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疑种因,防患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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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东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郝贝在看着什么东西发愣,打趣地调侃道:“怎么着?你这是还打算去选美呢?不就一个破公司的开业么?”
郝贝这才回了神,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脑子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把东西攥在了手心里,没有让裴靖东看到她拿的这个护身符。
手心里的是一个小海螺,她就是再记性不好,也知道这个东西不该出现在这儿的,她的那一个,她不是放哪儿去了,而是把东西给打碎了之后,弄出了里面的那些符号的,怎么可能又这么完整的出现在抽屉里呢?
“怎么了?”她的失神引起了裴靖东的关注,让男人向她这边走来。
郝贝一伸手把东西放抽屉里一放,砰的关上,笑着指了指床边,让男人过去坐:“你坐那,我给你把头发弄干了……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头发短好吹干,冬天的时候不吹干,所以你才会头疼的。”
裴靖东嘴角扬着一抹笑,先前因为莫扬吃的那些个味啊,在这个时候都不算什么了,她是他的妻,永远都是他的。
明晃晃的水晶灯下,郝贝拿毛巾擦拭着男人短发,有点心不在焉的模样,所以并未发现,男人的头发其实长的有点长了,并未发现……
“裴靖东,你说姚修远为什么找我劝宁馨去参加开业典礼啊?”郝贝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一边伸手扒拉着男人黑亮的短发。
男人的眉心沉了下,语气不甚好的丢了句:“不知道,估计就你跟宁馨熟呗。”随口的说着,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可是心底却有他自己的思量。
“老婆,你喊声老公听听呗……”男人的声音有点发哑。
郝贝白了他一眼,无视于男人在她腿上乱走的手,道:“你给我老实点……”
男人的手却是不老实,好像她不喊,他就继续一样地威胁着:“那你喊不喊?”大有直冲目的地的可能性。
屋子里有暧气,温度高,所以郝贝这会儿还就穿一个睡裙,实在是脸红的臊的不行,偏偏男人却是不放过她的。
“老公……”低低的唤了一声,有些羞涩的拔开男人的大掌。
男人微微一怔,答的认真:“诶。”声音低沉暗哑,却煞是好听。
郝贝忍不住又低低的唤了声:“老公……”
男人眼底发红,一伸手紧紧的环住郝贝的腰身,像头大宠物一样蹭着她的腰,带点撒娇意地喃喃着:“以后都这样叫,不许你叫名字……”
郝贝脸红红,心砰砰砰地乱跳着,空气里流窜着一种叫作暧昧的氤氲,挥之不散,低低的反驳着:“那个……”
男人一个反身,顺便把她捞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的头紧跟着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里,强烈的心跳声。
一时之间,四周安静的仿佛就只有这橐橐地心跳音,是那么地震撼人心。
可却男人却是个不懂浪漫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埋怨着要她的保证:“记清没?不许你再连名带性的叫我,你看你叫莫扬都能光叫名字……”
郝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狠掐一记男人腰肌,尼玛的,多么的会破坏气氛啊喂!
“无理取闹,莫扬本来就叫莫扬好不好?”
“不好,莫扬该叫苏莫扬,要不然你以后也连名带姓的叫!”
“喂,我说,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
“我就幼稚,你同意不同意?”
“同意,同意,我家裴先生说的话,我敢不同意么?”
“裴先生?这名字不好听,换一个……”
“裴靖东,靖东,阿东……”
“算了,你还是叫裴先生吧。”
“嘿嘿,那好,裴先生,你可以放开我了么?”
“不放,为什么要放……”
吵吵闹闹间,床上自然又是一番耳鬓厮磨,事毕,郝贝累的那是连手指对都懒得动了,还是裴靖东把她抱去洗了个澡,而后才重新睡下。
这一觉睡到半夜的时候,郝贝照例夜起,跟往常一样,这姑娘的习惯就如此,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闭着眼晴走回卧室,爬上床,被窝里暧暧的,几乎她刚一上床,裴靖东就反射性的伸手把她给揽进怀里了,也是闭着眼晴叨叨着:“你怎么半夜总爱去厕所啊。”
郝贝闭着眼晴哼哼两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又要沉沉睡去。
电光石火之间,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一时之间也没抓清,狠狠的嗅着怀中男人身上的味道,这男人有洁癖,不管再晚回来都会洗完澡再上床的……
郝贝兀然尖叫了起来!
裴靖东本来又睡了,让她这一叫吓得不轻,一个打挺抱着郝贝就滚落在大床的另一侧,由他先落地,而后抱紧了郝贝,睡意乍然就消失,一只手一伸,把床头灯给开了,紧张的问:“怎么了?”
