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 谁出卖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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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10-11汉中城被赵军大营之中，赵军的主帅杨望清也得到了蜀军主帅派来使者的消息。对方还为进入帅帐，杨望清脸上就露出笑容。白水县的情况，他自然比蜀军更为清楚，白水县前一日发生的情况，他也比汉中城内蜀军主帅更早得到消息。“看来，这汉中的战事即将结束了！”杨望清笑着对从南郑县折返回来的禁军第一镇镇军将军赵康说道。赵康也笑着说道：“这都是大都督的谋划，末将也没有想到，这蜀军主帅竟然会主动向我们低头。连他们的主帅都在协助我们，这汉中战事焉能不结束？大都督，看来，这攻城之事，还是末将来负责了。”杨望清笑道：“也好，既然赵将军要主动请缨，这破城之事，就交与赵将军了。”“哈哈……大都督尽管放心吧，午夜过后，大都督就需要在城内休息了。这汉中的战事，暂时也就结束了。即便司徒彻再恼火，战事也不会在汉中境内引发。”虽然杨望清、赵康都显得格外兴奋，但也不难看出，得到消息之后，他们也是松了一口气。正如之前秦游对姜文博所言，赵军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粮草物资。从雍州王南面运输物资，可并不容易。远远没有蜀军从后方运输，更没有汉军从荆州往西面运输。要是汉中战事能很快结束，御敌于外，对于整个赵军来说，都是莫大的好事。而汉中之地，也能迅速进入回复阶段。傍晚时分，从白水县折返的姜文博亲卫急匆匆奔至汉中城，将白水县的情况报之汉中城内蜀军镇北将军。即便姜破云知晓这些情况，但依旧让他感到压力巨大无比。相比姜破云，汉中城内其他的蜀军将校和官员，更是不堪。得知白水县被迫，援兵被伏击，与益州后方的联系断绝，足以让这些官员将校焦躁万分，犹如晴天霹雳。面对这种情况，汉中城内的蜀军将校和官员，各个脸色发白，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尤其是那些与白水县县令和守备军将军有些交往之人，更是难以置信。整个汉中城太守府之中，短暂的宁静之后，顿时就乱成一团。“都不要争论了，现在我们汉中城已经成为孤城一座。除了立刻向白水县进军，将白水县打通，让南面的援兵能继续北上，能让我们与益州继续联系之外，我们没有其他的道路可走。要是继续这般下去，我们只能在城内等死。”姜破云看着争论不休的将校官员，厉声吼道。此刻，他对这些官员将校极度的失望。看到这些人的表现，姜破云算是明白了，即便自己想要奋力反击，只怕也无法战胜赵军。即便没有姜文博之事，这汉中战事，也是以自己失败为主。随着封严章的战死，那些被赵军释放的降卒折返以及随着赵军的劝降，城内的守将已经成为惊弓之鸟，根本无力应对赵军。也是因为如此，姜破云放下心中的挣扎，决定按照预定的计划行事，以放弃汉中城以及汉中南部蜀军来保全姜氏一族。明知不可无而为之，那是蠢蛋，最起码，他姜破云没有送死的想法，这还是脸带家族一起去死的情况。姜破云决定亲自率军突袭白水县，打白水县一个措手不及。按照他的意思，白水县此刻刚刚大胜，定然没有想到汉中城会出军突袭。所以，他们突袭白水县，定然能获取成功。而且，对白水县动手，也是此刻他们唯一能做出对己方有利的选择。“大将军，城内只有一万的战兵，不知道此次突袭，需要多少人马？”汉中太守肖元林一脸凝重的询问道。因为其需要坐镇汉中城，所以，他很是担心姜破云离去之后，这汉中城的安全。姜破云凝声道：“五千足以！白水县即便被赵军占据，白水县县令和守备军将军他们投降赵军，但是，下面的将士，不一定每一个人都愿意一同归顺赵军。所以，只要我们突袭白水县，让白水县产生混乱，定然能让这些士卒与我们一起对抗赵军。再说了，这白水县是我们蜀军辖地，我们在这里已经数月有余，我们在这里的影响，可比赵军强多了，我们行动，这里的百姓定然也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别忘了，城内可是有经过我们训练的青壮。”“此外，即便那些援兵被赵军伏击，但是，并不是所以的士卒都已经被赵军全歼。我们采取行动，这些被赵军击溃的士卒，也会随之出现的。