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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深470米:我只是不能看着有人对我的女人动手她蹙眉,抬脚走近。
办公室的门只是虚掩着没有完全合上,应该是刚才有人进去时只是顺手带上了。
窗明几净,光线也很充足,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坐在办公桌后,微微垂首,菲薄的唇抿着,薄削而嘲弄,却又是十分恭谨的姿态,长指握着一支笔。
站在前面的是两鬓发白的男人,“薄锦墨,开会的时候你是什么意思?阿柏把公司交给你管理你就真当自己能做主了是不是?”
薄锦墨把玩着钢笔,淡笑着,“我不明白林总指的是什么。”
“粟城那边的分公司,你突然之间说撤资就撤资,你知道那边的负责人这些年花了多少心血和精力?”
“心血跟精力,我的确没看到。”男人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斯文无害,却莫名拉远了距离让人无法揣测他眼底的神色,笑意深深浅浅始终浮于表面,“不过报表上的亏损数据我倒是看得很清楚,我认为……”
一根手指堂而皇之的指着他,愤怒的冷笑,“薄锦墨,阿柏身体不好把公司交给你管理,你背着他把老员工一个一个的裁出去,司马昭之心谁都看得清楚!”
所有的阴暗都敛在眸底,男人英俊的脸上仍是一层薄笑,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嗓音淡漠而低净,“养一群废物,还不如养一条会看家的狗。”
哪怕隔着镜片,站着的男人都无比清晰的看到了那素来低调冷静的薄锦墨眼底流露出来的浓稠的讥诮和轻笑,像是从容不迫的看着戏耍的小丑。
脸色一下就涨得通红,一掌重重的拍在书桌上,“信不信,你迟早会像条丧家之犬被赶出盛世?”
薄锦墨扶了扶眼镜,唇畔蔓延出弧度的薄笑,阴暗又妖异——
似乎混着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娇媚又慵懒,“林叔叔说谁是丧家之犬呢?”
盛绾绾踩着步子,高挑的身形朝他们靠近,直到走到办公室前,在林总身侧半米的地方站定,“林叔叔,既然你也说了我爸把公司交给他管……那就是归他管,更何况,既然是开过会之后的结果,您不在会上反驳,跑到他办公室来骂他做什么?”
这女人虽然口口声声叫的是叔叔,用的称呼是您,但是眉眼之间半点敬意都没有,薄锦墨好歹会做点表面功夫,平常用再难听的话说他也基本不会出声,可盛绾绾不一样,她不服就直接呛声回去,何况还是个刚毕业的小丫头片子。
当即就直接虎着脸训斥,“绾绾,看来阿柏真是把你惯坏了,我跟他在跟公事你就这么闯进来像什么样子?公司里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出声,现在还是工作时间,你要来找男朋友也看看时间跟场合,马上出去!”
薄锦墨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一把年纪的男人训斥的模样,原本就阴郁的眉已经皱起了些,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仍是没有变化,唯独原本把玩钢笔的动作顿住,只是捏着,“是我叫她上来的。”
淡淡然的开着腔,书房却无声无息的压下一层气场。
“你叫她上来的?”林总那双精明浑浊的眼眯了起来,“薄锦墨,即便盛世人人都知道你有今天是靠着女人得来的,最近又靠着哄女人上位不少……但好歹是个男人,是不是好歹要藏着点儿,还是已经光明正大破罐子破摔?”
“砰——”
巨大而突兀的一声,是盛绾绾直接将书桌上的被子摔在了林总的脚下,摔得粉碎。
她不急不缓的将手上的包放下,精致娇艳的脸不知何时变得冷冰冰的,“年纪一大把也没了哄像我这样的女人的资本,就注意着点儿说话,活到这个地步再翻船就没什么重新开始的机会了,敬你是长辈就叫你一声叔叔,不是让你倚老卖老不知所谓。”
林总从她开口开始脸色就几度交错变化,到最后一张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大概是这辈子都没有被人这么直言不讳的说过,还是个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当即没有控制住情绪,扬手一个巴掌就要摔下去。
手还在半空中,就被更加遒劲的力道截住了。
薄锦墨不知何时站了起来,轻易的反扣住他的手腕,手上的力道半点不缓和,但脸上却是和煦谦逊的低笑,“抱歉林总,绾绾她年纪小不懂事,还希望您不要同她计较,
”他唇上勾着那一抹笑,“她是我女朋友,您有不满冲着我来就好。”
林总冷冷的瞪着他,手想抽回来却半点撼不过男人的力气,脸色跟着愈发难看,“谁给你的狗胆,敢对我动手!”
他轻轻的笑,镜片下的眸是敛住的凛冽,“我只是不能看着有人对我的女人动手,您若是答应不动她,我自然松手。”
林总几乎是恼羞成怒,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跟着盛柏在道上打架的,只是近些年老了不说,养尊处优的生活使得啤酒肚早就凸出来,沉浸在女人的身上也是掏空了不少体力,更没想到眼前看着清瘦而彬彬有礼的斯文男人有这么大的力气。
最后还是咆哮出声,“给我松手!”
薄锦墨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连笑容的深浅都不变,“您还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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