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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当空,温暖的阳光替换了清冷的月光射入雕花格子窗。

一道刺眼的光线透过浅紫色的床幔照在顾无言身上,他缓缓睁开双眸,睡眼朦胧的从床上坐起。

掀开床幔,一只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的眉头微蹙,声音不轻不重,对外道:“擎尘,什么时辰了?”

听见声音的擎尘从外推门而入,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少主,现在是卯时,门派大会将在巳时召开,您不再睡会儿了吗?”

顾无言摇了摇头,穿鞋下地,披上白色外衫,走到木架旁洗漱。

洗漱过后,他下意识地去摸桌子上的面具,结果却摸了个空。当即,顾无言大惊,视线扫着空空如也的桌面上,声音顿时一沉,“擎尘,我放在桌子上的面具呢?”

擎尘一脸疑惑的摸了摸额头,不明所以地开口:“少主,属下进来的时候就没看见桌上的面具。”

顾无言拧紧了眉心,面色凝重,“昨夜我休息的时候顺手把面具放在桌上了,如果你没看见,就只能是有人在我们不注意时拿走了面具!”

不能吧?

擎尘万分惊讶,他就待在少主隔壁的房间,如果少主的房间进了人,他怎么会不知道?

手指抚上疤痕交错的脸颊,顾无言想不透还有谁能在暗夜里摸进他的房间还不被他和擎尘发现。现在离巳时仅有一个时辰,不管面具是被谁拿走的,他肯定不能在巳时就这样就参加门派大会!

蓦地,余光瞥见窗户下有东西折射着阳光。他快步走了过去,弯下身的时候,才发现这正是他丢失的那副面具!

奇怪,他明明把面具放在桌上了,怎么会出现在窗户下面?

他将面具放在窗台前,轻轻掸去上面的灰尘,眉头越皱越紧,突然问了句,“昨夜有风么?”

“风不大。”

擎尘记得,他们回来的时候路上吹了点儿风,那是夏夜里常有的晚风,因而并没有太在意。

顾无言唇角微勾,一手将面具戴在脸上,盖住那半张遍布伤疤的面容,悠悠一笑,“若是风不大,那便是昨夜有人潜入想要拿走我的面具。可至于他为何将面具遗落在这儿,这一时我还猜想不透。”

擎尘心里陡然一惊,连忙说道:“少主,火烧浩然阁的时候我们没有留下任何活口,除了浩然阁子弟,还有谁会与您为敌?”

指腹划过棱角分明的面具,顾无言摇了摇头,眼底倏然划过一抹杀气,“也许剑盟宗内的人都可以与我为敌,也许……是有人对我的容貌好奇罢了。”

擎尘皱眉思索,他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那种人,所以他想破了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无言好笑地扬眉,宽慰道:“行了,既然面具找回来了,这件事我们容后再讨论。参加门派大会要紧,我们先过去看看吧。”

擎尘点了点头,目光在房内扫视一圈,未发现异样,便跟在顾无言身后走去了万丈亭。

虽说现在刚过卯时,但是万丈亭旁已经站满了早起的各派修炼者。他们都想抓住这次机会,在此次的门派大会上扬名立万,所以一个比一个来得早,就怕来晚了抢不到前排的位置。

对于此情此景,顾无言毫不在意,因为他本来就是代楼溪月前来参加的。

他站在人群外围,视线落在表面上说笑的众人身上,不动声色的在心底猜测谁才是要拿走面具的那个人。

辰时时分,喧嚣了半个时辰的各位修炼者忽然全部闭上嘴,接着,万丈亭内鸦雀无声。

顾无言还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安静,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他的目光微微一凝,便见月门前有名青衣男子在严易长的陪同下缓步走来。

只见那男子俊秀儒雅,气质卓然,就好像银河中最灿烂的那颗星子,浑身上下透着令人不敢小觑的气势。

这时,他听见人群中有人在小声嘀咕。哦,原来他就是天堰门的掌门穆青休,若非他是修炼者,顾无言差点都要把当做教书先生了!

