作人员呢？反倒是看到了不少手持钢枪巡逻警戒的军人，把咱们当成犯人似的。”唐芸接过盛满开水的杯子，喝上几口后有看了看怀里的小女儿，她的小乖乖正处于甜甜的睡梦当中。

“你也不想想，咱们都是给国家工作了六七年的老人了，难道转移一下科研基地，就得搞得热情隆重才能让你满意。”钱褚也弄不明白，再怎么说也得让每一个参加科研的人有点知情权吧，否则只能说是将来的事儿更加得注意保密，一定是这样，钱褚一边这么想，一边接过水杯喝上了两口，车内的暖气虽然开着，但喝点开水能让人心里更温暖。

汽车一直开着，没有戴手表习惯的钱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队到底上了几个坡、拐了多少弯。总之，是在肚子已经抗议第三次的时候，车子总算是停下来了。而这时候车内的一个特制喇叭冒出声音来了，唐芸所期待的热情似火总算来了，播音员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暖暖的嘱咐让旅客们心里的窝火全部一扫而光。

陆续下车之后，扛着行李箱的钱褚正准备观望一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的时候，洋溢着温暖笑脸的一名士兵走了上来，敬礼之后主动接过行李箱，带着钱褚一家向集结地走去。而钱褚和唐芸俩人，这会儿才有空观察一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车队停靠的地点是未知的，但可以明确肯定的是一辆辆客车全部停放在某一座大山里或者一条隧洞当中，穹顶的高压钠灯发出黄黄的灯光，照射着有些茫然的人群脸颊上，看不到尽头的“隧洞”里到处都是人，有扛着行李的军人，也有身着各种衣衫装扮的科研学者和其家人。

隧道的尽头是一个很空旷很大的场地，好比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水泥广场上，聚集了一堆、一堆的人，戴着眼镜视力不错的钱褚很快看到了自己单位的招牌，一个士兵高高举着这个牌子，招呼着属于这个单位的人在他周围集结，钱褚和为自己扛行李的士兵说了情况后，三个人很快来到属于钱褚单位的这堆人群面前，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单位的领导，还有将来的一个个同事，以前都是在一个大科研所里不同机构的人，偶尔见过几次面，没想到如今却成了一个单位，聪明的钱褚立刻明白自己将来是要干什么的了，如果没有猜错，一定是泰山计划完成之后，应用物理研究所里大家私聊过的核物理，在泰山计划里都进行理论研究和很少的实验论证，而到了更高层次的炎黄脊梁计划时，肯定要搞那些学名原子弹、氢弹的恐怖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