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徙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庞庞蜃楼阿鼻开4,尘中仙,登徙子,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东方既白时,悬天之缔仙盟上忽然传来空灵之钟声,乃是拉开甲子会序幕之声,人群忽然喧嚣起来,人声嘈杂,却掩盖不了那浑厚的钟声,一声又一声,荡漾在心中。
那钟声不急不缓地响了九下才毕,众人抬头,长空白云的背景里,平日里在云雾间隐隐约约的缔仙盟逐渐显出它的巍峨,从上往下看,看不清宫殿几座,却能瞧见宫殿的檐角一重又一重,耸立的尖塔有若干座,在宫殿群中傲然,如指苍天,格外霸气。
晨曦落在宫殿、尖塔之上被反射出缤纷的色彩,如梦幻的虹光,世间难见。
便在此刻,缔仙盟之上三人飘飘而至,衣袂飞扬,说不出的朗俊出尘,恍如谪仙下世。待三人离得近些,便有人瞧出三人样貌。
三人并肩而来,左边那人足踏灵剑,单此一征,大可断定其为缔仙盟七策之一,剑仙鲁臻元,其人剑眉星目,一脸严肃,威武毕现。
右边那人婀娜多姿,一身彩衣,红绿黄蓝皆在其中,但丝毫不显低俗而觉明艳,她如压倒彩花的花王,娇媚自不必再说。杏眼之上,是入鬓飞眉,添了几分高傲,右脸覆有遮去半边面庞的半张银色面具,此人也因此号称半面娘子,名为殷缈缈。
两人之间那人,他着一身黑衣,身量不高,与半面娘子仿似,面貌寻常,表情寻常,气息寻常,不如剑仙冠绝卓然,不比半面娘子高傲,往人群里一丢,铁定找不回来,但他站在剑仙与半面娘子之中,却偏偏未能令人小瞧,此人亦是缔仙盟七策之一,乃追命鬼沙梧。
缔仙盟七策同时出现了三位,纵然是道剔城的居民,也鲜少见到。而在万石记载的历年甲子会上,最多不过是七策之一坐镇。
三位元婴期的高阶修士一同出现,实是令人惊喜之事,但松江两岸的人山人海却噤若寒蝉,唯闻江水滔滔、江风萧萧之声。三位元婴期齐至的现场,纵然对方没有释放威压,但还是令人从心里上开始膜拜。
三人悬立在江面之上。大致与众人等高。鲁臻元瞧了眼松江两岸,嘴角略略展开一些弧度,他提了一口气,深厚的声音便传至每人耳中。
“今届甲子会由我等三人主持,鲁某不言琐碎之词,以下所言望各位参赛者谨记:其一、今年甲子会只有一试擂台之比。”
往年甲子会开头,总会有谁谁谁来说上一大堆,无非是感谢四方道友前来参与、甲子会只为相互较艺、不为交仇、比赛中点到为止之类的俗套,剑仙鲁臻元上来便说重点,倒是对了众人的胃口。但闻得鲁臻元所说的其一。人群里略有沸声。修仙界的修士。其实最为看重的还是实力,参与甲子会的修士铁定不是为了那什么游泳、种花的比赛,是以闻今年甲子会只一试,便觉更对胃口。
不过对于看赛者来说。却少了几分乐趣,若是平时,哪能瞧见那些显得比自已高高在上的修士愁眉不愁,落魄遭难的笑景。不然,六十年一回的热闹,有的看就已经不错了。
“其二,”鲁臻元忽然举出一物,松江岩靠得近些的人能年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储物袋,远些的人恐怕就只能瞧见一个黑点。“此为今届甲子会的奖励袋,此奖励袋共有三百只,分作数等,九等的最次。这三百只奖励袋皆染有秘香,香气可散至十里。分散在比试地点,各参赛者寻访,能否得到但凭实力或运气。本界甲子会,没有名次,只有奖励。”