意识到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正在听严易长说话的穆青休缓缓抬起头,清澈的目光恰好对上顾无言那幽深含笑的眼眸。

穆青休面上的神色清淡,只看了顾无言一眼,便移开目光。视线在众人身上环扫一圈,他发现这里也就只有顾无言看起来顺眼些。

严易长陪穆青休走到万丈亭,可是当穆青休刚走到顾无言身边时,突然有弟子跑来禀告,“宗主,御灵仙宗的少主御向晚在得知苍羽派的掌门没不来后,他说这次的门派大会他也不来了。”

胡闹!严易长在心底怒叱,脸色立马黑了下去。

“那御少主有没有派人代他前来?”

弟子摇摇头,眼见严易长的脸色越来越沉,便把御向晚派人传来的话咽了回去。

御向晚说,有这么多掌门宗主在场,他一个御灵仙宗的少主不来也罢。索性这些人足够讨伐魔妖了,他来了反倒是多此一举了!

要是让宗主听见这话,他还不得当场气晕过去?

可即便这弟子没有陈述御向晚的话,严易长也快被御向晚气晕了过去。

当初在混沌之墟的时候他就觉得御向晚是个恣意任性的少年,没想到这都过去了三年,御向晚不仅一点也没变,反而比以前更为变本加厉!

楼溪月不来,他也不来,难道他真如他们所说,他对楼溪月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还记得笑风曾来他这里问过楼溪月与御向晚的关系,那时自己想也没想便告诉了他。但是现在,严易长才发现这其中有猫腻。

前段时间,他曾听说御向晚和一俊美男子争夺女人导致关系决裂,现在想来,那男子应是笑风,而那女子,极有可能就是楼溪月!

真不知这楼溪月有何魅力,竟然能让楚笑风和御向晚同时把她放在心尖儿上呵护着!

这边严易长正想着要如何解决这场尴尬的局面,那边穆青休已经和顾无言聊了起来。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穆青休侧过头,站在顾无言身边,第一句话便是直言不讳的要其姓名。

顾无言唇畔浅扬,笑着说道:“如果我不肯说呢?”

“你不肯说,这里总会有一个人肯说的。”

穆青休的声音很淡,又很轻,好似一缕清淡的轻风吹散心中的烦忧。

顾无言微笑了笑,面露好奇,“为什么想知道我的名字?”

穆青休看向他,清俊的眉眼不自觉地染上几分笑意,“因为我好像曾经见过你。”

好像?

顾无言挑了挑眉,他的记性向来很好,他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穆青休。

大概,这只是他想要到自己名字的理由吧。

人说男女之间可以一见钟情,殊不知男人之间也能惺惺相惜。穆青休从看到他的第一面起,脑海中便浮现出两个字——朋友!

他的三观很正,不会对男人抱有特殊想法。在看到顾无言的时候,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与他结识。

与之莫逆,挚友一生。

“顾无言。”

好看的唇形微张,三个字从薄唇内吐出,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顾无言……”

穆青休细细思量,这个名字……听起来甚为熟悉。

终于,他想起了顾无言的身份,扬唇一笑,缓缓开口:“顾少主,我叫穆青休。”

“我知道。”顾无言点了下头,笑吟吟地又说:“浩然阁已经消失,穆掌门实在不必再叫我顾少主了。”

本来他想告诉穆青休,他在顾家排行第六,他还有个称呼——小六。

可是一想到沐曦然叫他小六,他便不想再让他人去叫这个名字,他想让小六这两个字成为沐曦然的专属,除了沐曦然,谁也没有唤他小六的权利。

“我今年二十三,若是比你痴长几岁,你唤我声顾兄亦可。”

穆青休笑着点头,他今年二十一,顾无言确实痴长了他两岁,看来这一句兄长是非叫不可了。

“顾兄。”

穆青休身为一派之主从未有过任何身段,既然是他主动与顾无言结交,先道出这二字也无厚非。

顾无言眉梢又挑,似是满面春风,他启唇,落下的声音同样好听。

“青休。”

穆青休眼底的笑意蔓延,正要与顾无言再说些什么,却被严易长从中打断。

“看来穆掌门与顾公子十分合得来。我初见顾公子之时也对他很是欣赏,只可惜他现在是苍羽派的弟子,不然我真想将他要来,让他当我剑盟宗的大弟子!”

