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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天纯洁狼要去清明扫墓,必须请假一天,请朋友们理解并原谅。)
许攸先生在徐州倒也没有白白的huā天酒地一番,大袁三公的信使抵达彭城后,袁绍军倒有了一个足够分量的重臣出面与陶应交涉,递送书信并当面与陶应商讨联手征讨青州事宜,再顺便商量一下何时将传国玉玺送到冀州——当初征讨淮南前,陶应可是答应过拿回传国玉玺后,要把玉玺献给冀州请大袁三公转交给天子的。
许攸当然知道陶谦、陶应父子与田楷之间的关系,所以在持书拜见陶应前,拿人手短又吃人嘴软的许攸先生也做好了耐心解释劝说的准备,还主动陶应盘算了好几条出兵借口让徐州军队师出有名,然而让许攸先生意想不到的是,陶应看完大袁三公要求自己出兵青州的消息后,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就拍着胸口说道:“没问题,请子远先生回禀岳丈,且不说岳丈对应的种种恩惠,单说应身为人婿,就应该孝敬父母与岳父岳母,岳丈既然有所差遣,应自当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出兵青州的事,应允诺了。”
“使君果然高义,攸钦佩之至,也请使君放心,回到冀州之后,攸定当将使君对我家主公的尊孝如实转报,让主公欣慰,也让贵我两家友谊长存。”没想到陶应答应得这么爽快的许攸先生大喜,赶紧连声赞扬陶副主任的孝顺乖巧,又试探着问道:“那么再请问使君,传国玉玺一事又如何安排?”
“自当尽快奉上。”陶应回答得更是爽快,又很是诚恳的说道:“子远先生,并非应不信任于你,而是徐州与冀州之间道路不通,中间有一个曹操从中作梗,往来必须从曹操控制地经过,不管是应遣使送玺北上,还是拜托先生携带玉玺北上,都怕曹操在途中阻拦强夺,故而只能请子远先生回禀应的岳丈本初公,请岳丈决定如何将玉玺送到冀州,到底是岳丈派军南下迎接玉玺北上?还是待到冀州与徐州军队会师打通道路之后,再将玉玺送到冀州?岳父如何安排,应就如何行事。”
“使君真乃信人,一诺千金,世之罕见。”许攸先生听了更是欢喜,赶紧拱手说道:“既如此,那攸也就将使君的话如实向主公回禀了,主公此次寄书有命在下尽快返回冀州,在下明日就将告辞使君,使君若有书信捎给主公,在下愿意代劳。”
“多谢先生。”陶应道谢,又微笑说道:“但也不敢劳烦先生,应打算派遣帐下幕宾蒋干蒋子翼为使,率一行人护送先生北上,代表应去荆州拜会岳丈,也与岳丈当面商谈出兵青州与奉送玉玺的各项事宜。届时,还望先生帮忙引见,请岳丈亲自接见。”
这种鸡毛蒜皮之类的小事,许攸先生当然是一口答应,拍着胸口担保回到冀州后一定劝说大袁三公亲自接见蒋干,陶应很是欢喜,令人当场取来玉斗一对赠与许攸,出了名爱财的许攸先生当然是大喜过望,假惺惺的谦虚自己已经无功受禄过多,不敢再收赏赐,陶应也没有客气,直接了当就说道:“子远先生勿须客气,应冒昧,还有一件小事请子远先生务必帮忙,区区薄礼,还望先生莫要差遣。”
“使君还有吩咐?使君请直言,只要在下还能办到,一定效劳。”许攸先生一口答应,也乘机把装着玉斗的礼盒收下。
“那就多谢先生了。”陶应点头,又脸色严肃的说道:“先生此番返回冀州,途中经过兖州之时,徐州仇敌曹操必然千方百计的刺探消息,甚至当面向先生询问我军出兵青州的事宜,事关重大,还请先生千万替在下保密,千万不可让曹贼知道在下已经答应出兵青州。”
“原来是这样的小事。”许攸先生笑了,说道:“使君宽心,如此军情大事,莫说使君有过吩咐,就是使君没有吩咐,在下也一定不会泄露一字半句。使君请放宽心,曹贼若是想从在下口中刺探这个消息,在下就告诉他曹阿瞒,说使君你刚刚回师徐州,将士疲惫,难以再战,是否出兵青州,还未曾有定论!”陶应一听更是大喜,赶紧向许攸先生连连拱手道谢,又命下人摆设酒宴替许攸先生送行,宾主尽欢而散。
咱们的陶副主任确实是一位很小心也很多疑的人,除了叮嘱许攸替自己保密之后,对自己准备派去冀州与大袁三公当面交涉的使者蒋干先生再三叮嘱,要求蒋干先生在途经兖州时务必要把嘴巴管好,千万不可泄露自己已经准备出兵青州一事,曹老大那边如果有人试探,那么就一口咬定徐州军队目前兵疲马困,暂时没有出兵打算。急于在徐州五郡的建立功勋表现自己的蒋干先生自然也是一口答应,把陶应的叮嘱牢牢记住。
