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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时候,各种蒙昧和迷信的陋习,其实并不如想象中距离我们的那么遥远。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这似乎是一个告别了神权的理性时代,耀眼的科学之光已经成功驱散了各种蒙昧与迷信,照亮了全世界绝大部分文明国度……嗯,就整体而言,大概可以这样说吧!
但是就具体某个地区或某个人群而言,恐怕就不那么乐观了。
在这个时代,东欧国家的乡下人还相信,如果家里有了不幸的预兆,小孩患上了奇怪的热病,就应该扒开家族墓地,从最新死亡的死者身上取出血液,分给家里人食用——从而导致了吸血鬼传说的蔓延。
在这个时代,基督教最具邪教色彩的两个分支,摩门教和巫毒教,正在“文明发达”的美洲大肆扩张。
在这个时代,通灵术被西方欧美国家视为时髦的“新兴科学”,颅相学家和降灵学家作为高新科技人才,成为政府高官们的座上宾。他们用木棒和坠子来占卜战争,召唤天堂与地狱的使者,为阔佬们解答疑难。甚至直到二十世纪后半叶的美苏冷战年代,美国情报机关还在聘请吉普赛女巫用水晶球来占卜苏联核潜艇的位置,而二十一世纪的马来西亚政府,同样正大光明地花公款雇佣巫师来施法寻找失踪的民航客机。
至于封建迷信土壤更加深厚的中华民国,则更是惨不忍睹……各种封建会道门在经历了明清王朝统治者一轮又一轮的打击后,迎来了又一个新的兴旺年代,各式各样的香堂和鸾坛就像雨后的蘑菇,散布在从西南到东北的全中国每一个角落。不知有多少神神叨叨的高僧和“神人”们,正万般谄媚地抱着诸位军阀的卵子舔了又舔:派遣亲信道士组建了五千“神兵”的“道家大帅”刘湘;下令全军受戒念佛诵经的“佛门将军”唐生智,都给这个人心离散的乱世,笼罩上了一层乌烟瘴气的宗教色彩。
除了中国人之外,甚至就连越南人、韩国人和日本人,都对此类“中华传统文化遗产”颇有兴趣——日本人在北平建立鸾坛,书符请仙;韩国人在东北接受一贯.道的教诲,宣布自己是真武大帝的化身;越南人创立高台教,把孙中山奉为神祗……都成了这个时代东亚大陆的一道风景。
在这样的一个理性之光初显,而混沌蒙昧未散的时代,即便是那些标榜无神论的高级文人,在著书写文,宣传西洋民主与科学之余,同样也在请和尚放生祈福,请道士打醮退痘,乃至于在鸾坛下小坐片刻,听“扶鸾生”假借着无生老母的口吻,胡扯一通阴间的酷刑,来获得某种道德施虐癖的满足。
因此,如果说第一颗核弹在佐世保的爆炸,还让诸多神棍们措手不及的话,那么等到第二朵蘑菇云在富士山顶绽开,将这座日本民族的“圣山”变成了死亡和灾难之源……随即而来的,就是在北平,在武汉,在南京,在香港,在广州,乃至于在上海苏维埃根据地市井间的神秘主义大泛滥!
——不仅各式各样的本土神棍们,纷纷将此归之于无生老母、弥勒佛、真武大帝和金刚菩萨的神力,劝说“爱国群众”们踊跃捐献香火钱;就连那些往来汉地和藏地之间、消息灵通的老喇嘛,也舌灿莲花地将之归功于他们玄妙的藏密诛法;甚至还有一些“本土化”的传教士,将之说成是耶稣基督的天罚!
此外还有一些还珠楼主的书迷,居然认为这是蜀山剑仙在富士山上放神霄雷法呢!
根据地下党组织收集到的情报,就在此刻的武汉、成都、重庆,长沙,福州等地,已经有身穿花衣的小丑,装扮出神佛的样子,沿街散布“神功灭日”的揭帖了。来自藏地的喇嘛活佛,也纷纷修起巨大的曼荼罗,用酥油和糌粑做成的精致供糕,来向时轮金刚、莲花生大士求取破敌制胜的法力。
于是,各式各样由全社会封建迷信势力制造出来的诡异谣言,将让整个中国陷入一片非理性的骚乱之中。不仅底层民众陷入了自然而然的迷乱之中,就连一部分上流社会的知识分子也不例外……在这种情况下,上海苏维埃政府通过广播电台发布的“灭绝令”,就好像大海中的一滴水,根本没搅起任何风浪!
这样一来,非但不知底细的德军顾问团,对金奇娜宣称的“威力巨大之秘密武器”表示嗤之以鼻,就连知道一些秘密的苏联特派员,也对此事表示谨慎的怀疑——因为发生在日本的两次空前浩劫,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对任何武器的破坏力的想象极限:如果是在小国林立的欧洲,这样的武器都足够灭国了!
为此,王秋不得不通过翻译的帮助,对苏联来宾们的质疑进行解释:“……诸位来自苏联的同志,我们并不需要用谎言去打击敌人,难道摆在眼前的事实还不够有力吗?造谣惑众最多不过是满足了一时间的泄愤需要而已。光靠嘴炮是没法打败帝国主义敌人的,只有依靠真实的武力,才能赢得**的胜利……”
而金奇娜对德军顾问团的回答则更加简洁:“……既然诸位不相信我,那么就请期待明天的发射吧!”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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