至于这汉中城，虽然少了半数战兵，但是，还是有数千青壮的。你们无需出战，只需要坚守城池即可。城北虽然有数千赵军，但是，想要破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见姜破云如此说，肖元林也只能将心中的担心压下。现在，姜破云的选择，也是无奈之举，不出击，他们可真的就成了瓮中之鳖，笼中之鸟了。“即如此，那末将就遥祝大将军突袭白水县一战成功！”渐渐的夜幕降临了，因为战争时期，也没多少百姓点灯，因而，整座汉中城除了寥寥几处灯火之外，一片黑暗。因为要防备城北的赵军发觉夜，所以，汉中城内的蜀军只能在夜间行动。在汉中城内，五千蜀军将士都早已经准备妥当。汉中城的各个将校军官，也都沉默不语的出来相送。虽然这是九月的夜晚，天气并不寒冷，但是，这寂静的夜晚，却让所有的人都感到一阵阵莫名寒冷。在这个时代，百姓是没有夜生活的。所以，当夜幕降临，也就意味着百姓已经开始准备安歇了。当夜色渐渐深沉下来之后，在汉中城南门附近，一阵糅合了脚步声，马蹄声的声音响起。不久后，一支精兵出现在了城门附近。“镇北将军姜”，副将“孟”等将旗于黑暗中若隐若现，甚是威煞。这些将旗的四周，皆是披甲持矛，身背弓矢，步履稳健的劲卒。在大军前方，“镇北将军姜”字帅旗下，姜破云跨坐健马，身着甲胄，头戴缨盔，手持一杆长枪。目光明亮惊人，手中长枪枪头，寒芒闪闪，锐气非常。姜破云能出任镇北将军，不仅是因为他的出身，他的才能显著，他的武艺同样如此。在其身边，副将孟浩，也是司徒彻派来的辅佐和督促他的副将孟浩也骑在健马之上，随其出征。他抬头看了看西方，转而对身边的汉中太守肖元林道：“肖太守，这汉中城就拜托你了，无论如何，你们只需要坚守城池即可。此次攻破白水县，一切都将无忧。如果不成，那……那你们就自行选择吧。到那时，本将军可能已经不在了……”说完这句话，不等肖元林有其他反应，其当即一声低喝：“来人，打开城门！”“吱呀……”不久后，城门被打开，城池外的夜色，顿时展现在了姜破云的眼前。“走。”当城门被彻底的打开后，姜破云一挥长枪，率先策马走了出去。身后孟浩以及其他佐将、裨将以及五千蜀军战兵也是鱼贯而出。在城门不远处，随着数千蜀军离城而去，也有数名骑兵向北奔去，转而消失不见。姜破云一行的过程很是顺利，没有惊动北面的赵军，斥候也没有探查到城北赵军有追击来的迹象，直至十数里之后，蜀军将士才稍微松懈下来。“看来，城北的赵军没有发现我们！”副将孟浩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姜破云说道，“大将军，此次行动，你真的有把握吗？”姜破云清楚，这孟浩虽然是副将，虽然是蜀王派来协助自己的，但是，同时也是蜀王派来监视自己的。而他此次还想活着回去，想要借助对方之口来帮助自己，自然不会露出什么马脚，也不会表现出什么异常来。“把握？现在还能有什么把握？南郑县失陷，白水县守将降敌。我这个镇北将军在这里，根本就是空架子一个，谁也没有将我们放在眼中。此次行动，也是逼不得已的选择，哪里有什么把握！哼……要是这些守将都能及时遵从我们的军令，及时之汉中城听我们的调遣，如何会成为现在这种情况？他们把大王处置封严章的不满，全部都撒在我们的身上，对我们不理不睬倒也罢了，可他们连驻守地方都不能尽心尽力，反而降敌……可恨！”虽然姜破云如此简单的埋怨，但是，其却也将此次大败的责任，不经意间全部推给了这些地方守将和官员身上。而且，还脸带的提出，他们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对大王出发封严章不满。如此一来，日后这孟浩禀报蜀王，蜀王也会因为带上封严章而将主要的视线都集中在汉中南部原本的封严章麾下将校和官员身上。“算了，其他的都不要说了，还是快些行动吧，我们需要在清晨之前赶至白水县，对白水县进行突袭。”此刻，夜色很黑，看不清两旁的情况。因为怕惊动地方百姓或者周围乡镇村落的赵军的斥候，所以，姜破云也没派遣探子，很是寂静。“杀。”在距离汉中城数十里之外，在大军急速新军一个多时辰之后，震天的吼杀声突然从周围响起。在寂静的黑夜中，这吼杀声，尤其是刺耳。而且，还是从道路两旁传出的。姜破云，孟浩以及蜀军各级将等人顿时震动不已，但是不待他们反映。道路两旁，就亮起了许多的火把。“嗖嗖嗖。”下一瞬，又有许多的箭矢破空声响起，密密麻麻，让人头皮麻烦。“该死！我们中伏了！赵军怎么会在这里有埋伏？”姜破云顿时面色大变，大叫道。“怎么可能，谁能事先料我会出城？”孟浩等人也是面色狂变，失声大叫道。