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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很久没来,发现我两章被锁了,最令我气苦的是,仅仅是最为清水最为抽象的亲密戏,也被锁了,基本上我的剧情都不连贯了……宝宝委屈,宝宝不开心……
我修改了,能不能过尽人事听天命吧……
光修改不太好,所以我加了个小番外过来。
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亏欠怜筝一篇文,本来是扩充成一本小说的,但是,搵食不易,工作后,人比较无奈。
虽然有很多脑洞,很多碎片式的小文章,但是始终连不起一本书,虽然硬盘里存了很多文,但是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坑人。
话说回来,之前想给怜筝单写一本书,叫《仁医》,然而最后我没写完(掩面)
想着这本书的很多文字大概都会不见天日,我整理了一下,弄了个番外出来。
时间节点是杨枫灵失去五感后的那段日子。
这文里出现的柳半夏以及没出现的凌素问本来是仁医里的主角,然而仁医没写出来(泪)
忏悔
就当补给怜筝的一篇超长番外吧……
据第一阅读的VIP读者说:有点虐。
好久没用晋江发文了,也不知道怎么换配乐了。
诸君看文,可以配合“年轮”食用。
本文配乐:年轮
对柳半夏而言,雍伊是个再奇怪不过的女子。
她们初识在江南水乡的村陌之间,仅仅是因着听闻自己有着一身好医术,那雍伊便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登堂入室,愣是在自家耗了大半年的光景——也不管自己是个什么医。
柳半夏晓得,雍伊身后藏着更深的隐秘,不说别的,她必然不叫雍伊——哪有医者叫这个的。柳半夏只晓得,她并不缺银钱,看起来出身大家子,举止得体,修养良好,却对柳家清贫的生活照单全收,甘之如饴。
她是一心学医而来,求知若渴,用心坚毅,向自己学草药的时候的认真勤勉自是不提。她在向远近驰名的金针凌素问学针的时候,更是把她自个儿的胳膊扎得密密麻麻,肿起来生生把一段藕臂变做了萝卜,却在消肿之后,继续“凌虐”自己。
柳半夏不太懂,便是学医,她也应当循序渐进,何必如此着急忙慌。
若不是此番因着自己有难,她仗义带着自己跑去苏州找姓窦的打秋风,也不知她还会在小小的双林县停留多久。
只是,从姓窦的家里要了钱出来后——确切说,是见过了那个姓窦的红衣女子之后,雍伊整个人都有了些变化。
“半夏,我要去金陵。”
她说这话时,往日里笑嘻嘻的模样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眉间抹不平的起伏,和深深的惆怅。
苏州离金陵不远,两个骑驴的一路走走停停,一路上雍伊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反复翻看凌素问送她的医案,若有所思。
走了四五天,终于到了金陵城郊的一所小院子,挨着扬子江,是十里秦淮的交汇处。雍伊停住了脚步,喃喃道:“应当,便是此处了吧。”
“这里是……”柳半夏刚张口说了半句话,就见雍伊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还努了努嘴,让她不得不顺着示意朝院落中看去。
这一看,却是叫人吃惊。
这个小院并不像金陵豪富的重重门户,只围着简陋的篱笆,三间砖屋寂然矗立,院子中种了两三棵树,养了几畦花,简单得很。
篱笆围成的院子正中央摆开了一张桌子,上面拜访着文房四宝,一个白衣女子正站在桌前挥毫泼墨,似是在画些什么。
柳半夏鲜少与这绘风弄月的事打交道,却一眼就看住了,半点挪不开目光。
那女子生得甚是好看,虽是闭着眼,却看得清漂亮的轮廓,眉梢眼角均是带着股子风流意蕴,鼻梁挺直,唇角含笑,肌肤胜雪,披散着如墨青丝,不带一丝烟火气儿的,宛若画中美人。只是,稍嫌太清瘦,使得那本应温柔的模样显得了几分刻薄。
“那人是谁,可真是……”柳半夏搜肠刮肚地想了半晌,叹道,“……可真是好看……”
雍伊却好似没听到她的话,只是微微眯了眼,远远地瞧着那女子的动作,一动不动,仿佛是观赏,又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忽然,她叹出一口气:“怎么就瘦成了这副模样……”说着,向前走去,径直推开了小院的篱笆门,柳半夏不明所以,也跟着她进了那小院。
那白衣女子的身边是有个妇人模样的伴着的,瞧见两个人进了门,走过来似要阻拦,却又呆住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嘴唇嚅了嚅,几乎是带着哭腔唤道:“……姐姐——”
雍伊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白衣女子,才把脸转向那妇人,渐渐绽出了个笑容来:“莲儿,好久不见。”
那莲儿初时只是低泣,闻言竟哭出了声,扑进了雍伊怀中。
而那白衣女子,仍是闭着眼睛画着什么,安恬适意,不为所动。
……
莲儿将半夏二人让进了正屋,让二人坐下,摸过茶壶,摆好了杯盏,折出了清香的茶水来。
柳半夏瞧见这不大的正屋里贴了满屋子的观音像,都是素笔勾描,不曾上色,密密匝匝叫人瞧着发憷,不由得一时咋舌,看了半晌,才坐下身。
雍伊瞧见了画,眼里也是闪过一抹惊色,却很快恢复了平静,安然落座,打趣道:“你好歹也是个官太太,怎么还亲力亲为地做着侍候人的活?田谦那小子也太不地道了,”雍伊接过莲儿递来的杯盏,赞了声,“好香的茉莉。”
“相公的手下都安排在小院四周了,主子不想见生人,所以这里就留了我一个——这茶是中宫送来的,每年茉莉新上,她都会送好些过来,说主子爱喝,”莲儿解释着,望向门外的白影,神色一暗,“虽然主子喝不出滋味来……”
雍伊轻轻“哦”了一声,端着茶杯到了门口,呼出一串白气来:“这么冷的天,怎么还让她在院子里?”
