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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太和殿广场。
高高的祭台上,摆放着七口青花大缸。 礼乐声中,不停地有礼部官员吟着祈雨唱词。
虽说还不到午时,但是烈日当空,晒得人眼睛发花。
四阿哥穿着礼服,站在广场上,脑门子的汗就没有止过。 他的身边,稀稀落落的几个王公贝勒。 在另一侧,原本应是京堂们站着的地方,也空着不少缺。
从今日起,遵照圣旨,由礼部主持的祈雨在太和殿广场举行。
在京的官员,每日辰时到未时,四个时辰,在这边祈雨。
城里,已经是柳枝扫街,忌宰牲。
说起来,祈雨真不算新鲜事。 雨水大的时候,祈晴;没雨的时候,祈雨。 十年里,有九年春夏要举行祈雨的。
区别不过是规模大小,时间长短罢了。
祈雨的日子,都是根据钦天监那边给的时间选定的。 通常情况下,都会在三日内祈下甘霖来,也好让百姓沐浴朝廷恩泽。 要不然,干祈不下的话,引得民心惶惶,又寻思是不是“老天爷示警”什么的,岂不糟糕。
今年立春以来少雨,又是大旱之年,这祈雨自是少不得的。
这替朝廷祈雨,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是只有六部九卿、内阁学士、有职的王公贝勒才在名单之上。
户部琐事虽多,但是四阿哥还是按照规定时间。 早早来了。
户部差事最为繁杂,因此户部尚书赵申乔并未亲至,只有两位侍郎到了,看来他是在衙门那边理事。
祈雨到底是皇命,四阿哥瞧着那些空缺出来的地方,不由皱眉。
圣驾不在京里,就敢这般怠慢。 可见这些堂官地惫懒与猖獗。
四阿哥正想着,就听身后有人道:“四哥。 给你。 ”
四阿哥回头一看,是十四阿哥与讷尔苏在身后,递给自己一只锦袋。
四阿哥疑惑地看了一眼十四阿哥手中的锦袋,十四阿哥凑过头,笑着说道:“是冰袋。 ”说着,塞进四阿哥的手中。
虽说隔着锦缎,但是丝丝冷意。 让使得人舒坦不少。
内务府的冰窖每年五月才开启,四阿哥拿着冰袋,有些好奇。 莫非,圣驾不在京,内务府这边的规矩都变了。
十四阿哥挑了挑嘴角,道:“是外头的冰,今年闰月,不少人家已经耐不住暑热了。 ”
讷尔苏跟着说道:“是啊。 早晚还好,中午已经热得穿不住大衣服了。 ”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塔拉”、“塔拉”的脚步声。 随后,就听有官员陆续道:“见过九贝,在九贝子请安。 ”
四阿哥转过头望去,刚贞度门进来。 是数日未见地九阿哥。
“九哥,您怎么得空?”十四阿哥迎上两步,笑着说道。
“怎么,就你们这些大忙人能过来,爷这个闲人就来不得了?”九阿哥使劲摇着折扇,面上有些难看。
“瞧九哥说的,不是晓得九哥畏暑么?”十四阿哥也不恼,神情颇为亲近。
九阿哥扫了四阿哥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弟弟给四哥请安了,有事寻十四弟说话。 就暂不相陪了。 ”
他向来阴阳怪气地。 四阿哥也没有放在心上,点点头道:“九弟自便。 ”
十四阿哥见九阿哥为寻自己而来。 看了看祈雨众人,犹豫了一下,随九阿哥离开。
讷尔苏见四阿哥低头祈雨,站在起身后,也跟着振振有词起来。 却是东一句,西一句,有些乱不说,还甚是别扭。
四阿哥听了几句,实是听不下去了,转过头皱眉道:“这念得是什么?”
