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校场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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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校场显威

百余名名门望族之后，世家青年才俊分列军校场中。每人拉开间距持弓站定。每人身旁典校官从怀中各抽出二十卷绢条，在每名射者的二十支羽箭杆上各绑一卷绢条。众人观瞧，发现每个绢条上都书写着位数。郭坤的羽箭杆上绢条书写三十八号。在场众人方才明白，以号码明示射鹰者与射中只数，免得混射中张冠李戴。

准备就绪，全场肃静无声。片刻，点将台上礼宾士高喧：“抬鹰！”话音一落，几百名军士每两人肩上合挑一担，列队入场。众人端看，那肩挑之下是一个个铁笼。每个铁笼内足有十多只如飞鸽大小的鸟禽。再见那鸟禽，长喙窄头，两目赤红，周身黑毛覆体，鸡冠燕尾。在笼中扑翅唊跳，甚是活泼。礼宾士一声令下，众军士落笼摘担。

半晌，点将台上礼宾士踏前一步，朗声道：“各位才俊，射术比赛即将开始，请各位蓄势待发。”话音一落，众青年从箭壶中抽出羽箭，持弓搭箭，箭尖指地。点将台上又出一名军校官，高声断喝：“挡！”话音落地，约有三十名军士人人手持长盾，将点将台上太子公主及二十几位大臣尽数遮挡。那长盾高有一人有余，精铁打造，能防强弓硬弩。台上设挡，实为保护措施。那军校官又是一声：“转”。三十名军士手中长盾彼此倾斜，每盾之间约留三指粗细，点将台上众人透过其缝口观看场中亦可视线无阻。

此时，场中出列一位军校官，手持一面令旗，几步踏前站定，令旗指向天空。几息过后，手中令旗骤然下摆，口中高喧：“放！”话音一落，几百个铁笼同时打开笼门，上千只云梭鹰如喷泉一般暴拥天空。千余声鹰鸣响彻云霄。看得人，眼花缭乱，瞠目结舌。那云梭鹰在天空飞翔犹是怪异，笔直闪飞，急转回翔。千余只云梭鹰往复直飞，相互穿梭，看似杂乱无章，却无一对撞，且只在军校场中上空诡异盘旋。令人叹为观止。

百余名青年举弓攒射，羽箭穿空，顿时鹰鸣更加密集响亮。郭坤手持大弓，看向天空，却未立即捕射。那天空的云梭鹰虽梭飞密集，但灵性甚佳，百余支羽箭射向天空，云梭鹰灵巧躲闪，一时间所中者竟寥寥无几。裸箭频频坠地。众多射者面露失望惊叹。

郭坤暗自一笑，持弓在手，慢慢从箭壶中抽出支羽箭，搭上弓弦，又是慢慢瞄向天空。这时已有人进行五次举射。郭坤瞄向天空中一只云梭鹰，随鹰飞轨迹而射向调整，几息间，后手在箭尾处轻轻一按，而并不射出。接着又瞄向另一只云梭鹰，瞄向几息间，又是在羽箭尾处轻轻一按，又未射出。以此按班就律，待瞄向第七只云梭鹰后，弓开满月，羽箭穿空。只见那支羽箭笔直上射，到达高空后，突然羽箭轨迹奇异变化，在空中往复飞行，刹那突然加速流星一般奔着一只云梭鹰而去。那云梭鹰在高空有感，急转身形闪避，但那羽箭快得离奇，且如影随形瞬时箭中鹰尾，脖颈穿出。那云梭鹰悲鸣一声，霎时在空中气绝。然而那羽箭却未由此坠落，神奇般又找向另一只云梭鹰，而且速度更加迅速。电光火石间又是一只云梭鹰箭穿身体，那支羽箭按部就班继续向第三只云梭鹰射去，前后不过十息，箭穿七鹰垂直坠地。

此时在郭坤身边的典校官仰望天空脖颈僵直，口水直流。郭坤随意看向身旁典校官，脸上一阵痉挛，喃喃自语：“太恶心了。”接着又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羽箭，举弓搭瞄。当郭坤射出第五支羽箭时，全场射者皆二十支羽箭全部射完。郭坤侧身闪躲在典校官后，抽出剩余羽箭，快速向腰间布袋抹去，羽箭顿时无踪。稍后持弓站立。片刻，发觉身旁的典校官仍然举头望向天空，口水流淌，纹丝不动。郭坤一翻白眼，轻轻拍打。那典校官稍时回过神来，伸手抹去嘴边口水，呆呆望向郭坤。郭坤白牙一呲，轻声道：“大人，该计数验射了。”

