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亲生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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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贝回到碧水园的时候,正听着她姐跟她妈在吵架。
“不去就是不去,我发誓过,她就是死我也不去。”郝妈妈那是一边哭一边说。
郝贝她姐郝艳也在哭:“都这么多年了,该过去的也过去了,人都快死了,你还在这儿堵什么气,妈呀,那可是你亲妈,我亲外婆,你不念别的,也念着舅舅和小姨们为什么借给咱家钱,不就想着缓和下你跟外婆的关系吗?”
“我说了我不去,你们爱去你们去,我告诉你们,谁敢去,我就跟谁急。”郝妈妈血红着一双眸子,嘴角都起了火燎泡,一副谁也不让去的模样。
郝贝推开门时,众人都没有发现,最后还是她弟发现了她。
“姐,二姐,你回来了……”
郝贝她弟这么一声呼喊可算是让正在争吵着什么的郝妈妈和郝姐姐瞬间就不争吵了。
郝妈妈揉了揉脸,才算是让面部表情不那么僵硬,迎着郝贝的笑脸时,眸底一片哀怨的神色,很快扭过头去,似乎有什么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一样。
郝贝有些纳闷,难道他们的争吵跟自己的关吗?
“爸,妈,姐,小宝,清清,我回来了……”郝贝打着招呼。
杨清是个懂事的姑娘,走过去搀扶着郝贝往沙发上坐问道:“姐,你刚回来,累不累呀,要不要上楼洗个澡休息会?”
“对呀,贝贝,你上楼休息会儿去。”郝姐姐也这么跟着说。
郝小宝自电脑前抬起头来跟着咐合:“就是,二姐,你去睡会儿吧,他们这且吵着呢。”
“哎……”郝爸爸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郝妈妈的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
“妈,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郝贝走到她妈坐的那一处,搂住她妈的胳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是郝妈妈却是推开她的胳膊:“没事,你去休息,一会饭好了让清清去叫你。”
郝贝青黛色一样的细长眉毛轻挑了起来,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
郝妈妈扬高了声音吼道:“让你去休息休息,听不懂话是吧,还是说不听我的话了,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大人的话都不听了,你说你这样的话,我要你干嘛呀!”
“妈!”郝姐姐惊呼的重音落下。
“李梅!”郝爸爸微怒的重音落下。
客厅里什么都不知道的郝贝与郝小宝夫妇都是一副吃惊的神情。
郝妈妈倏地站起身来:“好,你们是一家子,就我是个外人好了吧,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说着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去,三步并作两步,好像后面有魔鬼在追她一样的。
郝贝傻眼服,冲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妈的腰身,微凉有脸蛋儿贴在她妈的后背上,还能感觉到她妈的后背那么的僵硬。
“呜呜呜,妈,妈你怎么了呀,是不是装修的钱不够了,还是怎么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你让我休息我就去休息好不好,要是钱不够了,我给你,我给你行不行呀,你别这样呀……”
郝贝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不远处的郝姐姐的眼晴也跟着红了,碎骂一句:“妈,你差不多就行了,你看看你把贝贝都弄哭了……”
郝小宝跟着他姐咐合着:“就是,妈,我告诉你哟,我姐可是财神爷,你惹谁都不能惹她的。”
杨清面色通红尴尬的狠掐一记说这话的郝小宝,心想这货脑抽的二的吧,这话心里知道就行了,干嘛说出来呀!
“干嘛,干嘛掐我!”郝小宝像个白痴一样问出这么犯二的话来。
郝妈妈那儿不悦了,回身冲着杨清就呛呛:“杨清,我告诉你,以后这种话你少跟小宝说,……”
杨清尴尬的差点儿说不出话来,这话也是她私底下跟郝小宝交待的让郝小宝好好的巴结着郝贝,他们这一辈子的都不用愁什么的了。
可成想,会这么就被郝小宝个二货给说出来了。
“妈,我,我没有说,是小宝他……”如今只能把这事儿郝小宝身上推。
郝妈妈气红了眼,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盯剜在杨清的身上,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剜肉补疮几个血洞来似的冷哼:“呵,我儿子什么人我不知道呀,他自己有那个脑子想这事儿吗?”
