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背后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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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惊讶，燕姜面无表情地看着莲姬：“我自然知道是他，想现在整个朝堂上敢如此与萧家对着干的，也就只有他了。”

“呵，”闻言倒是一笑，莲姬脸上唯一看得清的只剩下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只是那双眼里此刻正露出一股不屑，她看着燕姜，语调极尽嘲讽：“不仅仅是他吧，公主你不也是吗？”

并未理会莲姬的挑衅，燕姜唇角微扬哼了声，眉毛高挑：“说说吧，你跟萧家和沈逸，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燕姜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莲姬心中不由恨得紧。然而眼下自己的命握在对方手里，她不敢造次，只得停顿许久，幽然开口道：“我与沈逸相识是在花月坊，只不过当时他乔装而来，所以并未引起莫子期的注意。”

“原本我只是试探他，想着能从他身上捞到有用的信息。可却不知怎地被他反跟踪，识破了我卧底的身份……”说到这儿，莲姬有些不安地看了林思齐一眼，见对方并未反映，才继续道：

“他便用此事来威胁我，但却不是叫我反卧底，而是让我打入萧家内部。我当时没有多想，只觉得能拖一时是一时，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你还记得莹翠吧，她本是我带出来的人，我是通过她才跟萧家联系上的。”

脑中回忆起莹翠那平凡的模样，燕姜低头沉思，却听林思齐忽而开口：“可莹翠并不是萧家的人。”

听了这话笑了一声，莲姬的语气带着张狂：“没错，入你门下的人都要经过身份排查，可你忘了，我们在加入你之前却都是些普通人。”

“是那个如月吗？”忽然开口打断莲姬，燕姜抬眸看着她，“当日她在宫门口为我‘通风报信’，后来莹翠就指认我陷害沈嫔。这两人搭配默契，想来就是她吧？”

不知该赞许还是该厌恶，燕姜的这种超乎常人的敏锐让莲姬心中越发不平。

“难怪三殿下这么看重你，你确实有过人之处。”她说着，自嘲地笑笑，“难怪他对你与对别人不一样……”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必你多说。”不咸不淡地打断这个话题，燕姜看着莲姬继续道，“如月是萧家的旁支，而莹翠与她相熟。你利用莹翠的关系与如月交好，然后顺利认识了萧家的人。他们知道你身为花月坊的掌柜，想要得到你手中的消息于是拉拢你，将你介绍给了萧皇后。”

“没错，不过有一点你说得不对。他们拉拢我除了因为我是花月坊明面的掌柜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知道，我讨厌你！”冷笑着开口，莲姬指着自己的脸，“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我甚至还毁了自己的脸！”

“那还真是荣幸。”面对莲姬的激动，燕姜则表现平静，“原来讨厌我还有这种好处，看来以后谁若是找不到活计，就该去萧府门口大喊一声讨厌我，便能得到重用了。”

没想到燕姜一句话就将自己反讽回来，莲姬本就丑陋不堪的脸上更加难看。

“后面的事你就不必说了，左不过是萧皇后派你在外盯着我，若发现我们落单就将我们集体斩杀。萧家的心思我清楚得很，不过我好奇的是，沈逸在这里面充当着什么角色。他让你去萧家卧底，为得什么？”

对于这个话题似乎并不是很想说，莲姬瞪着燕姜并不开口，似乎摆明了要让燕姜放下身段求自己。

然而燕姜见状却只是笑了笑，她忽然伸出三根手指对着莲姬，振振有词地念道：“一。”

回应着莲姬满目疑惑，她继续开口，放下第二根手指：“二。”

再之后，当莲姬忽然想到什么的时候，也是燕姜口中念出“三”的时候，而就在这时，莲姬体内原本被压抑下去的毒素再度喷发而出，只听她嘶吼一声，立码躺倒在地，手开始抓挠那些伤疤。

“莲姬，你要清楚现在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所以还轮不到你来威胁我。”目光冷清地看着正对着自己伸出一支胳膊的莲姬，燕姜字字清晰，“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将药丸扔在地上，看着莲姬极其狼狈地扑过去一口咬住，燕姜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平静无比，却不知就是这幅样子，让此刻站在一旁静观他举动的燕歌，受到不小的震撼。

似是察觉到身边人的反应，林思齐恹恹地侧头瞥了燕歌一眼：“看来你很惊讶。”他压低声音说着，并未让燕姜听到。

“该死的，是不是你教她的！”燕歌蹙眉，尽管压低了声音，却还是隐隐泛着怒火，“她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