鲁臻元的话说得响亮,众人也听得明白,此界甲子会只是一场奖励袋的集体争夺赛,而比赛内容既然是争夺奖励袋,可比赛可就不仅仅只是一场比赛了。
“其三,每位参赛者的甲子会牒上暗刻有传送法阵,设定的传送地乃松江岸各处,比赛危急关头可用于保命。比赛时间十四日,比赛开始后中途不可随意退出,除非使用传送玉简。”
万石社记载了传送法阵的传送玉简,那价格高得可是寻常修士用不起的。甲子会参赛的人数有多少?据东腾阁出来的数据可是有近六千,缔仙盟是打了什么算盘居然能弄出这么多传送玉简来,当下便是许多看赛者后悔得肠子翻青,去报个名也好,仅报名不参赛至少能捞块传送玉简。
不过这也只是看热闹的人的心情,参赛者大多想的明白:缔仙盟备下如此一手,恐怕就是洗清责任,除了一张生死状还不够,还免费提供传送玉简,那这场比赛的危险性自然不同以往。
涉及到性命,即使三名元婴修士在场,底下参赛者也不免交谈起来,声音嗡嗡隆隆的,如涛水之声。
鲁臻元并未多作解释,转首与殷缈缈、沙梧打了个照面,三人身影骤然在原地消失,转瞬出现在悬台两岸,鲁臻元、沙梧立于上游,下游处,除殷缈缈外,不知何时多出一名中年人,一身长布青衫,身略显削瘦,然立于江面之态傲然,丝毫不输于缔仙盟之七策。
众多的参赛者中,不尽然都认识此人,但只要有一人认识,便会一传十,十传百,传得人尽皆知,此人正是万石社总掌事石涛。
万石社尽管多年来赞助甲子会,但大多并不出面,此次石涛亲临,令众人意识到此界甲子会定然不同寻常。
只见四人分立四角,缔仙盟七策之三虚空而坐,石涛如松挺立,手执一卷轴,徐徐展开,其音窃窃,如附耳低语,众人听不清他说得是什么,只觉得他是在念咒,略待片刻,只见他手中卷轴之上忽起一道柔和的金光,一缕袅袅如浓墨般的金烟缓缓从中飘出,悬在空中不散,它似有灵性,缓缓游走,渐渐定格成形如画、意难明的文字。
此际,空中灵力的波动十分明显,即使是道剔城的居民也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
松江之上,巨风突起,卷起江水狠狠地砸向松江两岸,但松江两岸早就布下防护阵法,那江水气势汹涌地扑来,在瞧不见的防护屏障上消耗了气势,又颓败地落回江中。
天空之上,云涌急剧,眨眼间便飘来大片乌云,将旭日遮去了光辉。
饶是江水、巨风在作怪,但世界忽然间安静得可怕,大地在某一瞬间似乎抖了一抖。
此刻,那石涛口中已经不再作声,他双手合用,结了个十分古怪的手印,“开!”猛然吐了一字,那原本卷起在半空中正欲扑到防卫屏障上的江水骤然落了回去,如空中飞翔的鸟儿骤然失了翅膀一般,天空中乌云急速散去,阳光重新散了下来。
原本悬天空中不动的金烟如烧开的水一般在沸腾,那巨大金烟骤然化作成百上千形如画、意难明的文字,在空中有序地飘动,最后贴在悬台上的防护屏障之上。
当此之际,虚空之上,十余道神识一掠而过,底下修士皆是心惊不已。
而原本透明的屏障此刻因这些金光小字画渐渐显出的轮廓,它环接悬台四面,高达百丈。而在屏障之内,渐渐显现出来一些东西,就像一道虚无的门被缓缓拉开,展现出里面的景象,山峦迭去,大雁高飞。
此景如蜃,美轮美奂。
“此似虚却实之蜃楼,名作阿鼻,乃今界甲子会比赛之擂台。”鲁臻元的声音缓缓响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