郝小宝是个标准的妈奴加脑抽,直接了当的咐合她妈的话:“就是,再说了,这话儿本来就是你跟我说的。”
郝小宝说的毫不在乎,甚至眼晴都没有离开过电脑一步,眸底却是一片水润。
郝妈妈其实没有说错,郝小宝吧,虽然被郝妈妈给娇惯着长大的,但从小郝小宝就是跟着郝贝的屁股后面长大的,两人就差了两岁,郝贝玩的时候都带着弟弟。
所以为人处事,脑子里缺根筋,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事儿也没少干。
当众说出这话来,是他脑抽吗?他才没脑抽,他就是觉得当时听杨清把他姐郝贝给比喻成摇钱树的时候心里不舒服,一口气儿憋到了现在还是没过来。
说出来后,心里有些凄然,纵然他姐会难过,他也得让这些人知道,他不是傻瓜,他姐也不是傻瓜。
有时候有些事有些人就是这样,不去计较的并不代表人家心里不懂这事儿,只不过是大方的懒得计较就是了。
杨清脸上挂不住了,豆大的泪珠子颗颗滚落,撇着嘴,想说郝小宝你个死人呀,为什么不帮自家媳妇儿说话,还拆自家媳妇儿的台。
郝小宝一看到杨清的眼泪就烦,低头继续打游戏。
“呵,杨清你最好的规矩一点,结了婚不下蛋也就算了,还要搅局的我们家里失和让他们姐弟间不和蔼,你这是为小宝好呢,还是害小宝呢……”
郝妈妈可不能放过这个发火的机会,这杨清也不是看不顺眼,就是当婆婆的心理吧,再加上杨清这都结婚几个月了,也没怀孕什么的。
郝妈妈这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暗气儿了的。
今天又遇上这事儿,不发泄一通是不可能的。
“妈,我……我没有,真的,我就是想让小宝对二姐好一点而已……”这时候的解释显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了。
郝贝从愣眼到叹气,这心理过程跟郝小宝几乎如出一辙。
她不在乎一辈子的帮着家里,却在乎这个家里的人没把她当人反倒是当成摇钱树这个定义!
“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吧,杨清以后收起你那些心思,小宝还小,我和贝贝都嫁出去了,你好好的照顾爸妈,以后家里的还不都是你们的,真不知道那么多心思做什么……”郝姐姐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铁模样。
这杨清简直就是个脑残的,这是往她妈的枪口上撞呢。
前几天她妈还跟她说,再过三个月杨清要再怀不上,结婚证就暂时不扯了,户口也不签,就这么地,等到来年,再怀不上,那就直接的不要杨清了。
郝姐姐也是个女人,也有儿子,所以她能她妈的心情。
郝爸爸坐在沙发上,身子坐的周正着,摸了根烟,想了想又收了进去,低头,无意识的看着地面。
现场有些死寂一般的静谧。
郝贝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碎掉了,她在g城发生那样的事情,被绑的那一夜,她想了很多,如果她要死了,她家怎么办呀?
装修还没装好,裴靖东还在国外,然后裴靖东以后还会管她爸妈吗?
要是她爸妈没人管了,小宝没人管了,怎么办?
可是现在,在她回到家里时,却得知自己的在这个家的含义——摇钱树!
这怎么能让她不伤心的。
“真是烦个球的,不行我就回自个儿家了,本来还想着……”郝姐姐又是一阵的嘟囔和抱怨。
“好了,我先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爸,我饿了,你帮我做点吃的好吗?”
