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天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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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来的突然，但是也是必然，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开启战端，只是在以往，战争持续的时间不长，所以很多人不是很在意，只有那些经历很多次的修士才明白战争的残酷，周而复始，始终不停。

诸多修士看着远处的天空，那里电闪雷鸣，若是在凡俗世界看到这一幕，定然觉得那里就是老天在发怒。

只是在修士的眼中，那里不过是无数修士在云层中斗法。

电闪雷鸣之后总会有倾盆大雨，这点始终不变，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落下的是血雨。

一头荒兽被斩杀，庞大的尸体从天而降，燃烧着滔天焰火，如陨石坠落，而它体内的血水洒出，形成了大雨，让地面的草木都干枯，那等存在，他们血液中杀机无限，那些草木哪里经受得住，直接被焚烧而尽。

只是，地面也是战火不休，神通斗法，到处都是余波，到处都是符文炸开，早已将已超出草木点燃，一时间烽火四起，战争的味道充斥整个极境之地。

一连看了一日一夜，那里的电闪雷鸣始终不散，最后，那电闪雷鸣也开始扩散开来。

“此时是胶着之态，也是伤亡惨重之态！你们且看，城中的无数修士也开拔而去！”有个长老指点，看着远处的血腥之地神情淡然，似乎早已见惯如此。

很多人点头，还有人面色难看，那浓郁的血腥气即便是隔得很远也能闻见，平时斗法是一回事，但是到了战场，这血腥味才是原本该有的而味道，一时之间难以转换。

那长老见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叹：“早些适应吧，这次不同以往，但凡化灵境都要参战，你们好生珍重！尽力保住性命，活着才是根本。”

却在此时，一个年幼的修士问道：“长老，我等上战场也不能改变战局，为何还要我等上去？”

那少年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没有人不怕死，尤其是这般年少之人。

那长老道：“你们走上修行的那一刻，就注定你们不平凡，你们修行，也区分了凡俗之人，只是承担的担子也更重。我东胜地域辽阔，资源无限，那是修行的最佳道场，和那苦寒之地和蛮荒之地比起来，东胜就是洞天福地，只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若是不能守住这一片净土，那你们守护的亲人朋友都将会成为别人奴隶战仆，你们的一切都会被掠夺，试问，你们是否能忍受？”

那少年面红耳赤，似乎看到了长老所言的画面，眼中赤红，拳头更是紧握。

那长老见此，再次朝着众人道：“修行或许有个人强弱之分，但是战争，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那些高层修士可以击杀十个强敌，甚至一百个强敌，可是你们的敌人不是十个百个，是无数人，是整个大洲再和你为敌，所以啊，战争是我的，是你的，也是你们的，只有你们凝聚在一起才能改变一切！”

那老者说着语气有些疲惫，是啊，战争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是整个东胜修士共同的，个人的意愿从来左右不了大局，无论是好战还是怯战，都会在战火中接受洗礼，最后都变得习以为常，更是将生死看淡，如此往复。

鼓声、号角声、轰鸣声、嘶吼声，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时而清晰可闻，时而隐隐约约恍如错觉，让人很难想象那里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