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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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姜一行人离开府中以后，华卿染俨然成为了三皇子府的常客。除了每日都出现外，有时候天色晚了，甚至会直接在三皇子府中歇下。

尽管对于她的所作所为，林城贵族圈子内说法各不相同。然而看着她与林思齐十分美好和谐的画面，众人也只能将这点小心思在私底下随便念叨几句，并不敢当着二人的面真正有所表示。

由于华卿染前一天直接宿在了三皇子府内，是以对于第二天晚上的宴会，她决定直接从三皇子府中跟林思齐一起出发。

此刻一群丫鬟们围着华卿染在屋中装饰打扮，林思齐则一个人静坐在院中的石桌前。面前摆着酒盏，他时不时喝上那么一口，表情平淡，甚至可以说……就像是个没有魂儿的人一般。

翰墨站在一旁心焦得不成，自家主子的改变他这个从小就伺候在一边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只是心道连他都看出来了，林思齐本人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然而想想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不仅原谅了曾经狠狠唾弃过他的华卿染，还将燕姜一行彻底赶出了三皇子府。

原本翰墨心中担忧曾偷偷派人去保护他们的安全，可此事被林思齐发现后，对方不仅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还扬言若他再敢跟那群人有所关联，就直接卷铺盖滚出三皇子府。

林思齐的脾气不好他是知道的，可也没到这么暴躁的程度，更何况自己前去照看的那个人……还是燕姜啊……

心想着那一日在三皇子府门前燕姜的眼神，饶是翰墨这个局外人都不免心疼起来。跟着林思齐的他自然也是最开始接触过燕姜的，看着燕姜身为一个女人却一步步走到今天，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所以翰墨在真心佩服的同时，很多时候他也是把燕姜当成自己的主子对待的。

可是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好好地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翰墨想起在屋中换衣服的华卿染，他不由自主撇了撇嘴，这个女人真是连燕姜公主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正想着翰墨忽然觉得屁股被人踹了一脚，回眸就见林思齐正满脸不悦地瞪着他：“聋了？让你给爷添酒，怎么的还使唤不动了？”

无声地叹了一声，翰墨讪讪一笑：“爷，等下就要入宫了，您别喝太多。不然……不然华小姐会不高兴地……”

天晓得他什么时候高兴过，翰墨暗自腹诽，却没看到提起华卿染的时候，林思齐眼底闪过的一丝厌恶。

“我怎么没发现你还这么善解人意，翰墨，你是我的下人，你就不怕我不高兴吗？”

翰墨咧了咧嘴心道你俩都是祖宗我谁都惹不起，正在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一道轻盈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华卿染略带埋怨得娇声道：“你这话可是嫌我在你府上呆着，抢了你主子的名头了？”

林思齐面上渐渐添了一抹淡容：“我若是嫌你，早就在你换衣服的时候把你扔出去了。”

“讨厌！”作势锤了林思齐一下，华卿染侧目看着翰墨：“翰墨，赶明儿我让你家爷给你加工钱，他啊，就是欠人管着！”

瞧着这俩人脉脉含情的样子，翰墨实在是开心不起来，只得道了句去准备马车，由此抽身离开。

华卿染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拉着林思齐询问自己的发髻好不好看，妆容有没有太淡。林思齐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了，这才挽着华卿染一道从三皇子府出发前往宫中。

没有多远的路程却能听见一路上各家马车徐徐前行的声音，华卿染坐在车内不时向外张望，偶尔侧过头跟林思齐说几句话，眸底却潜藏着一抹兴奋。

入宫下马车，林思齐挽着华卿染走向会场的时候，一路上周边偶尔有人会跟他们打招呼，但也有一些正在窃窃私语还偏生装作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对此并不是很在意，林思齐只听华卿染小声跟自己埋怨着，但他的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入了会场找到位置坐下，华卿染很快就被别的小姐们约去一边闲谈，只剩他自己一人，手中酒盏循环举起。

“哟，这不是三弟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呢？”冷不丁地从旁冒出一句嘲讽，林思睿靠了过来，神情带着几分古怪，“你那两个相好呢，怎么一个都没来？”

林思齐睨了他一眼慢慢放下酒盏：“臣弟哪能跟殿下相比，家中有太子妃坐镇，身边却还是美女如云。只是依臣弟看，太子妃似乎很不高兴呢？”指了指那头阴沉着脸的太子妃，林思齐挑眉说道。

“哼，本宫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多嘴？”立码就被点燃，林思睿冷哼一声径直离开。

对此似乎有些意外，往常林思睿被他刺了，那可是怎么着都要讨回来的。今日不声不响吃瘪离开，这似乎……太不寻常？

从大清早开始便一直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林思齐说不准这情绪来自何处，便只能靠喝酒来压制。

虽说是品茶大会，但林后并未出现，所以到后来喝茶的也就是些贵族小姐们。看着华卿染在她们其中笑语连连的样子，他忽然觉得烦躁不堪，趁着空荡，直接离开了会场。

此刻已是夜晚时分，后花园的空气要比前方会场好上许多。林思齐深吸口气手执杯盏慢慢前行，记忆中似乎那个人也是在这样的场景中陪着他慢慢前行。只是那时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却被自己亲手，撕成了碎片。空着的手慢慢抚上胸口，其中传来的阵阵痛感几乎要让他呻吟出声。然而正在此时前方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低吟，林思齐心中一惊，鬼使神差般慢慢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