这里的人都记得,剑盟宗的大弟子是魔妖派来的内奸,在几日前便死于严易长手中。

顾无言笑了笑没说话,当剑盟宗的大弟子吗?他一点儿也不稀罕!

没有沐曦然在的地方,就算是成为人界主宰,他也会觉得索然无趣。况且严易长这话并非出自真心,这话他是说给这些人听的,怪不得楼溪月不喜欢他,这样圆滑世故的男人,他也不喜欢。

其他人都没在意严易长的话,反倒是穆青休听清了其中一词,语调微微上扬,不由询问,“顾兄现在是苍羽派的弟子?那……楼掌门为何没来?”

“掌门还在处理要务,分不开身,便由我代她来参加这次门派大会。”

说起来,来参加门派大会身边不带弟子的,或许也就只有他和穆青休这么特立独行了。

“处理要务?”

清澈的眸子里兴味弥漫,穆青休的反应引起了顾无言的疑惑。

顾无言一脸幽深的看着他,悠悠道:“你……见过楼溪月?”

穆青休扬起下巴,不经意地扫了眼身边神色发暗的严易长,含笑吐出一句话,“有过两面之缘。”

两面之缘?

眸色渐渐转浓,顾无言笑了笑,“我突然发现楼溪月认识的人还真不少。”

是不少。

穆青休颔首点头,回之一笑后,便听严易长对众人道:“诸位,既然御灵仙宗的少主来不了,就请大家移步赤阳殿,我们这次的门派大会可以准备开始了。”

众人互相对视,各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进行讨论。

紧接着,他们在剑盟宗弟子的带领下走向赤阳殿。

赤阳殿占地较广,殿内十分宽敞,尤为明亮。

严易长坐在最上首的位置,对众人挥了挥衣袖,语气沉沉,“大家请坐。”

因为位置问题,有人极为不赞同的看了严易长一眼,但随后想到这里是剑盟宗,便什么也没说。

多数人脸色沉郁,神色不明的坐在位置上,侧着头与周围人搭话。

穆青休与顾无言并肩走来,两人站在两排椅子外围,由穆青休最先开口:“你想坐哪里?”

顾无言指了指边角上的位置,道:“我想坐那里,可是以你的身份,与我一同坐那怕是不太合适。”

穆青休眉尾扬起,二话不说,就朝顾无言指的那个位置走了过去。

等他坐下,才对顾无言道:“我能有什么身份?顾兄莫要太高看我了。我觉得与你坐在这里,特别合适。”

顾无言笑而不语,既然穆青休不在意,那他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了。

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正所谓那句,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经过一夜的思量,不知大家对剿灭魔界余孽有何良策?”

当所有人都坐下后,严易长拿出了一派掌门的气势,威严阵阵的扫视下面的修炼者们。

各掌门接二连三的献计,但是每一条计策都不能令严易长满意,严易长数次摇头,最后将期望的目光放在穆青休的身上。

“穆掌门,你可有话想说?”

穆青休笑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严易长不悦地移开目光,望向坐在穆青休身边的顾无言,他的眼划过一抹诡谲,幽幽道:“那顾公子呢?你可有话说?”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放在顾无言身上,他无奈叹气,很不想众人瞩目的焦点啊……

他同样摇了摇头,在严易长的问话面前,什么都没有说。

严易长连着碰了两个软钉子,心里大为不爽,他把不高兴表现在脸上,让人连说话的兴致都没了。

他否决了所有掌门的计划,大掌拍了拍桌子,显然忘了这些人不是他的弟子,满脸怒气地开口:“这一夜你们就想出了这些个法子?亏你们还是人界的各派掌门!魔界余孽的狡诈并非你们所能想象,你们这些计策对于他们完全不适用!”