“扑哧，扑哧。”“啊……啊……”“难道城内有人出卖我们？”姜破云不经意间失声自语道。不管是姜破云、孟浩以及各个将校是如何的色变，也改变不了事实了。从两旁射出的箭矢，一瞬间就取走了许多蜀军士卒的性命。一时间，箭矢入肉，以及惨叫声不绝于耳。“杀啊！”紧接着，道路两旁又想起了两声嘹亮的吼叫声，只见火光中，许多的赵军士卒，持着长枪，手握横刀，眼中闪烁着森寒的光芒，大步的杀向了蜀军大军，气势极为精人。而蜀军士卒，又是中伏，又是被箭矢射杀了许多，再加上是夜晚，一时间军阵大乱，哪有能力抗衡这两旁整齐肃然的赵军士卒。“啊……啊……啊……”一时间，惨叫声更加的密集了。一排排的士卒，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时间，蜀军士卒更是混乱了。“哈哈哈，没想到汉中城内传出的消息是真的，你蜀军真的出击突袭白水县，连蜀军的主帅都出现了，看来，我们在此地等候，并没有白等。姜破云，你的首级，将是本将军功劳簿上的一个亮点了。”这时，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蜀军将士正狼狈不堪之中，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火光中，立着一面“秦”字将旗。旗下立着一员金甲大将，手持长枪，跨坐雄壮健马。此外，帅旗周围的旗帜之上，还有禁军第八镇等字样。“你是何人？怎么会在此地设伏？究竟是谁要出卖我们？”姜破云双目喷火，咬牙大吼道。中计了，中计了。这个时候，副将孟浩，偏将姜鹤轩等人忍不住惊心。最让他们惊心的是，他的行动，竟然是汉中城内的内奸出卖。听得姜破云询问，其他人也怒目圆睁，等待赵军将军的回答。“哈哈……本将军乃是赵军禁军第八镇镇军将军秦游！至于何人出卖你们，这个你们就无需知晓了。你们只需要知道，你们现在，已经是无路可逃，我们六千将士，已经将你们团团问困。而汉中城，此刻也向我们敞开就是。弟兄们，跟我杀！”“可恶！想要取我的首级当作功劳，你们也配？弟兄们，想要活命的就跟我杀！我们蜀军也不是泥捏的！”姜破云怒骂一声，一杆长枪犹如疾风暴雨一般，杀向了前方的赵军士卒。而起，姜破云更是直奔对方主将。“杀……”随着姜破云的怒吼，孟浩、姜鹤轩等蜀军将校也是振奋了起来，奋勇杀敌。在将军们的率领下，蜀军将士开始向着赵军的埋伏冲杀过去。而且，蜀军将士竟然在各个将校的带领治下，有了一丝丝稳定的迹象。看着这些蜀军士卒的表现，秦游不由的收了脸上笑容，沉声自语道：“蜀军能战败汉军，果然有不一般之处。昔日雍军的底子，蜀军并没有丢弃掉。”当然，即便如此，这些蜀军的拼杀，也没能让秦游感到任何的担心。秦游更是暗暗一笑，挥舞长枪，径直向着蜀军主帅姜破云杀去。“杀……”姜破云对上了秦游，二人手中的长枪顿时犹如闪电一般，互相交击起来。“叮叮叮……”双方枪来枪去，交接之声，不绝于耳。但是一时间，却是难以分出胜负。而孟浩等其他蜀军将校，也被赵军各个将校都尉对上，彼此拼杀起来。姜破云与秦游二人互相交战，渐渐与他人相隔开来。见周围没有其他蜀军将领在侧，秦游在与姜破云交战之中，低声说道：“该做的事情我们已经做了，这些将领之中，那些是你的族人，那些是你的亲信，那些是需要保留下来的？”姜破云自然知晓对方之意，在交战之中，一五一十的将需要放过的人员都告知了秦游。也是因为如此，姜破云才松了一口气，认为对方并没有背信弃义，在自己配合行动之后，还会再给自己一棒子。“你族弟姜文博该露面了，准备一下，你要受伤才能更好的折返回去，才能不被怀疑。”秦游低声交代之后，在渐渐将两人的交战场地又拉向与其他汇合之后，突然暴喝一声，“姜破云，受死！”秦游的一声暴喝，顿时将战场之中其他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而此刻，秦游手中的长枪，则“嗖”的一声直击姜破云。这一枪迅猛如电，劈空之声凌厉无匹，直取对方的脖子。若是刺中，这蜀军镇北将军可就是战死当场了。“贼子安敢伤我大兄！”就在此刻，从侧部黑暗之中，杀出数十人，一人策马当先，手中长枪直击秦游。“扑……”即便如此，秦游虽然为了急速挡住对方的长枪，没能刺死姜破云，但也击中对方胳膊，留下一抹鲜红。“大兄，我们从南面突围，赵军在南面的埋伏最轻！”杀出之人，则正是从白水县逃离还没有来得及折返汉中城的姜文博。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