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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_t;在二楼餐厅的包间里坐下,付村乐呵呵的给许半生倒好了茶。棉花糖访问:。·首·发
“许少,您和琳姐很熟悉?”
许半生拿起茶杯,吹了吹上边的茶叶末子,道:“第二次见面。”
付村当时就愣住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第二次见面?第二次见面就这副情景?那你们第一次见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许半生在‘床’上把方琳彻底折服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能让方琳这么听话么?就像,就像一条小母狗reads;。
如果许半生知道付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肯定会直接把他打死。
不过,许半生其实也猜出付村想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有位长辈有些欠安,刚好我也略通岐黄,她想让我帮着医治,所以对我的态度比较好。”许半生不是个爱解释的人,但是看到付村那德行,还真怕他想歪了,便还是解释了一句。
付村尴尬的笑了笑,喝了口水,却差点儿把自己给烫着。
“原来许少还通晓歧黄之术,真是少年英才啊!”付村当然不会相信许半生所说的略通,真要是略通,方琳脑子坏掉了准备‘花’几百万买个鼎炉然后就为了让许半生给看个病?而且,方琳的背景一贯神秘且强大,她的长辈?难道是中央某位领导?
付村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此番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正闲聊着,包间的‘门’被直接推开,敢这样闯进这间包间的人,当然只有方琳一人而已。
许半生平静如斯,安安稳稳将茶杯凑到嘴边,又吹了吹茶叶末,轻抿了一口茶。
“好茶,这茶至少也是一千五百米海拔以上的高山云雾了吧?”
付村冲方琳笑笑,却又惊讶的说道:“许少对茶道也有研究?许少这张嘴真是……呵呵,能喝出这是高山云雾的我见得多了,可能准确说出此茶产自一千五百米海拔以上的,付某生平未见。许少是第一人。”
“其实我也就对这个味道敏感些,付总可能不信,我自小生活在山中,回到吴东之前,只喝过一种茶,就是山顶采下的茶叶,自己烘炒而成。”
付村一愣,只以为许半生是自谦,哈哈大笑,再不多言。
方琳此刻小心翼翼的递过一枚硬币,道:“许少,这是你的钱。”
许半生看也不看,直接道:“把你藏起来的那枚硬币拿出来,琳姐你玩这样的小‘花’样觉得有意思么?”
方琳一愣,无奈的将另一只手里藏好的那枚一元硬币‘交’还给许半生reads;。
许半生这才接过,拇食二指轻捏,将其放在桌面之上。
付村好奇,道:“许少怎么知道琳姐先拿出的并非您原先那枚硬币?”
许半生笑笑摇了摇头,并不回答,付村也不好强问,只得看着方琳。
方琳也很好奇,道:“我是到了‘门’口才决定的换一枚硬币,好歹看看你能否知道。我仔细比较过两枚硬币了,根本就没有任何不同。许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先拿出的并非你那枚?”
许半生将茶杯放在桌上,拈起那枚属于自己的硬币,放进口袋,悠悠然道:“我连你家长辈罹患什么病症都知道,这种小把戏怎么可能不清楚?”
方琳恍然大悟,她在见过自己亲生父亲之后,也听大领导跟她讲述了许多关于太一派林浅真人的事情,大领导把林浅说的跟活神仙似的,说既然是林浅真人的嫡传,必然得到他的真传。能掐会算是最基本的实力。
只是她对这种玄乎的事情并不十分相信,刚才也就没往这方面想。现在许半生一说,她也想起许半生能算出她亲生父亲是谁,还能算出老人得了什么病,不由得彻底相信了许半生真有通天的能耐。
付村还是不懂,却也不好再问了。
因为之前听方琳说到何首乌的事情,他便看了看桌上那只小包,道:“许少要这何首乌是为了给琳姐的长辈治病?”
许半生摆摆手:“这倒是我自己要用的。”
李小语立刻上前,将小包打开,取出其中大小不一的几只盒子。
打开一只,里边并排三块何首乌,都是几乎完整的根部。
许半生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不足百年。”
李小语又打开第二只盒子,这只盒子里装了两块何首乌。
这一次,许半生看的稍微谨慎一些,但最终还是摇头道:“虽过百年,却还不足一百二十年。”
第三只盒中有五块何首乌,许半生摆摆手,直接忽略了,显然,这比第一盒还不如。
第四盒也是三块,其中两块被许半生认定是超过一百二十年的何首乌,而另一块则略差一些。
第五盒只有一块何首乌,许半生谨慎的多了,拿起来端详半晌,又轻嗅其味,最终可惜的摇了摇头,道:“这个其实已经很接近了,不过可惜,距离一百五十年应当还差了几年。一百四十余年的何首乌,真正可惜了啊!”