有人讥笑一声,沉稳回击,“敢问严宗主,你说我们的法子对他们都不适用,那么你可想出了适用的法子?”

严易长脸色一沉,犀利的视线瞬间落到说话的人身上,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怒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紫霄宗的紫霄公子啊!我将众位叫来剑盟宗便是要大家齐心协力共想御敌对策,若是我有办法,也不会提前开这场门派大会了!紫霄公子,听说紫霄宗也出了奸细,不知你是如何处置那名奸细的?”

严易长言语不善,那紫霄公子邪魅的眸子一冷,语气嘲弄,意有所指,“严宗主对我宗处置奸细的结果很好奇?怎么说那也是我紫霄宗的入室弟子,我做不来严宗主的狠心,便将人囚禁于崖底,派人轮流看管,终生不能离开崖底一步!”

自从剑盟宗发现魔界派来的奸细后,严易长便将那大弟子五马分尸。这种做法在许多人看来未免太过残忍,不敢苟同。

这话颇有些指责严易长残忍处置那弟子的意思,大多数人心底一凛,只敢默默听着,不敢接话。

严易长眼中怒气泛滥,注意到这是门派大会,便只好隐忍怒气不发,但看向那紫霄公子的时候眼中已多了几分杀气。

紫霄公子瞅了那严易长一眼,嗤笑冷哼,拍着桌面起身,将话挑明了说,“既然严宗主不欢迎我,我现在带着全宗的人走便是了。依我看,这场门派大会最好还是趁早结束了吧!左右大伙儿商量不出什么好的法子,难道留在这里就为了多吃几顿剑盟宗的饭?”

敬谢不敏,他对剑盟宗的饭一点也不感兴趣,而且看见严易长那张脸就倒胃口,不管其他门派是何想法,反正他是待不下去了。

不等严易长回话,紫霄公子已经领着带来的人扬袖走了出去。

赤阳殿内陷入一片尴尬,严易长将手放在身后,眼中怒火燃烧,抿唇望着他的背影离开。

殿内人心浮动,在紫霄公子走后,又有不少掌门也想随之离开,但是他们缺少紫霄公子‘说走就走’的勇气,所以只好继续坐在那里。

或许紫霄公子这样的做法不太礼貌,但是他说的有些话不得不认同。

顾无言又想了一遍他说的那句难道留在这里就为了多吃几顿剑盟宗的饭?

想着想着,他忽然笑出了声,顿时,又成功地吸引了殿内众人的注意力。

无数目光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笼罩在原地,顾无言不由扶额叹气。

严易长应该没有误会吧?他是在笑紫霄公子的那句话,而不是在笑此时的尴尬,严易长这要是想偏了就是给苍羽派招来骂名了!他还不想成为的苍羽派的罪人,还不想被楼溪月那女人给折磨死啊……

“顾公子,你在笑什么?”压抑怒气的严易长也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顾无言摸了摸鼻子,缓缓道:“在笑紫霄公子的魄力,也在笑他说出了我的心声。”

穆青休侧头看他,说出了他的心声?哪一句话?

“哦?”严易长拉长音调,讽刺地开口:“莫非顾公子在我剑盟宗一刻都待不下去,也想尽快离开?”

顾无言摇了摇头,低声一叹,“严宗主,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顾无言不喜严易长的刁难,直接说道:“笑是人的天性,敢问在座各位谁能抑制自己的笑而不发声?诸位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实在想不出我的笑错在了哪里!”