郝贝本来就想到了点什么,然后又让裴靖东这一个连环动作给弄的,脑袋瓜子一时半会还没清醒过来……
裴靖东一双虎眸扫视了一圈屋子,并未发现不妥之后,才松了口气,把人给抱床上,可是这人就给傻了一样的,呆愣住了……
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晴,清澄中带着惊恐的惧意,就这么灼灼的看着他,看得他口干舌燥的。
“做噩梦了?”不过还是先安抚的拍着郝贝的后背,轻声的询问着。
郝贝这会儿脑子里乱极了,她刚才本来就要睡了,可却是脑子里一闪,想到了点什么……
她记得裴黎曦让吓着的那天是晚上……吞了吞口水,开口:“裴靖东,那天你跟我秦爸爸说什么了啊?”
裴靖东怔了怔,这是几个意思,尖叫一声醒来却问这个。
“问这个干嘛?”
郝贝却是紧紧的攥住裴靖东睡衣袖子,可怜兮兮的开口道:“老公,你说给我听,我相想听……”
裴靖东蹙了眉头,一五一十的把这事儿给郝贝说了。
就说去了秦立国家里,先看到莫扬,跟莫扬还差点打起来,而后又说他跟秦立国的谈话内容,几乎就是学着来了一遍。
郝贝默默的算着时间,如果按裴靖东说的这般的话,那在裴黎曦让吓着之前,裴靖东是还没有进家门的。
那是她作梦了么?
可是那个带着凉意怀抱,和今天抱着他的男人身上的味道似乎不太一样。
裴靖东有睡前洗澡的习惯,她家用的沐浴露全都是薰衣草的味道,以前裴靖东是用薄荷味的,后来到了冬天,郝贝就给全家都换成了薰衣草味的,美其名曰这样睡得香。
拜她这灵敏堪称狗鼻子的嗅觉所赐,越来越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情有点诡异。
更重要的是,今天她又发现了那个护身符。
这会不会有什么?
郝贝不敢想下去,那护身符是郝政国给她的,她倒不会觉得郝政国来抱她睡觉,心中只想到一个人——弗瑞德。
现在细细一想,那个弗瑞德……
“怎么了?”裴靖东看着郝贝明显走神的模样就有点着急。
郝贝缓了缓心神,这才拧眉开口:“没事,刚才做了个梦,梦到……”
梦到什么?
她没再说下去,却是神来一笔:“老公,你爱我么?”
裴靖东让这话问的噎了下,继而老脸通红:“废话,要不要做给你看啊?”
郝贝白了他一眼。
裴靖东却是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咬着她的耳朵低语着:“爱是动词,需不需要为夫示范下动作给你啊?”
郝贝狠推他一把,把头埋在被子里,一时心里乱乱的。
夫妻之间,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却是一辈子也不能说的,没有真正的毫无**,要是以前郝贝也就开口说了,可是现在,她不能说……
裴靖东见郝贝这没什么事了,还有点奇怪,不曾想,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郝贝就变身小妖精似的钻进了被子里。
这给boss大人给激动的啊,差点没缴枪投械了,却不曾想会传来一阵刺疼。
卧槽!
裴靖东疼的差点骂了起来,一把揪着被子底下的那颗头颅,把人给拎了出来。
“我靠,你他妈的干嘛呢,废了老子啊!”
郝贝面无表情的看着生气的男人,知道男人这是生气了,都好久没用过这么不文明的语气跟她说过话了。
其实她还挺怀念的,要不然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处于盲目地犯贱的路上呢。
“没干嘛,就看看能不能在上面刻个字。”郝贝答的可轻巧了,好像说的就是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
简直把裴靖东快气翻了,刻个字!刻个字,说的倒简单,那是什么地方啊?男人最坚硬也最柔软的地方,能刻字么?
我去,重点不是刻字好么?重点是他老婆什么时候如此的重口味了!
“郝贝,我再跟你说一遍,天天别没事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裴靖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这句话的。
说这话不是没原因的,前些日子,本来他还想玩点花样呢,结果还没开始行动,便让郝贝给抢了主权,跟他说什么调教师神马的,说什么国外都有这样的,什么小说中都有,说什么她想当女王……
当时就把裴靖东那点儿使坏的心思给打的烟消云散了的。
这今天又听她提这个,想当然没往坏处想了。
郝贝一脸认真的神色道:“我没想那些,我就是想在你身上留下点我的印记。”
裴靖东愣住,这是几个意思啊?
她说在他身上留下她的印记!
不知为何,裴靖东华丽丽的想到了古时候的奴隶们,那都是在脸上刻上字的,犯罪的人也在脸上刻上罪字这样的场景,一时之间就觉得蛋疼极了——呃,是脸蛋疼。
抚额,轻咳了一嗓子清清喉咙才开口:“老婆,咱能不乱想么?”
郝贝就这么睁着一双水眸儿,不发一语的看着裴靖东。
一直看得裴靖东都无奈了,才问她:“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郝贝深吸了口气,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过火了,可是她让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给吓着了。
“我就是想知道你爱不爱我,你也不说我不知道啊,你看现在出轨的人何其多,我就想着,在你那上面留下点什么,这样你以后要敢对不起我,也得看看能不能用是吧……”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其实真实的目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裴靖东这个无语啊,还是无语!
