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和好,折腾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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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要去厕所啊,没问题。”裴靖东接话这叫一个顺溜啊。
郝贝刚想骂你这人要不要脸啊,那边已经被男人抱着起来了。
这利落的模样,有力的臂膀,真的让郝贝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在装病啊?
这是几天没有休息过,没好好吃饭,还病的不轻的人吗?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是真的急着去厕所啊,尼玛的再也没有比这更丢人的时候了……
郝贝从来没觉得马桶好看,可是这会儿看着马桶那叫一个亲切啊。
可惜,男人并未放下她。
非但如此,还一副把小孩儿尿尿的姿势,上手就去脱她的裤子。
她这穿着冬装的连衣裙,里面穿的打低裤,这会儿裙子已经被男人给掠起来了。
“你,你要干嘛?”鸡皮疙瘩直冒的问出声来,心里祈祷,尼玛的千万别是她想的那样啊!
可惜,老天爷今天估计戴耳机听音乐去了,没听到她的祈祷,只听到男人醇厚沙哑的嗓音传来:“你不是要上厕所么?”
郝贝倒抽了口冷气,仰头去看他,他的眼窝底下还是青黑色,胡子拉茬的模样再配上稍显长的寸头,整个人透着一股腐朽颓废却又该死的性感的模样。
很奇怪,一个人这么邋遢时,她眼中还能看出他的性感来,特别是那冒出一点点的黑色胡茬,再配上这张刚毅的脸庞,特别的——用时下小女生爱讲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超man!
裴靖东低头,对上郝贝的眼晴,似是看清她眼底的潋滟,勾唇一笑:“老婆,不是要嘘嘘吗?”
郝贝一听这个就受不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咬着牙后根的厉声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上。”
裴靖东挑眉,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这个时候怎么能放她,坚决不放。
“老婆,没事,别不好意思,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见过,你小时候就是没遇上我,遇上我了,没准我哄你长大来着……照样抱你尿嘘嘘,还给你洗澡,抱你睡觉……”
郝贝听得风中凌乱,这尼玛的做白日梦呢还想玩养成?光是想想就恐怖!变态,超级大变态!玩尼妹的!
“你放我下来!”又重复了一次,急得红了眼。
裴靖东还是不放:“好了,别气了,快点,刚才不是很着急吗?来,嘘嘘……”真当是小孩儿一样的哄着呢,嘴里还嘘嘘着。
尼玛的,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了!
“裴靖东,你他妈的赶紧放下我滚出去,不然我生气了!”郝贝憋红了脸低吼着。
男人嘴角微勾,故作怯弱地接话:“老婆,那我放你下来,你就不生老公气了对不对?”
郝贝愣了下,瞬间觉得这话好像不只字面上的意思吧?
“老婆,你要不生气了,老公就听你话,你要生气,老公我就不听你话了。”男人又追加了一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要说你不生气了,我就放你下来,你不说就是还生气,还生气我就抱着你。
这他妈的**裸的威胁啊!
郝贝气得肝疼,可是也没办法,难道真能没脸的让男人把小孩撒尿一样的对她啊!
“你快放下我!”到底也是玩了个文字游戏,就不说生气不生气的。
哪知道,这男人今天轴的要死,还是在重复着:“那你还生气吗?”
“不生了,你放我下来吧。”郝贝试图平静的说完这句话,但眼底的风暴明显就不是那样子的。
裴靖东哪里不知道小女人的心思啊,自然是吃准了郝贝要面子,不会真让他抱着去做这样的事儿的。
“那你好好说,你不生谁的气了啊,想清了说,说的正确了我就放你下来,只有一次机会哟……”
郝贝满头黑线,如果不是憋的难受,她真想一巴掌拍飞这死男人,尼玛的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真他妈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她这是被撒个尿给难倒了。
咬咬牙,忍了!
