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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媛会所冲突的第二天早上，天空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气温下降了两度，让宝城多了一丝寒意。
叶凡拖着疲惫身体从卫家花园的厢房出来时，正看到卫红朝一动不动坐在偏厅椅子上。
他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
让叶凡眼睛眯起的是，卫红朝跟以往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多一丝如水深沉和淡漠。
“折腾一晚，身上还有伤，你怎么不去睡一觉？”
叶凡脸上掠过一丝笑意，揉揉脑袋走了过去。
昨晚从金媛会所出来，叶凡没有回望子花园，不想给赵明月他们带去麻烦，他带着熊天骏回金芝林。
只是卫红朝说事情闹出这样，齐家和东王肯定震怒，让熊天骏在金芝林疗养很危险。
最终，他把叶凡拉到了卫家花园，腾出两间房让叶凡治疗和休息。
看到叶凡出现，卫红朝身子动了一下，挥手让人送来两份早餐：
“我等着你，看看你要不要帮忙，毕竟卫家你不认识几个人。”
他很是坦诚：“而且我睡不着。”
叶凡一笑：“睡不着？是怒？还是憋屈？或者仇恨？”
“都不是。”
卫红朝平静地摇摇头：
“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过去十几年活得毫无价值，很多引以为豪的东西也失去意义。”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被齐横和陈轻烟欺负一番后，不仅没有恼怒，反而静下一颗心。
面子、尊严、金钱、权势、逞凶斗狠，他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这是好事，表示你开始成长了，知道自己要什么了。”
叶凡拿过热毛巾擦擦脸和双手：“好好做回原本的自己，不要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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