“她最喜欢这个时候到院子里作画写字,说是阳光照得舒服。”莲儿解释到。
“喜欢晒太阳?”雍伊笑道,“我道她人淡如菊,却原来还是个葵花性子。”
莲儿却掉了泪,哽声道:“前几日阴了好久,没怎么出太阳。最近明明是回暖的,日光也好过前几日,主子却抱怨天气还是冷,我在她掌心写的字也要写好几次才懂得……怕、怕是、怕是很快就连冷暖都晓不得了。”
雍伊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了。
一旁灌了几口热茶的柳半夏瞧出不对劲来了:“她这是怎么回事?”
雍伊犹豫片刻,定定望向白衣女子,轻声道:“口眼鼻舌耳五感尽失——看她这么迟钝的模样,恐怕是连最后一丝身识也快失去了。”她默默站在房门口,目光婉然。认识她大半年光景,柳半夏还是头一遭在她眼中看到这等温柔的光芒。
真是温柔到了骨子里……
柳半夏不解地顺着她目光望去,正见金乌西陲,金红色的光芒斜斜洒了那人一身。她忽地旋过身,摸索着抓住了身边的椅子,循着光缓缓睁开了眼,露出了一对晶亮无神的漆黑瞳仁:“莲儿,日头可是在那个方向?”略带喑哑,却是实打实的女子嗓音。
莲儿闻声便要上前,却被雍伊拦住了。
柳半夏眼前一晃,只见青色裙衫翩然而动,向着那一袭白衣走去。
雍伊托起白衣女子的手,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个“是”字。
白衣女子甚是开心,忙安抚着笑道:“你看你看,我还能感受得到,莫要担心,莫要担心。”
雍伊陪着她笑,却不由自主地一边伸出手,搭成凉棚挡住了她眼前的光亮,又一边在她手心里写起了字。
写着写着,笑着笑着,泪就涌了出来……
莲儿忙忙碌碌地帮雍伊准备起了房间,半夏主动过去帮忙,攀谈起来,发现竟算是半个老乡,不由得心生了几分亲近。
莲儿并未对雍伊与那白衣女子的关系有什么介绍,只说雍伊是自己姐姐,那白衣女子是自己的恩人。
柳半夏对整件事有着模糊的印象,仿佛知道,又好像只是一知半解。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平素言笑晏晏又风趣俏皮的雍伊,在面对那个美丽的白衣女子时,不自觉地便带上了一丝感伤和一身温柔。
夜幕降临,天幕四合。
傍晚的炊烟升起,一身玄锦衣衫的男子踏入了小院。他瞧见了雍伊,顿时一脸惊色:“是你?”
雍伊神色恬然:“田谦,你现在是个几品官啦?”
那田谦瞧了瞧柳半夏,目光转回正在扶白衣女子进屋的雍伊,皱了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唉,生计艰难,我去苏州找窦慠打秋风,”雍伊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小心搀着白衣女子坐下,“那厮跟我说了些事,我听说这祸害近况似是不好,特来看看热闹。”
田谦“哦”了一声:“你若是缺银钱,只需到各地州府亮下身份即可,何必打秋风——等等,你说窦慠在苏州?他出京了?岂有此理,我——”
他说着转身要出去,雍伊闲闲道:“可别说是我讲的,我可是以此为由敲了他三千两呢。”
柳半夏很明显地看到那田谦脚步一个踉跄。
晚饭是莲儿做的,柳半夏原以为同是江南人,这莲儿的厨艺再怎么也不至于吃不惯,但第一口青菜入口,她就险些吐了出来。
雍伊是直接吐了出来——“莲儿,金陵盐价几何啊?可是到了满地是白盐的地步?”
