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怀孕生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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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秦立国就蹙紧了浓眉,当初为妻子选墓地的时候就是嫌弃公墓那一处太拥挤,所以选了一处较贵的豪华私家墓地,却不曾想还有人往这儿挤。
看着墓地后面水泥上色泽,好像是才下葬没几天的样子,秦立国深呼吸着,揉了揉皱起的眉心,往妻子的坟前而行。
黑色的墓碑上爱妻的名字是他亲手刻下的。
犹记得当初任务归来时,本以为会迎来娇妻稚子,却不曾想妻子会难产而亡,而他连妻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站直,立正,举手行了个军礼。
弯腰把祭祀用的白色菊花放到墓碑前,又笑着把那束象征着爱情的红玫瑰轻放在白色菊花的旁边。
纯洁的白菊与火红的玫瑰装点了黑色的墓碑。
秦立国‘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妻子的墓碑前。
颤抖着手从常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轻拭着墓碑上妻子的照片。
一双通红的眸底映入的全是昔日爱妻的音容笑貌,额头轻抵在墓碑上悲伤的喃喃着妻子的名字:“小柔,小柔……对不起,对不起……”
黯然垂下眼帘,泪水像不断线的雨水黏糊在他的脸上和那方黑色的墓碑上。
“小柔,我们的女儿今年回国了,不过她应该不回来看你,你会不会生气?不生气呦,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遗忘了你,还有一个我……”
“小柔……”
秦立国一点一点的说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其实他每个月都会来陵园看望妻子,这一次久久未来也是因为发生了易敏菊的事情让他觉得愧对了妻子。
手机铃声滴滴滴的响起来打断了秦立国的述说。
看了一眼上面的电话,秦立国绷着一张脸接了起来:“什么事?”
电话是女儿秦汀语打来的。
“爸爸,今天是我生日,我回南华了,你怎么不在家?”
秦立国眉头皱的更紧一点,心中揪紧的疼着没有讲话。
“爸爸,我叫易敏菊过来过生日了,你在单位吗,一会早点回来!”
秦汀语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来。
秦立国脸色一黯,顿时浮现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与冷酷!
“秦汀语,你真让我失望,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呵呵,知道呀,不就是我妈妈的忌日吗?难道因为这样我就不可以过生日了吗?”
“秦汀语!”秦立国重重的呵斥着,不敢想象他的女儿明知道是今天是母亲的忌日还要庆祝生日!
“爸爸,你不能总这样,妈妈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不行以后把妈妈的忌日往前挪几天,我生日你就能陪我了……”
秦立国喘着粗气的挂断电话,不想再听不孝女的这种言论。
南华军区大院的秦家。
秦汀语看着让挂断的电话,不屑的冷哼一声,挂就挂呗,反正她不好受别人也别想好受。
今天是她二十四周岁的生日,这可是本命年的大生日。
可是爸爸倒好,前几天她特意提过这事,本来希望爸爸能做主给她大办一下的,哪里想得到,爸爸会丢来一句:“你的生日没什么好过的。”
是,她知道自己的生日是母亲的忌日,所以从小到大,爸爸没为她过过一个生日。
小时候她最讨厌过生日,因为她的生日不像别的小朋友可以收礼物还有生日蛋糕。
她的生日每年都是在墓地过,爸爸非但不会给她准备礼物和蛋糕,还会让她一直跪在墓地里妈妈的墓碑前。
“小姐,易敏菊来了……”佣人王妈走到秦汀语的跟前小声的说着。
秦汀语收回思绪,没什么精神的摆摆手:“让她回去吧,我爸今天又不回来,她来这儿干嘛呀?吃饱了撑的。”
“小语,我不是来找司令的,今天是你生日,我在府前饭店给你订了宴会厅,并以司令的名义请了司令的朋友们参加……”
秦汀语一听这个眼前一亮:“此话当真,你真的能为了我得罪我爸?”
