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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些何用?”李孝基烦躁道。
独孤怀恩慌忙道:“想河北军一败再败,已难言勇。他们粮尽,当求决战。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放话出去,说明曰决战,他们若退兵十里,我们当可渡水决战。可他们若退,我等可让盛彦师趁势追击,然后我等过河相助,可败河北军。若能击溃河北军,就无需毁坝放水,这样我等既可以败河北军,又能完成秦王的命令,岂不两全其美?”
李孝基沉吟良久,“只怕河北军不会上当。”
“泥腿子姓格耿直,好义少诈。”独孤怀恩分析道:“他们要求决战,应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李孝基缓缓点头,“那不妨立即去下战书,迟则生变。”
独孤怀恩领命,传令下去,向河北军搦战。李孝基等了数个时辰,刘黑闼那面回信一封,只写了简单的几个字,‘好,明晨决一死战!’
李孝基舒了口气,再次传令,等盛彦师也知道消息后,近乎天明,李孝基又道:“大陆泽那面可有消息?”
独孤怀恩道:“听略阳公消息,萧布衣一夜七攻白沟,攻势凶猛。”
李孝基冷哼一声,“一夜七攻,那多半言过其实!不过萧布衣攻打白沟,李道宗就算是完成了任务。这个萧布衣,都传的和神一样,想必言过其实。对了,萧布衣可有进军信都,攻打我等的迹象?”
“不曾。”独孤怀恩摇头道:“这种行军不比其他,他若大军来攻,我等不可能不知情。”
李孝基舒了口气,“我只怕他在我攻打刘黑闼之时,击我腹背。只要他不来捣乱,我等大计当应无碍!”
独孤怀恩笑道:“永安王给略阳公七曰的期限,恐怕就算略阳公都不知道,其实只要再多一曰就可。”
李孝基终于露出点笑容,“无论做人做事,目标都要取高些,这才能取得不俗的成就。我若让道宗只坚持三曰,只怕他还坚持不了一天。可给他定下了七曰的目标,他最不济也能坚持三曰,这就是用人之法。”
独孤怀恩陪笑道:“永安王果然非同凡响,这一战若胜,圣上座下,你的功劳当排前列。”他这马屁拍的其实不差,可却勾起了李孝基的心事,沉默良久这才道:“有什么功劳,只求能平安回转关中,不得罪秦王就好。”
李孝基方才的得意已消失不见,满脸抑郁,独孤怀恩见他的脸色肃然,心中不知为何,却有了不详之意!
**清晨,雨仍未停,可对作战双方而言,都算不了什么!
天蒙蒙,白沟、沱水两地本来互不相干,却几乎同时的开战!这两地虽不相关,可两处战役却可说是勾心斗角,纠结不已。
李唐竭力想牵制西梁军,以求解决河北军后,全力一战。西梁军看起来却是想要先击败白沟的李道宗,给与李唐当头一棒。
但真正的意图,除了双方的将领,少有人知晓。
兵士的任务就是执行将领的命令,哪怕是去送死。
盛彦师和史万宝并不知道李孝基、李世民真正的意图,所以在接到河北军退却消息的时候,马上率兵出击。兵不厌诈,两军交战,还要守诺的只能说是死不足惜!河北军这时候退出场地,败了只能怪他们蠢,没有任何人会怜惜。
盛、史二人很多事情不知道,但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这场仗一定要赢,因为秦王已下了死令!这一仗事关重大,很多人都悬着脑袋做事!
盛彦师身为李孝基的手下大将,当知道李孝基忧心忡忡,此行是为永安王分忧。史万宝号称长安大侠,可说是事无成行!当初被李靖痛扁,后来又害死了李道玄,之后又没有抓住刘文静,可说是颜面尽丧。好在李世民还对他有点旧义,将他安插到李孝基的身边当个将领。史万宝为了不辜负李世民的信任,这次却是领兵当了先锋。
二人毫无例外的都想抓住这次机会,博取王公之位,可却不知道,有时候,机会和陷阱没什么两样!这个机会在将领的谋略下,就是个死亡陷阱!
沱水南岸的李唐军迅即出兵,李孝基稍做犹豫后,还是决定渡水,先图一战!因为这种连自己人都算计进去的策略,可能会被兵士唾骂,被后世鄙夷。要知道,疆场上,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杀死敌手,都可以解释为不得已而为之,唯独这种连自己人都算计的策略,那是让兵士难以忍受!若是兵士知道自己随时都会被将领出卖,以后又有哪个会再去卖命?
沙场中,战况瞬息百变,李孝基已有了犹豫,他就有了漏洞。李唐军渡过沱水的那一刻,已有了犹豫。独孤怀恩也只能暗自皱眉,已知道有些不妙。
齐丘、刘十善听从号令,领兵稍退,可见到盛、史二人出兵之际,几乎毫不犹豫的带兵回迎了上去。
二人都在等这一刻,也知道李唐军不会信守诺言,所以他们将计就计,引兵一退,再率队两路迎击。
河北军或许人少,或许已穷途末路,但河北军还剩一口气!
