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德西人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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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没能解救其他人质，司南为此难过了一整天。

海盗很狡猾，与人质混在一起。在这情形下，防空炮虽然不足以产生致命威胁，司南他们也只能放弃了。

“好了，不必为他们担忧，我们通知了太空警卫队，他们会去救人的。”高士雷和萨鲁齐安慰司南。

司南一想到几千人有可能被海盗报复，就后悔不已。也许当时不该做这个决定的，现在，他很可能害了那些人。情绪无比低落的他抬抬头看了几人，天生乐观的他振作一些，满怀希冀的望着高士雷：“这群海盗虽然没素质，但从整件事的表现来看，他们也不是穷凶极恶，也许，那些人不会有事，对吗？“

“没错，他们不会有事，而且，说不定过得比你还要开心呢。你知道，船票可是包含了保险呢，保险公司得赔上一大笔钱给旅客。”高士雷不太会安慰人，就是这样拙劣的安慰，也令得司南的情绪开朗了许多。

驾驶这艘两千顿量级的圣洁号，虽然几个人也勉强能够驾驶。但是可以肯定，一旦稍稍出现任何问题，都有可能会是致命的。要知道，驾驶那么大的飞船，若是算上各部门的成员，通常都有五十到一百人。

司南的情绪高涨了一些，高士雷他们也就放心跑回驾驶舱，剩下司南独自在飞船里到处转悠。

腕表闪烁了一下红光，练一的声音在司南耳中响起：“刚刚收到公共信号，那些人被海盗放到了一颗安全的星球上。海盗发出公共信号通知太空警卫队去救人！”

司南狂喜跳起老高，击掌大笑：“我就知道那些海盗不是太坏，他们没事就太好了！”

为了即将得救的人质们高兴了半天，司南又蹦又跳一会，才突然想起：“谢谢你，练一！你是我见过最会关心人的人工智慧生物。你知道，我们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

如果练一不是关心他，又怎会去关心所谓的公共信号。只不过，练一的表达方式显得隐晦了一些，高士雷他们是安慰，练一却是用实际行动来解开司南的困扰。

腕表继续闪了闪红光，练一沉默了半天才缓缓说：“是的，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想，从认识你到现在，我还没有对你说过谢谢的吧！”司南根本就没有把练一当成物品或者是听从使唤的工具，在他来看，练一就是朋友，好朋友，跟人类其实没有区别：“你教了我很多东西，又救了我的命。”

“虽然迟了一点，但我想，迟到总好过不到，对吗？”司南吐了吐舌头，配着他那白皙的娃娃脸相貌，若是女人见到这动作，必定如痴如狂。他很郑重的看着腕表：“练一，谢谢你。”

不知为什么，练一突然有点感动，记忆刹那变得有些紊乱，也十分郑重的说：“不客气，司南！”

腕表上的红灯一直在不停的闪耀，走了几步，司南停下来，十分担心：“练一，你怎么了？”

“我……你等等……”练一现在的情况相当糟糕，仿佛司南的那番话触动了他那缺失的记忆，令他感到了激烈的痛楚，像是一种将他撕成无数岁片的力量。

痛楚和感觉——虽然这样描述一个没有身体的人工智慧生物显得非常奇怪，但练一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生物。他总觉得，人类该有的感觉和心情，他都有，跟人类应该是一样的。

之所以现在会缺乏足够的情绪表达，他隐隐觉得是消失的那部分记忆的关系——感觉告诉他，很多他应该有的东西，都在消失的那部分记忆里。如果拥有了消失的记忆，那他就可以找到自己的来历和身世，也会像一个真正的人类，除了没有肉体外！

司南不清楚练一现在的情形简直就是翻天覆地，对练一，那根本就是几乎致命的。他只看到腕表红光不停的闪，仿佛会永久的闪下去，异常的红光让他为练一感到极大不安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