郝贝尽量的让自己笑起来,可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依旧是眉眼弯弯的,一双眸儿却是润润的,不能眨巴眼,一眨巴就会有无色的液体滚落。
“妈,我先去洗澡,咱们有什么事儿好好说不许生气知道不?”郝贝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妈,说罢就往楼上走去。
本以为,到了楼上,可是以清净一下的。
可是到了卧室,推开门的时候,她有些暴躁的想去把这些人全都赶出去。
果真,很快有脚步声上楼。
“姐,那个,我忘记跟你说了,客房里的被子那天不小心洒湿了,所以我跟小宝住在你的卧室了,姐,你不会介意吧!”杨清上楼这么说着,赶紧走进来收拾。
卧室里的大床上,扔着女人的胸罩,男人的内裤,还有地板上扔的一团团白色的纸巾,被子是没叠过的。
满室陌生的,带点糜烂的气味儿。
郝贝深吸口气,再深吸口气,双目如炬的凝视着杨清,淡漠的开口:“杨清呀,你跟了小宝几年了,小宝什么人儿你清楚,我比你更清楚,现在我家的生活比从前好了,你也开心吧,但是如果你不想好过,那就别怪我这个当姐姐的狠心。”
杨清正跪在床上收拾的手僵直住,而后转过身,可怜兮兮的红着眼,轻喊了声:“姐,我,我没有……”
“呵,没有……”郝贝冷笑一声质问:“你是没有爱慕虚荣,还是没有把我当成摇钱树,既然是颗摇钱树你就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
郝贝的确是最讨厌别人动她的东西,极度的讨厌。
而且,这间卧室是她跟裴靖东的,全新的卧室,没有任何人痕迹的卧室!
如今被人染指了,郝贝表示,很愤怒,满腔的怒火,恨不得把这杨清给烧死了!
杨清顿时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
郝贝从来很少发火,所以杨清就把她当成小白兔了,曾在心里还暗骂郝贝走了狗屎运嫁了个高大上(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男人。
但凡是个女人,哪能没一点点的攀比心的。
如此,便造就了,想入住郝贝的卧室的想法,也成功的实施了。
只是没有想到,郝贝会发火。
这种发火,不是咆吼,也不是漫骂,就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女王,睥睨的瞧着眼皮底下的跳梁小丑。
鄙夷的、不屑的……
当郝贝淡淡的眼光射过来,杨清只觉得脸上是泼了一盆冷水,先前想像中那些未来会多么锦衣玉食的肥皂泡泡瞬间就啪啪啪的一个个的破灭了,图留下一脸的肥皂水,扎进眼晴里,混合成泪水。
郝贝转身,带着一身的疲惫往楼下走,楼下除了她弟在玩电脑之外,其它人都在各忙各的。
郝贝给她弟说了一下,一会儿饭好了,去对门叫她,人就跟着往外走。
郝小宝抬头突然喊道:“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睡你房间的。”懊悔极了,他为什么会去睡他姐房间呀,还不是杨清勾引的。
看到郝贝下楼时,郝小宝就知道他姐生气了。
郝贝停住脚步,深吸口气:“小宝,等我休息好了,给你们先租个房子,你们搬出去单住吧,免得杨清觉得在家里受气。”
出了屋子,摁了对门的密码,打开门后,满室生辉,还飘出淡淡的香味来。
厨房里长身玉立的展小翼同学,刚给自己煮了一碗方便面,端着碗一边吃着一边往外走,正大口吞面呢,蓦然间就见到站在玄关处的郝贝……
当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暗骂自己这是脑抽了吧,竟然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展翼,你……”郝贝也有些吓到了,她上楼时,展翼并没有上楼的。
