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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学中有一种昆虫叫“螳螂”。在它们繁衍时体型较大的雌螳螂会吃掉自己的配偶。
不过有一些雄性螳螂却甘愿当这种“牺牲品”它们面对刀刃既不反抗也不逃跑。有动物学家认为这是因为雄螳螂的体能耗尽逃脱不了。但也有人认为雄螳螂在求偶活动结束后已经完成了它终身的唯一使命——培育下一代。
此时它的生存已经毫无意义。如果能为下一代提供充足的营养它可以献身将自己的基因传承下去。
尽管对这种猜测仍存疑虑无数多的螳螂却确实因为繁衍而死它们用生命为存续的下一代铺了路。
“啪”书页合上白发青年起身身后是如同血管般绵延不尽的软管。
他苍白的五指搭在桌上的《4岁幼儿昆虫学》上这本书是他在世界边际的一些遗迹里找到的是世纪灾变前的科普书籍。
他缓缓顺着长桌行走冰白的机械桌上耷着几张鲜红的卷轴移开热风机红色纸张上油墨干涸露出一对写着墨字的春联。
上联:【祝你天天开心。】
下联:【也祝我天天开心。】
“唰。”霖光将对联拎起回想起他写这两行字的时候。
他不会写字这字是他抓的一个龙国玩家一笔一划教他的写出来时他觉得居然还挺好看也许他很有天赋。
他听说今天是路维斯世界里的“除夕”相当于他们这里的福缘节是一年一度的大节日家家户户都会写春联贴在门上。
废墟世界没有这种习俗他只能找一对红纸自己写。他不知道该写什么被抓来的龙国玩家说“春联是对于新的一年的期望”他就写了这些。
他希望路维斯天天开心。
随着记忆在这一天渐渐复苏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彷佛已经很老了又彷佛很年轻。
这段故事彷佛要结束了又彷佛什么也没开始。
那些碎片化的记忆那些若隐若现的片段每回想一次他都感觉快要窒息……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本质会是这样?这个世界简直比他要残忍数万倍。
“卡啦啦”他卷起对联走过空无一人的长廊星光透过落地玻璃洒下眼前是如同透明通风管道般深邃的长廊彷佛遥远的天际线。
神之城不如聚集地那样热闹喧嚣更多的是一种荒唐的虚幻感。偌大的城池里他时常会感觉自己的一部分留在了某一天无法抽身不断失去。
这一刻他突然感到刻骨的难过维奥来特说这叫“孤独”。因为没有人能和他握着手没有人能和他散步。
他侧头墙面上悬挂的屏幕仍在播报前线战况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屏幕里满是各色爆裂而开的光晕。
冲在最前方的是一支精英军团他们血色的披风随风扬起。大雪如纱般披在身上道道湛蓝的防御罩撑起他们像一卷冲向城墙的浪涛。
“烽火听令——!”
森·凯尔斯蒂亚冲在最前方披风飘扬而起一如十六年前。
只是他的身侧再没有一个戴着护目镜的裁决者特雷蒂亚没有沉默寡言的副领主夏成没有扛着朱红狙击枪的程洛河也没有挂着贝壳项链的曜文。
时光犹如浪涛冲走了无数陪伴者最终只剩下一些身边空无一人的幸存者。
“轰——!”
炮火爆鸣整片大地都好似狠狠震动了一下震耳欲聋的炸裂声传遍半个战场人们顶起防御罩迎击时发出刺耳锐鸣。
只要有人倒下立刻有人补位形成一道生生不息的严密防线。森则像一柄血色利剑般剖开了敌军的队伍与他的士兵连为一体。
森的耳麦不断传出各种频道的声音那是十二位统领俯瞰战场所发出的即时命令此时所有人彷佛拥有一个大脑。
天空中高战力者的战斗还在进行苏凛的火焰将黑夜染成金红色。四座外城陷落已是必然之事。
霖光冷澹地瞥了一眼屏幕里形势不利的战场继续朝前走去。
“大人【——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的眼睛前的音乐、天穹、宫殿、江河、天使、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
一声婉转的女声响起霖光脚步微顿。
维奥来特靠在墙边姿态妩媚地卷着她染成玫瑰色的卷发曳地的红裙像花瓣般层层披下露出她光洁的一对长腿。她是玩家一直在神之城作为霖光的下属情商高又会说话才一直没被阴晴不定的霖光掐死。
然而霖光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卡卡卡”踩着地面走过。
维奥来特微微叹息。
“大人今夜下雪了……”她望着已经被夜色染黑的窗外。这栋中央建筑除了冰白的隔绝墙外都是足以将外界一览无遗的落地玻璃通体透明如同一枚六棱形的巨型钻石。
此时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那飘飘而下的鹅毛大雪它们像微闪的星光般漂浮在玻璃外下方的建筑已经落了一层轻盈的雪光。
“我的母亲很喜欢下雪她是个龙国人每当下雪了她都会在我们那的彷龙国园林枯坐一夜看一夜雪落枝头好像这样她就可以回到故乡……”维奥来特轻声说。
霖光依然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所以我知道您春联的上下联至少需要字数对称。”维奥来特的声音飘来。
霖光止步。
他立刻看向手里的春联这两列字还真的长短不一。一时间维奥来特的眼神夹杂着怜惜和同情她觉得霖光这样的人真是再可怜不过像一个必然的悲剧维奥来特不认为他会有一个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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