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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仔却是举刀一振,嘶吼:“杀!”龙组兄弟当即扑上,两人围一个,举刀乱斩,当即把现场烂仔一个个斩翻,再挑断手脚,继而追杀下一个。
有人试图举起椅子反抗,一个椅背把某龙组成员砸趴,可一声惊声巨响,却当即把他爆头。
他双手高举着椅子,站在桌子上,轰然倒地。
有三名兄弟跳窗逃跑,迎面却看见一个染着白色头发,披着斜刘海,手提长剑的男人,带着十一人缓缓上前。
男人抽出长剑,丢掉剑鞘,目光比寒芒先到,语气凛冽似严冬:“龙组,吴斗。”
两分钟后,三人四肢全断,削成棍子吴斗捡起剑鞘,冷声道:“心无手足,先断手足!”
······
和记大厦。
张国宾收到地主身死的消息,深深叹了一口气,惋惜的道:“何必走到这一步呢?“
地主心头重贼雄,大过社团,临死前,还想要送贼雄离开,我觉得他是该死!”海伯厉声喝道:“只想着包庇兄弟,可连谁是兄弟都认不清!”
“我看是清闲自在太久,日子太好过了,人就会犯贱,换作十年前的地主,收到消息第一个先把贼雄铲了。”张国宾摇摇头:“义海十杰,唉,我以为第十四任龙头门下,应该不会有一个红棍堂主被杀,未想到,被自己人杀了。”
人是会变的,同一个人,有时候很不讲感情,有时候又多愁善感,年轻时心狠手辣,年老时又可能心慈手软。
东莞苗出声道:“对地主动手的人已经挑断手脚,明正典刑,等到香堂一开就可除去海底。”
“另外,刑堂对一批人动了刑,山东街白纸扇林盛奇有包庇之嫌,另,红棍龅牙秋也涉及此事,但最终名录没有报上来。”
张国宾眉头感起,疑惑道:“龅牙秋怎么回事?”
东莞苗摇头道:“没有查到饱牙秋欠钱,做假账,可能手底下马仔干的。”
海伯抱拳建议:“龙头,龅牙秋既然包庇马仔,就要捉来问责!”
江湖,如此酷烈。
张国宾心知地主的事情算是丑闻,而且地主并非是死在刑堂内,光地主一个不足够威慑字号。
他索性道:“把牙秋抓回来审!”
“注意,不要动刑,慢慢查,毕竟阿秋只是一念之差,没有真正的犯错,调查清楚悔过即可。”
东莞苗抱拳喊道:“是!”
“宾哥!”
“把那贼雄、大生几个反骨仔捉回来,送进刑堂千刀万!”这是最后一道命。
如果说警队卧底同和义海作对。
张国宾还有体谅的底线,可同门兄弟,以下犯上,已触之逆鳞。
傍晚。
张国宾松开蓝色领带,身穿白衬衫,拾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顺势挂在手上,插兜走出办公室。
马王、美姐、元宝、老晋、大头坤等堂主全部都久侯在门口,连忙一齐起身鞠躬喊道:“宾哥!”
“阿公!”
张国宾锁上门,回头望他们一眼:“都来给地主送行?”
马王,元宝脸颊一跳。
老晋憋着脸。
美姐等人沉默。
“我打电话同阿嫂讲了,后天再出殡,到时候一起来。”张国宾信步离开,站在电梯门前,感受到众人视线里的情绪,长叹口气。
“照义海红棍的排场走最后一程!”
······
旺角。
花园街。
一栋老式大厦,某单元内,五个模样狼狈的烂仔聚在一起,低头吃着泡面,表情非常紧张。
现在整个和义海十二个堂口,近乎是派出全部打仔,四处搜索着五人,同时,街面上巡逻的军装,骑警明显变多,熟知义海在警队中的影响力,五人已经可以肯定和义海跟警队打过招呼了。
中环、新界、市区、乡间。
和义各字号也在干活。
大生捧着杯面,垫吧了几口,凑到窗前拉开一角帘子,往下望去,警惕道:“现在谁都不可以漏头,更不能打电话,把电话全都交出来。”
“这间房子是我内地亲戚的投资房,除了我们谁都不知道这里,冰箱里的食物够撑五天,过五天再看看情况。”
他回过头说道。
贼雄卸掉大哥大的电池,另外三个兄弟交出call机。内地,阿健刚刚来到一间招待所住下,躺在床上失眠一夜,想的都是江湖事,旁边几位前来创业的青年,却在谈论着深城的未来。
“嘀嘀嘀。”
一个同室的男人喊道:“你的call机响了!”
阿健还一个转身,翻出口袋里的寻呼机,出声说道:“多谢。”
他小跑出招待所在路边一间小卖铺里拨通香江的电话:“喂?”
“阿健,我是电鼠!”一个四十几岁,满脸褶皱,长相消瘦的男人讲道:“贼雄的事发了。”
“那个王八蛋干掉了地主哥,现在龙头大发雷霆,三天之内,要把贼雄、大生捉回公司!秋哥如今被你连累的进了刑堂,你有良心的话就回来帮秋哥说清楚,别忘记秋哥怎么对你的!”
“啪嗒!”电鼠挂断电话。
阿健英俊的脸庞大惊失色,交完电话费,马上跑去车站买票,心里就想着一件事情:“秋哥帮我,我也要帮秋哥!”
当晚,阿健就坐车巴士回到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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