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刑架下的祈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56章 错付芳心,木兰无长兄,绞刑架下的祈祷,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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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贺穆兰的话,越影抬起头,哀怨地看了贺穆兰一眼.

"咦嘻嘻嘻……"(你骑它比骑我多啊!)

"噗噜!"

大红骄傲地挺直了马脖子.

"我真听不懂你们说什么."

贺穆兰挠了挠脸,从手中的袋子里掏出两块黑豆饼来,一匹马喂了一块,又撩起袖子,亲自把它们洗刷了一番.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马厩里点着她找人要的火把,在火把照耀下,越影神骏非凡,犹如融入夜色一般,大红浑身红的发亮,兼具体格健壮,浑身的肌肉都在火把的照.[,!]射下显露出一种喷薄而出的力量感.

这样让人目眩神迷的两匹马,若是在现代,贺穆兰便是倾其所有都不可能拥有其中一匹的,可现在这两匹马都是自己的.

若再加上角落里的"生辰"……

贺穆兰想了想自己过去的那匹小红马,觉得"生辰"也实在是可怜,便也走了过去,给生辰也洗刷了一遍,又喂了一块豆饼.

"咦嘻嘻嘻……"(越影:奸诈,它装可怜!)

"噗噜噜……"(大红:又来一只抢老子主人的!)

"生辰"自花生死了以后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对于贺穆兰并不很亲近,虽然贺穆兰给它洗刷又喂它精料,它也依然很矜持地站着,没有俯首帖耳.

这态度让那两匹马没有抓狂.

"咦嘻嘻嘻……"(越影:是个识时务的!)

"噗噜噜……"(大红:还有些自知之明.)

"你们今晚真闹腾.赶了一天路,早点休息吧,夜草也喂了,别掉膘啊."

贺穆兰刷完马身上又脏又臭,浑身湿透,迫不及待先回房去洗个澡.

这么晚了,热水应该好了吧?

夜风一吹,有点冷.自受伤以后大出血,身体果然虚弱多了,看来要好好的补一补……

贺穆兰打了个哆嗦,抱着双臂准备离开马房.

"花郎君对你的马真是极好,就是对人,实在太冷漠了点呢……"

一句如泣如诉地埋怨声随着夜风钻入贺穆兰的耳朵,这大晚上,空无一人的马房,幽幽传来的女声……

恍然间,贺穆兰还以为自己遇见了什么马房幽魂一类.

好在只是眨眼间,贺穆兰就知道那不是什么艳鬼,而是一个熟人.

身着鲜卑窄裙的老板娘提着灯笼正站在马房门口,见贺穆兰看过来,似笑非笑地说:"我远远的见马房里有动静,以为是偷马贼,所以过来看看."

这处马房是贵客所用,夜间都有人看守,还有专人给马喂夜草,绝不会有什么偷马贼,这老板娘这样说,自然是要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了.

"开客店真不容易,你一个女子,这夜里还要亲自巡查."贺穆兰粗神经,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好心劝道:"不过就算有偷马贼,你最好也不要亲自上阵.下次巡查带几个小厮,就算有贼也不吃亏."

她自己就是女人,自然不会说"妇道人家打不过小贼"之类的话,但这老板娘显然是个不会武的,又穿着窄裙,能斗得过偷马贼才有鬼.

这话一说,老板娘又惊又喜.

"你这是关心我?"

"你我好歹有些交情,在下好意相劝也是常理."贺穆兰以为老板娘听不得忠言,她这种寡居在家的妇人,总有些敏感之处,她便小心回答.

"那你倒说说,你和我有什么交情……"

呼延娘子竟提着灯笼就在门口好整以暇地问起她来了!

可怜贺穆兰身上湿透,她大伤初愈,身体还没恢复原本的元气,在这门口的风口吹了一会儿,竟有些晕眩.

"呼延娘子,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看我全身都湿了……"

贺穆兰一摊手,"我得换套干净衣服,否则赶路中生了病,就麻烦了."

呼延娘子好不容易找到贺穆兰一个人的机会,结果话没攀上两句,对方倒有些像是下逐客令的样子,一张脸默默板了起来,心里难受极了.