莲儿忙把桌上的盘子换了下:“姐姐、柳姑娘,你们别吃这青菜,这是给主子吃的,她吃不出味道来,所以,我每次都把盐放得多些……指望她能吃出一点点咸味来,也好。你们吃这旁的菜,都是正常调味的。”
雍伊动作一滞,突然夹起那盘“特制”的青菜埋在自己的饭里,大口地吃了起来。
几人都没说话,只有那白衣女子一边吃饭,还一边称赞莲儿的手艺好。
雍伊突然把碗放下,牵起那白衣女子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些什么。
柳半夏看到那白衣女子灿然一笑,说道:“好好好,我先吃饭,吃完饭后吹笛子给你听。”她没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吃起了饭。
一顿饭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莲儿进了内室似乎忙着什么。半夏陪着雍伊与那白衣女子在院子里散起了步。先前出门的田谦进了院来,见到雍伊二人还在,叹了口气,疲惫道:“怎样,‘热闹’看完了?”
雍伊撇撇嘴,牵起那白衣女子的手,上面有着不少细小的伤口:“真是挺惨的。”柳半夏晓得,失明之人,手上总是有这些伤的。
田谦抿唇点了点头,对雍伊道:“你这些年去了什么地方——”他看了眼柳半夏,“这位是?”
“这位是小柳大夫——话说,田谦你们成婚都好几年了吧,怎地还没抱上娃娃?”雍伊坏笑着朝田谦身下看了一眼,“莫非有什么隐疾?要不要本大夫给你扎两针?”
这问题太尖锐,借着暗淡的月光,也看出了田谦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躲开雍伊的目光,结巴了半晌,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而雍伊就一直挂着那调侃的坏笑瞧着他,柳半夏自己也是医者,并没多想,倒是认真应和:“嗯,若有问题便说,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田谦大窘,脸涨得快要滴出血来。
“莲儿怕有了身子就不好照顾主子,又不放心旁的人来照顾她,所以,一直不肯要……”扭捏了许久,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雍伊摸了摸下巴,朝莲儿的寝室看去,灯火在窗棂上印出了她穿针引线的影子,似是在绣着什么。雍伊轻声一叹:“难为你们了。”
田谦叹了口气,茫然道:“尽忠行事罢了,算不得难为,只是怕——她熬不了多久了……虽然她是如此乐观……如此惜命……”
他越说越伤感,正伤心时,却听到雍伊悠悠道:“田谦,你还没告诉我,你现在究竟是个什么官衔。”
田谦打起精神来,清了清嗓,回道:“玄衣亲军都指挥使,掌玄衣卫,二品武官。”
雍伊惊道:“这么说你是若冰姐姐的上峰?好大的头衔——如此,一定很有钱咯。”
“啥?”田谦被她这故作惊诧的架势弄得不明就里。
“多留些钱给我,不然的话,就把你媳妇儿卖掉!”雍伊威胁道。
田谦一头雾水:“啥,凭啥卖我媳妇儿?你又要卖给谁?”
雍伊理直气壮:“卖给你啊,你当初娶媳妇儿,我都没收过你的聘礼呢!”
田谦瞪着眼睛憋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小姑奶奶,你想起一出是一出,若是手里拮据,我给你就是了。”
雍伊点点头:“欸,好,你合计一下姓杨的这两年的吃穿用度,大概要花多少银子,给我留下这些个银子的数儿,再添上一百两的药钱就成。”
田谦抬眼仔细瞧着她:“你什么意思?”
雍伊舒了口气,目光移向正屋,柔声道:“我要留下来照顾她。”
田谦惊问:“什么?”柳半夏也有些触动,认真打量雍伊的面容。
“她曾在我怀中死去,必然也能在我怀中重生。”雍伊面容沉静,眸光深沉,唇角却是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来。
田谦却古怪地盯着她:“我说姑奶奶,你会照顾人吗?”
雍伊一挺胸:“我怎么不会?”
“会洗衣吗?会缝补吗?会做饭吗?”田谦咄咄逼人。
雍伊大言不惭:“反正她看不见也尝不出味道来,衣服随便买来穿就是,至于吃的么——随便喂几把豆子就是。”
田谦气结:“你这把她当驴喂啊。”
雍伊眨了眨眼:“管她是龙是鱼,是驸马还是驸驴,终归差不多,嘿嘿。”
柳半夏回客房里休息的时候,听到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笛声。连日奔波,她在这偶有曲误的笛声中沉沉睡着了,直到雍伊回房时,才陡然惊醒。
柳半夏醒来时,雍伊正进了屋来,端着盆热水,见她醒了,笑道:“吵醒你啦,睡吧睡吧——对了,半夏,你与我出来这半个月工夫,葛大娘怕是要担心死了。我找了个朋友,送你回家,明日吃过早饭后就启程吧。”
柳半夏问:“那你——真的要留下?”