当然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咱们的陶副主任也不是诸葛老妖那种滴水不漏的神仙,至少这次派遣蒋干先生为使时就犯下一个不小的疏忽,在亲自把许攸与蒋干先生送出了徐州城门后,得到主薄陈应的提醒,咱们的陶副主任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大事——忘记把自己给大袁三公的书信交给蒋干先生转递了!无奈之下,陶副主任也只好在众目睽睽下赶紧追上已经启程的蒋干先生,把装着信袋之中并用火漆密封的书信交给蒋干先生,请蒋干先生把书信交给老丈人,这才总算是没有疏漏大事。
……………………
情况再一次被陶副主任的乌鸦嘴言中,许攸蒋干二位先生率领冀徐两州使节团途经目前被曹老大控制的兖州时,曹老大的军队虽然没有胆量阻拦或者劫杀,可也没少想方设法的在蒋干与许攸二位先生面前打听情况,千方百计的刺探徐州军队对出兵青州一事的态度,可惜许攸先生已经被陶副主任提前买通,蒋干先生又是一位忠心耿耿的标准忠臣,所以不管曹老大的麾下文武是金钱收买还是酒食款待,甚至出动美女陪睡陪吃,都没能从蒋干、许攸二位先生嘴里掏出一句实话,最后曹老大在兖州的帮凶走狗也没了办法,只能是眼睁睁看着许攸、蒋干二位先生大摇大摆的通过兖州,进入了袁绍军控制的冀州地界。
因为不是什么急差,许攸与蒋干二人的队伍行程并不是很快,从彭城抵达邺城足足走了二十来天,而让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意外的是,就在他们抵达邺城的头一天,曹老大的使者满宠竟然也抵达了邺城,还在大公子袁谭的心腹党羽辛评先生的帮助下,还已经在今天与大袁三公取得了见面,但具体谈了些什么,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目前不得而知。
更让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意外的还在后面,当他们在馆驿之中梳洗更衣准备拜访大袁三公时,又有一个消息传来,说是袁谭大公子不知道为了什么扔下了平原的冀州队伍不管,领着心腹谋士郭图急匆匆的突然回到了冀州,还径直去了大袁三公的大将军府拜见,期间没做丝毫耽搁,同时身在邺城之中的冀州重臣也纷纷赶往大袁三公的大将军府,具体原因暂时不知,惟独可以肯定一点——肯定出大事了。
发现情况不妙,许攸先生不敢怠慢,赶紧与蒋干先生匆匆梳洗更衣完毕,然后带上礼物信札等物也是匆匆来到大将军府门前求见,而让许攸先生感觉颇有面子的是,听到自己领徐州使者求见,大袁三公没做任何犹豫,马上就答应了许攸领蒋干入府拜见。不过当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进到大堂之后,顿时就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了。
大堂里的气氛异常的紧张和凝重,在场的冀州文武官员几乎都是沉默不语,与许攸相熟的几个文武官员甚至连和许攸先生点头致意的勇气都没有,刚一许攸先生的目光相碰就赶紧把脑袋低下,余下的冀州文武则表情各异,中立派大部分都是神色古怪,大公子袁谭一党的文武官员则几乎都是幸灾乐祸,袁尚和审配、逢纪等三公子党文武则几乎都是低着头,似乎紧张得连大气不敢喘上一口,但也有几个没有低头的三公子党成员脸色有些发白,似乎在紧张担忧着什么。惟有曹老大派来的使者满宠先生不动声色,但眼中偶尔闪过的目光,却让人觉得满伯宁先生似乎也在幸灾乐祸。
最让许攸与蒋干二位先生心惊肉跳的还是大袁三公的脸色,原本就威严的国字脸上尽是铁青,看向许攸和蒋干的目光凶狠如同野兽,让许蒋两位先生简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而当许攸蒋干两位先生来到面前行礼后,不等许攸开口引见,大袁三公已经板着脸向蒋干先生问道:“你就是陶应派来的使者蒋干蒋子翼?陶应派你前来,是为何事?”