“礼部的祈雨词啊。 ”讷尔苏看着手中的半张纸条,道:“今年不知是哪位大人撰写的,侄儿读着甚是咬口。 ”
四阿哥伸出手去,从讷尔苏手中拿过那半张字条,扫了一遍,摇了摇头。
讷尔苏见了稀奇,开口问道:“咦?有什么不对么?侄儿早上从礼部侍郎王思轼那领的。 ”
四阿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讷尔苏。
讷尔苏接过看了,虽说词儿是一样的词儿,但是因句读的位置不同,这读起来地味道完全不一样。
“这礼部官员也太糊弄人了。 ”讷尔苏嘀咕一句,双手将那张纸递还四阿哥。
四阿哥摆摆手,道:“你看吧,本王已经记下。 ”
“那侄儿就谢过四叔了。 ”讷尔苏躬身谢过,四阿哥已经转过身去,又俯首祈祷。
过了半晌,四阿哥的后背已经湿透了,站着的石板上也滴落了不少汗水。
十四阿哥留下的锦袋,四阿哥并没有抄在手中,而是搁在脚边。 经过烈日暴晒,里面的冰已经化成水,留下一圈水渍。
讷尔苏不由乍舌,这祈雨众人中,要数四阿哥最虔诚。
近日,听了不少人抱怨,因祈雨的缘故,禁宰牲、禁各府唱戏宴请,众人都觉得日子乏味得紧。
想来,只有四阿哥这样隔三差五就吃斋念佛之人,才不会觉得祈雨有什么烦的,能如常过日子。
九阿哥沉寂了不少日子,这次来寻十四阿哥何事呢?
讷尔苏的视线落在手中地祈雨词上,嘴里低声念着,思绪不晓得飞到何处……
出了金水桥,骑马走了半条街。 还不见九阿哥说话,十四阿哥回头望了望皇城,心里有些不自在。
祈雨虽不算什么大差事,到底是皇父钦命,他这当儿子的,乖乖领命,不是显得心诚么?
若不是为了讨好皇父。 其他地王爷贝勒,也不会乐意到日头底下苦熬。
不过到底大了。 不会再将喜怒挂在脸上,他笑了笑,问道:“大热天,九哥不在府里喝凉茶,这是要带弟弟溜马路?”
九阿哥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丁点儿笑模样,道:“怎么着。 十四弟出息了,哥哥我使唤不动了是么?”
“没那个意思,就是九哥今儿不来寻弟弟,弟弟祈雨完毕也想着给九哥请安的。 眼看就要端午了,弟弟还想着打打牙祭。 ”十四阿哥笑着说道:“宫里的伙食九哥是晓得的,多是糊弄人地多。 肥鸭子肥鸡的,看着鲜亮,味道腻乎乎的。 冬天还能吃下去,夏日里谁耐烦动那个?”
九阿哥听了这话,脸上现出几分得意,道:“说别地,哥哥不敢称好;说起这厨子来,京城还没有哪家府里能比得上我们府。 ”
十四阿哥听了。 不住点头:“是啊,是啊,这外头的王公府邸,还有四九城出名地酒楼馆子,弟弟也多尝过,还是在九哥府里吃得最爽口。 上次那道沸煮鱼肚,吃得弟弟差点没咬掉舌头。 ”
“别人家想做,也得做得起。 那是用一百尾活鲤鱼的鱼泡烹制的,这一道菜就要十来两银子。 ”九阿哥说道。
十四阿哥听着,心里也晓得。 九阿哥所言不假。
虽说九阿哥封爵不过是固山贝子。 但是过得比一般王府都自在,无它。 只因家资富足。
前几年的时候,还因八阿哥的缘故,要大把大把地花银子,邀买人心;这几年八阿哥沉寂,九阿哥地财路通达,名下产业众多,想来积蓄地银子有不少。
十四阿哥多了几分雀跃,只觉得心里畅快不少。
好像连老天都赏脸,不知何时飘过来几片云,遮住了日头。 十四阿哥扬起头,看了天上一眼,对九阿哥道:“九哥,看着像要落雨点啊,咱们得快行几步,要不就成落汤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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