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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久久沉默。直到众人都有些禁不住耐心的时候,他才启口说道:“那传说之中的祥瑞凤凰,在歌舞的最末,便会气力衰竭,灰飞烟灭,自此不再轮回于六道之内。”他不忍地摇了摇头,“自老朽染了这怪病之后,浑身溃烂,恶臭不绝,亲族、友人竞相远离。她是第一个这样关怀、照料老朽的人!老朽看得出来,她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若她真是传说中的火凤凰,那……何尝不令人扼腕痛惜呢?”老人艰难地咳了几声,又接着用他那沙哑的语音讲话,“老朽活过了半百,历经了衰世、乱世,阅人无数。知道吗?在这人世间,万事万物,甚至于人心,因为某些原因,都是可以伪装的。却惟独这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那孩子,满目尽是苍凉,与绝望。实是可悲可叹哪!”他抬起头,用那因年老而浑浊的眼睛,扫视了神人们,眸中映射出一股超脱人世的清明之气,“老朽不知道你们之中有何不愉快的纠葛,但依老朽拙见,你们可是要好好地珍惜她呀!否则,终有一日,悔疚的,将是你们!”

神人闻之,无言。

自荒宅中出来,不知不觉间,凰盈冰又在大道上游荡了将近半天的时间。这座城,与先前比起来,要热闹了许多。不但是街道整洁了,甚至连原先关闭了的店铺也都纷纷地开张了。百姓们,温饱得了保障后,精神也随之好了,气色再不如从前那般地枯黄。望着这渐渐好转了的街景,面对路人们致上的感激之辞,她漠然以对,心中只感觉好生倦怠,想着:“对天命,总算是有所交代了……”

正当此时,忽一灵光闪过,冷不丁地刺激着她那渐要麻痹了的警觉神经。她抬眼,望了望天,二话不说,即刻旋身,拨开层层围堵的人群,不缓不急地走了。随之,留给百姓们的印象,便是,这可真是一个性情乖僻的恩人哪!

凰盈冰寻着方才所感知到的气息,目标甚是明确地,在曲折的坊巷里,走着,竟轻易地追到了一条不算宽阔,却已干涸了一半的河边。她环视周边,四下无人,静寂得很。思吟片刻,突然步向了岸边的柳树下,拨开草丛,摸出了一条银白的小水蛇。掐着水蛇的七寸,凰盈冰注视着它,语气不太温和地说道:“擅闯我的结界,你的胆子,也是够大的呢!”

“看来,今天的血凤凰,心情不太好呢!”水蛇吐信,竟怪异地传出了虚渺、妖媚的笑声。“没见到预想之中的那个人,心中失望了,是吗?”

“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凰盈冰面无表情,直入主题,问道。但见水蛇总是沉默,她便松了松手上的拿捏力道,说道:“妖力再强,终究也不过是条蛇!如此轻易地就被人抓住了弱点,这三千年,亏你还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命运还真是眷顾你呢!”

凰盈冰的手劲才一放松,水蛇便得了解脱似的,顺着她的素手一路蜿蜒而上。柔软的蛇身,挺有力道地缠住了凰盈冰的一只手,遂吟吟笑道:“你的心肠,还是如此柔嫩哪,美丽的血凤凰!”笑声愈发阴险,那水蛇的眼瞳竟也能发出幽异的绿光。它越缠越紧,以致于凰盈冰的手有了充血的迹象。“真是鲜嫩无比的凤凰血肉哪!若是我此时吃下了它,不知……我的妖力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样,得以精进万倍呢?血凤凰,你觉得呢?”

凰盈冰冷然,气息丝毫没有紊乱,竟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亲自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水蛇瞳中的绿光急闪了一下。语气略有惊讶地说道:“你认为我不敢吗?”

“我为何要认为你不敢?”

“眼睁睁地看着妖鬼将自己的血肉消化殆尽……即便你是第二次见识到这样的场面,我也绝不相信,你竟会没有一点感觉!?”

“依你之见,我又该有怎样的感觉?”

水蛇哑然。

“言归正传。你来此处,有何用意?”

水蛇松开了力道,说道:“有人让我带话给你:‘万年不见,是时候该选择去向了’……”

“果真是那老妖惹出的事……”凰盈冰心中领悟这话中的涵义,凝眸,冷哼,“我的去向,与之何干?”

话正说着,水蛇忽然哧溜地钻进了凰盈冰的袖中,再无动静。凰盈冰静默了一会儿,冷然回首,望着身后的三人,问道:“有事?”

凤悠问道:“你方才与谁说话?”

“与你何干?”

凤悠蹙紧眉头,满目尽是厌恶和怒意。久而,他协调了情绪,说道:“你的夫婿,我已经选定了,是夕儿。过些日子,待这里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我便上奏天帝,让你们俩成婚。”

“还真是突然呢!”凰盈冰的反应依旧不冷不热的。她说道:“你们是觉得我时日不长了,还是力量不济了?”