严易长本就一肚子火,现在顾无言不仅没给他面子,反而还当众顶撞他,这令他更加火冒三丈。

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陡然站起身,直指顾无言,怒骂道:“贵派楼掌门就是这样教育手下弟子的?如果是这样,那么顾公子还真的是‘好教养’!”

因为御向晚不来,严易长便把所有过错推到楼溪月身上。他觉得就因为楼溪月,所以御向晚才会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他是最看重面子的人,结果今天出尽了丑态,心底的火气也就自然控制不住,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周遭的目光转为异样,顾无言无奈起身,淡笑道:“严宗主,我刚加入苍羽派不过两天,我的教养与苍羽派无关,更与楼掌门无关,请你不要把所有事情推到楼掌门的身上。”

虽然他很想现在就走,但是为了靠近沐曦然,还在尽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

“与她无关?”严易长怒哼冷笑,“我看她的教养也不怎么样!就算她处理教务繁忙,也该抽空来参加这场门派大会!除了她和御少主,人界各派掌门都在此。难道她是觉得自己的资历比这些人还老,所以可以随便派个虾兵蟹将?”

严易长把顾无言讽刺为虾兵蟹将,惹得穆青休大为不满,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严易长一眼,眼底迅速划过一抹异色。

说来说去,严易长就是为了楼溪月和御向晚两人折损了他的颜面而生气,于是在这场大会上对两人极尽轻蔑诋毁,完全不在意各派掌门怎么看他们。

跟随顾无言而来的死士擎尘心生怒气,他的性子直白,不想少主继续在这里受气,便拉住他的胳膊,冷声道:“少主,我看这里也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吧!”

顾无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面具发出一道细微的开裂声。

“掌门因何没来,我想我已将原因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严宗主始终认为掌门是故意为之,那我真要替掌门喊冤叫屈了。”

看来严易长对楼溪月的偏见不是一般的深,他都解释过一遍了,严易长还这么想,就只能说是严易长想挑衅滋事了。

“喊冤叫屈?哼!”严易长仰起头,说出的话更难听,“我不认为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有多适合去做一派掌门,如果她有教养,识大体,就不会一边钓着御向晚,一边勾引楚笑风!我很清楚笑风的性子,要是楼溪月没有使劲浑身解数勾引他,他怎么会与一个有婚约的女人走在一起?”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楼溪月是一个水性杨花的掌门?还脚踏两只船,勾引修罗界的无双皇子楚笑风?

这……这消息简直太劲爆了啊!

严易长的话勾起了大家体内的好奇因子,众人交头接耳,一个个都在小声地讨论,完全没考虑这句话的真假性。

顾无言对楼溪月虽然没什么过多的感情,但他现在毕竟是苍羽派的弟子,听见众人如此编排楼溪月,他的眼中浮起一丝怒意,冷冷地盯着严易长,沉声道:“严宗主,随意诬蔑一个女人就是你剑盟宗宗主该有的教养?!你说你清楚楚兄的性子,那你可清楚到底是楼溪月勾引的他,还是他勾引的楼溪月?如果你说楼溪月水性杨花,那这句话你可就说错了!恐怕你还不知道,楼溪月早就与御向晚解除了婚约,现下与她有婚约的男人正是你自认为很了解的楚笑风!”

倏地,震惊之色占据瞳孔,严易长满脸质疑。

他说楚笑风与楼溪月有了婚约?这事儿笑风怎么没告诉他?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修罗界绝不会同意楚笑风迎娶一个人界的女子,否则他早把自己看重的女弟子介绍给楚笑风了。

“你不相信?”

顾无言唇角一勾,像是没看见他眼中的愤怒,笑道:“如果只是道听途说,那么我也不相信。可这件事是我亲眼所见,是我亲耳所闻,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同样,你们又有什么理由怀疑?”

严易长呼吸一窒,目光呆滞地看向顾无言,一时间竟不知还能说什么。

众人议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要真如顾无言所说,楼溪月与楚笑风定了婚约,就没有勾引不勾引一说了。

只是……听说修罗界与剑盟宗私交甚密,这等大事严易长怎么会不知道?

