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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薛仁贵的询问,时迁面露得意之色:“我这宝物可是世间难求,无数英雄豪杰魂牵梦绕,若是薛将军有兴趣可以试着猜一猜。”
薛仁贵本来就看时迁不顺眼,没想到这厮竟然故意卖关子,心中的厌恶感更甚:“哼……真是大言不惭,世间难求,无数英雄豪杰魂牵梦绕,就算是传国玉玺也没这么大的魅力吧?”
“嘿嘿……小人倒是有心走一趟洛阳皇宫,把传国玉玺盗出来献给将军。”时迁伸手摸了摸唇角的两撇胡须,讨好的说道,心中却暗自嘀咕,“我若真的把玉玺盗了出来,直接去金陵献给天子就是了,想必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必借你之手转交?”
薛仁贵听了时迁的话,却是拍案怒斥,横眉冷对:“大胆狂徒,本将军何时说过想要玉玺?再敢信口开河,小心本将治你的罪!玉玺乃是天子信物,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岂能让你用偷盗两个字玷污?”
说到这里,薛仁贵对时迁的厌恶感降到了冰点:“本将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是个小毛贼,想必你所说的宝物也是偷盗而来的吧?左右,把这厮给我拿下,看看他偷了什么东西?”
“诺!”
得了薛仁贵一声吩咐,在两旁伺候的五六个亲兵一拥而上,把身体瘦弱的时迁摁倒在地,全身上下搜索一番,除了一些五铢钱、火石以及腰间的一把普通佩剑之外。却是再无他物。
薛仁贵看完后不由的勃然大怒:“大胆狂徒,竟然敢到军营里来消遣本将军,你说的宝物是指的这些铜钱还是火石?我看你十有.是袁军奸细。故弄玄虚的混进我的大营,探听虚实来了吧?左右何在,给我推出去斩了!”
“啊?”时迁又气又急,心中后悔不已。
“竟然敢取笑我时迁是小偷,你薛礼又能好到哪里去?是谁把吕布的赤兔马与方天画戟偷走了?我时迁也是瞎了眼睛,本来还钦佩你单骑入洛阳刺杀董卓的壮举,以为你是个英雄好汉。原来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伪君子!我凭这两件宝物去投奔谁也能够换个一官半职吧?到了你这里却换来砍头的结果,这世上还有比我时迁冤枉的人吗?”
“走。出去!竟敢消遣我家将军,看老子不把你的头颅砍得满地乱滚!”几个刀斧手不容分说的把时迁向帅帐外面推去。
“小人冤枉呢,就是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消遣将军。”时迁赶紧停止了心中的吐槽,大声求饶。
薛仁贵面赛寒霜。冷声道:“揣着一把五铢钱,别着一把生锈了的破剑,就擅闯大营声称献宝,不是消遣戏弄本将,又是什么?”
命悬一线,时迁也只能忍痛割爱,急忙把腰间的佩剑摘下举起:“小人并没有戏弄将军,我所献的宝物就是此剑!”
只见时迁手里拿着的剑包括剑鞘在内,长约七尺。剑鞘陈旧简陋,用来装饰的金属部件甚至已经锈迹斑斑,就算扔在大街上。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肯弯腰去捡。而时迁却声称所献的宝物就是这把破剑,登时让薛仁贵与几名亲兵怒火更炽。
“速速把这厮砍了,抛尸荒野!”薛仁贵被这小贼三番五次戏弄,陡生一股怒发冲冠的怒意。
“呛啷”一声响,时迁拔剑在手:“小人冤枉啊,这剑鞘是旧的。但里面的剑却是削铁如泥,吹毫断发的宝剑啊!”
伴随着时迁拔剑在手。众人直感到满帐生辉,宝剑璀璨的锋芒散发着青幽幽的光芒,让人顿生砭肤的寒意。不用仔细端详,只是站在远处随便搭眼一瞧,就知道这绝对是一把旷世宝剑。
“哦……这是何剑?来自何处?”
看到了时迁手里的宝剑,薛仁贵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时迁,原来他把宝剑做了伪装,并非消遣戏弄自己,当下挥手示意亲兵把时迁押回来,沉声问道。
时迁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一边在心里咒骂薛仁贵,一边拱手作揖:“回将军的话,这剑叫做青虹剑(原字打不出来)……”
“青虹剑?这不是曹孟德的佩剑吗?”薛仁贵皱眉问道。
时迁已经看出来薛仁贵厌恶盗贼,本想撒谎说这宝剑是自己祖传的,不料薛仁贵一口说出了它的来历,只好硬着头皮承认:“回将军的话,这宝剑的确是曹操的……”
“那就是你偷来的了!”薛仁贵也不多问,直接给时迁的行为做了定义。
时迁撇撇嘴,既然薛仁贵已经认准了自己是小偷,再辩解也是无益,“不错,此剑曹操交给夏侯恩佩戴,被小人在前些日子潜入夏侯恩身边,伺机偷盗而来。俗话说‘宝剑配英雄’,那夏侯恩只是无名之辈,如何能够配得上这把宝剑?因此小人以身犯险,从曹营中拿了出来献给将军!”
“偷……了出来。”薛仁贵咳嗽一声,给时迁纠正道。
“好吧!将军说是偷那就是偷!”时迁无奈的皱皱眉,一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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