抬头,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郝贝不生裴靖东的气了,老公我不生气了,你快放我下去吧。”
男人的脸上这才荡开一抹笑来,飞快的放下郝贝,那动作快的让郝贝想拧他一记发泄下都没机会的。
“你出去!”红着脸说完这三个字,坚持的站在那里,等男人出去。
裴靖东是不想出去的,现在他恨不得每分每秒,那怕上个厕所,都跟郝贝腻歪在一起才美哩。
终于门关上了,郝贝这就不顾形像了,坐在马桶上,长舒了口气,终于好受了点。
只是这哗啦啦的往水音挺让人难为情的。
不曾想这时候,门口开了一条缝,是男人低低的哀嚎声:“老婆,你好没,我也要……”
“要你妹!”郝贝瞪眼,眼刀子嗖嗖的冲门口偷窥的男人飞去。
男人不舍的关上浴室的门,回头,看到小兵那诧异的眼神,老脸一暗,训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夫妻恩爱打情骂俏吗?”
人家小兵可是纯纯少男一枚哟,被领导这样说,当下涨红了脸,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裴靖东一想到郝贝那脸皮薄的,就跟小兵指了指外面道:“今天放你你假,我们走了你再回来。”
小兵如蒙大赦,赶紧拿着东西跑路了。
郝贝在卫生间里,洗手洗脸,一通忙活,就是不出去。
不出去就算了,还把门给反锁了。
害得裴靖东一个劲儿的在外面敲门。
“老婆,你快点行不行啊……”
“老婆,你放我进去吧……”
“老婆,求你了,让我进去……”
“老婆,我要进去啊……”
开头郝贝听着还有点小得意,尼玛的,让你也憋一会儿,看看难受不难受……
可是,听着,就有点不对劲了……这话怎么有点那什么了……像是在床上时,他那样不要脸的时候说的话。
镜子中映出女子娇红的俏脸,眼底闪过一抹恼羞成怒的涩意,狠狠的掬了把冷水到脸上,才把那**辣的感觉给消除一点点的。
等脸上的颜色正常一点了,郝贝这才去开门,开了门白了男人一眼:“急不死你。”
男人却是推着她一起进去了,砰的一声关上门,反锁。
郝贝拉门拉不开,抬头却对上男人的坏笑:“老婆,老公我可以一点也不介意你围观的,你不让我看,我让你看哟,你说你老公我好不好啊?”
郝贝觉得今天的裴靖东,简直是流氓到极点,变态到极点!
谁喜欢看他放水啊!有个屁的可看的。
可是男人却是不放过她,一把拉过她就往里走:“老婆,快点,急死了……”
郝贝一听这话,脸瞬间就红了,身子也微微的颤抖着,心更是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
“乖贝儿,你这儿湿了……”男人邪魅的嗓音轻飘飘的落在郝贝的耳略,就好像一根羽毛,轻轻的挠在她的心房,一下又一下的。
郝贝蓦然一惊,跳开两步,红着脸低吼:“你才湿了,你全家都……”后面的话还没骂完,就看到男人的动作,当下怔住,圆张着嘴巴,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只见男人的手中拿着一条干毛巾,一脸错愕的神色,眼晴盯在郝贝胸前的位置上。
郝贝顺着那视线,低头,因为刚才一直在洗脸,所以水打湿了衣服前襟,那么男人拿着毛巾是要给她擦这里湿的,她以为他说的是她……
“看你,这么大个人,洗个脸还弄湿,你说说怎么能让人放心啊……”男人倒是很快的开口打破了郝贝的尴尬。
郝贝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抓过毛巾,自己去擦胸前湿掉的地方。
郝贝今天穿着一条拼色v字领的打底裙,胸部是白色的雪纺面料。白色是最容易透的一种颜色,这会儿因为沾了水,贴在肌肤上,更显得她脖颈纤细修长,好像要与那白色的雪纺布料贴合在了一起似的,只是那脖颈左侧,有一处不太明显的痕,微微发红,又不太明显,像是……
裴靖东眼底浮现一抹阴戾,快的几乎眨眼间就闪过,继而移开视线,去看那张让他入迷的小脸。
好像比走之前瘦了点,白晰的肌肤此时染上了绯红之色,低垂着脑袋,有点懊恼的神色……这不禁让他勾唇一笑,她是他的,他会让她离不他的,刚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试验而已。
不管她再生气,再推开她,她的身体是为他而生,只需他轻轻的撩拨几句,她便会动情,这样的她,焉何能离得开他!