易敏菊苦笑了一下:“小语,我想对司令好,可是司令根本就不理我,所以我只能对你好了,我真心喜欢司令,你是他的女儿,不说别的,爱屋及屋我也会对你好的。”
秦汀语鄙夷的呵了一声:“呵,你是想让我在我爸跟前给你多说几句好话的吧。”
这易敏菊也是个人才,本来是让她跟江州司办的宁馨对调。
宁馨是平级调,易敏菊是升级调,但最后易敏菊借着重伤,请了病假,这一请就是半年,故而还一直留在南华。
伤好后,三番五次的找上秦汀语,就是为了能出现在秦家人的面前。
再说郝贝这儿,站在镜子前,感觉到自个儿身上除了大腿根部有点酸痛之外,其它地方倒是干净利索的。
所以赶紧的洗了澡换了衣服,就跟着莫扬往b座行去。
到了1202老爷子那儿正发火呢。
“不吃不吃,凭什么吃……”
莫扬一推门,老爷子看到郝贝,一双老眸通红,抿着唇,一副生气的模样。
郝贝尴尬的笑了笑:“爷爷,对不起,我起的晚了……”
“这下可以吃早点了吧,满意了吧,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在孙女儿跟前撒娇,你也不嫌臊的……”
“就是,没脸呀,这要让咱其它兄弟们瞧见了,那还得了,老大的威名扫地呀……”
苏、方两位老爷子也坐在餐桌前调侃着。
郝贝环视一周,未见那个让她讨厌的呼弘济,不禁长松了一口气。
1202这里一桌人说着话吃早点。
1201那屋的一桌上却都是看着那个时而皱眉头,时而抿唇偷乐的男人——裴靖东。
展翼是在六点钟做早点的时候看到首长大人下楼的,心里还在纳闷昨天他哥到底几点回来的。
伸手戳了下身边的裴瑾瑜问:“要不,你问问你爸爸,这是什么意思?”
裴瑾瑜小娃儿眨巴着一双圆不溜溜的大眼耸耸肩:“你怎么不问问你哥这是什么意思?”
好吧,展翼同学让这么呛的没话说了,只得轻咳一嗓子。
裴靖东在这时,却是突然站起了身,推椅而立,接着就转身,那意思是不吃早点了……
展翼这一着急脱口而出就问:“哥,你吃饱了吗?”
裴靖东回头莫测高深的一笑:“也就半饱吧……”
说罢转身上楼。
展翼坐在那儿,皱着眉头看着对面他哥那碗粥根本动都没有动过一口的,怎么就吃了个半饱呢?
自始至终都专心吃早点的裴黎曦小娃儿这时候却开口了。
“小展叔叔你不要告诉妈妈昨天爸爸去过她的公寓。”
展翼怔愣住,觉得自己这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了,连小曦说的话他都不能理解了。
“啊,哥哥,为什么呀,我都还没来得及跟妈妈说呢……”裴瑾瑜小娃儿却是先问出口了。
裴黎曦小娃儿吃掉最后一口粥,拿起纸巾动作优雅的擦掉唇边的粥渍才回答:“这是爸爸和妈妈的一个游戏,是个小秘密,小瑜也不可以说。”
小娃儿说罢,跟裴靖东动作颇像的起身,淡定的往楼上走。
展翼跟裴瑾瑜小娃对看一眼,深深的忧伤,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游戏呢?
二楼,主卧室里,裴靖东蹙着眉头,想了n种方案,最后全都给否决了。
这事儿,他现在都不知道水有多深,实在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卧室的门被轻扣两下,而后就看到裴黎曦小娃儿走了进来。
裴靖东故作轻松的舒眉问:“有事吗?”
裴黎曦小娃儿点了下头:“爸爸,我昨天给小贝妈妈折了一个纸飞机,上面写了——小贝妈妈,我想你。你觉得这么做合适吗?”
裴靖东怔了怔,而后咧开嘴大笑,激动的一弯腰把小娃儿给抱了起来,把娃儿抱到眼晴可以与他平视的位置,这才沉声问:“小曦,怕吗?”
裴黎曦小娃儿清澈的眸底有些水意,第一次主动的表现他的惧意和热情,伸手抱住裴靖东的脖子语带哽咽的说:“我更怕失去爸爸。”
才不到六岁的孩子,怎么会不怕?
裴靖东的心房一震,对于这两个孩子,他付出的并不多,不管是他们刚出生的时候,还是之后成长的几年中,他陪伴他们时间少的可怜。
也就最近这一年,因为有郝贝,所他的时间空下来的多一些。
看来,不管去哪儿都把孩子带在身边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好,爸爸向你保证,你不会失去爸爸。”
“嗯。”裴黎曦小娃儿眼晴润润的嗯了一声后,又小声的开口说:“爸爸,我想让小瑜跟小贝妈妈一起生活,你带着我去江城可以吗?”