“随你怎么想!”凤悠冷言相对,“总之,诞下继任者,并将之培养成才,是你的使命之一。我要说的,就只有这些。”说完,他掉头便走。

望着凤悠走远,凰盈冰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凤夕身上。见他的脸色并不太好看,冷淡地启口,说道:“若觉得恶心的话,直接去与凤悠说明一声,可好?他的话,一定会应了你的请求,改选其他族兄……”

出乎意料地,凤夕竟首先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问道:“冰儿,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感觉?对你,还是对这份使命?”

她这份莫名其妙的从容,终究还是激怒了凤夕。他忍无可忍,走上前来,狠狠地扇了凰盈冰一掌,斥道:“你就不能多关心自己一点吗?你到底要漠视自己到什么程度?”

凰盈冰抹着嘴角流下的血,冷淡地扫了一眼,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你不明白?”凤夕愈急。他一咬牙,接着又反扇了一掌,低吼:“你心里清楚得很!”重重地捏着她的下颔,几乎到了要将其捏碎的力度,“冰儿,我真的很想知道!这森罗万象,芸芸众生,难道就没有一件值得你付诸情感的吗?甚至于……你就不能自爱一些?”

“情感……”凰盈冰被迫与凤夕对视,“那种无谓的东西,我生来就没有!它只能让我变弱,只能让我像上代血凤凰那样,过早地被送上诛仙台……如此不祥的祸害,我不需要!”

凤夕愈来愈沉痛。牙关,也咬得越来越紧。高高地扬起手,急速地落下,比先前两掌更重了几分力道地,落在凰盈冰的脸上。受此冲击,凰盈冰的脚步一踉跄,摔倒在地,脸颊红肿得很。可是,她却仍似感受不到痛感一般,甚至于不抚自己的脸颊一下。冷漠地过于异常。

“你……”凤夕气极,痛极,忿而拂袖,负气着,疾走离开。始终站在一边,默然旁观的龙恬,凝视着地上的凰盈冰,说道:“你娘,在我看来,是历代最勇敢的血凤凰。她为爱而死,却虽死犹生。而你,冰儿,却是历代最懦弱的!你泯灭性情,活得再长久,至多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而已!差太多了!”

说完,他也走开了。凰盈冰久久地坐在地上,手撑着地,眼望着天,默默不语。这时,袖中动了一动,滑出了那条水蛇。它静静地望着凰盈冰,半晌,说道:“这些日子,离心的情绪很反常。这次,本来该是他来这儿传话的。可是,他却避你不见。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凰盈冰疲惫地搓揉着眉心,舒了一口气,问道:“离心……指的是那只狐狸?”

“长久以来,他常游戏人间,沾惹过无数的风liu情事。我从未见他认真过。本以为,他生来便是一个负心汉,可是……”水蛇顿了一顿,“这五千年……不,或许该说是更长的时间,他却变了许多。他是当真对你着迷了!他真心对你,那么,你呢?你是如何看待他的?”

凰盈冰沉默了一段时间,扶着河边的柳树,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说道:“正如你方才所听见的,我只是个抛弃了****的不祥鸟!你此番回去,若是方便的话,不妨替我劝他一声,望他早死了这条心罢。”沉吟了一会儿,她又补了一句,“另外,也转告那蜘蛛老妖,让她收敛些,趁早除了这城中百姓的咒毒,释放龙神归位。否则,我就算与之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水蛇闻言,默默地游移到了岸边,犹疑了片刻,对着凰盈冰的背影,低低地说道:“其实,你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无情!不然,你方才也不会庇护我,更不会让我劝离心断情,甚至不会为了一城不相干的凡人而不惜性命……你说的话,我自会如实转告的。你也好自为之吧,血凤凰!”

凰盈冰此时旋身。那日照之下闪烁着的水光,映在美丽的凤眸中,过于刺眼,让她不觉皱起了眉。她低喃:“这下界,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哪!”

环绕荒城的护城河,在无风的日子里,平静无痕,似一面镜子一般。一条水蛇,蜿蜒游弋于浅水中,划破了河水的清静,留下一道长长的、柔和的波纹。它顺水而游,一直潜到了河流的尽头,方才自水中探出头来。岸边,站着一个黑衣男子,远远地见它游来,不觉缓和了脸上的表情,笑道:“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水蛇的身子,此时冒起了一阵青烟。青烟在岸上,化作一女子,妖魅而动人。她俯下身去,抚了抚水蛇,便将其放了。而后,她望向男子,问道:“大哥,你怎么来这儿了?若是被他们察觉了,岂不麻烦?”

“你半天也没有一点消息传来,我正考虑着是否要进去打探情况呢!如何,话传到了吗?”

连云点头,遂与断天一同往密林深处而去。半路上,她问道:“大哥,离心此时身在何处?”

断天叹了一声,说道:“回洞府了。一直闷在房里,消沉着呢!怎么,找他有事?”

