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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师漫不经心的抬头:“三个?如果不是上品的法器,三个法阵同时附着只是能毁掉法器。”
青年垂着眼看他:“我只问你做不做得到。”
阵法师这才有点兴趣的看他:“我要价很高的。”
青年摸了摸胸口,稍微有点底气的说:“我有的是灵石。”
要不是之前祁弑非给了他一袋子上品灵石用来之后的花销,葵卯绝不敢把自己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积蓄都花出去。
没错,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想过动用祁弑非给他的钱袋子,反而是要掏空自己的财产。
幸好这次祁弑非没有用神念跟着他,要不然知道了更加的郁闷了。
祁弑非既然能够炼器,自然也能给他加上法阵。当时不加是因为真元不够,现在不加不能让祁弑非上赶着,他还等着小掠影开口求他呢。
阵法师站起身来:“那跟我来吧。”
阵法师领着青年去了后边的房间,葵卯取出祁弑非给他炼制的那柄短剑。
一看见这把短剑,阵法师的眼睛就发光了,他捧在手里啧啧的称赞:“好剑。材质好、炼制的手法也好!绝对的上品法器。三个法阵绝对没有问题。你想附着什么?”
这当然是好剑。材质使用的品级是化神境魔修的遗骨,而炼制的人又是当世屈指可数的至尊强者。
青年想了一下说:“破防、腐蚀、隐身。”
阵法师抬起头看了青年一眼,一听这三个法阵,就知道这位短剑的持有人是什么样的人了,百分之百的暗杀者。
“可以,不过我这里的腐蚀阵的材料只有最普通,如果你以后有机会,还是换成最好的。这把短剑配的上最好的。”
“不要废话了,赶紧开始干吧。”葵卯没什么表情的说。
阵法师撇了下嘴,难得他想跟人提个建议,竟然还被嫌弃多话。
葵卯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法器离开视线的,他就坐在一旁盯着阵法师刻画法阵。
三个法阵的刻画要花很久的时间,不知不觉将近一天的时间过去了,长时间见不到祁弑非,葵卯有点坐立不安。
不过法阵的刻画却是不能催的,他也只能硬生生的忍着焦躁,等阵法师刻画完毕。
时间越发的逼近他们跟梭子船越好的时间,气氛就越凝重。葵卯眼睛紧紧的盯着阵法师,让阵法师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好了,完成了!”阵法师出一口气,把短剑递给葵卯。
总算是赶上了时限,葵卯松口气,把一块上品灵石和数十块中品灵石付给了阵法师就匆匆的离开了这家店铺。
祁弑非已经等在了那里,他不悦的说:“这个时候可不是让你贪玩的,怎么拖拖拉拉这么许久?!”
祁弑非难得的想要放葵卯去玩,之前一直被拘在他的身边,想来青年也应该觉得闷了。
祁弑非自己倒是很能适应身边随时有一个人的存在,毕竟他活的更久。可是葵卯可不一样,他还很年轻,甚至不足百岁。想来是不适合这种沉闷的生活。
可是等到他控制不住的去用神念搜所,却因为这里设下的大禁制而找不到的时候不由的心口发堵。好不容易等到这会儿小掠影出现,祁弑非忍不住怒火。
“请尊上恕罪!”葵卯一看祁弑非的脸就知道他这会儿是真生气了,很干脆的拜倒在地上行大礼道歉。
祁弑非让他这么一个头磕下去,顿时那火就憋住了一样,发不出来了。
他没好气的说:“之后再收拾你,赶紧上船出发!”