方琳傻眼了,她没想到自己派人去搜罗来的何首乌,竟然没有一块能达到许半生的要求,而那些帮她找来何首乌的人,还将这些吹嘘的如何如何。
“这帮孙子,竟然以次充好。一个个都说自己的何首乌有一百五十年,看我不找他们算账!”方琳也真是急了,否则,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种话的。
许半生摆了摆手,道:“虽然都有些不足,不过除了第三盒那五块,其余也都是上好的佳品了。基本都在百年以上,实属难得。琳姐,人家帮你找这样的何首乌想必也颇为费劲,你就不要再苛责他们了。”
方琳点点头,她对这些没什么概念,只是觉得许半生不满意,她不免着急。
付村此刻却缓缓开口:“许少要找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何首乌?”
许半生点点头,笑道:“付总这里有?”
“前些年收了一块,一直也没派上用场。说是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不过我也没什么把握。许少请稍等,我这就让人去取。若是真有一百五十年,那敢情好。若是没有,许少也不要怪我。”
许半生赶忙摆手,道:“付总的美意我已经感‘激’不尽,哪敢有什么怪罪。”
付村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外边打了个电话,然后回到包间中,建议先用午饭,吃完之后大概那边也就把何首乌送来了。
当即收拾好桌上的零碎,付村安排酒店的服务员将‘精’致的几样小菜送了进来,建议喝点儿酒,许半生也欣然允诺,李小语也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酒,自己浅酌着,一直到这顿饭吃完,她那杯酒还只是喝了不足三分之一。
许半生喝的也不多,两小杯而已,付村和方琳倒是喝了一些。
正当付村让人把饭菜撤下的时候,有人已经把何首乌送来了。
摆摆手让那人离开,付村将装有何首乌的锦盒递到许半生面前,道:“许少,请掌眼。”
许半生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边的何首乌相当完整,块根仿佛一个老头儿的脸,皱纹,满面沧桑。而上边的叶子也尽皆保留,此刻已经变得雪白,就仿佛老头儿的白发一般。
光是看见这株何首乌,就觉得不凡,许半生将其拿在手中,心里已经暗暗点头了,这株何首乌,必然超过一百五十年,甚至,可以达到接近一百八十年的程度。
仔细的闻了闻何首乌的味道,许半生又从何首乌已经雪白的叶片上掐下还不如头发粗的一丝,放进嘴里……
“足超一百七十年,好东西!”许半生由衷的称赞道。
付村微微一笑,道:“许少喜欢就好。看来当年我是占了便宜,那人只将这何首乌当成一百五十年的卖给了我。”言下之意,竟然好似要将这何首乌送给许半生一般。
许半生当然不会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无功不受禄,他可不想承付村这么大的人情。
“这东西,遇到急需者,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便是放到市场上,一二百万也是值得。”许半生缓缓的说道。
付村当然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的确就如许半生所言,遇到非要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何首乌不可的人,这块何首乌你就是要他全部身家,他也只能给你。财帛虽好,总没有人命值钱。可是这一辈子也未必遇得到这样的人,这本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需要一百五十年以上的何首乌救命的,本就少之又少,且那人还得有万贯家财,这就难上加难了。更何况,还得那人知道付村这里有,付村也得知道那人急需。
名贵‘药’材,价格本就不好说,浮动很大。
往少了说,几十一百万,往多点儿说,二三百万也是值的。许半生估的一二百万,取得是一个比较中段的价位。
当年,付村收下这东西的时候,对方也是急需用钱,不过三十万就出手了。现在若能卖出一二百万,也算是非常的合适。
不过,付村可不想收许半生的钱,他已经多次见识许半生的高深莫测,他宁愿用这块何首乌,跟许半生建立一个良好的关系。对他而言,不过三十万的损失而已。
许半生这么说,付村当然明白,人家不想承他这么大的人情,他心中不由苦笑。
“许少不用跟我客气,这东西我当年收来不过区区三十万。我付某不是贪财之人,这东西在我手里几年,也是无用。许少若有意,五十万让与许少了吧。”方琳见状,赶忙说道:“村长,你也别客气了,这样,二百万,我买了,如何?”
