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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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马塞诸塞州，剑桥市。哈佛大学一个图书馆内。

一个金发男人静静地坐在一张书桌前。面前摆着一杯咖啡。他的勺子轻轻地叩击着搪瓷的杯沿。他的右手边放着一本摊开的书。

他是一个异常英俊的男人。骨骼匀称。肩背挺直。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的蓝色眼睛时而透出一丝丝的忧郁。这让他带着一种异样的高贵的气质。

他的名字叫菲利斯。是美国最大的黑帮卡斯黑帮新生代中的翘楚。但是由于他的犹太血统让他几乎失去了争夺未来黑帮领袖的资格。

他的父亲和母亲死于一场莫名其妙的事故。这对于正统的黑手党家族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菲利斯是一个乖巧的人。他很聪明。今年三十岁的他已经是哈佛大学国际金融和法律学双料博士。他是mbampa和税务学三料硕士。还有一大把学士文凭。

他仿佛把他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放在图书团和课堂上。他的记忆力惊人。有着极强的逻辑分析能力。他的自制力也让人惊异。到了三十岁他已经可以妙到毫巅控制着自己细微的感情流露。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一个高贵的天才。他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在智力上他会把亿万人踩在脚下。

今天他的情绪有些异常，连搅动咖啡的勺子也有些拿不稳的样子。他右手边的书还是他进来时打开的的那一页。

在这半年来。他认识了一个人。无论从那一方面都让他震撼。他所有精通的专业都被那个人轻松彻底地颠覆。他被完全的征服了。那个人渊博的学识，深刻的见解。让他深深地折服。这个人彻底颠覆了他对于人类智慧极限的认识。而这个人无疑是一个他从未见识过的天才。他随意向他展示的一切领域都让他瞠目结舌。他终于知道井底之蛙是怎样的感觉。

他没有见过这个人。但从他的声音和文字中。他感觉到一个魔力。让他顶礼膜拜的力量。

还有五分钟就是他们见面的时刻。他有些微微的激动。就像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初次约会她心仪已久的男朋友一样。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自从他的父母走了过后。他的眼中就没有女人没有男人。有的就是一种逃避。躲开一切的世事纷杂。沉浸在书中他最温暖的领域中。

他抬起眼。一个东方男人走到了书桌前。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那个男人手里也端着一杯咖啡。一杯黑色的苦咖啡。他的脸很普通，像千千万万个普通的东方人一样。

不同的是。他周身流露出来的气质，让他显得迥然不同。

菲利斯站起身来，他的激动达到了顶点。红色的咖啡洒了他一身。但他浑然不觉。他能感觉到就是这个人。和他的文字和声音一样。甚至比他的文字和声音更加让人震撼。

这是一个让人想匍匐在他脚下的人。一种无法言喻的高贵，骄傲。神秘，优雅，带着一种吞天噬地俯视众生的气势。

他是一片天让人无法触摸。他是一片海让人望不到边。

这是金海的异象。

“你，你是卡多佐？”菲利斯呐呐地问道。

金海微笑。站起了身。伸出他的手。

“菲利斯，我是卡多佐。我们已经是老朋友了。”金海的笑容很温暖。他的手干燥，握手时恰到好处地用力。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你说要找我谈一些事情？”菲利斯问道。

“嗯。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一些你必须要去面对的事情。”金海说道。声音平静温暖。

“我不想面对我的过去。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我不想做出任何的改变。”菲利斯有些恼怒地低低咆哮。这是他的逆鳞。他不允许别人去触碰。包括他最尊敬的人。

“你可以不用改变。这是你的权力。”金海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的涟漪。

“那。那？”菲利斯有些语塞。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就要学会承受为你的选择带来的后果。包括你父母在九泉那无奈的叹息。当然在你们的文化中没有九泉之下的概念。”金海说道。

“九泉。就是地狱？为什么不会是天堂？”聪明的他一下明白了金海话中的意思。

“我们东方人讲究因果。你们讲究的是前提，结论。那你认为你的选择会让你的父母得到什么样的结论呢？”金海语气平淡。但话锋犀利。

“我的父母是我父母，我是我。我的选择影响不了他们的。”菲利斯说道。像又开始了在网络中与金海的一轮轮思想的交锋。

“我们讲究传承，你们讲究延续和创新。其实都是殊途同归。传承了你父母的血脉就要担负起他们应尽的责任。你可以不给你父母一个交代。但你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这是你躲不过去的义务。你很清楚人类的历史。远古的复仇其实是一种威慑。一种张扬正气扼制邪恶的一把利剑。如果你放弃我无话可说。”金海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忧郁。他现在何尝不是在进行一个远古的复仇。

“我父母的死是因为他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现在我退守一隅。就是不想挡住别人的路。”菲利斯说道。他似乎在寻找某种理由为自己现在的行为获得某种策略上的正确性。

金海微笑，端起了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开口淡淡地说道：

“我金海要去见一个人。处理一些事情。然后明天一早你到纽约来。我将给你一个大大的舞台。”

“我。我。我不知道。”菲利斯有些痛苦的样子。他真的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安逸。平静。而这个人却想要把他的生活砸得支离破碎。他有一瞬间甚至开始痛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

金海没有答话。他站起了身。大步向外走去。

菲利斯看看着金海的背影。嘴里一遍又一遍低声地念叨着：

“卡多佐，卡多佐。卡多佐。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会把我带入天堂还是地狱？”

……

三天后金海回到了华夏国。在他走出机场后。他打开了他的手机。

毫无意外地出现了几十条来自林鸾的短信。金海不知道这是半年以来第多少条来自于她的信息。虽然他没有看过一条。回过一条。但他没有生气，没有厌烦。就像他拒接了她的无数个电话一样。

那天金海和她分手前的一句保重。仅仅是出于一个男人的修养。它不具有任何的代表意义。

回到他的别墅。泡上咖啡。他静静地坐在花园的躺椅上。

四月的天气温暖但不炙热。有微微的风吹动金海的短发。

现在金海可以把那黑暗世界的生意全部交给菲利斯了。他相信这个人。就像他相信他自己的眼光。虽然菲利斯缺乏太多的实际经验。但一个谨慎，严密和冷静的人是值得信任的。

现在整个纽约还有更多的地方都牢牢地掌握在金海的手里。而且以后还有更多的地方归入金海的手中。

这是一个日夜开动的印钞机。在黑暗与灰色的世界里。金海是他们的王。

毒品，走私，赌场，色情。军火买卖，地下钱庄和大规模的跨国洗钱。甚至是外海的海盗集团也有金海的股份。

这个人单枪匹马，天南海北。在短短半年间一统这个世界的黑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让那个富乐集团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当然还包括那个恒海集团。

让敌人在恐惧和无尽的悔恨中度过。这是金海认为最为解气的一种复仇方式。

他还要在这里陪伴他这一世的父母。他要把他今后的时光给予他这一世的父母。静静地看着这两位老人幸福的衰老。幸福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