大袁三公异常严厉的语气让蒋干先生有些心虚,一边拿出贴身收藏的陶应亲笔书信,一边小心答道:“回禀袁公,小使正是蒋干,我主陶应派遣小使前来,是想与袁公当面协商联手共讨青州一事,还有与袁公当面协商传国玉玺的问题。这是我家主公命小使呈献给袁公的书信,请袁公收纳。”
说着,蒋干先生把信袋双手举过头顶,那边大袁三公的卫士下来接过信袋,将火漆密封的信袋转呈到了大袁三公面前,大袁三公铁青着脸接过,正要拆开火漆时,堂下却响起袁尚三公子的声音“父亲,且慢!”
“何事?”大袁三公一楞,下意识的停止了拆信动作。
之前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袁尚这会也不低头了,俊俏秀丽与陶应有得一比的漂亮小脸蛋上还尽是得意之色,先彬彬有礼向大袁三公行了礼,然后又满脸自信微笑的说道:“父亲,请检查信袋的火漆封印,看看是否有被拆开的痕迹?”
袁三公子袁尚此言一出,风尘仆仆袁谭大公子和郭图、辛评等大公子党成员顿时脸色一变,满宠满伯宁先生也是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这边蒋干先生则满头雾水,心说这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是谁?难道怀疑我敢偷拆主公书信观看?
大袁三公比蒋干先生更糊涂,先是仔细检查信袋封印,然后又更加疑惑的向袁尚问道:“吾儿为何有此问题?没有被拆开的痕迹啊?”
听到大袁三公这句话,满宠先生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袁谭公子一党和咱们的蒋干先生则是都松了口气,袁尚却笑得更是开心,忽然转向满宠先生微笑说道:“伯宁先生,贵军伪造书信火漆的功夫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就连家父的慧眼都被你们伪造的火漆给骗过,真是令人钦佩万分,令人钦佩万分啊!”
“吾儿此言何意?”大袁三公失声惊叫,赶紧又去检查火漆,却还是找不出一点伪造痕迹。
满宠先生古井无波的镇定面孔上终于有些松动,硬着头皮向袁尚反问道:“三公子此言何意?宠为何不明白公子言中之意?”
“没有人比先生更明白。”袁尚微微一笑,又飞快转向大袁三公拱手说道:“父亲,孩儿敢问父亲一句,不知父亲是否察觉有一事非常古怪?”
“何事古怪?”大袁三公反问道。
“当然满伯宁先生的来意。”袁尚笑着说道:“满先生说,父亲的女婿陶应陶使君,大胆拒绝父亲的命令出兵青州,还借口报答青州田楷当年的救援之恩,要求父亲放弃攻打青州的计划——如此机密大事,不知满伯宁先生是从何处得知?”
“满伯宁先生已经说了啊,是孟德派遣到徐州的细作探察得知的。”大袁三公很是奇怪的替满宠先生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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