付村幽幽的看了方琳一眼,心道,五十万和二百万,我真的在乎么?我这是想和许半生‘交’好啊。许半生今天不管出多少钱买,总归有点儿人情,若是让你买下送给他,我就半点人情都没有了。
“琳姐有钱我知道,不过我付某也真不缺这些钱。”付村的语气有些不悦了,毕竟,方琳这横‘插’一杠子,的确有违规矩。
方琳何尝不知道,她只是看出许半生不想承付村的情,才会如此的。对她而言,别说是一个付村,就算是付村背后的七爷,她也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不过一个江湖枭雄,难道还能把她如何?可是许半生,虽然接触的不多,可是这段时间的联系里,方琳已经深觉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许半生,君未见就连那位大领导在许半生面前也被训的跟孙子似的么?
许半生看了一眼方琳,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而付村也看出气氛有些不对,也觉得自己的话可能有些重。
呵呵一笑,付村站起身来,伸手将那盒装有两块一百二十年以上,一块接近一百二十年,以及那盒一百四十年的何首乌都拿了过来,笑道:“既然是琳姐开了口,我也不好驳了面子,这样,这四块何首乌,大概价格也超过百万了。我们以物易物如何?”
许半生笑了笑,他明白这是付村的变通。
一来,在五十万的基础上涨了点儿,二来,也没直接拿方琳的钱,算起来,还是许半生欠了他的人情reads;。毕竟,这些何首乌,方琳都已经赠给许半生了。
点了点头,许半生算是认同了这个做法。今天无论怎样,他欠付村的人情是一定的,只是要尽可能把这个人情欠的轻一些。现在这个方式,也大致说得过去。
而方琳自然也明白,这样折中是最好不过的,但她也想再帮许半生一把。
便道:“这些东西我也没用,许少又不要,村长你就都收拾了吧。别跟我谈钱,那些人给我送来也没收我的钱,就这么着。”
付村苦笑着,也只能如此,还好其余的何首乌也就是第二盒的两块好点儿,大概能值个十万块一块,其余两盒,加在一起十余万顶天了。三十来万的东西,付村也没必要跟许半生和方琳矫情了。
“那好吧,就当我占了个便宜。三位稍坐,我将这些收起来。”
说罢,他起身将桌上所有的何首乌全部收了起来,大大方方的拿走,这个举动,倒是让许半生微微颔首,觉得付村这个人,可谓能屈能伸,也并不计较眼下的得失,以后堪可一用。
坐着喝了会儿茶,时间也就差不多到了,付村便领着许半生三人来到了帝豪酒店另一个七楼。
这一次,付村是给许半生早早安排好的位置,征求过许半生的意见,许半生表示随意安排,付村便做主将其安排在了一号桌。
光凭许家大少爷这个身份,许半生当然就坐得起这一桌。何况今日他身边还有一个方琳。也幸好安排了一号桌,否则,许半生不会说什么,方琳一定会很不爽。
两点来钟,陆陆续续参加今天拍卖会的人都已经来了,彼此之间打着招呼,却又都好奇的看着一号桌八风不动坐下之后就仿佛定住了一般的许半生。
有些人见过许半生,他们还并不那么好奇,上一次许半生跟蒋怡同坐一桌,他们早就惊奇过了。事后也打听过,自然知道是许家真正的大少爷,眼见他和方琳坐在一起,自然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不免对许半生和方琳的关系有些猜测。
而没见过许半生的人,自然是大感意外,尤其是看到他身边坐着的竟然是方琳,就越发对许半生的身份感到好奇reads;。
再有一部分,是干脆没可能接触到许家嫡系以及方琳的人,他们只是好奇一个如此少年,怎么配得上一号桌。要知道,这里的座次虽然没有那么的严格,可身份地位这东西,大家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在意的,付村一向都安排的很好。能坐在一号桌上的,毫无疑问,必然是身份地位都高过在场所有人的,他们不可能不好奇。
