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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四个人的身手在云若奇的眼中看来,还都是极好的!
看来,对方显然无意取他的性命,只是想看看,他们遇到的,是一个什么样儿的人!又或者,由此来确定,云若奇的出现,是不是会打扰到了他的计划?
浅夏总觉得这里头似乎是有什么误会,直到云若奇突然想起来,第一个拦住自己的黑衣人,曾说了一句话,浅夏才明白了。
“那个黑衣人在见我的第一眼,便直接就说了一句,总算等到你来了。再然后,我还没有来来得及出声,他就动手了。”
浅夏点点头,他们三个先前出去,都是着了夜行衣的,自然是为了行事方便。而这个时候,有人拦住了他,偏偏还说了这么一句话,的确是让人有些想不明白。
总算等到你来了!
这句看似再平常不过的话,此时却让浅夏犹如坠入了层层迷雾,越想越糊涂了。
云长安伸手在桌上轻叩了两下,“你是从皇甫府出来的,那人既然是能拦住你,自然也就能知道你是去了何处。你们说,那个是不是将他当成了皇甫定涛了?”
云若谷一惊,随即点头,“有可能!只是,这黑衣人到底是谁的人呢?若是反过来,这群黑衣人若是皇甫定涛的人呢?”
“不会!”浅夏十分笃定道。
“为何不会?”云若谷有些不解,这黑衣人的来头,既然是没有丝毫的线索,那么在证实了他们的身分之前,皇甫定涛的可能性还是极大的。
“皇甫定涛是一名秘术师,而且,身为一名秘术师,多多少少总会学过一些占卜之术的,即便是不精,也是有些底子的。而皇甫定涛又修习幻术,若是他的人出手拦住了三哥,会直接下死手,只要是人还有一口气,那么,皇甫定涛就有法子从他这里,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云若奇也想明白了,“可是那四人并没有这么做,显然对我只是试探。如果是皇甫定涛的人出手,那么,夜半出现在了皇甫府的人,他定然是不会就此放过。总要想法子弄清楚,是敌是友!”
“不错!”浅夏这次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眉眼间略有了些轻松,“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要做的,可是十分要紧呢。”
次日,云若谷一人出去了,其它人仍然是安静地留在了客栈,因为这家客栈被包下,所以,外面招揽生意的大门,自然就没开。而云若谷,也是从后门出去的。
等到将近午时时,云若谷才面色不好地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可是那个皇甫孝对你说什么难听话了?”云长安看到这个向来像是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其忧心的二弟,这会儿竟然是成了这个样子,心里头多少也是有些意外的。
云若谷没有回他的话,反而是十分担忧地看向了浅夏,“我回来之前,从皇甫孝那里听到了消息,皇甫令死了,他那里的阴阳盘也没了踪迹。”
“什么?”反应最大的,是云长安。“这么快?不是还不到他的生辰吗?怎么死的?”
“听说是得了急症,突然就昏迷不醒,然后等大夫请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云若谷的声音有些消沉,他今日本是与皇甫孝商议此次有关皇甫家诅咒的事的,可是没想到,人还没有离开皇甫府,这皇甫令紧跟着就死了。
“急症?什么急症能让一个原本身体好好儿的年轻人,说不行就不行了?不过就是请个大夫的功夫儿,人就咽了气儿?这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云长安蹙眉,“这有些急症,的确是会让人快速发病,可是如此快的速度,而且还是发作在了一个正常的年轻人身上,倒是未曾听说过。”
“大哥是习医之人,对此自然是比我们要精通一些。有没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
云长安也有些不太确定了,“若是下毒,那大夫怎么可能会诊不出?而且,既然是死地如此之快,若是下毒,定然就是巨毒了。一般来说,这种毒,可是会造成了七窍流血的后果的。”
“这倒是奇了!这阴阳盘才到了皇甫令的手上几天,就没了。而且这皇甫令也跟着就死了?怎么就觉得透着几分诡异呢?”这下子,就连三七也不能淡定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次皇甫令的死,其实是因为那只阴阳盘?或许只是凑巧了?”云长安又突发奇想道。
云若谷摇摇头,“那天妹妹问的时候,我们都在这里,那阴阳盘可是皇甫家的镇族之宝!如果不是因为皇甫忠是长子,而且皇甫孝顾及到了亲兄弟的情分,这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在他的手上。最重要的是,那阴阳盘,可是皇甫定涛故意透露给了皇甫玉的。”
三七这猛点着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看来,这阴阳盘的失踪,铁定是与皇甫定涛脱不了干系的。搞不好,那皇甫令的死,也是与他有关的。”
“呵呵,当初的诅咒说的便是皇甫忠的儿子活不过二十,女子活不过十八。这倒也算是应验了当初的诅咒了。”云若奇说着,便有些随意地动了动自己的上半身,然后有些不顾形象地歪靠在了椅子上,“妹妹,你是不是也猜到了什么?”
一个也字,成功地让浅夏多看了他一眼,“看来你也猜到了?”
