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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辩竟然从海上直抵剧县城下?”
接到了袁谭的书信与各路斥候的探报,坐镇泰山郡平阳县的袁绍几乎惊掉了下巴,半晌合不拢嘴。
田丰、沮授、许攸、逢纪等众幕僚闻言,同样俱都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汉军竟然由海上长途奔袭,这这样的作战方式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知识范畴,做梦都没想到原来仗竟然可以这样打!
在这个年代之前,海上用兵的记载并非没有,但却是凤毛麟角少的可怜。并不是田丰、沮授等人的智商不够用,只是作为来自北方旱地的居民,受制于交通条件,几乎没有到过海边,又怎么会想到汉军竟然采用从海上绕开防线,直抵北海城下的救援方式?
“唉!”
袁绍仰天叹息一声:“我儿显思围困了剧县半个多月,只差一步就能破城,没想到终究是功亏一篑,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现在形势已经逆转,诸位认为该如何应对?”
自从薛礼、秦琼、常遇春三路人马汇合之后,就开始步步为营的向前推进。一路上连续突破了开阳、费县、阳都、莒县的数十道防线,长驱直入五百里,目前已经把战事推进到了诸县境内,距离北海治所剧县不过二百里左右的路程。
让袁绍及幕僚感到头疼的是,以薛礼为首的几员汉将不仅善于用兵,而且头脑极其冷静,一般的计策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在田丰的主持策划下。袁军数次设置圈套想要引诱汉军入围,都被薛礼等人成功的识破。让袁军屡次徒劳无功,反而贻误了战机。被汉军屡占上风。
汉将不仅用兵有方,行军谨慎,而且薛礼、秦琼、常遇春等人都是身怀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这就更让袁军打起仗来倍感吃力,处处落在下风。
在秦琼与薛礼没来之前,颜良仗着沮授的出谋划策还能与常遇春打个旗鼓相当,在阵前各自提着大刀互砍了一百多个回合,虽然最终颜良败下阵来,但却也能全身而退。
可是当汉军之中又来了两个不输常遇春的猛将之后。袁军完全丧失了斗将的勇气。尤其是当看到薛礼大旗的时候,袁将都感到脖子里嗖嗖的灌着凉风,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被射下马来。
那董卓坐拥三十万西凉雄兵,还不是被薛仁贵单枪匹马摘了脑袋,当薛礼的旗号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袁将俱都吓得缩着脖子纷纷后退,更别提鼓起勇气出阵叫战了。
由六万袁军与整编的七万青州黄巾构筑的五百里防线,能够把薛礼的七万人马阻挡半个月之久,可谓已经倾尽了全力。若不是靠着田丰与沮授的谋划。要不是提前占据了险要道路,挖了陷阱堆了鹿角,在险峻之处设置了箭台、壕沟等防御工事,只怕早就被汉军长驱直入。
田丰出列道:“主公。如今汉军士气正盛,薛礼、秦琼、常遇春皆是万人之敌,不可强与争锋。况且大汉天子御驾亲征……”
不等田丰把话说完。袁绍忽然拍案而起,厉声叱骂:“你竟然称呼刘辩为大汉天子?我看你分明心怀二心!大汉的正统天子是刘协。大汉的天子在洛阳,他刘辩不过是个僭越称帝的逆贼罢了!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功比韩彭,德盖萧曹。董卓假传天子诏书大肆封王,刘焉、刘表何德何能,也敢窃据王位?诸将替我袁氏不忿,推举孤进位称王,那时你便百般阻挠,时至今日也未称呼孤一声大王,为何言辞之中却对素未谋面的刘辩如此恭敬?”
田丰没想到袁绍竟然把怒火撒到了自己的身上,来了个秋后算账。不由得面如土色,低着头吐出了一句话:“非刘姓不得封王!”
“我呸!”
袁绍怒火攻心,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刘邦不过是一介亭长,何德何能而窃取天下?就算他刘邦有功,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大肆杀伐开国功臣,韩信、英布、彭越等开国功勋皆被他过河拆桥,刘邦又弄了个异姓不得封王的白马之盟愚弄天下。时至今日,朝廷**,桓、灵二帝卖官鬻爵,导致民不聊生,动乱四起,他刘家还有何颜面坚持只封刘姓为王?”
顿了一顿,拂袖而起:“既然你如此心系汉室,我就成全你!来呀,把田丰推出门外斩首示众!”
“诺!”
在门外候命的铁甲武士答应一声,大步进入堂上,将田丰反扭了双手,就要推出去斩首。
满堂幕僚就沮授与田丰关系最好,急忙出列替田丰求情:“主公息怒,念在田元皓乃是无心之过,大王便宽恕于他吧!汉军大军压境,斩杀重臣,必然影响军心,还望主公三思!”
沮授对于袁绍的称王也不怎么认可,但是架不住身边的同僚都附和支持,而且袁绍也十分器重自己,所以沮授只能继续为袁绍效力。
不过沮授的为人比较灵活,不像田丰这样固执认死理,所以对袁绍的称呼时常是“大王”与“主公”混合使用,所以仇恨都被田丰拉了过去。此刻盛怒之下触碰到了袁绍的逆鳞,不由的勃然发作。
袁绍盛怒难消,略作思忖后更改了命令:“把田丰杖责四十,押解回邺城。等我班师回去之后,再行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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