多少有些议论和打听,在得知是许家那位新听说的大少爷,而且前不久刚刚让朱家那位少爷丢了个大人,顺便还‘抽’了一把以前的许大少许中谦的脸的许半生,再没有人质疑他是否够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而对于许大少能够跟方琳同桌,大家也无非就是往男‘女’方面猜测一下,毕竟方琳的口碑就是如此。热门
这些议论,别说许半生,方琳也听得见。武功到了一定的境界,这种程度的窃窃‘私’语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们的耳朵。
方琳自己并不介意,她介意不过来,无论她出现在哪里,都少不了这样的议论。她只是有些担心许半生会不满,一开始倒是忐忑的看了许半生几眼,见许半生无动于衷,知道许半生是不屑于跟这些人计较,也就平静下来。
人已经到齐,付村看了看,也就没必要非等到那个时间,便让主持人宣布拍卖开始。
还是那些流程,很快,第一件拍品就被拿了上来。
许半生想要的那只鼎炉,被安排在第三位。
若是按照彭虎的意思,他当然希望自己的鼎炉当大轴,现场这些人里,有他安排的托儿,他自信只要不出现什么逆天的东西,这只鼎炉一定会拍出全场最高价,放在大轴的位置理所当然。
可是付村知道许半生根本不希望等到最后,他的目的不过就是这只鼎炉,自然是越早越好。如果第一件拍品就是鼎炉,他拍完就可以欣赏整个过程,甚至直接起身离开了。
两相权衡,付村做了第三的安排。急了许半生所急,也稍稍考虑了一下彭虎的意愿,不至于让他觉得颜面无光。
中午时分发生的冲突,彭虎是记恨在心里的reads;。只是他知道许家自己万万惹不起,一直把方琳当成许半生的手下,也就没去调查她的身份。否则,他会知道,方琳更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现在‘欲’望稍淡,恨意却不减,寻思着终有一天要报这个仇,但绝非现在。
他不是没想过干脆拿着鼎炉离开,只是七爷手里的那件东西,他也是势在必得。一个省委常委,对他而言,太重要了。好容易有这样的机会,他不想放过。而且,错过了这个机会,那只鼎炉未必值得了二百万。许半生之前就出了五百万的高价,上了拍卖会,有托儿在,绝不止五百万这个价。除去七爷手里那件东西要价四百万,他还能净赚不少。
存着敲许半生一笔的心思,彭虎才留了下来,并且吩咐他那个托儿,从原定计划的六百万涨到了一千万。
前两件东西自然不会成‘交’价太高,都是几十万就被人拿下,第三件拍品出场,现场,除了许半生之外,就只有一个人真正关注这只鼎炉。
那个人,唯有彭虎的托儿而已。
拍卖师讲述了这只鼎炉的来历,宋末元初终南山上的东西,从年代上断,基本可以认定是全真七子用过的东西,甚至有可能是王喆用过的。
不过终究只是一只铁鼎,若非跟全真七子挂上钩,单纯作为古董,价值并不特别高。差一点儿,是全真七子使用的个东西,价值百来万,好一点儿,全真七子的王喆所用,价值三百万也就顶天了。
这东西,若是潜心修道之人,可能会觉得无比珍贵,作为单纯的古玩,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出彩之物。
现场倒是也有几位信道之人,见起拍价不高,也就喊了几次,抬到八十万之后,他们就没什么兴趣了。这里的东西,本就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拍到市场价的三分之一基本是极限,个别有人心头好,价格还能再高一些,总高不过真正的市场价。
这只鼎炉最高也超不过三百万的市场价,况且还无法确定是否王喆所用之物,喊到八十万,自然不会有人愿意喊下去。
拍卖师已经连喊两次八十万了,台后的彭虎不禁有些着急,许半生怎么还不喊价?他难道不想要这只鼎炉了么?
彭虎不禁有些后悔,心道许半生要是不要,他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要许半生不开口,他的托儿再如何喊,也是无济于事,相反,他要付出很大的一笔佣金。
就在彭虎几乎绝望的时候,许半生回过头,深深的看了身后某张桌子上一个看似是来打酱油的人一眼,然后,抬起了一只手。
“五百万。”
举座皆惊!
