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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泉,倾洒大地。

积雪在月光中泛着冰凌凌的莹光,刺的人的双目泛疼。

荣王府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青灵身穿夜行衣,隐在暗处,“银面人进荣王府多久了?”

青灵派人在荣王府附近暗中盯着多日,终于在今晚深夜时分得到银面人再次潜入荣王府的消息。

“足有半盏茶功夫了”同样身穿夜行衣的书砚道。

等了半个时辰,银面人从荣王府内出来,施展轻功往北离去。

青灵提起内力追了上去。

他似已知道身后有人在跟踪,脚下速度越来越快。

路两侧的房屋迅速倒退,如幻影掠过。才刚出巷子,除了青灵外,其他试图追上银面人的人都被甩掉了。

青灵接连不断的提起内力,额上渐渐沁出了汗。银面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她追着他还真是够吃力。

银面人快,她的速度必须更快。她使出最大的劲力去追,终于把她和银面人的距离拉的更短了些。

一片松林里,月光投下斑驳的光影。细碎的银光落在银面人的那张面具上,更显冷清了几分。

银面人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眸中闪过讶异,脚下速度也跟着慢了些,他似没料到自己这闪电般的速度竟然还能有人追上。就在他速度稍慢的片刻里,数枚寒光闪闪的银针飞来。

他不得不出招化解银针的攻势,如此一来,他耽误了片刻的功夫。

而青灵也趁此追上来,双手灵巧的转动,指间不断发出银针。她易容成一个男子,清秀的面容上,露出清冷的双眸,紧盯住银面人。

“你是谁?为何跟着老夫?”银面人刻意低沉了声音道,他足下一点,飞身至上空,反守为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青灵的头顶劈下一掌。

掌风凌厉,松树上的积雪化成粉末飘飞,映着月光,如银蝶飞舞,绝美而又带着肃杀的气息。

“你是谁,也是在下想知道的!”青灵勉强接下他的一掌,虎口被震麻,后退了一步,银面人瞬间来到她面前。

“能接下老夫一掌,有两下子。”银面人道,抬手就抓向青灵。

青灵再次连发银针,银面人掌风过于霸道,银针没靠近他就被拂落。

她不禁蹙眉,银面人功夫厉害,要抓住他目前来说还不可能。怔愣片刻间,银面人拳头已至。她心惊,咬咬牙,抬手抓住对方手腕,却还是挡不住对方的攻势。

银面人的拳头还是砸中了她的脸颊,她来不及顾及脸上的疼痛。她指间的银针亮出,银面人早有防备,速速避开,但还是被银针擦破手背上的一点皮肉无敌天下。

“解药!”银面人冷声道。

“没有”青灵道。

这时,银面人的背后突然蹿出了五个黑衣人。

“将此人抓住”银面人冷声道。

她今晚的目地已达到,不宜继续在此多纠缠。在黑衣人逼近前,又发出一通银针,趁他们挡银针间,她施展轻功离去。

“主上!”银面人身子突然向后倒,那些黑衣人们见状,收回追青灵的脚步,急急的冲到银面人身边。

银面人中了银针之毒,他试图用内力将毒逼出,反而令毒提前毒发了。

青灵返回去的路上,碰上追来的书砚和无影。

“主上,人抓到了吗?”书砚看到前面的青灵,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有,不过他中了我的银针。”青灵道,银针上淬的药,那是她特地为银面人准备的,今晚能给银面人一针,也不算白费功夫。

“主上,你的脸怎么肿了?”书砚看到青灵右边脸颊肿的老高,不禁担忧的问。

无影虽没有出声问,但目光也同样含着担忧看她。

青灵一侧脸颊平平,另一侧红肿的跟馒头般,整张脸看起来颇为滑稽。

书砚看着看着,止不住的想发笑,又不敢在她面前笑。

“你要是敢笑,信不信我也把你扁成这样。”青灵威胁道,一开口说话,就扯到脸颊的痛处,顿时疼的她抽了口冷气。

书砚立刻拿手捂住嘴憋住笑意。

“书砚,今天白天都给我盯紧夏城内的各大药铺,若是有抓‘天钱、五槐、吊莲、生塘……’这些药的人,便立刻盯紧他们,看真正需要这几味药的人是谁。”

银面人中了她银针上的毒,一天内若不解毒,便会毒发身亡。

解她在银针上淬的毒,需要用到这几味药,缺一不可,多了也不行。而天钱和五槐罕见,一般在大药铺才有买。

银面人只有一天时间解毒,时间短,他不会让人到夏城外去买那几味药。

所以只让书砚他们盯紧夏城内的大药铺就足够了。

“想法办法查一下一月十七日晚,叶天铭的行踪。”一月十七日时,攻打南夏东北边境的乌国还未投降于南夏,按理说,叶天铭仍应当镇守在南夏边境。

书砚听到青灵冷声直言自己亲生父亲的名字,略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青灵自小被叶天铭‘贱’养,依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对叶天铭这个父亲的情感漠然也在情理之中。