“老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个事情绝对不会在你老公我的身上发生。”
郝贝听罢点点头。
裴靖东见她点头了,才松了口气,基本上他这个老婆,还是很好哄的。
可是他这头才刚点完,就听到郝贝幽幽的甩来一句:“你不会是怕疼吧?”
裴靖东倒抽了口冷气,涨红了脸:“开什么玩笑,爷可是上过战场的,刀枪都不怕了,怕这点疼……”
郝贝哦哦的点头,并表扬道:“我就知道我老公不是那种胆小鬼。”
裴靖东有点飘飘然的附和着:“那肯定的。”
“那就刻个字呗,你又不怕疼,你这么勇敢。”郝贝紧追不放的说着。
“……”裴靖东哑然,怎么又饶回这上面了啊?天理何在!
正愁着该如何化解这刻字危机的时候,小娃儿在敲门了:“妈妈,俺要穿那件跟你一样的衣服,找不见了……”
是裴瑾瑜小娃儿过来让郝贝帮忙给找衣服的。
郝贝应了一声就来,赶紧换了衣服就往外走了。
裴靖东这才颓废的倒在大床上,觉得郝贝这早上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呢。
殊不知,郝贝这真是不是犯神经的。
早上吃过饭,郝贝收拾好自己之后,把孩子们送到学校,才给宁馨打的电话。
她开车接的宁馨,一起往姚修远新开的公司赶去。
公司在城西那边,这个时间往那边赶,还有点小堵车,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宁馨看郝贝化了淡妆,不禁眉开眼笑:“还别说,你化妆和不化妆看起来真不一样的,可真漂亮呢,怪不得我……”说到此猛然顿住,悄然看了一眼郝贝,见郝贝专注于在开车,暗暗的吐了口气。
郝贝在宁馨吐口气的时候,忽然开口了:“是么?这说明是人家的技术好啊,就我化妆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拿得出手啊?”
宁馨拧了细眉问:“什么意思?”
郝贝扭头对宁馨笑了笑:“花了一百大洋,美容店的人帮我化的,怎么样?还成吧,为了你家老公我干哥哥的公司开业,姑娘们这是第一次主动去消费的哟……”
宁馨的脸色瞬间有点难看了,可是这火又发不出来,就讪讪地道:“你说你得多懒啊,一个女人连化妆都不会,那上次我送你的那套护肤品,你没用么?”
郝贝打着哈哈,说有时用有时不用。
宁馨听罢,没再讲话,却是看着郝贝的侧脸发呆,不得不说郝贝是上天的宠儿,自己这张脸长的好,皮肤好,可是却是后天保养而成的,比不得人家这天生的素颜啊。
郝贝的眉毛不用画都很好看,主要是眉型长的出彩,那黑色的程度也恰恰好。
郝贝一边开车,心里一边想着事儿,开了大约不到一小时,到了城西。
距离九点半开业,还有点时间,宁馨没吃早点,郝贝陪着宁馨去了。
宁馨去的一家中餐厅吃的早点,要了碗馄饨,顺便给郝贝也要了一碗,不管郝贝吃不吃的,总不能让郝贝干坐着的。
郝贝早上一般吃的不多,在家里吃的刚刚好,这会儿也就喝点汤吧。
等馄饨上来的时候,宁馨就看着郝贝拿着竹筷,一点点的把里面的香菜啊,还有葱花之类的全挑了出来。
看得宁馨直摇头就说她:“你看你费劲的,刚才直接跟人说你不要香菜和葱不就成了。”
郝贝摇头笑着解释:“那不行,这两样是提味的,我虽然不爱吃,可是少了这两样这汤的味道就不鲜了,还会有股子腥味。”
宁馨一时呆愣住,就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好像以前听谁说过一样的,可一时半会,她又想不起听谁说过。
两个人一起吃了早点,就往姚修远的公司赶去。
姚修远昨天晚上就睡这儿的,给开门时,西装还是皱巴巴的,可见也为了今天开业而忙的不轻。
宁馨看见姚修远没什么好脸色的,倒是郝贝把给姚修远带的早点放桌上,并帮宁馨说着话:“你赶紧吃吧,你家宁馨给买的,我帮忙提上来的。”
姚修远勾唇一笑:“哎呀,还是我妹好……”顿了下,又搂了下宁馨:“我老婆也好。”
宁馨拍开姚修远的手,让他赶紧洗漱,然后带着郝贝参观下姚修远的新公司。
姚修远看着宁馨这一脸不悦的神色,纳闷的想着,这女人大姨妈来了不成,大清早的给他摆脸色!
姚修远收拾好后,差不多九点前后,陆续有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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