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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知道死活。是,她是喝醉了,所以才会跳脱衣舞给你们看,但是一旦跳完了·你们以为等她醒来,你们还能活?
“你们知道她是谁?”宁采臣一指怀中的程小蝶问道。
这个疯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睡着了。
宁采臣一问,他们自然是愣住不敢开口。
这儿是汴京·也就是人们常说,进了京城才知道官小的地儿。
这女人是谁?哪家的千金小姐?
不会。千金小姐不会这么骚?那就是哪个姐儿?对,一定是。可万一是哪个红牌姐儿,也不是我们惹的起的。
“她就是······”宁采取突然停下来了。不是他突然忘了程小蝶的名字,而是在想,这是古代。
如果是后世,那也许是羞上两天不敢见人。然后姐妹们再闹闹′也许今后想起还会害羞,但是大体上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可这偏偏是古代。浸猪笼?还是上吊…···
这都有可能,而且还绝不是一件好事。这牺牲太大了。
“你们知不知道她是谁?”宁采臣突然问道。
互相看了看,众汉子自然是摇摇头。
“这就好。”宁采臣松了一口气。这事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
抱一个女子离开的力气,宁采臣不缺。再说出了集市,便有宁采臣的马车。
现在他还没在汴京买房子,不是买不买得起的原因,而是值不值·只买一处可以住十几年的房子。
宋朝的皇帝都是没有危机感的,不等铡刀落在头上,他们是不知道怕的。所以与其费力改造他们·不如让他们知道怕好了。只要拥有可以翻盘的力量,城破了,可以再修。皇帝抓走了,也是可以救回来而如果他们不知道怕,那么做什么都没用。
宁采臣明悟了这点,所以才不急着在汴京买房。
得是多没紧张感的皇帝,才会对自己臣子偷卖保护自己禁军武备一事,毫不在意。甚至是以此取乐。
房子,宁采臣看的很重,他绝不会看着自己的房子毁于战火之中。现在·也就要赶一赶了。
“等一下,快来呀!人在这里!衙内要的人找到了!”
欢呼声,仿佛找了好半天似的。
熟悉的面孔,衙内的称呼。
“原来是你们啊!”宁采臣笑了笑,汴京真小,总是会遇上熟人。
“你是?是你!”他们也认出了宁采臣来。
不认出不行。这人不仅打了高衙内·更打了他们。
屁事没有,依然在这汴京晃荡。
其实如果高衙内告诉他们,打他们的是新科状元,那接下来也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可高衙内偏偏什么都说。
宁采臣说:“她是我朋友,给个面子,怎么样?”
面子可以给,可问题是他们给了,高衙内给不给他们。
“这个好汉。”
好汉?宁采臣看看自己衣服,这才注意到自己穿的不是官服。都忘了和黄锦吃酒,官服它就脱了,放在马车上了。
怎么说,一个穿着太监服,一个穿着官服,那不是喝酒。是自己找麻烦。
这一点入乡随俗,宁采臣还是能做到的。黄锦都换了,他又岂能拿大不换。
没了官服,他们显然把宁采臣当成好打抱不平的好汉了。
误以为是好汉,他们自然也是会讲道理的。
“她今儿先是与高衙内斗赌术,赌输了耍赖,非要拼酒。”
“恐怕你们那位衙内是巴不得吧!”宁采臣加塞了一句。
他们尴尬的一笑。这可是美女,自然是想灌醉了,做那事。他们都想,就更不必说色中恶鬼的高衙内了。
不过他们也只是尴尬的一笑,这种事做得多了,自然也就没有更多的自责之心了。
他们继续说:“可这次,这小娘子发酒疯,打破了衙内的头。我们找了她好一会儿了。”
可以想象。
想想她刚才的剽悍,打破人头什么的,那绝对只是一件小事。宁采臣笑了。
看到宁采臣笑了,他们以为宁采臣让他们说服了,不由又是激动又是不安道:“好汉,你看这事……”
宁采臣故做沉思道:“这人给你们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确定要?”
他们兴奋地猛点头。
宁采臣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认识程小蝶不成,不是说她顶有名气吗?还是说由于自己的穿越,高俅想给自己儿子弄个驸马当当?
不行,这得去看看。
宁采臣虽然不愿意娶程小蝶,但是一个女子嫁给高衙内这样的浪荡少,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
不知道也便罢了,知道了,自然要伸把手了。
“这样好了,你们带我一起去?可不能让你们骗了。”宁采臣找借口说。
“哪儿能呢?好汉爷去,我们求之不得!”
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比我还兴奋?不是前面设了什么陷阱吧?还是说这本身就是她的计划?
宁采臣仔细看了看程小蝶,以防她装睡。
这当然不是什么陷阱,也不是什么计划。而是他们小人物的功利找回打破自己主子的女人是功,但是也最多是功过相抵。没有保护好主子,害得让一女子打破了头,这本身便是大过。他们这么卖命找,深秋天都找得汗流夹背的,为的便是将功赎罪。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宁采臣出现了。从这么一个三番两次敢对高衙内动手的男人手中,说服他,交出女子来。
这得是多大的功?这才能显示出他们的能干不是?
深夜的汴京,是一座光明之城。
在黑夜里穿过一个个里坊,于万家灯火里穿行······
宁采臣相信了,他们确实是找了好久。
花楼上,姑娘中得意洋洋地坐了一个青年,头上包着一个极大的白布,使得头颅几乎与肩膀等宽。
这时代的布可是极厚的。所以只是包扎一下,头便一个头两个大了。
宁采臣看到了高衙内,高衙内也看到了他。
“你,你想干什么?”看了他,高衙内便想逃。
上次指认了宁采臣,本以为父亲会为自己报仇,但是高俅却说,现在他是新科状元,你又与他结怨,不好动他。这几日你躲着他点,过了风头再说。
高俅很谨慎,他能做到太尉,除了他的球是踢得实在好,还因为他谨慎。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
才子,名士,新科状元。这哪一个名头都不好动。
一般人只能看到表面,但是就是这表面,高俅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不说有可能引起的连锁反应了。
文人间盘根错节的关系,高俅在苏轼身边便深有体会了。不然也不会有他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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