“今年的一月十七日发生的事正可谓轰动了整个南夏呢,前太子玷污未来荣王妃,最终未来荣王妃不堪受辱自尽。似乎,那天也恰好是莲妃的忌日呢。”

“陌霜并非是受辱自尽!”青灵冷冷道,提及前世发生的事,心境较重生之初已变的平静,但仍会隐隐作痛。

“你说莲妃的忌日是一月十七日?”青灵又忽然问。

“是啊”

青灵抿唇沉默着,眸光愈发的清冷,手慢慢的收拢成拳,握紧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主上,你没事吧?”书砚看到她的神情不对,不禁问道。

“没事”青灵道。

“无影,这几日你收拾一番,去叶天铭的老家平州,查探一下他的身世。”青灵道,她起先想让书砚去查,只是书砚的事也多,就不再考虑他了。

“天差不多该亮了,你们先回去歇会吧。”青灵轻声道。

书砚带着青灵到一家客栈落脚。

青灵手执铜镜,看着境中那半张脸。无影刚给她上过药,红肿还没消除,仍肿的跟馒头似的,连她自己都觉着难看。

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尤其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时,更不想对方看到自己不好看的一面。

青灵不想让秦潋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便没有急着回府。可她已经整个晚上都没回去,为免秦潋担心,她让书砚传个话给他。

“书砚,你回去传个消息给秦潋,便说我今天有事要办,白天暂且不回去了。”她声音很轻,书砚听得出来,她在心虚,“不许告诉他,我脸肿的事!”她忍痛咬牙强调道,敷了药,过两三个时辰后,脸上的红肿也应该都消除了。待脸上的红肿消除,她再回去也不迟。

“主上,秦相不会嫌弃你的。”书砚瞟了眼她的肿脸,又忍不住的想要笑。青灵一个冷眼看过来,他立刻找个借口溜掉,“属下马上去传个消息给秦相。”

房里静悄悄地,青灵百无聊赖地躺在榻上,外边这时有敲门声响起。

“谁?”她起身,走向门口,边走边冲门外的人问道。

门外没有回答的声音,倒是敲门声很有节奏地传进来。

她刚才有吩咐店小二拿点吃的过来,算算时间,她估摸着是店小二到了,对门外没有回音也不甚在意。

打开门,只露出了一小道门缝,她就看到了门外站的人。心瞬间跳到嗓子眼,她似见着鬼般吓得立刻把门关上。

“开门”音色如水滴落在玉盘,动听悦耳,可却有怒意隐在其中。

秦潋,他怎么来了这?青灵心内暗恼书砚这小子办事愈发不靠谱了。

书砚见到秦潋时,还没开口说话,秦潋就开口问青灵在那。书砚本想瞒着秦潋,然当秦潋那危险的冰冷目光逼视他时,他很没骨气的就把青灵所在的地方说了出来。

老天作证,他决没有背叛主上。主上只是说不能告诉秦相她脸肿的事,可没让他不许告诉秦相她在哪儿。

青灵暗想,刚刚只是开门的一瞬,秦潋还没看清她的样子吧?她急急的拿过铜镜一照,看到自己的怂样,越发的坚定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叶青灵,竟然又躲我,你胆子又肥了是不是?”秦潋声音寒如霜地道,被这丫头拒之门外,心里头还真不是滋味。

“开门”他不耐烦的道,里面没有动静,他直接用掌将门劈开。

青灵躲在一扇屏风后,听到秦潋的脚步声逼近,她急道:“你别过来”

只是秦潋又怎会听她的,大步走到屏风后,就看到他的夫人蹲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间。

随着一阵香风扫来,她面前出现了一双面上有精美绣纹的鹿皮靴子。

“不许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她弱弱地道重生之超级食神。

秦潋看着作鸵鸟状的她,不发一言,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站着。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能蹲多久。

还不到一刻钟,青灵的腿就发麻了。心内又叹了气,这厮是不会轻易走了。这张脸迟早要被他看到,索性抬起头来。

她乍然抬头,他看清她半边的馒头脸,愣了下。她原本的脸形是尖尖的瓜子脸,这下肿了半边,那只大大的右眼看起来也变小了。左右一大一小的阴阳脸,滑稽地令他既心疼,又差点想笑出声。

“不许笑,更不许嫌弃我丑!”她口气威胁道,表情凶神恶煞。然在他眼里却是可爱的紧,心跟着软了起来,刚才被她拒在门外的气竟莫名的消失了。

他笑着摇头,“真是越来越傻了,我若因为容貌而嫌弃你,你早被我嫌弃千八百遍了。”屈指,在她额头上一弹,发出了声响。

“痛!”她两眼汪汪的委屈看他,嫌弃千八百遍?她长的有那么难看吗?这厮的嘴巴损,她容貌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好歹也……也还看得过去吧。