那典校官闻言如梦初醒，乖乖的点头，开始地上寻箭。此时，一名军校出列，冲着天空口含手指一声刺耳呼哨，那天空中剩余的云梭鹰群竟井然有序的回飞笼中。约有一刻钟，军校场中坠地羽箭尽数收集。众典校官列队放置队伍前。片刻又出几十名军校查验计数。又是一刻钟光景，一名军校手捧汇总竹简，呈向点将台礼宾士手中。此刻，场中众青年多有叹息声。其中不乏有射中者，也是紧张神色，静待结果。

点将台礼宾士观看手中竹简，脸色顿时微惊，片刻后，高声开口：“射术比赛完结，宣布结果。第一名，羽箭三十八牌，射中三十五只。”话音一落，全场震惊。惊呼声不绝于耳。惊呼声过后，全场沉寂。礼宾士紧皱眉头，回想方才自己所读，心中一惊。看向竹简记载证实所读无误后，瞥眼望向方才呈上汇总的军校。再次观看统计，神色慌张。

“什么？我没听错吧？二十支羽箭射中三十五只云梭鹰！怎么可能？”一个军校官惊得眼珠欲坠。

“听，礼宾士大人读错了。。。嗯？是三，三十五只？”一名兵士顿时呆滞。

“这，这，哎，我的听力怎么如此差了。可能昨夜的酒劲还没过。”一名典校官使劲甩了甩头。顿时，议论声，惊呼声，自言自语声再次响起，霎时如浪潮袭来，越来越响。点将台上的元靖公主及大臣们此时也是目瞪口呆。润元太子秀面一笑，轻轻一声咳嗦。礼宾士顿时清醒，高声道：“全场肃静。”军校场立刻鸦雀无声。那礼宾士有些迷茫的眼神再次看向竹简上，确认自己没读错后，继续念道：“第二名，羽箭十三牌，射中七只。。。。。。三至十名，羽箭九牌，十一牌，。。。。。。各射中一只。所读羽箭牌号，持弓者进行下轮考试。余者立即退场。”片刻，几十名军校官引领众淘汰青年有序退出军校场。礼宾士将手中记载比赛结果的竹简呈向润元太子。润元太子轻瞥一眼转交元靖公主。

元靖公主看向竹简记载，怦然心动。三十八号牌，箭中三十五只！元靖看罢收简向场中望去。

此时全场众人看着剩下场中站立的十人，皆是猜想哪位是箭中三十五只云梭鹰的三十八号。各个如临瞻仰神迹，翘首以待。

龙少锋双眼微眯，心中已知这场射术夺魁者便是郭坤。方才众人齐射鹰群时，龙少锋顿时就已然捕捉到郭坤射出的羽箭。当时龙少锋也是心惊，他深知这羽箭就是不知被多少人传说评定稀世之宝的金星追踪爆火箭！龙少锋凝神感知羽箭发处，片刻就找到了悠闲稳射的郭坤。当定眼观瞧，立刻认出他是前些时在庆城以北夜战时，使用千丝五雷钢花炮解救普元弟子的青年。龙少锋耳边顿时响起当夜与自己逼音成线的黑衣人的话语：“此子为在下犬子，今夜又是趁我不在家私逃苟且，事后无须理会。。。。。。”龙少锋微微一笑：“这臭小子真是神奇，满身是宝！今日竟来参加选婿，稍后定然有所精彩。”

射术比赛完结，一盏茶光景，军校场清场完毕。郭坤等十人在军校官引领来到点将台前。一声高呼跪字，十人背弓排列跪倒。郭坤跪在排首，全场人几千双目光汇聚郭坤。身单体薄，其貌不扬。顿时诧异，惊讶，失望甚至怀疑的神色上演千张面孔。那郭坤平静似水，不受外界干扰，中规中矩，一时间倒有些深不可测的意境。

润元太子微微颔首，高声道：“尔等青年才俊，方才一展身手，焕我天元雄姿。望再接再厉，继续受考。”言讫，手臂轻挥。礼宾士见状忙到：“十位才俊即可下场休息。位牌不变。稍后考题为马上比武。可就地挑选兵器良驹。出场顺序随抽。”郭坤等十人叩首告退。片刻被一名军校管引领至军校场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