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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历史就是乱制史,而人生也是在乱与制中赖以生存,即使在运动中更加鲜明,这也是*与反*的斗争,任何人也不能脱离那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
夜空的月牙似乎流露出笑脸,微风吹着树叶飒飒轻响,路上的行人早已销声匿迹,周围的家属区没了灯光,劳碌一天的人们早已进入了甜睡的梦乡。在这个世界里一片沉寂,只有大鹏与雅琴迷恋在难舍难离的爱与情之中。
大鹏放下小提琴,若有所思的的从军衣兜里掏出打火机,为了点燃嘴上叼着的那只香烟,“啪!”火光似乎让雅琴不在意的撤离着脸颊,尽管只有一刹那的亮光,俩人还是不约而同的目视着对方。大鹏不经意的正了正架在鼻梁上的近视镜,深深的吸吐了一口烟,格外的歉意说了句:“对不起,没经你同意我就点烟了。”
“没事,你抽吧,你也别介意,你是知青因为犯了错误才来到机关大车队吧?”
“知青?我确实应该是知青,也是68年与知青从城市来到39师生产建设兵团,在这里四千多知青中都是来自祖国各大城市,有很多都是齐齐哈尔来的,他们其中也有我的同学,就是你们直属连也有那么多知识青年。大多数人都认为我是下乡知青,很可惜我是“二劳改”,或是“真假知青”,人们都把我的身世当成个谜?可以说我是出类拔萃的另类人。”
“身世?什么叫身世?”
“刚才你问我是不是知青?那是身份问题,要想知道内情是历史和家庭的变故,尤其我的祖辈是国民党,也是我成为“真假知青”的来源”。
“我已经把家庭和过去都告诉你了,你能把过去的一切告诉我吗?”
雅琴的诚恳*大鹏无法推脱,为了她的情感,只有把从未提及的祖辈的历史遭遇、家庭的演变和自己的过去,像解剖麻雀一样全盘告诉她,这也算是对雅琴包括她爱情的“痴诚”吧。历经那10个夜晚的叙述,坦诚的拉开了历史的叙述。
大鹏首先向雅琴介绍姜五彪大闹牡丹江的故事,自枪毙了侯署长虽为民除害,但结下了世代家仇暂且不提。话说他令蒋平、李赣与大哥处理买卖,并与赵天锡营长带着母亲先回哈尔滨家中,安顿好家事后就与赵营长带兵返回奉天督军府复命。
话说这一天一位老头经几番周折来见张大帅。
大帅问:“刚才亲兵通禀时说,你姓李,怎么能说是我同宗呢?”老头神秘一笑说:“这自有原故。我这有祖上承传下的家谱,可为证明。”说着老头从怀中掏出一折已发黄的家谱,讲起张家先祖之事:“俺们的先祖姓李,世代居住在河间大名府。在嘉庆末年李家的姑娘嫁给同县的张姓人家,因无后,便将她的侄儿——即俺们先祖过继给张家为嗣,从此俺们这支人就改姓张了。这些家谱中有详细记载,请督军过目。”张作霖虽只上过半年私塾,但在官场宦海沉浮多年已是粗通文墨,他手把家谱仔细观瞧,见祖上的事记载得条理分明,不觉得频频点头。因来人与自己父亲一辈,张作霖拱手称道:“晚辈失礼了。”遂命亲兵请老头住入豪宅,盛情款待不提。
“雅琴,其实我本不姓张而姓芮,据考证芮姓来源于历史周代,也是姬家的后裔,先祖在山西省的一个城池,因把城池改名为芮城建立了周代的国都,并改姬为芮姓。所以我该叫芮大鹏,祖父芮佑斑是国民党官员,自1921年留学日本后转到苏联,1925年回国在哈尔滨照过像。因历史原因当时祖父姓姜,本来是去牡丹江探亲,哪成想会发生命案。现在即使在帅府而心有成见,尽管张作霖支援过孙中山革命,但是他成为北伐元首统治一时,但终究是*的源头杀害李大钊,这是与国民党领袖孙中山联俄联共实行族权、民权、民生是背道而驰,为此,祖父曾在张作霖、吴俊生、马占山和张学良部周旋。
1931年日本侵略东北,他退回山西省芮城和临汾,先后娶了八房太太,我就有八个奶奶了。日本侵占东北直至七七事变后,四十年代祖父代表国民党中央赴东京谈判,不幸在日本领空以偷越国境为名被高炮把飞机击落,祖父和四奶同机人等全部遇难。这是一起政治流血事件,一是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的猖狂,二是国民党排除异己的政治谋害,直到如今甚至未来永远都是个谜?就在祖父和奶奶遇难前,家中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婚姻风波。
1937年之夏的一天,在日本军国主义统治下的红岸城,阴霾的天空乌云密布,突然“咔嚓”一声雷响瞬间倾盆大雨。一名大学生奔跑着无奈的钻进路旁的副食店。他低着头双手抖动衣服上的雨水,转过身时不时的望着门外……。
“给你手巾擦擦吧!”女店主站在柜台里好意的说着。大学生应声转身望去一楞,似曾相识而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接过手巾说了句“谢谢!”漫不经心的擦着、看着、想着,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电影名星周璇。”
“不,我不是。”女店主回答着。
“不,你是周璇,你长的好,演的好,唱的更好,请你走出来我看看好吗?”
女店主为了证实自己,她羞赧的从柜台里走出来,接过大学生递来的手巾说“我不是电影名星周璇,只是在这开了个小店,我的名字叫孙文秀明白了不。”
大学生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店主,她长的像周璇,黝黑的短发装饰着发卡,就是身上穿着浅蓝色的旗袍,脚上蹬着黑高跟鞋往那一站,自己所崇拜的周璇活生生的就在眼前,可是她为什么不承认呢?他坚持的问下去。
“你说你不是周璇而叫孙文秀我不相信,你能把你的家庭和过去都说说吗?”
“不能,我不认识你,你是干啥的我都不知到。”
“对对对!我应该告诉你,我叫芮天锡是医科大学的毕业生,现在红岸医院实习,家父原是黄埔军校的教官,现在山西就职,前几天来信让我准备去苏联留学,这不!我正要买些用品却赶上这场雨,不然咱们也不会认识。……。我都介绍完了,该说说你吧?”
“不,我的家庭是悲惨的,我的过去是伤心痛苦的,我确实不能说。”
“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了,如果你不说我会朝思暮想,因为我却认你就是周璇,我走了还会来的,甚至留学苏联我也不能去,请你相信我不是一个坏人。”
大学生说到这孙文秀有些难住了,她低下头转过身犹豫的走进柜台里,挂好手巾,转身坐下,她不得不让眼前的大学生坐在柜外的长凳上,无可奈何的讲起了家庭,也讲起来了自己的凄惨过去。
“我的老家住在奉天,1931年9.18事变我们家逃难来到红岸,哪成想刚落脚又发生了江桥大战,还没几天又发生红岸大战,没办法我们又逃难到300里外的蒙古包。除了父母我还有三个弟弟和三个妹妹,一家九口人在那逃难的日子里怎么活?在太平屯一个汉族姓李的大地主收留了我们,他家不仅地多牛羊成群好大的家业。
唯一的大公子春节学校放假回家,他多次向我提出婚姻,他与我同龄都是19岁,因为结婚会影响他的学业被我拒绝了,在双方父母说服下我们终于结婚了。一个月后不仅他又去扎赉特旗上学,听说战事已经平定,我的父母为了弟弟上学,全家人又回到红岸做生意去了,把我扔到那蒙古包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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