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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么个称呼,云亦可差点鸡皮疙瘩就掉出来了。直接就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叫我云姑娘。”
“姑娘尊姓云,那我今天可是”
冯焕之带着好笑向温无祸点点头,极有风度道:“此局赐教了。还有,温兄。你现在说的话我都会一字不落的转述给尚姑娘。”
温无祸:我还是当个哑巴吧
云亦可挑挑眉,但没多问。一屁股坐在棋盘边上,右手搁在翘起二郎腿上,食指卷起一缕长发,极没形象道:
“姓温祸绝”
“云姑娘,姓温的但不一定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祸绝。”
“那你不是”云亦可有点好笑。
这人说话还专门强调“大名鼎鼎”。就这风格,说不是她还真不信。这人还真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巧了,我还真是。但世上巧合没这么多。”温无祸似乎话里有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我相信巧合,无巧不成书。”云亦可又打了个哈欠,有些烦躁。
她不喜欢和别人打机锋,累直接点不好吗
“一切的人生巧合其实都是命运的必然。”温无祸表情温和,但眼神格外认真。
“你信命也对,看你这打扮也像个算命的。”云亦可却是撇撇嘴。
温无祸笑笑,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他还真不是故作深沉,而是他那坑师傅给的这件护身法衣就长这样他能有什么办法关键是那坑和尚还死活不认他是他徒弟
冯焕之用扇子敲开云亦可想去捏添香脸蛋的咸猪手,问道:“里面那个影不影响参加武林大会。”
云亦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不废话伤口可深着,要好没那么快。那武林大会什么时候开始”
冯焕之先是愣了愣,扭头问温无祸:“你知道吗”
温无祸也呆了呆:“好像还真没有说什么时候召开,而且也没有开始报名。”
云亦可眯了眯眼,“这是要搞事情啊”
云亦可也不愿多想,等会记得就直接问吴叔好了。又问:“那娄家庄灭门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冯焕之摇摇头:“娄家的事情线索太多太多杂,听说还没头没脑的。”
云亦可疑惑道:“不是请了刑绝吗”
“孟大人除了前几天在此店尚可里露了次面之后就找不到了,请不到。而且娄家的事情被封锁了,孟大人可能没得到消息。”
云亦可:“早知道当时我就让你出面了。”
冯焕之:“少主你在娄家遇到的那群刺客组织纪律严明,尸体上也查不出什么来。”
“麻烦。”云亦可摸摸鼻子。
早知道当时就该想办法留个活口。毕竟她好歹也有个神医的名头,服毒自杀来的及时还是有救的。
不过谁让她那时候突然发现娄家还有最后一个活口,娄离园的存在。
而且她也没想那么多
如今,难办啊不管让吴叔头疼去
“夜很深了,我明天有事,有地方给我睡一晚上吗”温无祸揉揉眼睛,突然道,很是困乏的样子。
冯焕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饮了口茶水。
温无祸揉着眼睛站了起来,在春晓的带领下到了二楼的一间客房。
关门转身,楼下的对话声消失。
温无祸揉着双眼的手放了下来,瞪大双眼,一脸震惊,一行血泪从眼睛里流出来。
温无祸擦去脸上的血泪,闭上眼睛,掩去了眼底的惊涛骇浪。
别人不知道的是,温无祸先天根骨平庸,在武道一途很难有所成就。纵使有长辈们的培养,到现在也才勉强算个三流高手。
但他自小有一双眼睛,能看见很多别人所不能见之物因果。
在他眼中的世界,每个人身上都缠着各种各样的线。不同颜色的线代表不同的因果。
如父亲周遭隐隐业火有浮现,手上和刀上缠满了沾着血迹的黑线
母亲则有青莲虚影缠绕,几缕金线从她身上分叉,连向父亲的心脏
还有尚可儿,身上缠满金线。他从来没见过看起来这么气运通天但着平凡且没追求的家伙
但都没有今天看云亦可来的震撼。他看见她一席白裙,众多各色只是丝线匍匐在她脚下,不沾因果。
她,是谁
第二天,日上三竿,窗外阳光明媚,撒在城主府门前花开正盛的晶莹桃花瓣上,煞是好看。春意盎然,万物复苏。
春晓看着睡的极没形象的云亦可,温柔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
“小姐,外面有人找,可能是来踢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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