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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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连环毁灭掉的府城一共有几个来着?三个还是四个?反正绝对不止两个,他记得当初看到的是“数个”凡人城镇!唐临努力地想从那只言片语的原文里扒出更多的线索,萧子白却还在透过契约和他说:“当初实在是应该把琅嬛仙境探查一遍的。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他们肯定有个地方用来把妖花做成胭脂,那么多花不可能任它们枯萎掉……”
——妖花。
蝴蝶培养妖花,妖花做成胭脂。几个问题仿佛环环相扣了,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仿佛其中少了些什么。
……究竟少了些什么?
唐临的太阳穴有些疼,他闭上了眼睛,刺眼的阳光透过眼皮变成了温暖的红。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萧子白终于发现了唐临的不对劲,他闭上了嘴,把那些碍事的脂粉盒子一股脑儿塞进怀中的储物袋里,大步走过来给唐临揉太阳穴,揉着揉着,唐临突然问他:“你觉不觉得这些事情像是有一条线在连着?”
萧子白被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愣,但很快他就进入了状态,一边给唐临按摩,一边思索着说:“这些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单纯的巧合,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让它们联系在一起。收集凡人炼丹什么的,用得着这么复杂?”
“幕后黑手的目的恐怕并不是用凡人炼丹。”唐临睁开眼,声音冷冷地道:“他的气魄要大得很呢。”
数个府城,千万人口,一夜覆灭,只是为了在他头上泼上一盆洗不掉的脏水。
萧子白按摩唐临太阳穴的动作停住了,他沉默了数秒钟,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说得对,也许整座城市就是一张张网,河仓府的妖花可是遍布四处的,乐浪府的胭脂铺子看起来也不少,一旦一齐发难,那就是四处起火。”
“我们已经毁了河仓府的那些花了。”唐临突然说,他猛地握住萧子白的手,他的手指冰冰凉,甚至要凉过身为冰系灵体的萧子白的体温:“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环环相扣的连锁线,上一环的崩溃必然会对下一环产生影响——但河仓府那边的妖花毁了,乐浪府的这些胭脂却还在卖,它们的原材料是哪里来的?”
“囤积?花这种东西不像别的,摘下来放久了就会逐渐风干,变得一点汁液都不再有。像这些胭脂之类,都是用新鲜的花朵制成的,难道有人会为了可能会发生的意外而大批囤积鲜花么?哪怕是冰封或者储物袋,虽然可以做到保鲜,但怎么可能有人会这么麻烦?”
唐临飞快地一路往下说着,说到这里时却停住了。他紧紧地攥住萧子白的手,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有一个答案已经在喉中呼之欲出。
……他们发现的不是一条线,而是一张网。
一张被精心编织过的、层层辐射的网。
种植妖花的地方不止琅嬛仙境一处,妖花遍地的城市也不仅仅只有河仓府,一定还有别的、更多的种植了妖花的基地。种植妖花的地方不止一处,那售卖胭脂的呢?仅仅只有乐浪府一地吗?胭脂是在哪里制作完成的?又是怎么样被人从种植、制作的地方运送到售卖地点的?
河仓府?乐浪府?不过是管中窥豹而已。
潜藏在这后面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唐临不敢再往下想,甚至不怎么愿意说出那个猜测。
萧子白安静地环抱住他,温柔地吻了吻唐临的脸颊。
“没事的。”他轻声说,仿佛知道了唐临在担心什么一般,萧子白将唐临搂在自己的怀里,搂着他摇晃了一会儿,才道:“他们的势力很大,我们的势力也不小啊。”
“御兽宗有多大的潜藏势力我是不知道的,但我知道从修真界到凡人界,凡是卖宝剑刀斧的兵器铺子,或多或少都能和凌山剑宗扯上关系。”他说着,用力地抱了抱唐临:“卖刀的,卖剑的,铸剑的,铸刀的,挖矿石的,卖矿石的……你看,这样想起来,是不是一张更大一些的网?听起来是不是比卖胭脂要可怕很多?”
“虽然这么大的摊子并没有什么用处——修真界现在没架打,买兵器的人少,我们这个最大的兵器商人都已经穷到要卖!身做镖师护院了——但就算这么穷了,我师父他们也没想过要把手里的资源放开。”
“所以你去到一处矿场,仔细一看,很可能会发现:咦这个矿场是凌山剑宗的啊!然后你再去到另一个矿场,再仔细一看:咦这个矿场也是凌山剑宗的啊!三千世界,哪个世界里没有凌山的矿场或者兵器铺子?我们现在只是在两个凡人的府城里看见了些胭脂妖花而已,没什么关系的。如果那个谁把生意做满了修真界,那我们还可以高看他一眼……也只是高看一眼而已。”
萧子白摸了摸唐临的头发,安慰他道:“你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你看那个人选择的地点,全都是没有什么修真势力的空白处,他也知道自己是见不得光的。我们回去把这件事报告一下,说事情的情形比我们开始以为的要严重很多,那自然会引起大家的重视。”
“不管怎么说,大家的力量集合起来,总是比我们俩在这里瞎想的要强吧?”