然后展翼现在提赤着上半身,下半身也只穿了一个大藏蓝色的短裤。
他身材偏瘦,皮肤较白,这藏蓝色的军式短裤在身上,只能显得皮肤更白些,颀长的身材肌肉均匀,却又不显女气,反倒有一种隐藏着肌肉下的性感。
“啊……嫂子,你先转过身去,转过去……”展翼突然惊觉了自己的衣衫不整。
“……”郝贝嘴角直抽抽,靠,又不是女人,让看个胸还尖叫着跟走光了一下,不过还是配合的转过身了。
而后就听到身后有展翼快速的穿衣有动作。
就几秒钟的功夫,才听到展翼怯生生的丢了俩字:“好了。”
郝贝转身,笑眯眯的看着展翼道:“展翼呀,你不用这么不好意思好不,大街上多的是男人这样穿的。”
夏天,男人们可不都这样穿的吗?这孩子还真是害羞。
展翼的脸倏地通红起来,像是染了霞色一般,有些不自在的答道:“我跟他们不一样。”
郝贝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面:“那你继续吃,我上楼换下衣服。”
这屋里,她曾住过,主卧室里跟对门是一模一样的,而且也有很多她的衣服,裴靖东曾跟她说过,这两套房子都是才添置的家具跟衣服,全都一样的。
展翼坐在楼下吃面,那是越吃越尴尬。
最后不得己的,写了个字条,说自己先走了,本来是打算住这儿就近一点,嫂子有个什么事儿也好照顾……
内心里一个小人儿跳出来,啪抽了他一巴掌:“呸……你敢说你没点儿私心?”
好吧,展小翼同学承认,他打算在这儿住下来是私心的想着——宁馨那脑残妞儿要是回来了,自己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可悲的,可叹的,他就这么点小小的奢望,随着郝贝的到来,也得破灭掉了。
郝贝洗了澡换了衣服,再下楼时,厨房已经收拾干净,茶几上放着一纸字条。
展翼清晰明了的字体呈现在上面:“嫂子,你好好休息,我先回队里了,有什么事儿你给我打手机。”
郝贝摇头失笑:“这展翼怎么这么害羞呢?啧啧……”
郝爸爸做好了饭菜,知道女儿在对门,就端了过来。
这个点儿,晚上七点多钟,家里人早就吃过了。
也难得有个清静的时候,郝贝坐在那儿吃着,郝爸爸在边上看着,偶尔说一句菜咸了没,做的时候好像放多了……
西红柿鸡蛋面,还有一盘杭椒炒牛肉。
这是郝贝最爱吃两种菜,笑眯了眼的往嘴里塞着吃着,好像这些菜就是那些不愉快的事儿,全吃到肚子里,再拉出来,就没了一样的。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思。
小时候看她妈跟她爸俩人生气的时候,她妈总是哭,一哭就不吃饭,当时郝贝那叫一个眼疼呀,不吃饭饿的是自己,又饿不着我爸。
而郝爸爸呢,生气人家也能吃两大碗的。
所以郝贝的思维更偏向她爸。
终于吃了个半饱时,郝贝才吃的慢了点儿,这才注意到,她爸手中夹着一根烟,时不时的在鼻子前嗅两口。
郝贝娇笑着:“爸,你想抽就抽呗,我妈又不在这儿,我批准你抽了。”
郝爸爸讪笑下摇摇头:“还是不抽了,不然你妈又该说我在这么好的房子里抽烟,回头得把房子给熏坏了……”
“……”郝贝无语,这么大个房子,要是因为抽烟就给熏坏了,那估计早就坏了吧。
“嘁,你就听我妈乱讲呢,抽吧,我给爸点上,但是只能抽一根知道不,这玩意抽多了不好的。所以这点上,你还要听我妈的。”郝贝说着走过去,拿起火机给她爸点上烟。
郝爸爸笑着诶了一声,腥红的烟头忽闪着,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的鼻腔里,让人的心情也跟着舒爽了起来。
郝贝夹着小菜吃两口,看着她爸,眼底全都是开心的笑容。
这个家里,不管她妈,她姐,她弟如何对她,她爸永远是对她最好的。
记得为了陆铭炜退学的时候,她妈生气骂她时,说她是从外面捡回来的,说不要她,让她滚……