难不成修罗界与剑盟宗断绝了联系?若是这样,他们也不必再忌惮剑盟宗了!

剑盟宗之所以能够举办人界各种大会,主要就是看在剑盟宗与修罗界的关系上!修罗界的实力在六界中非常强,他们害怕得罪剑盟宗后从而得罪了修罗界,所以才会处处迎合严易长,连句不满意的话都不敢说。

现如今听到苍羽派与修罗界结了亲,他们便在心底思量,是否要开始与苍羽派示好呢?

实际上,修仙在人界很受欢迎,也是众人极为看重的一件大事!但是符合修仙资格的修炼者太少,大多人只能建立其他派别。现在在座的人中也有曾想加入苍羽派的,只可惜他们都不符合成为苍羽派弟子的资格,所以只能转投他派。

况且在人界,修仙的门派只有两个,除了苍羽派,就是御灵仙宗。这两个门派的门槛都太高,如果不达标,就算是走后门都进不去。

如果苍羽派真与修罗界有了联系,那以后楼溪月岂不是就可以在人界横着走了?

思及此,方才许多说过楼溪月坏话的人有些后悔了,这些话千万别被楼溪月给听见,不然他们这些小门派在人界哪里还有存活下去的可能!

眼见严易长不再说话,顾无言也不再相逼。

他朝神色依旧清淡的穆青休看了一眼,微笑道:“青休,我要启程回去了,你我二人,就此别过。”

穆青休随之站起,撩了撩衣袍,淡笑开口:“我和你一起走吧,正好我也想上苍羽派与楼掌门再见一面,我们这一路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你也要去苍羽派?”

看穿他眼底的戏谑,穆青休点头道:“我与楼掌门还是有些交情的,我相信她不会将我拒之门外。”

“那就走吧。”

顾无言是真的准备离开了,这样的地方真的待不下去啊!

穆青休跟在他身后,两人还未踏出赤阳殿的大门,便听严易长出声阻拦,“穆掌门,你也要走?”

穆青休含笑转身,对他作辑,坦然答道:“有一句话我对紫霄公子还是较为认同的,左右我们在这里也不会得出什么结果,不如早些散了这场大会为好。我与楼掌门多日不见,恰逢听到她与楚皇子订婚的消息,便想就此登门道声恭喜。”

听到穆青休的话,严易长那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冷冷一笑,语带嘲弄,“只怕你的恭喜是假,恭维是真!原来是我看走了眼,我本以为天堰门掌门年少英才,器宇不凡,谁知也是个见风使舵,八面玲珑之人!既然你们这么不喜欢待在这里,我也不强求,门在身后,两位请吧!”

穆青休勾起唇线,没有反驳。

他看了顾无言一眼,两人相视一笑,正准备离开。

突然,面具碎裂声越来越响,顾无言神色倏然一变,忙要伸手,却只能看着面具碎落成片,一片片向下掉去。

顷刻间,覆在脸上的半片银色面具化为灰尘,顾无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抬头,阴沉的目光直射向坐在最上面的严易长。

顿时,大殿内的尖叫和惊呼声此起彼伏!

他们不曾想到,原来那张银色的半面具下,竟藏着这样一张犹似鬼魅的容颜!

原来这才是顾无言戴面具的真相!他的脸——竟然被毁成了这般令人由心底产生惧怕的模样!

眼中悄悄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严易长心底的怒气总算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

没错,顾无言的面具正是他做的手脚!整个剑盟宗,除了他,没有人能做到在不惊动顾无言和擎尘的情况下拿走桌上的面具!

昨夜天武教的弟子在看见顾无言的真面目后,慌忙跑来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因为他对楼溪月不来一事心生不满,又想到顾无言是楼溪月的人,便在顾无言的面具上下了一道咒语。如果顾无言今日惹他生气,他就会让那面具慢慢裂开,如果顾无言做出任何损他颜面之事,他就会让那面具彻底碎裂,使得顾无言的真面目暴于人前!