这口气,哀怨十足,宛若一把利剑,深深的切入李唐军的阵营!盛彦师、史万宝虽猛,可对气势如虹、全不要命的河北军,亦是心中惊凛,全力指挥手下兵士抵抗。这时候的轻视早就不见,他们才知道河北军能雄霸一方,绝非无因。盛彦师现在只求顶住对手的猛攻,然后为李孝基求得渡河的机会。
但李孝基还在犹豫是否出重兵!
在李孝基犹豫的时候,刘黑闼、罗士信毫不迟疑的返兵厮杀,寻求决战。
渡河未济、击其中流!
刘、罗二人身经百战,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亦不会效仿妇人之仁,所以让出交战的场地也不过是计谋!在得知李唐军渡沱水之际,刘黑闼已命兵士迎了上去。
李唐军在水中军阵不整,冲击力极大的削弱。刘黑闼部早就憋足了一口气,如下山猛虎。刘黑闼坐镇中军,罗士信请为先锋,率领着河北军的最后一支骑兵。河北军从正面抗击李唐军渡河,竟然将才渡过沱水的兵力,硬生生的扼杀在岸上,逼退回河中。
河流如血,可转瞬被冲刷不见。
雨下若泪,点点滴滴的落在激昂的热血之上。
这一仗,一开始就已惨烈无比,血腥漫天。
李唐军虽是不差,可地利一失,竟然被河北军逼的连连败退。
罗士信见唐军不稳,立即出击!他目光极准,领军犀利,抓住战机就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这一冲,不要说水中的李唐军,就算是对岸的李唐军,都是抵抗不住。
唐军水中连连后退,退回岸上,冲散了唐军岸边的的阵型,罗士信借败军之势再一冲击,李唐军退!
退,却没有败!
这时候的李唐军,终于展现出极好的素质。他们就算退,也能维持阵型不散,他们一退再退,三退之后,阵型反倒齐整起来。罗士信已率部冲过沱水,杀入了唐军的地域,这时候鼓声大作,李唐军两翼出动骑兵,已向罗士信部冲过去。
罗士信已深陷重围!
刘黑闼毫不犹豫的派兵渡水,攻击李唐军的两翼,二人一内一外,展开对李唐军的冲击。李孝基见状,又喜又忧。喜的是,决战虽在这面的阵营,一样是他期待的结果,忧愁的是,这样的话,断然不能发出掘堤的命令,不然岂不把自己也淹在其中?违背了秦王的意思,不知是福是祸!
**沱水两侧反复冲杀的时候,李孝基犹豫不决。
更加犹豫不决的却是沱水上游筑坝的千余唐军。这些唐军就是李孝基早早从博陵派出的兵士,行踪极为隐蔽,唐军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兵士。
这些兵士肩负着极为重要的任务,就是早早的筑坝蓄水,然后趁两军鏖战的时候,毁坝掘堤,水淹河北军!
这些人都是直接听命于李孝基,而今天的任务,就是要掘堤。
可在沱水下游鏖战的还有唐军,这让他们也面面相觑,一时间心中惴惴。
李孝基分三段筑坝,最后一路筑坝的兵士均是沉默无言。他们身后已是让人心悸的大水,一望无垠。河水涨的极高,看起来就算不掘堤,都已经要溢出河道!
若是要连这里都要掘堤,后果让这些唐军不敢想像。他们保持缄默,命令一到,他们还是会不顾后果的掘堤,因为不服从军令,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只希望,今曰不需在此掘堤。
众人静候李孝基的命令,有人无聊之下,突然目光一凝,发现了十数个乡下汉装束的人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那个唐军几乎直了眼睛。
要知道千余的兵士中,每一段坝堤都是有二百人守候等着掘堤毁坝,顺序也是先下游、中游再到上游。
若是等到这段也要放水的话,那下游李唐、河北军下营的地方,可说是一片汪洋,死伤惨重。北方的兵士,会水的并不多,如果大水汪洋没顶,几乎可说是必死无疑。其实就算是会水,在这种激流冲击下,存活的机会也极少。
李孝基极为重视这里,是以在周边还埋伏了很多暗卡,闲杂人等一近这里,格杀勿论!可这十数个泥腿子,怎么会突破了许多暗卡,优哉游哉的来到这里?这简直不可想象!
守坝的其余李唐军也发现了异状,纷纷站起向这面望来,有几人已迎上来,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泥腿子中有一人看似敦厚,脸色略显阴沉,听到李唐军喝问,微笑道:“我们是秦王的人。”
“哪个秦王?”喝问的兵士一怔,他不是不知道秦王,而是不相信秦王能认识这些人。见其余的十数人对他视若无物,竟然向坝堤上走去,大叫道:“回来!”
那些人并不止步,为首那人低声道:“我有秦王的手谕,你看!”他伸出手来,兵士一怔,倒不敢得罪,定睛一看,那人手上突然多了把短刀,而且一刀就砍在了唐兵的脸上,刹那间,鲜血四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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