可再一看,这贺穆兰确实是比以往来时瘦了一大圈,连下巴都尖了,脸型都变了,身上更是单薄,心中不由得一软.

原本就是瘦高的汉子,这下越发瘦了.

再仔细看看,身上倒不是瘦了,而是湿掉的衣服贴在了身上,显得又瘦了几分.

呼延娘子提起灯笼,定睛一看,只见贺穆兰的湿衣之下,一身流线型的肌肉呼之欲出,尤其是肩背和胸部,隐约可见宽厚的痕迹,和他那瘦长的样子浑然不同,顿时浮想联翩,脸上飞霞,忙不迭地放下灯笼.

‘原来他看起来这般瘦,其实精壮的很……’

呼延娘子想起自家死去的丈夫,似乎也是这样的身材,那昔日的恩爱……

"是我莽撞,花郎君速速回去沐浴更衣吧.热水应该好了."

想起他"沐浴更衣",呼延娘子脸上烧的更厉害了.

"你之前说在养伤,别加重伤势才好."

天黑,贺穆兰看不清呼延娘子的表情,伸手从马房拿过一支火把.

"多谢娘子好意,我就去了."

说完松了一口气,大步走过呼延娘子,带走一片缱绻的思绪,也带走了马房里的热源.

她一走,呼延娘子顿时也觉得有些冷,拢了拢衣袖,脸色黯然地离开了.

贺穆兰第一次来的时候还只是个普通兵卒,那时候呼延娘子看他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只是这人比普通兵卒爱洁,总是要花费一番洗澡,所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后他再来.[,!],多是穿着一身黑衣,人都说"男要俏一身皂",这众多男人之中,就属他穿的黑衣最与众不同,倒像是什么礼服似的.

店中认识他的人便喊他"花郎君",言语中颇有敬意,等第二年时,人人都喊他"花将军",显然在军中升的极快,而且为人颇为有威望.

她并不是势利眼,否则这般容貌身段,又有丈夫昔日的同僚想要庇护,要想改嫁了早就嫁了,她只是知道他是普通军户出身,却升的这样快,对他的人品行为都很好奇.

这好奇心,真的能让女人万劫不复.

一好奇一好奇着,她就有些把持不住自己.若不是她还自爱的控制自己不去打听他的事情,怕是更会为情所困.

只是这"花将军"一来,她便立刻殷勤的亲自安排小厮准备热水,又把他的浴桶刷的干干净净,不给其他人用,甚至还准备昂贵的澡豆给他沐浴,有心人见了,总能猜出一点什么.

之后黑山大营随军出征,这是大事,黑山城也为之萧条了几个月,"花郎君"和一众常客久久不来,让呼延娘子渐渐升起了患得患失之感.

他们当将军的,等仗打完了,还不一定继续留在黑山.之前他镇戍边关,她自然能经常见到他,可他若真离了边关,天涯海角,她一个无亲无故的老板娘,毫无干系之人,哪里好意思寻上门去?

她这样的女人,又是改嫁,是不指望成为一位年少将军的正妻的.

原本想着他若再来,自己怎么也要拼上一回,哪怕不能有个好结局,欢好一番,留个孩子,也算是留个念想,可黑山大营的将士们一个个回返了,这位"花将军"却一直没回来,她的心也沉了下去.

她十八岁嫁于丈夫,二十二岁守寡,当年她丈夫出征,便也是这样,先是失踪,失踪许久以后,他的同袍终于还是不忍心,告诉了她真相.

没有了消息,往往就是寄托断送的开始.

好在这位花将军并没有死,她接到小厮的消息强抑制住尖叫的心情去迎接时,才发现不但安然无恙,甚至还有了成熟男人才有的洗练和内敛的风华,更是被震慑的移不开眼睛.

他对待自己的马尚且如此温柔,对待女人,应该……

呼延娘子红了红脸,捏着灯笼挑杆的手掌攥到都发疼了.

"这次一定不能再矜持了,所谓女追男,隔层纱……"她小声地给自己打气."我又不求名分,只是欢好一番,是个男人都不会退却的……"

她的眼前浮过贺穆兰清明的眸子,微怔了怔.

"……吧?"

木兰无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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