这东西,撑死了不过三百万的价,就算是王喆的东西,也绝不会超出此价。可是现在,许半生竟然完全违背了规律,直接从八十万喊到了五百万,他这是要疯么?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而上一次在拍卖会上见过许半生的人,则是猛然想起许半生对上次的大轴,那柄出自龙虎山的拂尘喊出一千万高价的事情。
看来,这位许家的大少爷,还真是很喜欢道家的东西啊。一柄破败到云丝尽皆腐烂的拂尘柄,他喊出一千万。这一次,一只全真七子或者其师王喆用过的鼎炉,喊出五百万。也不知道该说他是信道信的出了邪,还是该说他金庸的小说看多了,太过于崇拜王重阳这位小说里的天下第一高手。
付村明白,许半生这是明知彭虎有托儿,干脆喊出之前已经出具的价格,希望彭虎可以见好就收。但是,付村也明白,这恐怕不可能。彭虎听到许半生喊价,心中顿时一喜,这说明许半生依旧不肯放弃这只鼎炉。
而只要他喊了价,之后这个价格能攀升到多高,就由彭虎自己决定了。或者说,由现场的那个托儿决定。彭虎自己是不能下场喊价的。
按照事先约定,彭虎的托儿会加价一万,这是拍卖会对于这只鼎炉设定的最低加价。加的太多,容易让人看出端倪,这是彭虎的想法。只是这个蠢货,他就不好好想想,一件指定超不过三百万的玩意儿,许半生已经一次‘性’加价到五百万了,你是加一万还是加一分,都已经到处都是端倪了。
别说许半生和付村,就连拍卖会场上所有的其他人,都会知道,这是有人在恶意抬价。
能坐在这儿的,显然都是非富即贵之辈,彼此之间也都还有一笑之谊,即便真的遇到了心头好,这些人也绝不会为一件玩意儿争个头破血流reads;。现在许半生开出的这个价格,早已造成满场哗然,再有人加价,若非是卖主的托儿,就是跟许半生有仇,这谁还能看不出来?
付村对彭虎也是心有恼恨,他甚至做出决定,只要还有人敢加价,他立刻就把那人赶出去,为此跟彭虎翻脸也在所不惜。彭虎虽然势大,却也比不过七爷,更何况还是在吴东的地盘上。想必七爷也会支持他的决定,彭虎这不光是在坑许半生的钱,也是在破坏帝豪大酒店的规矩,这是在挑战七爷的权威。
众人的议论,很快也就平静了下去,毕竟,许半生是许家大少爷这一点,每个人都知道了。而许家的财力,这些人就更加清楚。人家愿意‘花’五百万开个心,谁能管得了?也无非日后说说许家大少爷是个纨绔败家子儿罢了。
这时候,台上的拍卖师也早已回过神来,他第二遍喊道:“一号桌许少出价五百万,第二次,还有没有更高的?”在他看来,这个价格已经很离谱了,除非出现傻|‘逼’,否则绝不会有人加价。
不谈这东西究竟价值多少,现在许半生明显势在必得,谁要是这时候跟他竞价,无疑是把他往死了得罪。许半生能坐在一号桌,就表示今天这些客人里,他的身份是最尊崇的,谁会愿意为了一只鼎炉,得罪许家的大少爷?失心疯也做不出来。
因此,这句话他其实也喊得有气无力,不过,今天这笔拍卖费用,他倒是赚得很爽。
许半生喊完之后,就一直认真喝茶。严格说来,付村为许半生特意准备的高山云雾也算不得极品,但是许半生却喝的极为认真,就好像这茶真的奇香无比一样。
听到拍卖师喊完第二次,他的那个托儿还没有举手,彭虎也不禁有些急了。
商量好的,拍卖师喊完第二次,那个托儿就会间隔一两秒,然后加上一万块,现在早已过了不止五秒,那个托儿竟然还是无动于衷,这不由得让彭虎有些着急了。
“三号拍品,宋末元初终南山鼎炉一只……”
很明显,拍卖师已经准备喊第三次,然后就是成‘交’了,可是那个托儿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彭虎急了,他急忙拿出电话,直接拨打到了那个托儿的号码上。
拍卖场里,倒是响起了电话声,就出自于那个托儿的身上。但是,那个托儿就像是石化了一般,双手扶在桌面之上,一动也不动,傻怔怔的看着前方,没有半点反应。
姿势略显奇怪,左手按住桌面,右手似乎想要抬起,却又半悬空的压在左手之上。真难为他保持这个姿势,他的右手一定很酸。
因为电话响,和他同桌之人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提醒:“电话响了,赶紧掐了。”在这里,电话铃声大作,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
可是,他依旧无动于衷,保持着顽石一般的姿势,如同一个雕塑。
付村觉得有些不对,便缓步朝着那人走去。
这时候,台上的拍卖师已经喊完了第三次,正扬起手中的拍卖槌,重重的砸向拍台。
“一号桌许少出价五百万,第三次,成‘交’!恭喜许少!”拍卖师槌落定音,付村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很大的疑‘惑’。
而台后的彭虎,却是怒目圆睁,顿时破口大骂。只是,他再如何不甘,也绝不敢到前边。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他在彭城都不敢说一手遮天,在吴东,就更加不敢。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商量好的托儿,那个欠自己一条命,自己随时能干掉他全家的家伙,却竟然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而且,你丫连电话都不接,任由它响个不停是几个意思?