以前他就听说,最笨最蠢的女人就是用身体去留住男人的女人。
而他现在,似乎就要做那天底下最笨的男人,用身体去留住一个女人。
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只要留住了,别管是用什么金钱权势,还是身体,那就是本事。
郝贝擦了一会儿,就放弃了,这尼玛的,一会还是回家换衣服吧。
抬头却发现裴靖东没有去放水,反倒是凝视着她,确切的说是那灼灼的目光正凝视着她的胸!
这男人!
郝贝咬牙!
尼玛的,不是说着急的厉害吗?
怎么不去放水,反倒这么色迷这的盯她胸看,怎么看都是变态样!
郝贝气得想把这变诚的眼珠子给抠出来,可是没等她想着怎么抠出来时,那变态的手伸了过来,而且目的地正是她的胸……
郝贝本能的往后去躲,男人的另一只手却摁住了她的肩膀。
没等她开口,男人便先说话了:“这么湿,不凉啊,用吹风机吹下,一会儿就干……”
呃……郝贝有种被猫咬了舌头的感觉,蛋疼。
因为男人真的很一本正经的,捏着她那块湿掉的衣料,往吹风机的方向走去,然后很认真的在帮她吹衣服。
轰轰的吹风机音响起,郝贝抬眸,只对上男人认真的脸孔,好像在从事着一项极其严谨的工作一样,那谨慎的态度竟然让她动也没动,任他为所欲为。
乱了,一切好像都乱了,可郝贝又不知道乱在哪里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一把拍开男人的手抢过吹风机,冷冷地说:“我自己会吹。”
男人呵呵傻笑一声,退到边上,看她自己吹。
可是自己低着头,拿着吹风机,到底手举着弯着难受,就没这个耐心,便便男人还在边上叨叨地说着:“左边一点,右边一点……”
郝贝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中邪了,就这话,她都能听出歧义来。
好在,这酷刑总有完的时候。
终于干了,郝贝如释重负般的吁出了口气。
不曾想男人接下来一句话,又把她给气得差点炸毛。
“瞧你,就干这点活就累成这样了,脸还红成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在这里偷欢呢?”
“你……”郝贝说了个你字,只觉得胸闷气短的,她想她要今个儿死了,肯定是让这变态的男人给气死了。
“闭嘴!”最终也只说了这两个字,狠剜一眼裴靖东,而后想起一事来。
“裴靖东,你他妈的一天不骗我,你心里是不是不舒服啊!”郝贝嗷嗷的就叫了起来,又想去刚才这男人急着进来时的事儿了。
裴靖东嘿嘿一笑,讨好的往郝贝这儿凑了凑,低语着:“刚才没那么急,这会儿倒是急了,乖贝儿,刚才老公不好,让你急了,那现在你也不让老公去放水,算给你报仇好不好?”
“……”郝贝哑然,很想捶死他,死不要脸,难道她能抱着他不成啊?再说了,他肯定巴不得自己能围观呢,她才不上当!
“哼,有什么好看的,不就那么会事吗?当谁没见过一样的。”说罢转身就走人。
却不曾见到,她身后男人眼中那快喷出的烈火。
她见过,还见过谁的?
砰——
裴靖东一拳头捶在洗手台上,抬眸看到镜中的自己,那是自己吗?
不是吧,好像是他问父亲母亲裴静死时肚子里有宝宝时,父亲那个神情就是这样吧,扭曲的,抽搐的,阴鸷的,暴戾的……
不,他不要变成这样!
