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 青梅竹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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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真刚勉强笑了笑，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上门来找叶青山，心里自然有着小算盘。

原来他手头也有叶青山的资料，不过是一个有可能先天的苗子，欧洪雷与他关系再好，也不会打破潜规则，透露暗世界的事情给他。

毕竟只有先天武者才能真正对这世界有了或许微不足道，但是确实存在的改变能力。而道术的修行者不同。全国只有一十三名金丹者，五十七名先天强者，相对于全国十五亿人口的基数，凤毛麟角也不为夸张。

而这六十名超凡者中，只有十一人是通过术法晋级先天，只有一名金丹强者是术法大师，而她还不是通过道术成就金丹的。道术，比之武术，要求更高的天分。

一个修行道术有所小成的修士，便可以操纵天地之间各种能量，为自己所用，而这是先天强者的能力了。只是经脉柔弱，不能承受狂暴的天地元气罢了。虽然还有着种种限制，不过道术修行者的能力也可见一斑。而先天境界的道术者，在一定条件下甚至可以和金丹初期的人相抗衡，地位比之普通的先天，又高一层。

武者没到先天境界，是不能抗衡热兵器的，甚至连地方上的一些警察局，都能擒获并逮捕。而修行到先天境界，即便是初期，一般小口径的枪械就不能对武者的肉体造成伤害了，加上行动速度又远超凡人，破坏力更不用说，除非早制定好计划，出动军队，否则不能拿下。

谁也没有想到叶青山成就金丹的速度这么快。

本来只是先天的种子，能否突破还未可知，怎么可能连续跨越两个阶级，成为传说中的金丹强者。

柳真刚的神色真正的恭谨起来，他行了一个古老的西式礼节，虽然叶青山不懂这一套，也感到其中的意思：致歉。

“请允许我向您道歉，年轻的金丹者。你知道，一个老人总会对年轻人有所轻视。”看着这个长相不过三十许，正是男人最鼎盛时期的样貌的男子自称老人，叶青山心头也不禁有一些违和感隐隐产生。

母皇将他们改造成生化兽，虽然剥夺了最根本的内心，但是一些表象，依然如故。种种感情，情绪的变动，也是他们自己的，并非智脑给予。

叶青山接收到庄伯阳的指示，依旧懒洋洋的说道：“那么，就进来说话吧。”生化兽的视觉和庄伯阳是共享的，因而在卧室里无所事事的庄伯阳也看到了这一切。而通过欧洪雷的记忆，略一检索，庄伯阳便发现了柳真刚的身份。刚刚也是利用精神波动给叶青山作弊般的传送信息，叶青山才知道柳真刚的吸血鬼身份。

其实这些都是叶青山本应该知道的，欧洪雷不告诉他，也有北辰的人会为他详细解说。各方势力的代表也会一个个的拜会。这就是金丹者所应有的待遇，权力，尊重，财富，都会接踵而来。

柳真刚很快摆脱了刚才的不安和压抑心理，三十年的人类生活，五十年的吸血鬼生涯，实际上已经八十岁的他有着足够的心灵力量来适应叶青山的压迫。

重新恢复优雅姿态的柳真刚品味着旅馆后院的种种布置，开口说道：“这个设计，虽然稚嫩，但是却很有生气啊。”

叶青山也笑了，本来懒洋洋的脸一时间变得阳光无比：“小夕的小小尝试，没想到还能入你这种吸血鬼艺术大师的眼。”

叶青山还是太过年轻，还没有适应这金丹力量带来的种种变化。柳真刚暗自想到。什么大师啊，眼光啊都是虚假的东西。给予一个最粗鄙的人足够的寿命，他便可以在这些非大道的领域上取得成就。

科研与修炼，虽然本质不同，但要求却意外的一致。

没有足够的天资，哪怕是给他再长的生命，也不会在这些领域获得实质性的成果。

研究世间的规则，没有上天的眷顾，怎么会找到自己进入的位置？

然而柳真刚怎么会说出所思所想，仍是彬彬有礼的一笑：“叶先生谬赞了，我还当不得大师这个称呼，不过令妹的构思确实甚有可取之处。”

两人客套了一下，就走到了客厅。

欧洪雷早已经在客厅等候，花梨木的桌子上摆着清茶两杯和一高脚杯罗曼尼康提，柳真刚见了也是眼前一亮。茶具和酒杯都不是凡品，一望便知价值不菲。

欧洪雷搬到叶青山这地方住，不仅是人，家都搬来了。要不然以叶青山的性格，怎么会去购置这些奢侈品，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更何况这些东西是真正的价值不菲，便是那一张桌子，也够很多人一辈子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