“总不长记性,下次再躲着为夫,就要重罚了。”他笑的温柔,出其不意地再次下狠手,往她额头又弹了一记。然后揪起她的后领子,把她提到榻上。

他随后倚坐在榻上,把她抱坐在腿上,扳过她的脑袋,让她面对他,“想不到以你的功夫,居然还会有人把你揍成这副惨样。”他仔细端详她的脸,除了红肿外,倒没什么大碍,他松了口气,“以后为夫得看紧你了”

她明白他说要看紧她的意思就是要束缚着她了,“这次只是例外,不管是谁,功夫再如何好,都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你每翻一次船,都足以把为夫吓死。”

每翻一次船,说的好像她经常翻船似的。

不过,能让她阴沟翻船的可不多,但让她心甘情愿翻船的却有一次。

前世因赫连翊背叛她之事,重生之初,她不愿再相信情爱,心里曾告诉自己,决不能把心交出去。她也自信的认为可以守住自己的心,可当她遇到了他,心,不由自主地一步步沦陷,最终甘愿将心交付于他。

想想,她心里还是颇有感慨的,咧嘴一笑,“放心,在你这条大阴沟里翻了船都没事,别的阴沟还能拿我怎么样?”她轻轻拍了拍他头顶,以示让他放心。

然这厮听完,脸忽地黑沉,凤眸微眯,迸射危险光彩。她手僵了下,后背莫名地凉飕飕。

他捏住她下巴,凉凉地道:“在你眼里,为夫是条大阴沟?”

情形不对,她猛地摇头否认道:“没!没有!”眸眼一转,勉强扯开一个谄媚的笑容,“你是我的夫君,我的男人,又怎么会是阴沟呢。”

“为夫耳朵没聋”他忽然抱着她躺到榻上。

她趴在他身上,腰身被他一手揽住而起不来,“你……你想怎样?我脸受伤了,疼死了,不许你乱来。”

他拿手指轻抚了她红肿的脸颊,“不会乱来”他声音很温柔,柔地令她心里发毛,“只是让你这条在‘阴沟’里的‘船’再翻几次而已”他一个翻身,便覆在她身上。

她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的吻便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这厮曲解话的本事,她算是见识了!

于是她这条可怜的小船像锅里抄的青菜一样,在热火里不停地被翻来翻去。她几次想喊救命,可每每到了嘴边的话总会被他的吻给吞掉异能君王最新章节。

“说吧,谁把你这脸揍成这样?”这厮把她折腾够了,满足地眯起了眼,懒懒地问道。

“不是揍!是不小心被砸了一拳!”她趴在他怀里道。

“昨天夜里,我与那银面人交手了。他功夫厉害,我连发数枚银针都不能伤了他。最后,为了让他中我的银针,我吃了他一拳。

我一直很好奇银面人的身份,也许这次他中了我银针上的毒,我能够从中揪出他是谁。”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银面人的身份,你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书砚按青灵的吩咐,凡是在药铺里抓‘天钱、五槐、吊莲、生塘……’这些药的人,都要盯着。

“主上,今日抓那几味药的,足有八个人。且都在不同的药铺抓的。属下问过那些药铺的掌柜,平日里没有人抓那几味药。”书砚派人去查探抓了那几味药的人,竟探不出他们有什么可疑的底细,“主上,对方肯定是洞察了你的心思,所以才让那么多人买那药,以混淆你的注意力。”

“这个银面人当真是狡猾”书砚恼道。

青灵轻笑,不能从买药的人身上探出银面人是谁,她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也不恼,“他若是不狡猾,又岂会到现在都没让你们打探出来他是谁?”

书砚叹息,“唉,这一次又白费功夫了。”

青灵唇上浮出浅笑,“那倒未必”

年关近了,家家户户开始置办年货。街道上,比以往更加热闹了。

赫连翊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的热闹声,他竟莫名地感到了孤独。母妃死了,傲月死了,连对他假意惺惺的容诗诗也死了,他身边已经没有了谁。

他自嘲地一笑,不曾想,他也有感到孤独的时候。

夺皇权的路上,他也被迫陷入了孤立的境地,往前,希望渺远。退后,他不甘心。他永远都不会甘心,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决不会放弃夺权!

听着外面的喧闹声,他觉得越来越刺耳,“换条路回府”他对外面的车夫道。

马车换道行驶,喧闹声渐远,车内安静了下来。赫连翊头向后仰,闭上眼,养养神。

“吁”马车停了下来,赫连翊睁开眼,“为何不走了?”