彭虎恨恨的将手机重重的摔在地上,手机四分五裂,但木已成舟。好在五百万这个价格,他也能勉强接受了。出了一只撑死过不了三百万的鼎炉,得到七爷一件最低也得四百万的物件,再收获一百万的现金,这笔买卖无论如何也是赚了。
只是,彭虎心有不甘,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自己的人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彭虎满脸‘阴’狠,在他看来,拍卖场里的那个家伙,已经死无全尸,并且一定是全家灭‘门’了。
付村走到了那人面前,那人却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猛然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确定那只鼎炉已经成‘交’,面‘露’惊慌失‘色’,竟然掉头就跑。眨眼间就跑出了拍卖场,他急着回去收拾细软带全家人逃命去,他没能完成彭虎‘交’待的任务,很清楚迎接他的将会是什么reads;。
只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才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他在那个拍卖师喊完第二次之后,明明已经准备举手了,可是却突然动不了了,就好像这具身体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这种时候,根本来不及细想,彭虎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现在,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彭虎安排人杀他全家之前,带着家人离开,逃到彭虎找不到他的地方。
没有人会去阻拦他,除了许半生和李小语,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跑。
付村当然能猜出几分,不过他关注的重点是这个家伙刚才为何不动。
许半生当然清楚,这本就是他动的手脚。那人起身就跑的时候,李小语甚至想要过去将其拦下,在李小语看来,为虎作伥者,也是该死的。许半生却拉住了她。
不是许半生仁慈,只是许半生更清楚,彭虎不会放过他,彭虎自己种下的因,自然该由彭虎自己收获果实。
付村此刻,也看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枚硬币,一枚面值一元的硬币,静静的落在桌角旁。除了付村之外,没有人会注意这样一枚硬币,更加不会有人将这枚硬币跟刚才匆忙奔逃的家伙联系到一起。
而如果不是因为之前许半生让方琳去捡回一枚一元硬币,付村恐怕也不会把这枚硬币跟许半生联系上。
就是这枚硬币,许半生用一枚硬币救下了差点儿死在方琳手下的彭虎,同样,许半生也用这枚硬币阻止了彭虎的托儿继续抬价。
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吧?
付村似乎已经明白了刚才那人为何会在最后关头放弃加价,不是他主动放弃,而是因为他根本动不了。他自然也就明白了那人为何姿势有些奇怪,僵硬倒在其次,主要是他的右手不合常理。哪有保持悬空不动的?那分明是想抬起手臂加价的表现,只是,在那一瞬间,他被许半生用一枚硬币点了‘穴’道,无法动弹,于是才会停滞成一个古怪的姿势。
默默的捡起那枚硬币,付村将硬币握在手里,走向许半生的一号桌。
“许少,恭喜得到您想要的东西reads;。”说话间,付村不动声‘色’的将硬币放在了许半生面前的桌角之上。
许半生微微一笑,付村的观察入微,也让他很是欣赏。
“七爷若是有空,晚上我请他吃饭。付总也一并来吧。”许半生默默的将硬币收回手中,对付村说道。
之前他已经说过要请七爷吃饭,因为七爷为了帮他争取彭虎让出鼎炉,出手了一件彭虎所需的物件,这个人情,许半生不能不记下。
而付村不过是跑‘腿’而已,并不值得许半生记他的人情。
但是,一百五十年的何首乌,加上付村行事种种,让许半生在记下他这个人情的同时,也接受了他可以作为同桌吃饭的对象。这表示许半生认同了付村,付村一听就明白。
“多谢许少!”
“该我谢谢你。”许半生含笑站起,看了看方琳,又道:“还劳烦琳姐跟付总‘交’割一下那只鼎炉。晚上就在琳姐的虫二吧,我六点到。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一步。”说罢,许半生背起双手,缓步走向大‘门’。
付村听得出许半生话里的意思是让他不要送,他也就没坚持送许半生。
跟许半生接触下来,付村早就已经习惯了许半生的说一不二,这是比七爷更胜的威势,也不知他小小年纪,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势。
下楼之后,许半生坐上车,闭起眼睛,对李小语说:“去我师哥那里。”
这个时候,不出意外的话,石大定也应当帮梅金火取出脑中的弹片了。石予方的家‘门’虚掩着,许半生也没敲‘门’,轻轻一碰,‘门’就开了。
“小师叔,您来了?”石予方听到声音从里屋走了出来,立刻喊道。
许半生点了点头,道:“好了?”
石予方知道他是在问梅金火的事情,忙回答说:“费了些事儿,但好在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我进去喊我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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