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巫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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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说，就算我们不来，那些山民也会死？”千秋忍不住问了一声。

隆薇玟很肯定地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是的。其实，在我们来之前，献祭就已经在进行。我们只是运气不好，正好撞上了。然后，被山神和天诛盟合伙算计了一把。”

隆薇玟的话让众人心中的包袱都是陡然一轻。

数千山民的死（不死的，也很快会死），其实一直都是众人心中巨大的心理负担。

虽然，他们知道这责任主要在山神一边。

可他们也会想，如果没有他们进入神明山，也许这些山民根本就不会死，依然活得好好的。

现在，他们从隆薇玟这里知道，不管他们来不来，这些山民都会被他们的山神献祭，这让他们心头大松。

这听起来有些自私，毕竟山民最终还是死了，而他们却因为不需要承担责任而感到轻松。

可谁会一场天灾而自责呢？

对于他们来说，山神导致数千山民的死亡，就输于天灾的范畴。

其实，在出山的一路之上，虽然有人在说话，但更多的人却保持沉默。这沉默一部分是因为疲惫，一部分则是因为那数千必死的山民。

在场的人都是有着自己执着和信念的梦予者，但他们同样都是和平年代走过来的人——就算是军人，也受到过现代文明的教育——一些思想根深蒂固。

一想到数千山民都因为他们而死，他们如何能不沉默。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原来责任完全不在他们。

心中阴霾尽去，整个队伍的气愤都变得活跃了起来。似乎。这天空也一下子变得开阔了起来一样。

有人就开始批判山神，道：“神。难道都是这样的？完全不把人当人！”

“神，本来就不是人！你不能用人的标准，去评判神。再说了，人对于祂们来说就是香火的来源，等同于食物。既然是食物，祂们为什么要把人当人？”沈黛也活跃了起来，开始说话。

“这个倒也是。”那人点了点头，认同了沈黛的话。

当然，连带着就把神划入了敌人的范畴。

唐昕文觉得话题已经被越带越偏。就出声把话题带了回来：“隆薇玟，你刚才说山神要搬出神明山。这山神，真的能离开神明山吗？代价是不是很大？”

隆薇玟道：“代价当然不小。可以说，原本和神明山相关的香火、神位等都要放弃。损失极大！”

唐昕文就不解了：“既然损失极大，为什么这山神还要搬家？”

隆薇玟解释道：“我想是因为神明山太偏僻了，也太小，又没有名气，根本没有发展空间的原因。如果神明山是泰山，山神就绝对不会离开。泰山的名气足够大。也有足够的人去信仰和崇拜，也就有足够的香火让山神成就更高的神位。”

“可这神明山就不行了。这里就只有这数千的山民，就算山神把这数千的山民全部转化为最忠诚的信徒，他的香火之力也就那么点。而要把藏在深山中的神明山的名气传播出去。说不定还不如搬家来的容易。所以，想要发展，他就必须离开神明山。到一座更大，更有名气的大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