他特意没有拿走那张面具而是让面具掉落窗口,就想给顾无言提个醒儿。可是顾无言太不识趣,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他的脸!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给顾无言退路,今日一事传出后,就不信顾无言还有何脸面出门!

看见顾无言戴面具,穆青休早在心底猜测他的脸是不是受过伤,可当面具脱落,这才发现,顾无言的脸又岂是受过伤那么简单?

顾无言对严易长笑了笑,没有面具的遮掩,这一笑,满是疤痕的脸颊吓得众人倒吸凉气。

“严宗主,原来你也有手段如此不光明的时候!”

此时,顾无言在心底骂起严易长这个小人。怪不得他的面具会出现在窗户下面,怪不得有人进入房间他和擎尘全都无知无觉,看来严易长早就备好了这一刻!

真是个只爱颜面又心胸狭隘的小人!

严易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调拉长,“顾公子,这与我有何关系?大家都看见了,是你自己的面具脱落,怎能怪到我身上?有件事我很好奇,你这张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啊,他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也是众人想知道答案。

他们的目光极为刺人,顾无言闭上眼睛,沉稳地开口:“这是我的事情,与严宗主何干?!”

又与这些人何干?!

“话可不能这么说。顾公子,怎么说我与顾阁主也有些浅薄交情,你是他的亲儿子,我对你多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

顾无言立即睁开双眼,眸中犀利幽冷的目光令严易长通身发寒。

他勾起嘴角,冷笑了笑,“浅薄交情?严宗主,既然你与我父亲交情浅薄,又为何要对我多加关心?依我看,你现在的表情与猫哭耗子假慈悲别无二致!其实你不必言语奚落,因为我对你的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此番我代楼溪月出来算是看清了你的为人,你虽为剑盟宗宗主,但却没有半分宗主该有的气度与本事!早知你做人如此,这剑盟宗我断然不会踏入一步!严宗主,我劝你早些结束这无用的门派大会,莫要再浪费的大家的时间了!就此告辞!”

“慢!”

严易长虽然愤怒,但他还是拦下了顾无言,并走下台阶,站在顾无言面前,扬声说道:“顾公子,你还真是没有礼貌!大会未散,你便想离开,难道这是楼溪月教你的规矩?到现在我都在怀疑,楼溪月是否真的人在苍羽派!据传楼溪月曾失踪数月,就连苍羽派的长老都遍寻无果。让我惊讶的是,她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你就没有怀疑,现在苍羽派的女人真的是楼溪月?该不会……她已经找不到了家了吧?”

顾无言紧紧握拳,忍住不对严易长动手的想法,牙齿一咬,低声道:“严宗主,你的怀疑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连这么滑稽的事情你都想得出来,我真想知道,此番你开这次的门派大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目的?”严易长冷哼,“自然是为了消灭魔妖,自然是为了维持人界和平!千百年来,各界都有各界的王,只有我们人界例外,我觉得人界是时候该立个主掌各门派的人了!”

“呵呵。”顾无言讥笑,“立个主掌各门派的人?严宗主认为该立谁,莫非该立你么?”

说什么消灭魔妖,严易长就会把话说得冠冕堂皇!他的目的不过是在后一句,还时候立个主掌各门派的人,这要是立了他,人界可以自行走向毁灭了。

接着,严易长把头扬的更高,气焰嚣张。

“不立我,还能立谁?”

“呸!”

顾无言实在忍不住朝地上吐出一口吐沫,这样不要脸的话严易长都能说出来,他还能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是不能做的?

穆青休也听不下去了,向来很有风度的他竟和顾无言做出一样的举动,但他只呸出了声,并没有做出不雅的举动。

“你……”

严易长向后退了一步,指着顾无言,眼睛瞪如铜铃。

“我真佩服严宗主的鸿鹄之志,但是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会认同你的话。人界优秀的掌门那么多,严宗主还真是足够自信啊!”

