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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残存着冬日森冷气息的风从玻璃门渗入,吹面还寒,让秦慕清不由自主紧了紧缠在脖颈处的乳白色针织围巾。
玉城的大火尚还历历在目,分别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他心里,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怅惘和迷茫。
“好久不见。”
目光落在他们身后那一团明亮黄色上,秦慕清弯了弯唇,神色一如从前,准确的说,比从前的阴郁乖张显得更冷漠,孤独。
越过两人,他径直朝怀抱小康康的娟姐走去,林亚见状,忙不动声色的移动位置,与此同时,何尽欢的心亦情不自禁提了几分,倒不是担心众目睽睽保镖林立的情况下秦慕清敢对儿子怎么样,而是……怎么说呢,聪敏如她,自然第一时间感受到秦慕清不同往日的淡漠,身为母亲,她不可能不担心。
娟姐的手臂也随之拢了拢,女人的直觉让她有些害怕以前这个满脸肃杀的年轻男人。
最淡定的,是秦纵遥。
无声握了握妻子的手示意安心,他缓步上前,朝满面警惕的娟姐抬了抬下颌:
“这是康康的大伯。娟姐,让他抱抱。”
刚过半岁的小康康自然感受不到大人们之间的气息暗涌,娟姐看了看随后走来的何尽欢,小心翼翼将正在四处乱看的康康递过去。
胖乎乎的婴儿瞬间让手臂有些难以承受,秦慕清僵硬的抱住小康康,闻到他身上那种奶乳和面霜交融的味道,心潮漫卷,汹涌澎湃。或许是感受到这一个拥抱的不自在,康康转动小脑袋,仰头看过来,嚅动几下红嘟嘟的唇,尔后咧嘴一笑。他的笑容来到如此突然,却又如此灿烂柔软,如此无邪纯真,秦慕清在他深黑的瞳仁里,清楚看到自己僵冷的面孔——
这一刹那,秦慕清忽然很想流泪。
眼角早已控制不住的湿润,他忙不更迭将孩子递回娟姐,用尽全身力气控制情绪。
少顷,他看向越来越散发出成熟男人魅力的秦纵遥:
“康康?”
“小名,老头子取的。”
“学名叫什么?”
秦纵遥温雅一笑,再度牵起身旁的何尽欢,淡答:
“秦与何。”
“秦……与……何……”
秦慕清的目光终于落在何尽欢身上,比从前稍微胖了那么一分的她,出落的越发滋润动人了。
他的目光依然难以解读,坦然接受注视的何尽欢静静而立,一句“晚妆呢”在喉咙里几上几下,眼看快要溜出来时,攥住自己的大掌收了收。两人的默契使然,她立刻懂得秦纵遥在示意她先别心急,她按捺住好奇和担忧,诚挚道:“欢迎回来,纵遥……一直很牵挂你……”
“谢谢。”
秦慕清并无多大动容,神色还是很淡,转身推动行李箱,经过他们时,不高不低的补了一句:
“很好的名字。”
何尽欢微愕,被丈夫牵着往前走时,不经意瞧见他的眸底似乎蕴着一抹藏得极深的欣慰笑意。
玻璃窗外,阳光普照,春姑娘的脚步正在悄悄靠近。抬眼望向天空里缀着的棉花糖般的云彩,她忽然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在经历过以命相救的那一幕后,这两个秦家男人之间的交流,或许早不需要通过言语。相反,诉诸于口的感谢或其它,会让他们彼此觉得尴尬,甚至是多余。
——*——*——
和预料的一样,尽管秦慕清对欧之盈的消失以及再度归来有种接近真相的猜测,但是,当亲耳听到秦纵遥说出当年落水后,欧之盈遭受的种种般般皆是出自母亲之手,他还是难以控制的出现了猛烈的心悸,似乎那颗在体内适配得不错,用医生的话来说简直完美的心脏无法承受脑海里掀起的汹涌,叫嚣着,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一具躯体。
“需要去医院么?”
早有心理准备,秦纵遥示意特地请来的周医生给死死按住胸口位置的人查看。这是一间临近临安路公寓的高档餐厅,一是算作为他接风洗尘,二则为了方便说话,他早早的包下全场,除开他们三个,其它人就是抱着娟姐和小康康,林亚带领的保镖,以及家庭医生老周。
额头抵住镶有流苏的洁白餐布上,秦慕清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导致另一只手里捏住的银叉啪的掉下去。
厚重地毯将本来清脆的坠落声变得既闷又钝,秦慕清无力摆摆修长苍白的手,周医生为难的看向秦纵遥。
“确定不需要看看?”
“不……”
胸口如同压了一块巨石,秦慕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需要。我……箱子……里……有……药……”
豆大的汗珠子从黑发底冒出,顺着他额头往下流,心知他骨子里是个极为要强的人,何尽欢放下刀叉,柔声道:
“我和周医生去外面拿药,顺便给康康喂奶吧。”
“好。”
走出包间,只见小康康正在林亚的怀抱里咯咯大笑,大概是被他的挤眉弄眼逗乐了。
请周医生仔细查看过那些药丸确实没有问题,何尽欢这才放心让他送进去,自己则抱着康康走进另一间开始喂奶。窗外,两颗高大的香樟树开始随风飘落去年的旧叶,又嫩又小的新苞缀满枝桠,呈现出一种每年仅有几天的新旧交替之美。娟姐见她怔怔的,小心翼翼道:
“太太,先生说今天这位先生是康康的大伯,这么说,他是先生的哥哥么?”
飘得有点远的思绪被她的询问拉回,何尽欢低头抚摸儿子柔嫩的面颊,低答:
“堂兄。”
“噢。”娟姐恍然大悟,秦慕清甚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闹得沸沸扬扬的案件也并未牵扯到他,她因此知道得不多:
“先生对他真好呢,包餐厅接风不说,还亲自领着你和康康去机场接,这么冷的天儿。”
何尽欢闻言一笑,再度望向窗外:
“他对纵遥……也好,救过他,而且……”
而且秦家男人的骨子里俱有一些属于个人的执拗,偏偏所有执拗又是建立在对家族的极度重视之上。
想到这,她突然开始有几分理解从前秦慕清的那些小动作和小别扭。
可惜的是,无论是纵遥是他,都活得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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