裴靖东舒展的眉头轻蹙了起来,代表着他的不赞成。
裴黎曦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爸爸,小瑜喜欢妈妈,就让他跟妈妈在一起吧,我相信小贝妈妈也会保护小瑜的。”
“不行……”裴靖东想到这样做可能会有的后果,坚决的拒绝了。
“还有莫扬叔叔也是真心喜欢我和小瑜的,他也会保护妈妈和小瑜的。”小娃儿试着说服爸爸同意他的建议。
“不可以……”心底则腹诽,莫扬那是在追郝贝,所以投其所好。
“爸爸也不想到最后小贝妈妈会跟莫叔叔在一起吧。”
小娃儿显然已经看透了爸爸的心思,故而这么一重击而下。首长大人当下就说不出话来了。
“……”
“小瑜说他要跟妈妈一起睡,这样莫叔叔就不能抱妈妈了……”
小娃儿又来这么一句,首长大人心中拼命长草,最后重重的答了一个字:“好。”
“谢谢爸爸,爸爸英明。”小娃儿适时的夸奖着自家老爸。
首长大人表示很蛋疼,捏着小娃儿的脸无限爱怜的叮嘱道:“除了这些,其它的都不要告诉小瑜他们知道吗?”
裴黎曦小娃儿拍开首长大人的手,从他身上挣着下来,站到地上,十分认真的整了整自己身上的小衣服,这才鄙视的开口说:“我是哥哥,我会保护弟弟的。”
小娃儿说罢,转身,淡定的离开屋子。
裴靖东阴郁的虎眸瞬间就湿了,像沾上了露水一样,润润的。
明明那样小小的身影,还不到一米二的身高,但此时,在裴靖东的眼中,却是如此的高大。
脑海里更是清晰的回响着小娃儿离去前那句话——“我是哥哥,我会保护弟弟!”
心中波涛起伏着,放在身侧的拳头也紧紧的握起。
兀然而来的手机铃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看了一眼号码是秦汀语的,故而有些嫌弃的接了起来。
秦汀语的声音自电话里传来:“裴靖东,今天我生日,二十四周岁的生日,在府前饭店兴办,你过来一下。”
“不去。”裴靖东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呵,你确定你不来吗?撑撑场面也要的吧,如果你不来,我就会乱说话,我一乱说话,那说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或者我会说些很机密的事情哟……”秦汀语欠抽的声音中带着自鸣得意的笑。
“……”裴靖东轻眯虎眸,眼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你来吧,就算不为别的,呼弘济今天也会来,你刚调到江南军区,总得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一下吧。”
“裴靖东,就这一次,求求你了,给我撑下场面也好,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一个大的生日派对,不看别的,就看在十年前的事儿上,你也要来帮我我一下吧。”
“好。”裴靖东最终还是同意了参加秦汀语的生日派对。
只不过刚挂了电话,就给秦立国去了一个电话。
“秦叔,今天是阿姨的忌日,也是小语的生日,小语在府前饭店办了个生日宴,听说呼弘济司令也会参加……”
此时,秦立国还在墓地里。
“好,我知道了。”
秦立国说罢挂了电话,一双如鹰的眸底闪出犀利的光芒来。
挂上电话,拿起放在墓碑前的军帽,整装待发。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悠然的女音来:“花还是那束花,却是物是人非了……”
秦立国蓦然转身,看到那个一身暗红裙装的女子,诧异的喊了声:“方蔷薇?”
她穿着一套暗红的套装,乌发成鬓在脑后高高盘起,拿着黑色的鳄鱼皮纹手包,手上戴着的白色的手套更显出她的高贵优雅。
“怎么?很吃惊吗?”女子淡然一笑,目光看向那墓碑上照片中永远定格在年轻时容貌的女子。
秦立国扯了下嘴角:“怎么会?你是来……”
“我是来祭奠下小柔,顺便参加你女儿的生日宴。”女子说罢,把手中的一束白色的菊花放到墓碑前。
秦立国看到那花,眼眸一震,问道:“这是什么花?”
