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转折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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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一直持续到下午太阳下山，双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战局始终处于胶着状态，到最后哈利启胜看实在无法取胜，不得不下令收兵会营。

大战过后，城墙上下到处摆满了敌我双方的士兵尸体，朱永庆早已安派组织好的百姓上来将伤员抬下去进行救治，同时一些后勤人员也在老百姓的帮助下开始清理城墙上的战场，工程兵也在百姓的帮助下抓紧时间对有些破损的地段进行维修。

看着一具具尸体被抬下去，秦暮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一首诗：“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许多战士由于精神极度紧张或身体过度疲劳，在敌人收兵号一吹响时，精神松懈下来，都瘫痪在地，有的甚至昏倒在地。

秦暮也感觉有些疲惫，这是自从练习《金刚诀》后，未曾有过的，主要是心理压力太大，他一边查看各部情况，安排部下抓紧机会休息，自己也尝试着放松放松心情，在秦暮看来一张一弛，乃文武之道，只有会休息的人，才会更好的工作。

等得到朱永庆清点完损失，己方共战死8335人，11005伤人，其中重伤4355人。仅仅一天的战斗就造成了自己三分之一以上的战斗力的丧失，看来在后面几天的战斗中，那七千多新兵也将不可避免的全部被推上战场啊。

但敌人的损失至少是自己一方的两倍，自己的士兵在经历了如此激烈的恶战后。也才会真正成为合格的战士。

卑匈大营。哈利启胜、德西马、哈利波多三人面色阴沉的坐在大帐中，“看来敌人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强的，我们都有些低估了对手了，而且指挥者也是个老手，可我们却没有对方的半点消息。在这一方面我们就落了后手。”哈利波多脸色难看地说道。

“我们的损伤情况清点出来没有？”哈利启胜望向德西马问道。

“已经清点完了，战死15678人，重伤7689人，轻伤未计。”德西马回答道。

“唉～～”

轻轻叹了口气，哈利启胜感觉有些头疼，自己的直觉这场仗再打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步兵严重不足，攻城器械极度缺乏，而对方看来又根本没有主动出击的意图，自己一方的优势骑兵根本派不上用场，要想重新回领地征召或抽调步兵和攻城器械。又不太现实，但要自己就这样灰头土脸的撤兵回去，别说德西马和哈利波多绝不会同意，就是自己也觉得有点儿难以接受。

“德西马，你怎么看？”

思前想后，哈利启胜仍然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得征求德西马和哈利波多的意见。

“我觉得敌人虽然十分顽强，但数量肯定不会很多。否则在我们攻击受挫的时候，在突然出城对我们进行袭击，我们的损失会更大。所以我的意见是明天继续加强进攻。我估计敌人这会儿也很困难，就是在比谁的韧性更强。我就不相信咱们堂堂东征三勇士率领十万大军连一个小小的德川城都拿不下来。”

德西马依然满怀信心说道，其实主要是怕输了回去没有脸面见人呀，这十年来，别人来德川郡掠夺资源的时候，都是满载而归。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减员来的，而自己三人率十万精锐之师。竟然什么都没有得到，就惨败而归。真的丢不起那个脸呀。

“哈利波多，你的意见呢？”哈利启胜又望向哈利波多问道。

“嗯，现在我们的确有一定的困难，但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族人肯定也会笑话我们的，对大王子也不好交待啊。不过，你是主帅，还是由你来决定吧。”哈利波多明显语气没有德西马那么坚定，显得有些犹豫。

哈利启胜又沉思了好一阵才下定决心，“那我们再用两天时间集中力量进行攻击，德西马说的也有道理，虽然我们困难，但敌人也不会好多少，就看谁先挺得住。”

天启十三年5月13日，14日连续两天铺天盖地的疯狂进攻，卑匈人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秦暮一方有些支持不住了。西南角的城墙已经坍塌了几处，在面对卑匈人的狂野冲击，完全是以血肉来挡住了敌人的冲锋。几乎所有能用上的力量都已经全部用上了，在坚持下去，就只能让手无寸铁的百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