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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箭险险的擦着厢易沉耳边飞过。厢易沉护着何向晚在小路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来人见没能一击毙命,转身欲跑,厢易沉拔出那只箭徒手丢了过去,了结了他的性命。
“好箭法!”何向晚感叹,这男人怕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吧。再看厢易沉,面露痛苦之色何向晚一惊:“怎么了?莫不是箭上有毒,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厢易沉断断续续的说“没……没用的……,我……我怕是……”
“你别胡思乱想,我能救你的,我……”何向晚感到前所前所未有的慌乱,这一刻,她清楚的认识到,她害怕这个男人在她生命中消失。
“我怕是扭到脚了!”厢易沉狡黠的眨眨眼,开怀大笑。
“.…..”何向晚愣了一下,“你个骗子!”何向晚又气又喜,一瞬间忘了他是摄政王,一脚踹过去。
“哎呦,你来真的!”厢易沉还在地上坐着,没料她真的来了这么一脚,月白的袍子上多了一个清晰的黑色脚印。
厢易沉心想,坏了,这次真的惹恼了她了,还得哄哄才是。
还不等厢易沉开口,何向晚就已经被自己下了一跳,她刚刚好像踢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记仇而且小心眼的摄政王。这下完了,何向晚绝望的想,心里默念老天保佑,露出一个谄媚无比的笑:“殿下,小的不是故意的......我是......”
又是这样,千方百计的逃掉主要问题,只会插科打诨。厢易沉真的想把她的脑袋打开看看她脑子里到底有些什么。“是什么是?”厢易沉刚刚积累起来的好心情又坏掉了一半,没好气的说。
“就是见你没事,太高兴了,所以手舞足蹈,不小心踢到你......”这个谎撤的连何向晚自己都不信,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只张嘴不出声了。
厢易沉听到这话略感舒坦了一些,装模作样的揉着自己的脚踝“谁说本王没事,本王从马上摔下来,还滚了那么几圈,脚怕是要废了。本王走不了路,你送本王回去。”
何向晚本来想要拒绝,但一想到他毕竟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只好认命地扶着他一点一点向三雅居走去。
走了约么两个时辰,何向晚终于把厢易沉安全送到了。
竹垣和阮琅一看厢易沉走的踉跄念叨一声“怎么了这是?”连忙过来帮忙搀扶。
行至门口,厢易沉突然看了何向晚一眼,冒出来一句“本王这三雅居还没有女人来过。”
何向晚本来一只脚已经迈进门槛,听到他这句话又默默缩了回来。看了竹垣和阮琅一眼,总觉得他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何向晚打了个寒噤,弱弱的行了个礼:“如此,晚不便打扰了,折梅郎,栖竹郎,抱松君,告辞。”
说完,何向晚把门给他们带上,退了出去。何向晚拍拍胸脯,想到自己差点误入“禁地”,道了声“好险!”
留下门内三人面面相觑,厢易沉一脸无辜“本王只是想告诉她,她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女子,她怎么就走了?”
竹垣无奈的扶额:“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人家还以为你是在下逐客令呢!你就这么追女孩子的?”
阮琅看看他背后的脚印,补了一刀:“难怪会挨踹!”
“......”厢易沉无助的看着他们“那我现在怎么办?”
“出去追啊!就说现在要下雨了,请她到三雅居暂避一下。”竹垣这么说着,冲阮琅使了个眼色,二人架着受伤的厢易沉就去追。
何向晚已经行至溪边,忽然听到有人叫她。转身一看,竹垣阮琅二位拖着厢易沉过来了。
“那个,马上要下雨了,你不妨来三雅居躲躲。”厢易沉边说边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
“不用,我溪对面有间草屋,我去躲躲便是。”何向晚看着他仨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诱拐无知少女的人贩子。
“对面那间草屋是你的!”阮琅失声叫了出来。他一直纳闷对面住的是什么高人,一直觉得那才是真正的隐居之所,青山绿水茅草屋。不像他们,虽然挂着个避世的名号,房子也是按着朴素简练的风格来的,却还是骚包华丽的要命,总有一种朱门酒肉臭的腐败气息。
现在是讨论邻居是谁的时候吗?竹垣白了阮琅一眼。他怎么觉得自己这俩兄弟是哪家的猪托生过来的?
没办法,竹垣只好亲自上阵“何姑娘,这附近又没有桥梁,若要过去怕不是要走好远的路,万一半路上下雨了......易沉兄,你说是吧!”竹垣背后推了厢易沉一把,示意他开口挽留。
厢易沉“啊!对!你如果非得要走,我去给你拿把伞......竹垣你掐我做甚?”
竹垣:我不管了!这兄弟我帮不了!何向晚一个机灵,心想这栖竹郎醋意还真是大,连厢易沉借给异性一把伞都不乐意,她还是赶快走的好,保命要紧!想着,何向晚施展轻功,直接从水面上踏了过去。水流虽然湍急,竟然连她的脚尖都没能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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