“回王爷,前面是太子的车驾,这地方有些窄,不能容两辆马车通行。太子的人让老奴把马车后退,好给太子让道。”车夫道,巷道有些窄,好在不长,赫连翊和赫连城的马车相对而行,需要有一方先后退出去给另一方让路。

要他赫连翊给赫连城让道?这不是让道的问题,而是让他在赫连城面前矮了一截的问题。事实上,他实力也的确比赫连城矮了一截,但他心有不甘。要他给赫连城让道,他心里更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你说本王有急事,恕不能让道!”

车夫把他的原话说给了太子的人听。

“荣王,我们太子爷也有急事要办,还请荣王的马车快些退后。耽误了太子办事,可就不好了。”对面太子的人,名唤齐路,他高声道。

赫连翊眉头一皱,冷冷道:“若是本王不让呢?”

“阻拦太子车驾,妨碍太子爷办事,王爷是想以下犯上不成……”

“哼,本王好歹也是赫连城的兄长,我南夏也是重礼仪之国,自古长幼有序,本王身为兄长的难道还要给他让道不成?

赫连城,莫不是当上了太子,就眼高于顶,连话都不屑与本王说,只是让这给本王提鞋都不配的奴才出面替你说话?”

“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们太子爷的兄长?”齐路丝毫不惧荣王的威严,大声道新风领地。

“狗奴才!你什么意思!”赫连翊的怒声,大的跟震天雷似的,若不是得了赫连城的默许,这奴才怎敢说出这等大不敬的话来?

赫连城竟是明面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宁静狭窄的巷道里,浮动的空气似也随着那怒声凝滞起来,气氛顿时变僵。

“现在谁不知道淑妃和敬南王有一腿,荣王是否为皇室血脉……”齐路没说完的话犹在喉间,一把剑忽然从赫连翊的马车内飞出,带着戾气直刺向齐路。

齐路吓得怔住,忘记了躲闪,幸而赫连城及时掀开车帘,挡下了剑。

“齐路,休得无礼。”赫连城淡淡道,口气里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这奴才不懂事,言语上冲撞了四皇兄,还请四皇兄息怒。待回去后,本太子定会罚他。”赫连城声音清清淡淡地,“让路不过是件小事,为免伤了手足之情,本太子是想退一步的。然四皇兄刚刚提醒了臣弟一件事,我南夏是重礼仪之国。”

他声音顿了下,又道:“臣弟身为太子,在礼仪上,太子没有给荣王让路的道理。

还请荣王让个路,莫再耽误时间。若让父皇知道你我因让个路而僵持不下,他怕是要恼了。”

“赫连城,你!”被对方拿话噎住,赫连翊一时间竟想不出拿什么话来反驳。

“你”赫连城指着赫连翊的车夫,“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马车退后?”

“王爷?”赫连翊的车夫小心翼翼的探问。

良久,马车内方传出赫连翊的声音,“给太子让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赫连翊闭上眼,怒气未消,胸口剧烈起伏。今日,若他是太子,何至于要给谁让道?

赫连城还是个太子就已不把他放在眼里,处处针对他,要是赫连城登基了,赫连城岂还能容下他?

赫连城必除!只是他现在势单力薄……脑子里忽然闪过银面人的话,‘荣王若愿与老夫合作,老夫定乐意之极’。

夜里,荣王府附近巷道的上空,忽然绽开一朵浅绿色的烟花。

荣王府偏厅里,赫连翊坐在椅子上,手不怕冷的露出来置在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

桌上放有几个空杯,还有一个酒壶。他身旁还有个大火炉,炉上方置了一个小锅,锅内有浓浓的酒香溢出。

“王爷寻老夫来,何事?”低沉的声音入耳,赫连翊敲打桌面的手收回,抬头,看到了身穿夜行衣的银面人站在门口。

银面人曾给赫连翊几枚信号弹,若赫连翊有事找他,可放出信号弹。

方才正是赫连翊放了似浅绿色烟花的信号弹,约银面人前来。

“天冷,先生要不要过来烤个火?”赫连翊道。

银面人站着不动。

赫连翊见此,倒也不在意,又道:“先生,本王要除去太子,还望先生能攘助我的初恋是女鬼。”

“若王爷需要,老夫又帮得上忙的,老夫必会出手。”

“先生爽快”赫连翊笑道,接着他又叹了口气,“太子身边有个手握重权的秦潋,要除去太子,怕是不易。”其实,秦潋才是他的心腹大患。秦潋不除,就算赫连城被除掉,难保秦潋不会再扶持另一个皇子上位。

“本王认为,要除去太子,应当先除去秦潋。即便不除去他,也要想法子牵制住他。”秦潋不出手,定会少很多障碍,除去赫连城就轻易多了,“对付秦潋,先生可有良策?”

“你可知秦潋有何弱点?”银面人不答反问。

赫连翊摇了摇头,秦潋的弱点,现在细想还真找不出,“先生知道?”

“叶青灵”银面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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