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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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是有这个想法的，沈沉言却是丝毫不表露在脸上的，而且，这个时候在皇帝直直的目光之下，自己脸上一丝肌肉的抖动都会被看的清清楚楚的，所以，还是继续保持着面瘫的状态好了。

但是心里却是不会容易就此罢休的，按照沈沉言一贯的习惯，便是凡是准备问个明白的，这个时候既然是不能问，就只有自己去根据目前已有的线索去推理了。

皇帝一直是展示着自己的神秘和坐拥天下的感觉，但是在大敌当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这一份自信却不是平白无故就有了的，此时，大概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而滑腻也不愿意说的戏码在悄悄上演吧。

比如说，一群极其神秘的人们，一份特殊的旨意……也就是说，大概是有那么一群人，在暗地里执行着皇帝的密令吧，这是一件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便是所谓的既在意料之外，其实却又是意料之中了吧。却是不知，究竟是有没有这样的队伍存在呢？即便是有，皇上真的是如此绝对的信任他们的能力么？

要是做不到怎么办？那岂不就是全盘皆输了？按照一种经典的赌徒心理，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因此，天朝绝对是需要做两种乃至多种准备的。

别的不说，就算是前后受敌之处，人事的调动也是需要极其小心的，稍有遗漏或者错误之处，便是可能会造成后面的失败，有道是一步错步步错，便是值得在此类的情况下，要万分万分小心才好啊。

然而这个时候沈沉言却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一般的，有些明白皇帝的意思了，或者说是示意。尽管想到这些其实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呼吸的时间，沈沉言因为全身心投入便是感觉好像过了很久。

而且，在这过程之中，他一直是毫无意识的一直盯着皇上的眼睛看着，虽然其实是什么也没看见，像是看在了空处，但是对方未必是这么想的呢。

这样的举动，实则是大逆不道之举，若是被某个擅长挑拨离间制造是非的家伙看了去，更是会说什么藐视皇上的权威吧……

所以在沈沉言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时候，心里便是一凛，连忙移开了视线，稍稍拱了拱手，回答皇上先前的问题道：“微臣大概是知道了，却是不知，具体该是如何去做。”

说着轻轻看了皇上一眼，和先前不同的是这一眼极其恭谨了，像是在为先前自己的冒失赎罪一般的。

其实，他的心里却是涌动着一种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悲哀的。为何会委身于此类事务之中？本来，自己想的是国难当头，维护国家便是义不容辞的，可谁知……此时似乎一切的局面已经尽在皇帝掌握之中了，这给他一种可怕的感觉。

再联系之前皇上的事迹，渐渐地便是感觉心里越来越凉了。这个皇帝，赵琛，未成大事之前，便是被当做了奇才来对待的，因此世俗对他的期许便是一个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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