他最后总结道,唐临勉强笑了笑,轻轻靠在了萧子白的身上。
“我们再去别的胭脂铺子看看吧。”他低声对萧子白说:“起码得找到一点证据啊,证明河仓府和乐浪府的事件之间有着联系。蝴蝶妖花胭脂之类,只是我们自己的猜测,真的要说的话……还得找证据。”
萧子白点点头,却没有放开环抱住唐临的手。
他们安静地拥抱了一会儿,在渐渐熙攘起来的人群冲刷下,终于恋恋不舍地分开,却仍然手拉着手,一起开始寻找其他的脂粉铺子。
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从第五家脂粉铺子里出来的时候,萧子白忽然捏了捏唐临的手心,问他:“你有没有发现这些脂粉铺子的共同点?”
唐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鼻子还沉浸在各种香气的余韵里,正努力地和打喷嚏的冲动做着斗争。萧子白看他的模样,干脆也不再留悬念,直接揭底道:“每家铺子的门口都挂着一个粉红灯笼。”
“和那天在城西花街里看到的……颜色一致的灯笼。”
“是吗,那还真巧?”唐临揉了揉鼻子,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味的光。他与萧子白对视一眼,在走进下一家店铺时,便装作不经意地打听起了那些灯笼的事儿。
如果那伙计回答灯笼颜色是行业规则之类,倒不会引人深究,偏偏那伙计回答的却是:“我们老板喜欢这个颜色。”换了下一家,回答的说法却迥异,只道是随手拣选的灯笼,看的是形状,没注意颜色。再换一家,说法更又不同。如是换过几家店后,他们已经基本确定了:这粉色灯笼绝对有什么问题。
只是……究竟有什么问题呢?
他们从晨光初露一直在外面逛到了天色擦黑,直到城中的万千灯火一盏一盏地点起时,两人还是没有什么头绪。萧子白想一想,同唐临提议道:“也许我们可以仔细想想,这些挂着灯笼的地方都有些什么联系?”
“这个倒是可以。”被他的这一句话点醒后,唐临的眼前猛地一亮:对啊,在乐浪府城里,挂着粉红灯笼的地方又不止是脂粉铺子,还有城西花街里的各个花楼。
而花楼和脂粉铺有什么共同的联系?
——女人,生活在花楼里、用着各色脂粉的女人;或者说那些风情各异、媚眼如丝,倚楼而笑的歌女妓子。
唐临把他刚刚发现的这个联系说给萧子白听后,后者立刻就想起了昨天花楼里遇到的那个古丽黛丝,忍不住蹙眉问唐临:“说起歌女妓子……你今天早上做什么要送那个女人银票?还说要出来做生意……她要是真的找你打算开店怎么办?”
“那就开啊。”唐临对此丝毫没放在心上:“在凡人府城里开个铺子,哪怕是要开个三百年吧,又能花几个灵石?再说她要是真的愿意出来做鱼脍生意,说不定还会挺红火:说实话,她切的鱼脍是挺好吃的。”
“可你还给了她信物!”萧子白不依不饶,唐临对着他微微一笑,将腰间的一只小巧的储物袋拿下来给他看:“就是我练习法宝制作的时候弄出来的边角料,你看,这里有一大堆呢。”说着他将手里的储物袋抖了抖,里面大堆大堆的玉牌铁片之类随着唐临的动作被颠得哗啦啦直响。
萧子白忍耐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你怎么对她这么特别?”
这话里的醋意浓得唐临被各种香味伤害了一整天的鼻子都能闻得出来,他不由得哑然失笑。
“我没有对她特别啊?要说特别,我只对你一个人特别。”
唐临轻笑着摇头,伸指点了点萧子白的脑门:“你的记性一向很好,难道就光记住了我的玉牌银票,忘记了我当时报给她的名字么?”
报给她的……名字?
萧子白的眼神一点点亮起来,他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自己所想到的。
“你……你的意思是……”萧子白期期艾艾地说,唐临低低叹了一口气,走过去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他的。
“反正我们也不差一场婚礼了。”
他这样说着,鼻尖轻轻碰了碰萧子白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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