“矢车菊,代表遇见和幸福。”
方蔷薇认真的回答着,而后鞠完躬才站直了身子,神情肃穆中带着股对往事的追忆。
“当年的四姐妹,如今只有我跟苏韵了,小柔的生命虽然短暂,但因为遇见了你,所以她很幸福。”
“是呀,阿静跟小柔都不在了……”
秦立国无限感慨的说着,一双厉眸却是一直盯着那束白色的矢车菊,那块无字墓碑前放的就是这种菊花,不过是蓝色的。
两个旧友说着话,缅怀一会过去,就往山下行去。
秦立国转身下山走到一小半路时,蓦然回头看去……
远远的,看不清墓碑上的字,但却依稀可以根据那块无字墓碑前的那蓝色矢车菊判断出那一块是妻子的墓碑。
一双利眸中闪过的越来越多的疑问,而后快步下山。
山脚下,方蔷薇摊手:“不介意让我搭个顺风车吧,我来的时候打的出租车,说好等我下山的,却没有等……”
“请吧。”秦立国作了个请的手势。
车子往南华市区开去,车内的经年未见的旧友,聊的都是彼此的生活和儿女的事儿。
南华碧水园1202室,郝贝陪着老爷子吃了早点,就听苏老爷子问她妈妈的事。
“丫头呀,你妈没事儿吧?”
苏老爷子这么一问,郝贝才知道昨天她妈摔倒的事情。
火急火燎的就往a座跑去。
到了a座,进了屋就喊她妈。
郝妈妈还真是让累着吓着了,这会儿还没起床,连早饭都是郝姐姐给端进屋的。
郝贝冲进屋内时就听到她妈的的呻吟声。
她妈不舒服时就是这种样子,郝贝当下就眼红了。
“妈,你怎么了?咱们去医院好不好……”
郝妈妈重重的叹了口气,眸底生红的拍着郝贝的手道:“贝贝呀,你是不是要跟你爷爷走了……”
郝贝眼中一热,心底一惊,难道是爷爷说了这样的话,刺激了妈妈吗?
“妈,没有,我没有要走,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怎么会走……”
“哎,妈也不知道你说的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二贝呀,妈想跟你说,能不能不要认这个爷爷了,妈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你出个什么事儿,可怎么对得起你大伯呀……”
郝妈妈说到此泪流满面的。
“妈……”郝贝娇喊一声说不出话来。
郝妈妈泣声说着当年的事儿。
“当年,如果不是你大伯的那点抚慰金,我们一家人也不能买那套旧房子,也就没有办法落户在南华,所以这些年来,妈这心里一直也是亏欠着你的,知道你认了这个爷爷,可能以后会过的更好,但是妈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就行了……什么荣华富贵,那也得有那个命享受呀……”
郝妈妈拉着郝贝的手一点一滴的说着这些年来,郝贝经历过的倒霉事情。
“妈,我八岁的时候,不是光生病的吧……”郝贝终于敢问出口了。
郝妈妈心惊的睁大眼,慌张的问:“你都知道了,是小东跟你说的?”
“什么?”郝贝不解的问。
郝妈妈叹了口气抹泪:“我就知道小东这孩子跟你是一心的,二贝呀,妈可跟你说了,这什么都是原配的好。是,就跟小宝说的小东还有个原配呢,但是我问过了,小瑜的妈妈们并没有跟小东结过婚,那你就是原配,你可以想想清楚了,这莫扬是不错,但是妈还是相信第一眼的缘份,你当初就随便拉这么一人来结的婚,过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女人呀,有时候能忍就忍着点……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人,你能保证莫扬就比小东好了吗?”
长长的一段话说完,郝妈妈喘着粗气,脸色也蜡黄一片。
郝贝泣不成声的捂住耳朵大叫:“妈,我不听,不听你说这些话……”
每次她妈一病重不舒服,就爱说这种话跟交待遗言一样的话,听的她难受。
“你不听也得听,妈知道,三个孩子中就你最懂事……小时候,咱家穷,连白面都吃不上那会,你爸弄点白面馒头只给妈吃,你们姐仨几个月没吃过白面馒头,你弟馋的还偷吃,你姐也是偷吃过,只有你,从来没有偷吃过一口,连我分给你们吃,你也说你不爱吃……”
郝妈妈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喃喃的说着过去的事情。
“所以,二贝呀,你姐是个没脑子的,什么事都随波动听别人的,现在咱们过的好一点了,她还嫌你姐夫嫌两个孩子是拖累,这么久都没有回去过……小宝呢,有蔓蔓我倒是放心些,就你姐呀,是妈妈亏欠了她,想着让你读书,才早早的把你姐嫁了,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帮着点你姐……特别是大妞和二娃子,得让他们读书,成才呀……”
“妈,你别说了,我都听你的,我不认爷爷了好不好,你别说这样的话……”郝贝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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