砰——
又是一声响,面前的镜子碎了,可是却映出了更多个这样的自己。
郝贝听到第一声砰的时候,刚走出洗手间,脚步只是顿了下,没有停。可是听到第二声碎,伴随着那玻璃碎掉的声音时,就不能淡定了。
着急的往这边奔来,一把推开洗手间的站,却看到男人站在碎掉的镜子前,水笼头还在哗哗的流水。
水池里,有碎掉的玻璃渣子,还有一些红的血,白的水……
“你?”郝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再一次在心底骂了句,变态!
裴靖东却是一脸快哭了的神色看向郝贝开口:“老婆,连这破镜子都欺负我,我在洗手,不知道怎么它就碎了。”
郝贝已经对这人的变态程度不想表达任何意见了。
“那你别洗了,赶紧出来吧。”有气无力的说着,说完转身走了。
裴靖东这次倒听话,乖乖的出来了。
只不过,扔在洗手间里垃圾桶里的白色毛巾上……多了些血罢了。
医生过来查房。
看到裴靖东生龙活虎的模样,就笑:“我就说嘛,睡一觉就好了,果真是这样的,不烧了吧?”
裴靖东不搭话。
医生还在等着他的答案。
郝贝只能接话:“好像是不烧了。”具体什么时候不发烧了她也不知道,反正这会儿看着是没事了。
医生看着了就乐了:“小姑娘,看看我说的吧,你就是最好的药啊,这爱情啊……”
郝贝无语的拧着秀眉不想理人。
裴靖东却是理了,冲着医生走过去,握住人家的手道谢:“谢谢您了,借你吉言,她就是我的良药,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吧。”
医生本来就不爱病人住院,好好的没事儿住什么院啊。
这昨天实在是情况特殊,今天没事了,想出院就出院吧。
郝贝满头黑线,再次觉得这医生是个半吊子,不过裴靖东已经跟人医生说好,出院了,一会就走,手续叫人来办。
等医生一走,裴靖东给小兵打了个电话。
把小兵叫回来,又嘱咐了下小兵照顾裴红军的事儿。
这才带着郝贝离开。
很快的走进了电梯,郝贝感觉到握住自己的那只大手汗渍渍的,这人怎么像是逃命一样的呢?
也是,昨天他差点杀了他亲爹,估计是没法面对吧。
电梯叮的一声,在七楼停了下来。
是有人要进来。
不过看到进来的人,差点没戳瞎郝贝那双明亮的大眼的。
尼玛的,康裕抱着秦汀语,不是扛,不是公主抱,而是树熊式的抱着哟。
好在康裕本来也生的高大,秦汀语虽然个头也不低,在康裕跟前也算是小鸟依人,只是这也太刷三观了吧。
大庭广众,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康裕的身边还跟一个小保姆!郝贝觉得用小保姆称呼丁念涵都算是看得起她的了。
这得多贱啊,给人家又拎包又拿吃的,要是她都恨不得一巴掌拍飞秦汀语的。
丁念涵看到郝贝时,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刚想开口,想了想又忍住,说出来的话,却是不阴不阳的。
“哟呵,这不是丁大小姐裴太太吗?这是怎么了啊?”
郝贝白了丁念涵一眼,心知是作戏,也难掩心中这口恶气,康裕和秦汀语也太欺负人了点吧,丁念涵傻啊,不需要这样的。
丁念涵对上郝贝这眼神,眼底一热,似有氤氲腾起,不过很快冷哼一声,手指点在电梯的上的数字九上。
郝贝看了一眼,默不作声。
等到了一楼,才跟着一起走出电梯。
康裕抱着秦汀语这么走出来,大堂的人都看了过去,可偏偏当事人毫无所觉,依然故我,而丁念涵则是尴尬的快步跟上。
郝贝拧着眉,胳膊肘拐了一记裴靖东问:“你看秦汀语是不是变态到极点了。”
裴靖东才没功夫理会别人的事儿,反倒是瞟一眼郝贝,半是命令,半是叮嘱的低语:“我再跟你说一次,少管别人的闲事,丁念涵虽然姓丁,却不是丁家的种,这点你爷爷都比你认得清。”
郝贝撇嘴,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跟他说有个屁用的,也就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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