可是她妈骂完她又抱着她哭着说:“贝贝,妈错了,妈说着玩儿的,千万别跟你爸说,说了你爸肯定打我的。”
这事儿,发生在郝贝十八岁的时候,刻在心中好久,当时她有近半年的时间跟她妈都不怎么说话。
一直到他爸跟她说:她小时候多难带,都是她妈彻夜的抱着她睡一熬就是一年,她才好带一些的时候她妈才能安生的睡个觉。
就因为这样郝贝才主动跟她妈说话的。
“爸,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妈跟姐会吵起来,妈又不想让我知道的样子。”
郝贝实在好奇,这样的争吵,从来没有过。
郝爸爸叹口气:“你外婆病重,你舅舅们打来电话,想让你妈回去看看的……”郝爸爸说到此,一张灰黄的脸上,苦哈哈皱巴巴的,像大叶柞树皮,满是沟坎。
“啊,外婆病重了?我妈真是的,为什么不去看呀?”郝贝不解,从小到大,她家跟外婆家就没有来往过。
小时候她不懂事儿,每天过年时,别人家都要走亲串门儿的,就她家,她爸这边没姑姑什么的,就剩下她妈那边有亲戚,可是她妈说了,不来往。
几乎就没串过门,长大后也慢慢习惯了。
但是,她不理解外婆病重,她妈为什么不去看?
“贝贝呀,这事儿你别问,这是你妈跟你外婆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别惹你妈生气,咱们听她的就是了。”郝爸爸做了总结词。
郝贝的心却是不能平静下来的。
既然知道外婆病重,那就不可能不去看的,可是她妈说了,谁都不许去。
郝贝不明白,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这样呀。
翌日,郝贝先打了个电话到中介,在小餐馆附近租了个单间的房子。
美其名曰,这装修的事儿,就得有人盯着,她妈盯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让她弟和杨清盯盯了。
杨清那叫一个委屈,可是也没有任何办法,郝贝这么明显的赶人,不走那就是撕破脸,别想落着一个好了。
所以只能乖顺的说会盯好装修的。
郝贝送走了杨清和她弟后,就跟她爸妈说有事儿要出去办下,并大致的汇报了下她弄画廊和名画拍卖站的事儿。
得到家人的允许后,郝贝才松了口气。
宁馨还没有回来,画郎的事儿也急不来,她不过是寻了个借口去乡下看看外婆的。
外婆家是南华下面的一个县下面的一个镇上。
坐了大巴车到县里,再从县里坐一个小公车,颠簸了五个多小时才到了乡下。
这地儿,郝贝并没有来过,她小时候她家就搬到南华了,她妈从来都不跟外婆家来往的,所以只知道是那个村儿的。
好在,她见过舅舅们,也知道舅舅们的名字,还是能打听出来的。
问了几个人,便知道舅舅家在哪儿住了。
当郝贝的大舅舅看到郝贝时,还有点儿不敢相信:“你是,二贝?”
郝贝笑着点头,而后满脸忧色:“大舅,外婆怎么样了?我妈最近有点不舒服,所以……我来了……”
大舅舅苦笑了下:“大姐还真是的,二贝呀,难为你了,还能想着咱们这儿,走,带你去给你外婆瞧瞧去……”
郝贝诶了一声跟在大舅舅的后面,没多大一会儿,先到了二舅舅家,而后是小舅舅家。
三个舅舅在外面嘀咕了一会儿,才进屋跟郝贝商量着。
“二贝呀,你外婆现在也就挣着一口气了,人也糊涂,呆会儿,她要说什么你就应着就是了好不好?”
“嗯,舅舅放心,我会的。”
得到了郝贝的答应,舅舅们才带了郝贝往外婆住的地方去了。
入目之处,三间瓦屋,远远的就听到她小姨的咒骂声:“大姐也真是的,妈就撑着这一口气儿等她的,她就是个死性子,那二妞要活着,能有二贝出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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