连云说道:“血凤凰让我带话给他……”

“血凤凰?带什么话?”

连云心事沉沉地不说话。断天也不再多问,同她一起回了洞中,叫出了离心,三人围坐在厅中,谈起话来。

“喊我作甚?”离心不太耐烦地蹙着眉头,没好气地问道。

连云浅浅地抿了一口热茶,又缓缓地放下了杯盏,凝望着茶水的涟漪,许久,方才迟疑地说道:“血凤凰让我带话给你……”见离心的指尖微抖,她也不由紧张了起来。她瞟了瞟同坐边上的断天,深吸一口气,说道:“她说,她只是个抛弃了****的不祥鸟,劝你早点……死了那条心……”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离心竟异常镇定。他看着连云,神色漠然,问道:“就这些?”

连云点了点头。离心即刻便站起身来,又要往房里走,连云急切地追上去,拉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

连云嚅了嚅唇,说道:“我刚才还听到了一些事情……关于血凤凰的……”

离心猛地甩开了连云的手,一扭头,便又想走开。连云见状,急忙将话脱口而出:“血凤凰的婚事,已经确定下来了!”离心的脚步,尚未迈出一步,便受此话一震,停住了。连云继续说道:“她……回了天庭之后,便要与她的长兄大婚……”

断天坐在位子上,听着,眼中一闪,说道:“为了尽可能地维护远古血脉的纯正,这种法子,确是必要的,尤其是对纯血极为稀罕的凤凰神族……”一边说着,他将视线瞄向离心。只见他呆立在原处,毫无反应。从这背影,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心绪起伏的迹象。断天与连云,相视一眼,不觉将心提高了几分。

“离……离心?”连云唤他。他也不理。

“三妹,那血凤凰又是如何回应此事的?”断天问道。

连云抿了抿唇,小声地回道:“她……冷静得很,什么也没说。”顿了一顿,“反倒是那凤夕,对血凤凰的冷静显得格外地气愤。不但指责她太过漠情,太不自爱,还……还连扇了血凤凰好几个巴掌……都打出血来了……”连云的语音,愈来愈低,直至最后,几乎到了听不见的程度。只是,离心天生耳力过人,这话,传入他的耳中,字字倒如洪钟一般响亮,震撼心扉。

他的手,禁不住地一颤。长睫毛在眼眶的酸疼中,抖了一抖,遮掩下来,再也不让人看清眸中那一瞬泛起的微红。他艰难地抬起脚来,疾步走开。连云见了,万分不忍,回望断天,低唤道:“大哥……”

断天没多说什么。他端起了茶盏,抿了一抿,望着那飘起的热气,沉重地叹道:“由他去吧!谁让他恋上的,偏偏是那只血凤凰呢!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一个多情,一个漠情,注定……是要肝肠寸断的!”

此时,自离心的房里,暴躁的摔打声,以及器物的碎裂声,接连不断地穿透了厚重的洞门,传出来。在地界最豪华的洞府里,在密林的深处,回响不已。

不日,城中的怪病,渐渐地销声匿迹了。荒宅之中的病重百姓们,没过几日,非但伤口痊愈了,甚至连精气神也转好了。大难不死的他们,跪在地上,感激涕零,争相叩谢神人们,一时竟弄得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凰盈冰漠然靠站在不远处的废墙边上,远望着那副喧闹的场景,默不作声。这时,那个老人绕过了喧哗的人群,拄着一个木拐,躬着背,腿脚不甚便利地,往凰盈冰处走来。他对着凰盈冰,恭敬地作福,面含超凡脱尘的微笑,说道:“老朽此次得以渡难,多亏了血凤凰您的神力相助。老朽万分感谢!”

凰盈冰扫了他一眼,并不十分吃惊。她问道:“前世的记忆,寻回来了?”

“是的。兴许是将入黄土了罢,上万年的记忆,昨夜,都回来了。”说着,他微微俯身,“前些日子,老朽无知,竟触了血凤凰您的痛处,还望您原谅!”

“没什么。您那时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她转而问道,“堂堂老仙,因何事竟被贬下天庭,遭遇这等灾难?”

老人轻轻地一叹,说道:“老朽一时懈怠,错牵了一场姻缘,使得凡间两对多情的眷侣枉死……天帝震怒,贬老朽下界,忍受三生三世的病痛孤苦。”

“不过是一门情缘罢了,怎值得天帝如此小题大作?”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非也!血凤凰您有所不知,这情缘,实乃世间最绝妙的机缘。它环环相扣,横向牵连了三界六道的运行,纵向则关系生死轮回的秩序,失误不得。天帝此番裁判,在老朽看来,已是格外开恩了!”

“是吗?”凰盈冰不甚了解地喃道。她静了一会儿,问道:“那您何时返天?”

“算起来,如今已是第三世了。兴许,过了今夜,老朽便要返天复职去了。”他沉重地叹了一声,“只可惜……这临走之前,竟还是没能见到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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