云长安看了看两个人,再看看云若谷,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借着诅咒之事,来借题发挥。”
“嗯,更确切地说,是有人故意借着这件事,来打击整个皇甫家族。且瞧着吧,这头两个死的是皇甫忠的儿子,可后面,就不一定是了。”云若奇有些看好戏的姿态道。
浅夏皱了皱眉,“若是果真如此,那就麻烦了。只怕是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的人,为此送命了。而且,我们得先将目标给慢慢地找出来。至少,也要先确定,皇甫定涛跟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妹妹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那人想要动手,且两次都是在皇甫家动的手,那么,只能说明了一件事。”浅夏的语调平静,可是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让云长安立马就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皇甫家有内鬼?”
“找轻功最好,最擅隐匿的人去查这件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另外,阴阳盘,显然也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
“我找人去古玩店等地先去打探一下。不过,得了这等宝贝的,估计是没有人会乐意出手的。我去凤城各世家的藏宝阁转转。或许会有收获。”云若奇不以为意道。
“那些世家的藏宝阁是你想进就进的?”云长安瞪他一眼,“看来你昨晚上的遭遇,都忘到脑后了。”
云若奇撇撇嘴,“昨天的是意外。你放心,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总归是会有自己的办法的。先旁敲侧击,应该是会有线索的。不然,你以为我闲的慌了,要一家一家的去转?”
浅夏轻笑了一声,对于云若奇的本事,她是丝毫不怀疑的。他口中的旁敲侧击,是从那世家的有些脸面的奴才那里下手吧?
皇甫忠的次子一死,最为难受的,自然就是皇甫忠的那个宠妾冯氏了。
皇甫令可是她精心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而且一直是深得皇甫忠的喜爱,文才武功,样样不错,怎么会说死就死了?
无论冯氏有多么地难以置信,多么的伤心悲痛,人死了就是死了,再怎么样也活不过来了。
因为皇甫令未满二十岁,未曾行过冠礼,于理,这丧事,亦是不能大闹的。只能是悄悄地备了一口薄棺,直接就下葬了。
皇甫玉因为皇甫令的死,自然也是不能再轻易出门了。心心念念地想要跟心上人见一面,却是比登天还难了。
皇甫玉对于亲哥哥的死自然是不可能不难过的,可是心里头一接受了这个事实,马上又开始思念起了她的意中人了。当然,思念是一回事,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想离开皇甫家,迫切地想要离开皇甫家!
在皇甫玉看来,皇甫家接连出了两条人命,显然就是那诅咒在作祟,如果自己不留在皇甫家了,直接嫁了人,就算不得是皇甫家的女儿了,那些冤魂,自然也就不会找上自己了!
不得不说,皇甫玉倒是打得好主意,可问题是,皇甫定涛会愿意带她走吗?答案显然是不愿意的!别说她与皇甫定涛是亲兄妹,就算不是亲兄妹,皇甫定涛也不可能会看上她那样的货色的!
当初在允许和安阳城的时候,有多少真正的名门佳丽看上了皇甫定涛,都不见他眨一下眼睛的。区区一个皇甫玉,还不至于让皇甫定涛忘了自己的使命。
浅夏料到了皇甫玉定然是会感觉到了极致的恐慌,她是皇甫忠的大女儿,前面两个哥哥死了,下一个,自然就是轮到她了。人都是自私的,哪有真正不怕死的?
皇甫玉不想继续留在皇甫家,她想让黄涛带着她远走高飞,这一点,浅夏自然是也猜出来了。
不过,浅夏倒是没有费心地派人盯着皇甫玉,因为她知道,皇甫玉是走不成的。别说皇甫定涛没有这个心思,就是有,她浅夏若是想找,自然也是易如反掌的。
“小姐,找到皇甫定涛的住处了,您看?”云风进来禀报道。
浅夏正坐在了一把摇椅上轻晃着,双眸微阖,倒是分外地惬意,手上还拿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玉石雕像在轻轻地抚摸着。
“嗯,那就明天吧。二哥陪我一起去会会他。”
“小姐,您与他曾先后打过几次照面,会不会?”云风有些担心道。
“不会!”浅夏摆摆手,“是打过几次照面,可是哪次也没看到过真容。而且,我现在便是连薰香什么的,全都换了风格。若是他还能认出我是云浅夏,那倒是他的本事了。”
浅夏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外头极好的天气,院子里种的桂花的香味儿,浓郁得几乎就让人想要永远沉醉在里面。
当天晚上,浅夏说了自己的打算后,头一个反对的,就是云长安。
原因无它,只是因为他们曾经有过几次的接触,而且那个该死的皇甫定涛还是一名秘术师,谁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特殊本事?万一再将浅夏给认出来了,怎么办?
“哥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若是他果真能发现了我的身分,我不仅仅是不会有损失,反倒是收获颇丰了。”
“妹妹?”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皇甫定涛在修习幻术。可是除此之外,他还会什么?之前与他的接触不多,可是对于碎心蛊这样的失传百年的东西他都知道,甚至是很熟悉。显然,比我估计的,要更为神秘。”
“可是你这么做,还是太过冒险了,万一?”云若谷也有些不赞同,若是一定要去会会那位皇甫定涛,他自己去也可以,浅夏何必一定要跟去呢?
“没有万一。二哥也不会容许出现那样的情形的,不是吗?”浅夏笑得有几分的没心没肺,倒是让三人齐齐失笑了。
------题外话------
明天两人碰面,你们说,皇甫定涛能不能猜出浅夏的身分?还有哦,皇甫令,到底是怎么死的呢?真的是急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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