雍伊歪着头,脸上仍是带着笑:“这儿有个病人呢,我当然要留在这里,医她——我可是个大夫呢!”
柳半夏想了一阵才弱声道:“你四处求教金针名家,问如何通人经脉,就是为了医她?”
“我曾有一个好老师,他留下了一本医术,一株草药,但我不熟药性,不通针术。我在一座道观里参了近两年,看了诸多医书,却始终觉得她这病我无从下手。我知道世间事往往是知易行难,于是我下了山,四处寻访名医,看他们治病,看他们用针——也正是因此打听到了你,还有凌素问。”雍伊笑眼弯弯,说得云淡风轻。
半夏却晓得她这一路的艰辛,感慨道,“你可曾想过,若是自己一辈子学不好医,学不好针,而她已经病入膏肓,再也治不好,又当如何是好?”
雍伊抬起头,看着柳半夏:“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她六识尽灭,失去知觉或是变作了没有意识的蠢笨之人、形同懵懂畜生,我也要尽力医她——或是照顾她。”
柳半夏呆呆望着她,心头一动:“你……说你曾有个喜欢的人,是不是……她?”
雍伊看着柳半夏的眼神,忽地笑了,笑得释然而轻快,笑得从好看的明眸善睐到整齐的珠玉皓齿都泛着层温柔的光芒,她笑了会儿,低下头,沉沉点了点头:“是——”
她承认得如此爽快,叫柳半夏一时错觉:若是自己对这种“喜欢”有半点奇怪惊疑,都是不应该的,她只好讪讪道:“这样……难怪……”她心里对雍伊生出了几分怜惜来,却故作轻快道:“若是你治好她,你是不是就会一直留在金陵与她在一起?那我日后来金陵探望你。”
雍伊笑道:“等我治好她,我就会离开这儿了,”她摇了摇头,笑意陡然带着些苍凉,“我不会与她在一起,按理说,她,可是我的仇人呢——”
柳半夏心里一突,疑惑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治她?”
雍伊缓缓回答道:“我喜欢她也好,恨她也好,都和我要治她没什么关系——她纵是有太多任性自负,总归是个好人。前尘如梦,她不该承受这种痛苦,我要救她,仅此而已。”说着,她又笑了:“半夏,你不是常说,救死扶伤,医治病患,让关心者释然,乃是医者的职责,不是么?”她眨了眨眼,俏皮道:“我是观音心肠,你忘了?”
柳半夏心头一动,蓦地想起了那房里满屋子的观音像,一时呆了呆,许久,才松了口气:“你说得对,医者父母心,为了病患也好,为了关心她的人也好,你都应该好好治她……”她有些犹豫,“不过,你……真的成吗……要不,我留下帮你……”她脸红了下,觉得自己说得唐突了,忙补充道,“便是抓药熬药也是可以的。”
雍伊断然拒绝:“这事只得我一个人来,你拿着钱,回去好好开个药铺——”她顿了顿,口气渐沉,“——有人烦扰你的话,尽管用拳头打跑他……至于婚事,招郎入赘也成,可得按着我教你的法子挑个好的——成婚时候托人来和我报个信儿,我给你包红包。”
柳半夏微微愣了,嘴唇嚅了下,艰难挤出几个字儿来:“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雍伊一笑:“这瞧病哪有个准儿?何况她这个病,从没有过,也从没有人治过。兴许三五月,兴许三五年。也许下次再见你的时候,你已经养了娃娃当上娘了。”
柳半夏定定看着她,嘴唇半抿,渐渐垂了眼,叫人看不见她的眸光。
一夜无话,转瞬天明。
身材高大的蓝衣男子好像已经在院子里等了多时,肩背上似乎带着露水。
“叶大哥,送半夏回湖州,要辛苦你了。”雍伊打着招呼,帮半夏收拾好了行囊。
男子沉默不语,只对着半夏轻轻点了点头。
柳半夏拍了拍雍伊的手背,欲言又止,却还是说道:“我希……希望你别把人给治坏了。”
雍伊苦笑:“放心,她那个样,不能再坏了。”
柳半夏无所适从地抓起毛驴的缆绳:“那……我就走了,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她……”
雍伊点点头,嘱咐道:“好生照顾自己,替我向大娘带好,她腿脚不好。我不在,你回头找凌素问给她扎两针。”
雍伊又唠叨了阵子,柳半夏都喏喏地答应了,不知又过了多久,柳半夏终于鼓起勇气来,向雍伊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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