他最讨厌有人对他的容貌指指点点,偏偏现在这些指指点点的话落入他耳中,让他觉得极为刺耳,若是不予以回击,怎么对得起严易长在他面具上做的手脚?

严易长转身看了一圈坐在位置上蠢蠢欲动的修炼者们,低沉的声音随后落下,又把话题拉回到顾无言的身上。

“大会还没结束,你们就都坐不住了?顾公子不肯说出容貌被毁的原因,我猜这或者与他留在苍羽派有关。没准他也是受人胁迫,才会成为苍羽派弟子。若是我们不问出原因,就会让顾公子在苍羽派多受一份儿罪。”

顾无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怎么又和楼溪月扯上关系了?

说白了严易长今天就想往楼溪月身上泼身脏水是吧?

难怪走之前楼溪月还和他说要维护苍羽派的名声,敢情她对这样的情形还有几分预见啊!

“严宗主栽赃嫁祸的本事还真是不小!若我说我容貌被毁与楼溪月没有关系,只怕你还要想尽办法把罪名安在她身上!不知严宗主为何会对掌门有如此深的成见?要只是因为她与御少主没来参加门派大会,那严宗主的气量未免也太小了。”

心里的想法被人戳穿,饶是严易长脸皮再厚,此刻也不由得红了脸。

他的目光闪烁,强自争辩道:“胡说!我从未见过她,何曾对她有过成见?你让众人说说,在座各位有几人见过苍羽派的掌门楼溪月?如果现在苍羽派的掌门是真的,为何她不敢现身于人前?又为何要派你来参加门派大会?莫不是应了我那句话,真正的楼溪月根本就没回来?!这三年若非她生死未卜,就是她连家都找不到了!呵呵,可笑至极!她根本就不是楼溪月,否则岂能连人都不敢见了?!”

话落,赤阳殿内寂静无声,除了严易长喘气的声音,没有人敢再说话,这时的气氛好像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顾无言的怒火被严易长撩拨而起,他欲反骂,穆青休的手掌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穆青休的脸色如拢云雾,偏过头,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先别说话。”

顾无言知道,穆青休这么说就一定是有缘由的。心底的怒火平息,他突然听见远处传来这样一句话。

“严宗主,到底是我可笑,还是你可笑?亏你还是一宗之主,竟然连这么荒谬的话都能说出来!你不是想见真正的楼溪月么?我已经来了!”

听见这番话,顾无言眼中弥漫着浓浓的惊喜,这声音是楼溪月没错,她竟然亲自来了,真是太让人诧异了!

赤阳殿内,不仅在座的人都抻着脖子向外面看,就连严易长也是如此。

他们都想看看,‘传说中’的楼溪月到底长什么样儿!

须臾,一抹浅绿色的倩影由远及近而来,她走得很慢,走得很稳,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严易长的心上,让他的心硬生生从云端跌落谷底。

只需一眼,严易长就发现了,这女人的身影看起来万分熟悉!

直到她站在赤阳殿外,严易长脸上的神色才开始发生改变。

那是一种在得知真相后的震惊与愤怒,也是一种欲将她生剥活剐的狠毒与仇视。

她是楼溪月?

她竟然就是楼溪月?!

该死!原来他苦苦寻觅三年,却渺无音讯的上邪妖女就是楼溪月!

大掌紧紧握住,额头青筋暴起,他的眼中聚满了风暴,似乎只待将人摧毁的那一刻。

浅绿衣裳的女子俏生生站在门口,虽是孤身一人,身上却散发出处于万丈绝巅的慑人气势!

她的眼眸流转,眸底笑意悠悠,明明是人间四月天,却让人无端感到几分惊惧与寒冷。

若是忽略她身上的冷傲孤绝,他们发现,这是一个美得难以用笔墨来形容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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