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酸文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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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先生谬赞了……”。

“陈先生谦虚了……”。

“蔡老板客气了……”。

王宇看着眼前的情形，目瞪口呆；他刚为陈永仁与蔡松临做过介绍，两人便作出此时相见恨晚的模样，没完没了，在他的认知里，这般情形只能有一种解释，两人都是厚颜无耻之人。

忍无可忍，王宇重重地一拍桌子，互相奉承的两人闻声一静，却见王宇对他二人由衷“赞叹”道：“两位果然大小狐狸，颜厚至极，王某佩服……佩服……”。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蓦地齐声大笑，今始放下了心中的隔阂，尤其王宇和蔡松临，终于将陈永仁看做可以平等对话的人。

气势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并非才能与成就高的人就一定有，不然中国古代哪来那么多对别国君主乃至臣下称父做奴的“儿皇帝”。

也并非才疏学浅之辈就一定没有，那些敢于逆势而上的人数不胜数，比如隋唐时期的世家门阀，以及明朝中后期的士子大夫，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欺君罔上。

三人坐下之后，王宇从身后之人手中接过一支雪茄，对着蔡松临扬了扬，后着道了声谢接过手去；王宇又看向陈永仁……

陈永仁先行谢过对方，却摆手笑道：“小弟一向是禁烟忌酒，行酒不过三杯，烟草绝口不碰……”。

王宇闻言一奇：“你开玩笑吧？不碰烟酒，你这男人做得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蔡松临也是一副惊讶的模样，望了过来……

陈永仁摆出一副玩笑模样，嗟叹道：“小弟我正是为了男人的乐趣，才行起这禁烟忌酒之事的！”。

王宇和蔡松临互相对视一眼，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后者笑道：“莫非陈兄弟对这杯中之乐与雾中之趣有何高见？”。

“高见没有，不过刚才灵光一闪，胡思乱想倒是有一些，不知道两位大哥有没有兴趣乐呵一下？”。

蔡松临笑道：“我看了《两杆大烟枪》，便觉得能想出这种故事的陈兄弟不止才气高绝，定然也是个妙趣横生之人；既然陈兄弟文思泉涌，我很期待大饱耳福，愿闻其详……”。

陈永仁笑道：“我曾经听人讲过，吸烟伤五脏，酗酒损六腑……”。

“这些说法吸烟喝酒的人都知道……”。

“是‘骗人’的鬼话。”陈永仁截住王宇的插嘴。

王宇愕然，他并没有陈永仁之后所言的那个意思。

蔡松临觉得有趣，继续问道：“陈兄弟想说什么？”。

“如王师兄所言——男人的乐趣，无非酒色财气，酒香夺志，色满销魂，财迷心窍，气断江山……”。

蔡松临摆手做出不认同的样子，打趣道：“北宋大文豪东坡先生所言：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里边藏；谁能跳出圈外头，不活百岁寿也长。陈老弟可曾听闻？”。

王宇拍手赞道：“蔡兄说得极是，我也听我的好兄弟古龙念过一首诗，印象很深，好像是王安石所做，所谓：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无财民不奋发，无气国无生机。应该就是这了……”。

陈永仁瞠目结舌，这俩人真是大哥？他叹道：“两位大哥暂且继续听着，小弟话未说完！”。

两人会意一笑，闭口不言，陈永仁继续道：“我不是要跟两位大哥拽文采，不是说了么？找乐子……”。

王宇笑道：“怎么个乐法？”。

“我刚才想起一件事，胡思乱想有些看法，有个男人和他妻子结婚8年，膝下未有一儿半女，到了医院，医生告诉他戒烟戒酒，男人依言行事，一年之后，果然龙凤双胎，儿女成好！”。

蔡松临和王宇对视一眼，后者干咳两声问陈永仁道：“阿仁，你想说的是冷笑话么？”。

陈永仁笑道：“两位大哥觉得这些是什么原因？”。

蔡松临笑道：“陈兄弟继续……”。

“我觉得……此人吸烟酗酒，他命根子里的空间必是大雾弥漫，他一双儿女的生命之源定然酩酊大醉，找不着北，戒烟戒酒一年后，‘人生’路途拨云见日，所以才会好事临门，但是我觉得这个人很幸运，他儿女的眼睛没被烟熏瞎、被酒灌死实数偶然，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所以咱们要禁烟忌酒，造福后世……”。

蔡松临和王宇目瞪口呆……

陈永仁干咳两声，无奈叹道：“好吧！这确实是个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