葵卯麻利的起身,赶紧跟在转身走在他前边的祁弑非身后登上了船。
梭子船缓缓的没入到翻滚的海水之下,沿着平台底部前进了一段,最后顺着瀑布一般流泻而下的水柱,直接冲进了深渊当中。
葵卯对于船外的变化没有注意,他此时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一脸冷色的祁弑非身上。
青年并不敢为自己求饶,他并不善于言辞,也不会逢迎说些好听的,只能眼巴巴的用双眼看着魔尊大人。
魔尊大人起身他的眼睛视线就抬起,魔尊大人坐下,他的视线又跟着下移。
看他那样子就跟一只幼兽一眼无助可怜,祁弑非溜够了他的眼珠子,终于肯正眼看他了。
“你去哪里了?不是让你会去找我吗?你现在倒是学会抗命了。”祁弑非声音冷冽,刮在人身上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
“属下不敢。”葵卯又一次伏底行大礼。
祁弑非飞扬的浓眉皱了起来,他现在很不喜欢葵卯这样行大礼,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起来!以后不许随随便便的行大礼!”祁弑非突然怒道。
葵卯吓了一跳,他抬起头,不解的看着祁弑非。
不许随随便便?那什么样的条件才算是正正经经?
这个问题着实难道了思想简单直来直往的青年。
一看见他为难的愁眉苦脸,祁弑非的心里就爽了。
他冷哼了一下:“解释。”
于是青年暂时丢开那个难题,老老实实地说:“属下前去法器店,想去给之前尊上赐下的那柄惊怅之刃镌刻三个法阵。”
祁弑非顿了顿:“法阵?刻好了?”
要是葵卯说刻好了,他就……就怎么样祁弑非想不出来,只是觉得当看到青年点头时,一阵胸闷无力。
祁弑非抬手扶额,玄青色的发垂落下来挡住他的表情,默默的咬牙切齿:他为什么不求我?不求我?!放着本尊这么一个顶级的炼器师不求,反而去找别的什么三流之人!
“尊上?!”葵卯小心翼翼的出声。
祁弑非抬起头,拂开脸颊旁的发丝,声音挤出来:“拿出来我看看。”
葵卯低声应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尊上的心情好像又不好了,不过低眉顺眼的顺从总是对的。葵卯动物直觉一般的,摸索出来了自己的经验。
祁弑非把惊怅之刃那在手中,用极度苛刻挑剔的态度,嫌弃的说:“这是哪个蹩脚的三流阵法师的手笔?符文用的倒还是合逻辑,但是这是用在上品法器上的符文?”祁弑非看了看另外一面,讽刺的说,“就这用料也敢在上品的法器上下手,简直是污染人的双眼!”
葵卯单膝跪在祁弑非的身边,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虽然他在那里探听了一会儿那家法器阁是最好的一家,阵法师不过尊上既然说不好,那想必就是不好吧?
只是……葵卯想起自己的白花了所有的积蓄,此时已经成了一个穷光蛋。葵卯虽然不在乎身外之物,可是一点积蓄也没有难免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安全感。
他转念一想,如今他离开狱天宗已经有三年之久,三年之中他的月例都没有领。再加上他表面上还是祁弑非的内侍,另外还有一笔不低的薪酬。只要能回去,两份职务的薪酬累计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想到这里,葵卯安心了。
“……我跟前说话你竟然也敢走神?!”祁弑非不敢置信、错愕大过生气的说。
只不过是转瞬间的走神,却也被尊上给逮了一个正着。难得犯这种错误的葵卯羞愧的低下头:“属下只是觉得白花了这许多的功夫,还让您赐下的法器蒙尘,属下深感惭愧。”
这倒是小掠影的性格会想的多余事情,祁弑非轻嗤。随后他的手指直接在惊怅之刃上一抹,那阵法师辛苦镌刻了一天的三个法阵就被他削去。
惊怅之刃在祁弑非双手之间翻转起来,他的手指快速的划过,指间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一个个浮动的符文在空气当中浮现。微光一闪,排着队列没入到剑刃之上。
这些做完之后,整个惊怅之刃顿时一变,隐隐的透着一层看不见的能量。
祁弑非的手指在剑刃上轻轻一碰,锋利的剑锋隔开一个小口子,一抹鲜血顺着剑锋流淌。缓缓的、均匀的晕开,让原本一层暗光的惊怅之刃燃烧着一层淡淡的血晕。
祁弑非伸出绯红的舌尖,轻舔指尖,那点小口子迅速的不见。
他这才傲然的抬起头,把惊怅之刃丢给看呆了的青年:“拿去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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